第13章 冀州盡歸袁本初

第13章 冀州盡歸袁本初

周漁接過劉備手裡公孫瓚送來的信件說道:「公孫瓚此行估計恐怕徒勞無功。」

劉備沉吟道:「袁紹欲背信不成?」

周漁將手裡的信件又遞給堂內的眾人,點了點頭道:「其實袁紹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和公孫瓚共分冀州,最多也就是利用下公孫瓚罷了。」

「此話怎講?」

「袁氏四世三公,門生故吏極多,冀州人心向袁而不向韓。但偏偏韓馥為冀州之主,如袁紹出兵攻取冀州那便是以下克上之舉,這就好比一個僵局,而公孫瓚就是袁紹打破僵局的一個點。」

「韓馥此人難道就察覺到袁紹的狼子野心嗎?」

周漁看著劉備搖了搖頭道:「就算韓馥察覺了也是無用,從之前給袁紹送糧草一事來看,就知道韓馥此人優柔寡斷、膽小怕事。雖為冀州之主,但卻一直自稱為袁氏故吏,如此行徑怎能成大事。」

「此次外又有公孫瓚的兵鋒威懾,內韓馥對袁紹又絲毫沒有設防,袁本初恐不費吹飛之力就拿下冀州了。」

「需不需要書信一份伯圭兄,講明此時時局?」

「公孫瓚準備南下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入局了,現在再書信過去也是於事無補。」

「兄長如今我等需要備戰了,公孫瓚如得知被袁本初戲耍,冀州之事必起刀兵!」

劉備看著周漁點了點頭,又看向了簡雍:「憲和,這段時間不知平原各地招募義兵的情況如何?」

簡雍聽到劉備的話這才站了出來,平日里那張洒脫的臉,此時也多出了幾分憔悴:「各個世家基本都不願意出兵相助,只招到了不足五百之數。」

張飛聽到簡雍的話直接站了起來:「哼,憲和下次募兵時,我與你同去,諒他們也不敢不出力。」

劉備示意張飛坐下,現在各地的兵源基本都被世家所掌握,不足五百之數已是難得,稍稍思考後說道:

「此事卻也急不得,待冀州之事完畢后,約上那些世家談一談吧。」

「雲長,練兵一事你還得多多操勞。」

「兄長放心,此事吾定當記掛在心。」

眼看著就要散場,簡雍想了想還是站了出來:「此次募兵雖不理想,不過倒發現一位北地俊傑,想向主公引薦一二。」

劉備聽到簡雍的話,這才止住了身子,笑了笑道:「那大家先別走吧,一同見見憲和所說的這位北地俊傑,也好示我等重視之心。」

簡雍聽到劉備的話,這才對門外喊道:「國讓,進來吧。」

……

而荀諶,逢紀一行人也帶著韓馥的文書來到了河內,還未入城,袁紹就率領眾人迎接了上來。

荀諶看見袁紹連忙下了馬車:「荀諶拜見袁公!」

袁紹看見荀諶向自己行禮不由大喜,走上前挽住了荀諶的手:「友若,吾盼君久矣。」

等到眾人進了城都落了座,荀諶這才將懷裡的文書遞了上去:「公孫瓚無故興兵犯我冀州邊界,素聞袁公高義,我主願奉袁公為冀州之主,還望袁公能發兵救之。」

袁紹站起身來,一把將文書拍在了桌子上:「如今天子尚且還在董賊之手,公孫瓚竟不顧大義,枉動刀兵,欺掠盟友。此等不義之舉,我必發兵討之!」

「傳我將令,點齊五萬兵馬,即刻發兵冀州!」

等到眾人都退了下去,唯獨荀諶一人留了下來:「此事長史耿武,別駕關純多有反對,袁公此去冀州定要小心此二人,

以防不惻。」

袁紹並未在意荀諶說得話,區區兩人又能翻得起什麼風浪,看著荀諶笑著說道:「友若,可願來我麾下為我分憂?」

「願為明公效力!」

......

此時冀州別駕府上,耿武,關純一行人也在討論著如何才能誅殺袁本初:「想必荀諶那貳臣已經見到袁本初,只是可惜我等此行並未拉到什麼人手。」

聽到關純的話,耿武只是冷冷一笑:「哼,此時冀州人人都盼著那袁紹的來到,他們避我等還來不及,又怎會助我。但殺賊何需人多,手中一把利刃便可」

「若袁本初進了城,冀州休矣。屆時我等也必被驅逐,恐再無誅殺袁本初的機會。我之意可將我等門客伏於城外,喬裝成迎接袁紹的士兵,趁袁紹不備之時行誅殺之事。」

「我等身死無妨,但若能激得使君與袁紹反目便足矣。」

此時的鄴城府衙內,韓馥正在召見著自己的謀士辛評:「長史耿武,別駕關純這幾日在做何事?」

「回稟使君,他們這幾日閉門謝客,並無任何異動。」

聽到辛評的彙報,韓馥也微微嘆了一口氣:「唉,安穩點也好…」

……

數日後,袁紹的兵馬經過連夜的奔波也趕至了鄴城附近,耿武、關純也在這裡等待了多時。

「長史,別駕何故在此?」

聽到袁紹的詢問,耿武臉色未變,恭敬的說道:「今奉使君之命,特來此迎接將軍。還請將軍允我等入列,以作指引之事。」

眼看快入了鄴城,袁紹此時也並不想多生是非。不過又突然想起荀諶之前和自己說過得話,不由得將目光移向了荀諶,只見荀諶看著自己微微搖頭。

見荀諶此狀,袁紹心裡已經有了底,看著耿武說道:「恐怕你等迎我是假,殺我才是真吧!」

袁紹此話一出,現場的氣氛瞬間一變,耿武怒道:「我亦冀州名士也,今誠心來迎,將軍何故疑我!」

旁邊的荀諶正欲說點什麼,卻不料耿武將手指向了自己:「若因此人在將軍面前搬弄是非,那我等何必在此受辱,還請將軍恕我等告退!」

眼看著耿武一行人就要離去,袁紹也有點拿不準,看到顏良文丑已經到了自己身邊,這才喊道:「長史息怒,之前一番戲言耳,還請長史與我一同入城。」

荀諶之前被耿武的話震到,此時看耿武一行人不斷靠近,這才恢復了清醒:「慢著!長史此行身上可帶著韓使君的信物?還請示之!」

耿武聽到荀諶這話,臉色微微一變,知道自己恐怕是瞞不住了。看了看自己離袁紹還有幾步的距離,強行恢復了冷清:「信物就在我身上,這就拿與將軍看。」

不過耿武這時才發現自己已經無法靠近袁紹半步,一員大將橫在了自己和袁紹之間。正冷漠的看著自己。

耿武微微閉目,希望韓馥不會再讓自己失望吧。手上的馬韁用力一勒,身下的戰馬突然受力,徑直的往前面沖了過去。

耿武同時拔出了自己別在腰間的長刀就欲向袁紹殺去,不料還未近身,一把長槍就刺在了自己身上。

荀諶看著倒在地上耿武,又看向已經被大軍包圍住得關純等人,微微嘆氣道:「別駕下馬吧,耿武已死,不要再作無用功了。」

關純一臉怒氣的看向荀諶,剛剛若不是此人提醒,那袁紹又豈能反應的過來,怒喝道:「大丈夫死則死矣,何需苟且偷生!」

說完就拔刀沖向了荀諶:「賣主之臣,我誓殺汝!」

文丑看向了袁紹,只見袁紹點了點頭,越馬上前就將關純一刀斬於了馬下,剩下的門客也在頃刻間被大軍所覆滅。

荀諶走到了袁紹身前:「此二人與我共事多年,還請允我為他們收拾屍首。」

「今日之行為約是兩人自發的行為,還請明公速速入城,遲則生變。」

……

冀州城內,韓馥在最短時間內召集了自己手下謀士和武將:「今耿武,關純二人假借我之令,行刺袁本初於城外未遂,已被斬殺,如之奈何?」

沮授也是近期才回來,聽聞了韓馥要讓位於袁紹的消息后就過來勸說過了,但也只能是無用功。韓馥此人性格如此,值此亂世倒不如早退,也可以圖個安穩。

不過此時看著韓馥著急的樣子,沮授還是盡了自己的本份站了出來:「今袁紹率大軍至此,圖謀我冀州之意已昭然若揭,是戰是和,還望主公早做決斷!」

「公與,何故為難於我!」

聽到韓馥這話,沮授瞬間沒有了脾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韓馥能說出來這話:「耿武刺殺袁紹,若袁紹疑主公,則主公危矣。」

「若戰,袁紹此行本欲入主冀州,隨軍糧草定攜帶無多,我們只需抵抗幾日,則危機自解。」

韓馥有點猶豫的說道:「那豈不是得罪於本初,他日若與公孫瓚一同伐我,那該如何是好?」

沮授微微嘆氣:「主公可親至城門外迎接袁紹,以示主公之誠心,想來也是無憂的吧。」

韓馥在房間里來回踱著步,而其他人此時也沒有了聲響,他們在等韓馥的一個決定。韓馥終究還是無力的坐了下來:「開城門吧,還請諸位與我一同去城外迎接本初。」

快要走出府衙的時候,韓馥突然停下了腳步,對一旁的沮授說道:「耿武,關純皆因我而死,去尋找下他們的妻兒,給些錢財送出城去吧,莫讓他們再受難了。」

「此事只有交於你,我才放心。」

沮授看著韓馥走遠的身影,一時間心裡竟有些複雜,這也許是韓馥最近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情吧…

……

此時袁紹已經臨近鄴城,而袁紹身前又換了一波人,正是出城迎接的韓馥一行人。

袁紹看著已經大開的城口和韓馥等人,心下瞭然卻並未下馬。

韓馥見此場景,哪裡還會不明白,走到了袁紹的馬前:「我本誠心讓位於本初,卻不料一時大意,竟險些釀成大錯,今特來向本初請罪也。」

聽到韓馥的話,袁紹這才下馬扶起了鞠著的韓馥:「文節何錯之有,此不過那二人自發的行為與文節何干?」

韓馥臉上這才恢復了點神色,向身後的人招了招手,拿起了托盤上的印記:「此乃冀州牧的印記,今獻於本初,還望本初能救冀州百姓於水火之中。」

袁紹接過韓馥手裡的印記,正色道:「袁紹在此立誓,定不讓外賊犯我冀州邊界,還請文節放心。」

「城內已備好了酒宴,本初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不若先進城以犒勞三軍。」

聽到韓馥的話,袁紹又重新上了馬,看向了自己身後:「眾將士,隨我進城!」

……

一番酒宴過後,袁紹拉著身旁的韓馥說道:「今君讓位於我,我欲上表朝廷君為奮威將軍,不知如何?」

「但憑本初差遣。」

韓馥將杯中的酒喝完,一時竟覺得有些苦澀:朝廷?這世道還哪來的朝廷,那所謂的奮威將軍倒還不如冀州的一個縣令…

袁紹又看向了台下:「今我初至冀州,正欲尋名士共治之,不知諸位可願為我效力?」

田豐、沮授、許攸、逢紀四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齊齊說道:「願為明公效力!」

袁紹聽著台下眾人一致的聲音,覺得分外的滿足:「如此甚好!」

……

「將軍,不知可否能捎我一段?」

韓馥一臉疑惑的看向突然出現的荀諶,不過還是請荀諶上了車。

等出了府衙,荀諶突然跪在地上:「諶特來向將軍請罪,未曾想那袁本初竟是如此狼子野心之輩。」

韓馥看著突然跪下的荀諶也是嚇了一跳:「友若快快請起,你何錯之有,此皆我過錯矣。」

荀諶重新坐下后,看著韓馥說道:「我本以為那袁本初新至冀州,定會許將軍之高位以安撫人心,卻沒有意料到他會盡奪將軍之權分與眾人。」

韓馥苦笑道:「我本無意於權勢,一切皆因那董賊舉薦才不得以而為之,今也落得一個安穩也。」

「將軍當真不知禍事將近乎!」

聽到荀諶這話,韓馥原來有些醉意的頭腦瞬間清醒了:「此話怎講?」

「那袁紹今日盡奪使君之權,就知其毫無容人之量。將軍在冀州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威脅,他又豈會容將軍在冀州長久,來日必定除之而後快。」

「若不是友若提醒,我險些喪命,不知有何法可解?」

荀諶正色道:「當今之計唯有遠離冀州也!」

韓馥猶豫道:「我鄴城內尚有妻女,我怎可棄之而去?」

「將軍可知事不宜遲,若晚些被袁本初察覺,一切休矣。將軍妻女還請放心,此事我定為將軍操辦好。」

韓馥咬了咬道:「如此,便多謝友若了。」

荀諶看著韓馥的馬車轉去了城門的方向:冀州之地從此盡歸袁本初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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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三國,我才是劉備背後的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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