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逢紀獻言破董卓
「三弟,不可戀戰!」
劉備與關羽一道擊落了附近的落箭,眼看著城樓上已經開始大規模的放箭和落石后,而張飛卻還要執意上前,這才上前制止道。
「如今進不得進,不如速退!」
聽關羽此言,張飛看著眼前雄壯的虎牢關這才清醒了過來,如今尚未準備破城工具,光靠人力的堆積沒有幾萬兵力填也填不滿這座關隘。
三人拍馬而還,眾諸侯看著歸來的三人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三位英雄如今破了那呂布,卻不知那董賊還有何處可以依仗的?」
「玄德,此戰你為首功,我等八路諸侯等當共同為你向盟主請功!」
站在首位劉備看到向自己迎來的曹操眾人亦拱手回禮,隨後又看向了公孫瓚:「方才大戰那呂布,還多虧伯圭兄以及諸位在背後為我兄弟三人助威壓陣。」
「玄德,你我之間何需客氣。剛剛若不是翼德出手相救,此時我早已死在那呂布戟下。」
「不過卻不敢貪此功勞,此事還多虧你這位小兄弟周漁擔心你等的安危,才請求我列陣接應之事。」
劉備三人隨著公孫瓚目光看去,這才看到了站在人群中正微笑看著自己的周漁,劉備三人這才激動走到了周漁身邊:「四弟!」
也不難怪劉備能這麼激動,在外征戰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如此心安,皆因此時有人在背後為自己籌劃而已…
一旁曹操看著聚在一起的四人,這才想起昨日夏侯惇回營時和自己的言談中極為推崇這位周漁。
自己本想過段時間再去招攬一番,只是不過為何這時周漁竟成了劉備等人的四弟,曹操只能把自己的一番心思藏在心底,只是隱隱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些什麼:
「敢問這位可是洛陽那位周公的子侄?」
「正是,酸棗縣尉周漁在這見過曹將軍了。」
「倒是好一副少年英才的模樣,昨日元讓在我面前可是沒少提起你。玄德,你這可是收得一位好義弟了。」
「當不得孟德兄誇耀,昨日一番長談,我與周漁一見如故,這才結為了異姓兄弟」
看著劉備謙虛的模樣,曹操眼裡卻流露出了一絲羨慕,先是關羽又是這周漁,這劉備身上不知有何等魅力竟能吸引如此多的英才…
【已完成特殊劇情:三英戰呂布。】
【劉備,關羽,張飛人各項屬性點分別+1。】
【張飛技能咆哮升級:單次戰鬥中技能可觸發兩次,並且兩次效果可以疊加。】
【劉備技能激將基礎數值調整,由原來的2-4調整為3-5。】
【關羽技能連斬升級為武聖中,當前進度(1/3)】
……
酸棗袁紹大寨,在劉關張三人殺退呂布不久后,一封捷報也送到袁紹的桌子上。
「主公,如今虎牢關已傳捷報,當另遣一路軍馬往汜水關破敵,屆時兩路軍馬齊發,大事可成矣。」
袁紹聽完逢紀的話點了點頭:「元圖,不知當遣哪路諸侯前往汜水關為好?」
「我聽聞長沙太守孫堅麾下皆驍勇善戰之輩,若能遣孫堅部往,破汜水關無憂也!」
「孫堅剛在汜水關新敗,又損大將,此事不若交由其他諸侯應對。」
「汜水關只是董卓一偏路耳,不甚要緊,孫堅素有威名,只需在一旁威懾,造成兩路併發的假象即可。」
「此乃不戰而屈人之兵之法,主公細細說與孫堅聽,
相信他定然會同意的。」
聽完逢紀的解答,袁紹反而隱隱有點疑惑了起來:「元圖,不知此乃何意?」
「主公,孫堅前番出征就因糧草的事與袁術不和,此次主公讓孫堅出征,而又逢劉備等人立得新功,孫堅眾人心中定然不平,料想定會去尋那袁術的麻煩。」
「到時二人心中的間隙定會加大,而主公屆時可交好那孫文台,我觀袁術之志欲往南方發展,孫堅之眾未嘗不可為我等之援。」
袁紹盯著台下的逢紀拍桌而起:「汝欲害我兄弟反目不成!」
「當今天下袁氏名望唯主公和袁術二人而已,從古至今,未曾聞一家豈有二主乎!」
「如今各路諸侯其心各異,主公如欲成就一番大事,還望能早作打算。」
袁紹看著台下的逢紀沉默不語,良久后營中的傳令兵還是往孫堅大營出發了…
孫堅一把將文書拍在桌子上:「哼!袁氏兄弟欺我等太甚!程普黃蓋,你二人隨我前往袁術營中一行,今日定要找那袁術尋個說法,否則這討董不討也罷!。」
袁術正在營中和眾人商議事情,只見孫堅一行人還未通稟就直接衝進了營中:「文台不知來此所為何事?」
「想我與那董卓並無讎隙,今我奮不顧身,親冒矢石來決死戰,上為國家討賊,下為將軍家門之私;而將軍卻聽信旁人讒言,不發糧草,以至我兵敗至此,將軍於心何安!」
袁術一看孫堅眾人質問的表情,也知道今天這事不能善了,如自己不能平息了孫堅的怒火,只怕會空留把柄給他人,手一指營中的一人:「儘是此人獻言,不發糧草!」
說完袁術也不等孫堅問話:「左右!還不來人,將這諂媚小人給我拉出去砍了。」
眼看著袁術將那糧草官處決,孫堅眾人一時無話,袁術也走到了孫堅的身邊:「我誤聽小人之言,還望文台兄見諒。」
「公路既殺此人,那我等自然無話,告辭!」
等到走出了袁術大營,程普這才問道:「主公,祖茂之死和那袁公路脫不了干係,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嗎?」
「我觀那袁公路不過是一色厲內荏之輩,不足為慮,今日之事日後自有計較!」
「孫堅今日不知為何突然發難,這可如何是好?」
李豐看著在那不斷走動的袁術也有點無語,若不是你不發糧草,焉有今日之事。不過這種話他也不敢袁術的面明說:
「許是劉備等人在虎牢關立功,才讓孫堅想起當日在汜水關兵敗之事,這才向主公來討要一個說法。」
「劉備等人二三次與我下不來台,此次若是再讓他得功,孫堅等人心裡定會更加不平衡,日後恐對我平添怨憤。」
「主公今日已斬那糧草官,那糧草之事自然已畢。日後就算對質,想來孫堅等人也無二話。」
……
「討董過後,再進行論功行賞?四弟,此事你如何看?」劉備看著手中的文書微微沉呤,然後把文書遞給了周漁。
周漁接過文書後看了看並沒有馬上回答,出現這種情況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有想到袁氏兄弟的吃相竟如此難看。
「還用怎麼看,定是袁術從中作梗,先前二哥斬那華雄,本就說好的慶功也被袁術那廝攪和沒了!」
「翼德,此乃軍中,不得胡言!」
「兄長,此事還真有可能被翼德說中了。」
「這是何故?」
「這事源頭估計還得出在袁術身上,兄長不妨看看今日一併送過來的軍報。」
「袁紹令孫堅進兵汜水關,袁術命斬營中糧草官?」
「恩,袁術斬那糧草官多半是因為前日不撥糧草之事事發,才不得不斬那糧草官以安孫堅之心。至於我等未得賞賜,估計也是這個原因。」
「先前二哥斬了那華雄,如今我等又殺退那呂布,這袁氏兄弟如此賞罰不同,他能安得了那孫堅之心,卻不知寒了全軍將士之心。」
「焉能為一人之私,而置大局而不顧,行如此不公之事。袁紹若繼續為討董盟主,伐董大計恐休矣。」
周漁看著劉備三人笑著說道:「這事其實往另外一個方向想,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四弟,這有何說法?」
「我們此行本就欲立名耳,如今斬華雄退呂布,兄長的名聲早已聞達於諸侯,當此亂世,何愁又不能建功立業!」
「就算是論功行賞也不必急於這一時,袁氏兄弟既然願意自毀名聲為我們搭橋,那我等不如順勢而為之。屆時在諸侯面前也可叫那袁氏兄弟啞口無言。」
劉備三人看著坐在那裡氣定神閑的周漁,三人不知為什麼都有種心安的感覺:「不知四弟意欲何為?」
「若是能攻入虎牢關,引十八路諸侯入洛陽,不知可否為此次伐董頭功?」
劉備看著周漁搖了搖頭,不是不認同周漁的想法,只是覺得有點不太合實際:
「虎牢關自古都是兵家必爭之地,其地勢更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更何況背後還有西涼諸將以及董賊的二十萬雄兵的把守,攻入虎牢關談何容易。」
「四弟,有何想法不妨直說,俺張翼德願意為你打頭陣!」
周漁看著張飛笑著說道:「翼德,此事卻也急不來。」
「此事關鍵就在於董卓,今日虎牢關前兩軍對峙,呂布一敗,董卓卻絲毫無出關應敵的想法。只知放箭退敵,就知其毫無進取之心也,現在也不過一閉目待死之輩。」
「四弟,你是說董卓有可能會放棄虎牢關?」
「恩,形勢也容不得他多待,他和洛陽本地世家大族本就多有矛盾。如今董卓親率大軍至此,一戰無功,他在洛陽的後方只會愈加的不穩定,董卓只有更加小心的保留有生力量才能維持自己如今的地位。」
「局勢經四弟這麼一說竟有種撥雲見日之感,卻不知那董卓還有何出路?」
周漁手指了指地圖上的長安:「董卓在長安經營多年,基礎雄厚,外又有潼關之險。若能將後方遷往長安,內則可將洛陽世家大族多年經營的基礎盤打亂,外則可疲關東諸侯聯軍。」
劉備等人聽聞周漁此言不經倒吸了一口涼氣:「四弟,你是說董賊欲行遷都之舉?」
周漁看著劉備等人點了點頭:「恐怕如此。」
直到現在劉備都有點不敢相信周漁的話,那可是東漢兩百年的國都啊:「行如此倒行逆施之事,洛陽諸公又豈會容他如此胡來?」
「洛陽朝廷幾乎繫於董卓一人之手,他若言遷都就算諸公反對也是無濟於事。」
張飛一掌拍在桌子上:「難道那董賊就無人可治嗎!」
「卻不用為此擔憂,那董卓自持兵鋒,不修仁德,早晚死於鬼蜮伎倆之下。」
「只是可惜洛陽百姓了,遷都一事一出,定又是生靈塗炭。」
聽到劉備的話,周漁也沉默了,遷都一事在本質上是無法避免的。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眾人也都明白想要諸侯花費主力部隊去跟董卓硬拼,根本是不可能的了。
從古至今,遷徙都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更何況董卓這次的遷都長安連任何保障措施都沒有提供,完全是靠軍隊去驅趕。雖然原著上只有短短的幾行字,但是也可以想象出其中的殘酷。
「唯今之計,如欲救民,兄長只有盡量多聯絡幾路人馬,儘快拿下虎牢關了,再火速前往洛陽,這樣也許可以挽回一點損失。」
聽到周漁的話后,劉備微微沉呤:「卻不知該如何攻入虎牢關?」
「只待董卓在洛陽一退,虎牢關必定軍心渙散,屆時兄長可引諸侯兵馬至關下,兵勢之下取虎牢關便易如反掌耳,至此也可奪得此次伐董頭功了。」
「我觀那曹操亦有救國之心,兄長不妨與他聯絡看看,以他在眾人面前的聲望,想必也可儘快促成此事。」
「此事不說與袁紹聽嗎?」
周漁聽到劉備的話后搖了搖頭:「此事還需從速,那袁本初好謀無斷,更何況如今各路諸侯面和心不和,若他參與進來只會節外生枝。」
「兄長還需知,此戰若成,那我等就是各路諸侯眼裡的頭功,卻還不需要靠他袁氏兄弟來賞賜。」
劉備想起那日關羽斬華雄時,袁紹和曹操的不同表現,看著周漁點了點頭:「理應如此,我這就去找曹操商議此事,隨後再與他一齊去勸說願意出兵的諸侯。」
等到劉備走到門口,才發現周漁坐在那裡一直未動,這才返過身來:「四弟,你可是有事?」
「卻也不瞞兄長,我欲往洛陽一行。」
周漁此話一出,劉備三人不由瞪大了雙眼,怎麼也想不出來周漁這是搞得哪一出:「不行,大丈夫怎可輕涉險地也!」
「正因是險地,我才更應該去一躺,有袁隗一事為前車之鑒,我又怎可空留叔父一人在洛陽。」
聽到周漁的回答,劉備三人也沉默了。在這個時代,其他的事情或還可勸說一二,但唯獨盡孝一事是阻攔不了的:「四弟,此行去洛陽,我心憂也,可否讓雲長翼德其中一人隨行?」
看著劉備眼裡的擔憂之色,周漁搖了搖頭拒絕了劉備的提議:「二哥三哥相貌本就異於常人,加之今日又在虎牢關前亮相,若是前往洛陽恐多有不便。我一人輕身前往洛陽反而會方便許多。」
「兄長也不必過於為我擔心,說不定我們會在洛陽聚首的。」
三人看到周漁臉上的笑意不知為何都輕鬆了不少,劉備走上前道:「四弟,我有一馬名曰的盧,此馬陪伴我征戰多年。此去洛陽事情緊要,不如就由此馬相隨,我也可安心一點。」
周漁這次沒有拒絕劉備的請求,在古代趕路,有一匹好馬真得很重要,起碼可以在途中省下不少功夫。
「如此,便多謝兄長了。我這還有一封密信,兄長可在破開虎牢關后查看。」
劉備看著周漁騎馬離去的身影,又看了看手中的信件和酸棗縣尉印信,不由在內心感嘆:自己這位四弟可真是位洒脫之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