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返回家鄉

「爸，有病了，你不說一聲，我不回來，你就不去陽灣鎮去治病？」

「齊志，我都快七十的人了，看什麼病，不過就是胃有點不舒服。」

聽我媳婦說，有一個月了你的飯量大減，肚子疼起來頭上直流汗，會是肚子有點不舒服？不要和我媽一樣，那時頭疼，就是不上醫院，最後去醫院遲了，得的腦門炎，不治故去，我媽只話了四十七歲？我就不去外地打工了，回來給爸看病。」

「再不要提你媽的病了，那時爸做了上門女婿她就有頭疼的毛病，那時兩家窮，有錢的話，當時去治病，就不會落下病根。」

方明明家是大山縣方嶺鎮西塌村人，二十六歲，那時家裡窮，娶不到媳婦打光棍。只好到本縣的溝台鄉齊圪嶗齊家做了上門女婿。

其妻齊蓮是一病人，方明明不得不成婚。

還好，給齊家生了一子，就是齊志。

到了二0二三年，家裡不富有，光景過得去。

此時，正是春暖花開的農曆三月。

齊志終於和他父親方明明說通，去鎮醫院引他父親看病。

齊志駕駛三輪機停在院子，他的一兒一女剛把爺爺扶出家門。

爺爺吐了一口血，不知人事。

方明明再醒來時，發現他正在西塌村，一孔土窯洞中參加生產隊分田到戶會議。

他搖了搖沉悶的頭，咽了一口口水在聽李隊長講話。

隊長清了清嗓子說：「今天是農曆三月二十日，全隊社員們聽好了，從明天開始，我們就搞單幹，土地和隊上應分的全分完，方明明，你爸有病，你來了算你家戶主，可不得出外亂說。」

方明明光棍一個，就是愛在鎮上跑，父親有病他都不管，今晚開會還是隊長硬行叫來的。

方明明重生了，就有了打算，隊長一說，他爽快的答應。

隊長看了一眼方明明說：「你小子還變了，痛痛快快的答應了。」

接下來隊長讓會計公布各戶可分到的土地和財產。

「方明明，煤油燈離你近，你把燈柱子挪到方會計面前。」

方明明看了一眼燈柱子，底面支了不小的圓盤石頭，中心插了木棒，上面是鐵絲固定了煤油燈。

他一手抓起木棒，狠勁一拿，木棒從石孔中拔了出來。

用勁過大，抽出的木棒被快速舉起，油燈摔了出去。

倒霉的是，煤油燈正好跌在會計那裡，煤油和燈焾子落在賬上還著了火。

一時社員們亂跑起來。

火滅了，窯洞一片漆黑，方明明跑出門外。

聽到隊長說：「完了，今晚的賬燒了，公布不成了。遇上了方明明這個倒霉蛋，提個燈連根給拔起。前兩天他爸讓我問齊家的女招女媳，我看拉倒還是好。」

方明明心裡清楚，不介紹正好。

他離開隊部回家，說什麼也得引他父親去看病，回去和媽商量，拿出一個響洋就可以看病了。

如果不給爸看病，一個月後爸會離開人世，非去齊家做上門女婿。

「明明，咱家能分幾畝地，幾隻羊，分的驢還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