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考核
鎮國司逐漸進入了正軌,而就在今日,魏疆找到岳軒朗等人,給他們講述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分級?」楚然一臉愕然,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所在的世界里有種叫學校的東西。
但是顯然魏疆所說與他理解的並不是同一個東西。反觀趙夜清,確實沒有絲毫反應,除了打架沒有東西能夠引起他的興趣。
魏疆看著眼前的三人,說道:「我打算給他們來一次考核,根據考核結果給他們分為天地人三等,這個以後可以細分,主要目的是為了對他們進行分層次訓練,每個人的基礎不同,這樣子才能找出最適合他們的訓練方法。」
岳軒朗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覺得這個想法很好,因為人數比較多,所以個人能力也參差不齊,所以考核不失為一個區分的好辦法。從而也不至於埋沒人才。
隨即說道:「不知道怎麼個考核法?」
魏疆沉思了一會兒,道:「我原本想用穆武卒的選拔方法,但考慮到目前的這些鎮國司下屬,恐怕能通過的人不足千人,平白打擊自信。」
這時候楚然忍不住問道:「穆武卒是怎麼個選拔法?」
魏疆聞言,陷入了回憶:「那是一個晴朗無比,萬里無雲的清晨,還是預選將士的我,被一陣急促的鼓聲召集在了一片空地之上,緊接著,數十名穆武卒老兵一字排開站在了我們面前,緊接著,我們經歷了慘無人寰的群毆。我們數千人修為低下的將士被數十位久經沙場的穆武卒按在地上摩擦……」
似乎是想到了傷心事,魏疆一雙炯炯有神的虎目也泛起了淚光。岳軒朗三人聽的咂舌不已。
楚然弱弱的問了一句:「你們幾千個人不會還手嗎?就算打不過跑總可以吧,那十幾個人就算再強還能攔住幾千人?」
魏疆聞言冷哼一聲:「哼,你以為我們沒想過?打肯定是打不過的,更何況周圍還有那麼多的穆武卒盯著,還手肯定會被打的更慘。跑?當然可以。」
魏疆冷笑道:「穆武卒的考核足足有三關,第一關就是挨打,如果跑了直接淘汰,如果沒有跑走只是躲避,能躲多久?一旦耗盡體力後面的兩關也就可以放棄了,所以還不如趴在地上好好挨打。」
「額……那後面兩關是什麼?」楚然撓了撓頭。
「第二關便是速度和耐力,很簡單,很粗暴,負重百斤爬山。」
楚然驚訝加感慨:「嘖嘖嘖,你們真不是人。」
魏疆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著說道:「這第三關,便是生存與勇氣,通過前兩關的人會被集體送到屍骸谷,期間不管用什麼辦法,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活下來,所有人會被分開,你可以尋找其他人跟你一起抵抗屍骸谷的禿鷲以及狼群,但是在危機下,人性是最不可琢磨的。」
魏疆的目光逐漸變得深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其實暗中有穆武卒暗殺營的前輩們觀察,心性勇氣缺一不可,所以即便最後很多人都活下來了,但是有些人依舊會被淘汰,因為穆武卒的將士們要永遠相信背後的兄弟,能夠放心的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兄弟。這也是為何穆武卒的消耗遠遠比不上補充的原因。」
岳軒朗聽完也陷入了沉思,魏疆所講的方法確實不適用於鎮國司,一是太過殘忍,二是這些考核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現在自己沒有這些。所以岳軒朗將目光又放在了魏疆身上,魏疆看到岳軒朗的目光也不再掩飾內心的想法。
「後來鎮國公也覺得這樣選拔出來的將士雖然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卻都或多或少缺了成長的可能性,所以鎮國公決定重新制定考核方法,從而給穆武卒注入新鮮血脈。」
「這種方法所需要的對象正好和如今鎮國司的模樣不謀而合,不需要過硬的實力,看重的而是潛力。考核進行分級,舉一個例子,假如一百人參加考核,最後有十人達到了天字標準,三十人達到地字標準,四十人達到人字標準,還有二十人沒有達到標準,沒有達到標準的人會被稱為戰者,戰者可以通過自己擅長的領域重新划級,從而成為特殊人才,這種擅長的領域可以是弓箭,可以是讀書,可以是釀酒等等。而超過了戰者的考核人員主要目的便是修鍊,可以通過實力或者是修為晉陞自己的等級,當然也可以自由選擇擅長領域,不過要將擅長的東西放在修鍊之後。」
岳軒朗三人聽完暗自點頭,這無疑是一個能讓一個新勢力快速崛起的方法。百家崢嶸,百廢待興,百般不易,百……
楚然連連拍手叫好:「大善,沒想到,這鎮國公的想法竟是如此超前,集眾家之所長於一身,集眾人之長,補一己之短,合眾人之力,成一人之利。妙哉妙哉……」
岳軒朗也覺得此法可行,作為鎮國司總督行不行自然是他一句話的事。見到岳軒朗點頭,眾人又開始考慮用什麼方法來考核。
魏疆理所當然道:「自然是爬山,這是我穆武卒的傳統。」
楚然反駁道:「爬山能爬出來個啥?能看出來他們的潛力嗎?頂多看出來他們虛不虛……」
魏疆虎目一瞪,覺得很有道理:「那我上奏陛下,調來些穆武卒的兄弟,讓他們挨頓毒打,堅持越久等級越高,這也是我穆武卒的傳統。」
岳軒朗:「……」
趙夜清:「……」
楚然:「若是他們被打暈在地上躺一天呢?更何況……我們鎮國司的人是為了挨打而生的嗎?還有這能看出來什麼?誰的皮厚?這潛力有用嗎?還能拿來做城牆不成?」
魏疆也有些心虛:「那如何辦?洒家說這不行,說那不行,你倒是說啊。」
他是個粗人,這些想東西的事情以前都是鎮國公在做,也幸虧如今穆武卒需要做的也只有打打殺殺,不然可真是難為住了魏疆。
岳軒朗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