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上1個Zen

自那時起，我就堅信，我絕對不是澤妮娜的對手，而澤妮娜也絕對有資格領導愛德斯教會。

後來的事顯而易見，柯爾特退位，澤妮娜當上教長，而我成為了她的副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收留了莫辛?納甘，讓他也成為教士中的一員。

就這樣，在澤妮娜的領導下，整個愛德斯教會的宗教事業如火如荼的發展著，她無論何時都展露著笑容，比起使用狙擊槍，她更擅長讓自己或別人打起精神。她喜歡根據直覺和一時興起展開行動，一旦決定了就埋頭猛衝的一根筋。

「像這種性格，居然能帶領好這麼大一個教團……」贊娜詫異道。

「此言差矣，越是這種樂觀的性格，說不定更能帶動人心，也更能吸引別人入教呢。」安維特笑道。

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澤妮娜她都能憑藉著天生的樂觀精神，將種種困難逐個擊破。

可是，好景不長，就在愛德斯教會發展正在盛頭的時候，澤妮娜發現了散錢派的異常。散錢派突然擴招了很多小混混，武器和裝備也變得精良，甚至騎術都精進了不少，這說明有專業人士在教導他們。

柯爾特雖然退位，但仍然留在教中以作參謀，根據各種情況判斷，散錢派一定是得到了某種背後勢力的支持。而在這個人跡罕至、鳥不拉屎的地方，能支援一幫被國家通緝的劫匪的，只有海的那邊……

威州國！

愛德斯教會本就與散錢派是敵對勢力，再加上通敵鄰國，可謂新仇舊恨！澤妮娜不日後便向散錢派宣戰，並向劍城和艾茲尼亞中央請求協助。

六三年，散錢派打算先下手為強，調遣一夥馬賊，持有威州國的精良武器，來對抗我們。澤妮娜在得到情報后，率教眾在伊茲鎮一帶設伏，經過激戰，消滅了三百多馬賊，等到八月的時候，散錢派的第一隊馬賊已經被我們徹底消滅了！

澤妮娜乘勝追擊，轉戰整片愛德斯路，與劍城的援軍聯合作戰，不斷襲擊散錢派的據點，破壞威州在我國埋下的各種間諜設施，給予敵人極大的打擊。

「好啊！」本來快要睡著的贊娜越聽越興奮，情不自禁坐了起來。「……不對啊，那她最後是怎麼死的？」

「……」安維特沉默了，他抿了抿嘴，咬牙切齒的說：「因為有叛徒！」

「誰？！」贊娜一聽，火上來了。

「不用知道他的名字，他已經被我們殺了。」安維特的眼中滿是怒火。

那叛徒原本是劍城援軍的軍團長，也是澤妮娜最信任的得力助手。他於六四年七月率部一百多人叛國投敵，威州人任命他為將軍，組成「叛軍」！他投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突襲摧毀了伊茲鎮，以至於現在伊茲鎮成了一個只有老年人居住的、荒涼的地方。

「那她就是……」贊娜失落的說。

「沒錯，澤妮娜就是在那場戰役中死去的……」安維特眼神中的憤怒很快轉變成了悲傷。

「……」贊娜再次躺下，可原本睏倦的她，怎麼也合不上雙眼。

「……」安維特再次陷入沉默。

「……受不了，我真不該聽你說這些。」贊娜的聲音滿是怒氣。「現在可好了，我睡不著了。」

「抱歉。」安維特無力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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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月亮昏暈，星光稀疏，整個大地似乎都沉睡過去了。

荒涼的高坡上，安維特站在月光下，接受寒風猛烈的吹拂。

他來回踱步，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等了好久，他有點等的不耐煩了。

他隨便找了塊相對乾淨的土壤上坐下，也不怕弄髒自己的衣服。

不遠處，腳步聲傳來，他要等的人來了。

那人大步流星，慢慢走向安維特。

「你來了。」安維特先開口道。

「來了。」來者小聲應道。

他一屁股坐在安維特旁邊，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幫贊娜取彈的莫辛?納甘。

莫辛哈了口熱氣，快速的說：「散錢派來了個新的人，堀江大志。」

「一聽名字就知道，肯定是威州那邊派來的狗！」安維特恨恨的說。

「我聯繫過劍城那邊了。」莫辛摸了摸一頭黑髮，他沒戴帽子，在這種天氣下，頭還是很冷的。「他們同意和你合作。」

安維特聽了，並沒有太高興，而是低下頭，在思考著什麼。

「那姑娘怎麼樣。」莫辛關切的說。「聽說，她接受了老教長的教導。」

安維特回頭，斷定的說：「她的天賦，遠在你我之上。」

「那就好。」莫辛笑了笑。「那看來，我們的計劃會進行的很順利。」

「但是，我不太想按照原計劃執行了。」安維特搖搖頭，一頭白髮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蒼白。

「你想怎樣？」莫辛一愣，下意識的摩挲臉上的老疤。

「我不想帶她去參加戰鬥。」安維特嚴肅的說，藍色的雙眸中充滿了堅定。

「……」莫辛聽了，也低下頭。「你是想到了澤妮娜大姐，對吧？」

安維特把頭偏向一邊。

「但是為了搗毀狼窩，也為了報愛德斯鎮被毀之仇。」莫辛也很嚴肅，他沒有開玩笑。「我們必須用到每一個能用的人。」

「……」安維特沒有言語，思慮了好一會兒，他才說：「我自有辦法。」

「你自有辦法？你有個屁的辦法！」莫辛數落道。「你還記得當年收留我是為了什麼嗎？是為了利用我去抗擊散錢派！伊茲鎮的人被殺了，我恨不得吃了那幫土匪！我心甘情願被你利用，Zen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呢？」

安維特無言反駁，因為莫辛說的是事實。

「你自己心裡清楚，你根本比不上大姐，你不可能像她一樣面面俱到。」莫辛斬釘截鐵的說：「除了你培養的那姑娘，沒人會幫你的！」

「而且……」莫辛搓了搓手，這天實在太冷了。「萬一她活著回來了呢？」

「……」安維特聽他半勸半罵了好一陣子，最後還是重複上一句話：「我自有辦法。」

「安維特！大哥！」莫辛激動的說：「我們已經等了快兩年了！才等到這個百年不遇的好機會，你不能臨時變卦啊！」

莫辛喊道：「難道你不想為大姐報仇嗎？！」

安維特將低下的頭漸漸抬起，但仍然不敢直面莫辛。

他望向月亮，似乎也聽見了一首低語的歌曲，贊娜聽過的那首歌曲。

他的眼中似有淚光，深呼吸一口氣，兩眼盯著地面，又抬眼望向天空……

他又嘆了口氣，最終眼神逐漸變得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