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激戰
「魔郎」的書雙手死死扣住贊娜的頭,將她那稚嫩的身體擁在懷裡。
然後膝蓋一抬,狠狠的給她來了一記膝擊!
贊娜受擊,整個身體都凹陷成了一個弓形。
她的背後有強大的氣流噴涌而出,也不知是凜冽的寒風,還是「魔郎」強勁的力量。
「唔啊——」贊娜慘叫,原本被扎束起來的白色長發此時散了開來。
「還沒完呢!」「魔郎」狂吼亂叫著,在寒夜下的熱血戰鬥,使他陷入癲狂。
他沒有放過贊娜,兩手惡狠狠的抓住贊娜后脖頸,對著她的肚子又是連續幾下膝擊!
連續而又節奏性的膝擊瘋狂轟擊著贊娜的腹部,使她的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她既感覺到疼痛,又感覺到噁心——她快要嘔出來了。
在如此寒冷的夜裡,贊娜卻滿頭大汗,劇烈的疼痛即使瘋狂飆出的腎上腺素也無法抑制,她疼的說不出話來。
贊娜此時此刻的兩眼滿是血污,可能是「魔郎」之前噴出的鼻血,也可能是自己口吐的鮮血,兩者混合在一起,遮蔽著贊娜的視野。
她不禁在這危機關頭閉上雙眼,是她放棄掙扎了嗎?不!她是要用行動告訴「魔郎」,他的「以血蒙眼」對她完全沒用!
是啊,她馬格南?贊娜是經受了安維特和柯爾特兩代愛德斯教長的教導的人,盲眼對她來說習以為常,她不害怕任何黑暗!
「哈哈哈哈哈!!!……」「魔郎」此時正在狂笑著,狂暴的攻擊贊娜使他得到一種快感,一種暴力慾望得到滿足的快感!
他見贊娜氣喘吁吁、差不多了的樣子,再次收腿,將右腿高高向後抬起,準備來一次最後一擊!
可就在他蓄勢待發,將那右腿即將踢出的一剎那!
贊娜雙眼緊閉,左手握拳,抬起臂膀,上去就是一拳!
她在沒有視野的情況下「盲打」命中了「魔郎」!
這一拳著實狠勁兒,積攢了贊娜吃了那麼多下膝擊的憤怒,她這一拳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魔郎」的臉上!
「噗」的一聲,「魔郎」的鼻血立馬再次飆了出來!
他的整個攻擊姿勢也徹底散架,整個身體向後傾倒。
不!不可能!這小姑娘明明已經被我的血給蒙蔽了雙眼,怎麼可能還能輕易擊中我?!
「魔郎」一時間無法接受現實,他怒目圓睜,咬牙切齒。
可事實就是如此,贊娜根本不給「魔郎」狂怒的機會,她立刻伸出雙手,一把抱住了「魔郎」的下半身!
什麼?!這招?!「魔郎」大吃一驚,這不是之前他施展出來的聲東擊西嗎?怎麼會被她給學去……
贊娜雖然兩眼緊閉,但她此刻看的比誰都清楚,她汗流浹背、嚼穿齦血的抱住「魔郎」,然後用盡全力向前一推!
「轟」的一聲!
贊娜一把將「魔郎」龐大的身軀給推倒,「魔郎」轟然倒地!無數塵土飛濺。
「啊啊……」「魔郎」的頭密密實實的磕在了地面的石子上,他的后脖頸馬上鮮血直流,劇烈的疼痛傳來,使他幾乎昏厥過去。
冷風拂面,鮮血的鐵鏽味兒在嘴角散開,使人不悅。
「魔郎」就這樣躺在地上,支支吾吾了半天,仍然沒有力氣起身。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他痛苦的呻吟著,無法接受輸給一個女人的事實。
「呼……呼……」贊娜氣喘如牛,涼風如刀鋒般割入她的喉嚨,
令她精疲力盡。
她就這樣站在那裡,上氣不接下氣著,她不敢倒下或者坐下,她害怕一旦倒下,她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冬天的夜晚,樹木悄悄地站著,多麼幽靜的夜晚啊。
沉默良久,贊娜終於動了起來,她將不遠處的狙擊槍撿了起來,組裝好。
她從已經倒地不起的「魔郎」身上掏出一副彈夾,然後裝好子彈。
「不可能,不……」「魔郎」還在呻吟。
意識逐漸流逝,「魔郎」陡然感覺眼皮好重,好想就這樣睡去……
「砰!」
一聲槍響,為這場戰鬥劃上一個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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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邊,「狼窩」門口。
剛剛殺戮完的莫辛?納甘抹掉了臉上的血,雙手緊握著「亞森之銀」,悄悄的走進「狼窩」內。
此時此刻,「狼窩」內亂作一團,各路混混到處亂跑,在這裡,能夠執掌秩序的只有四人:史密斯?維森,「魔郎」,「阿誠」以及那個新來的堀江。
「阿誠」已死,「魔郎」外出,洞內只剩下維森和堀江了。
不知名的走廊里,一個穿著暗金色制式鎧甲的人沖了過來,此人正是堀江的得力助手——湯淺先生。他背後帶著一大幫人,這些人大都是混混,但也有一些人身穿威州國特有的武士鎧甲。
他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對著最近的看守說:「準備作戰!有敵人闖進來了!」
兩名看守一看就是接受過威州國的專業訓練的人,兩人掏出各自的槍械,裝填上子彈,左右開弓,各自監視著一大片範圍。一旦有風吹草動,這些看守都將立即扣動扳機。
湯淺的鎧甲下方穿著具有東方特色的黑衣,在夜間具有很好的隱蔽性,他不再像往常一樣招搖過市,而是將脖頸處的黑衣拉了上來,正好蓋住下半邊臉,就像一個黑色的口罩。此時此刻,他也變得謹慎了起來。
他大手一招,大聲喊道:「所有人立刻散開!分頭去找敵人!」
「是!」他背後的混混與親兵們齊聲喊道,喊聲震天。
「動作都麻利點!」其他大佬不在,湯淺臨時做起了指揮官,他用手使勁招呼著。
那些地痞們紛紛四散奔走,離開湯淺,到別處尋找著進犯的愛德斯教徒。
湯淺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自己也跟上其中一伙人,追過去找尋。
很快,原本熱熱鬧鬧的一大批人便散開來,剛才還熙熙攘攘的走廊里當即冷清了起來,只剩下看守們在握緊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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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房間里,空無一人。
「砰」的一聲,門被一腳踹開,光線即刻透了進來,照亮了黑暗的室內。
兩個身材瘦削的混混闖了進來,他倆都手握火銃。
踹開的大門被反彈回來,其中一個土匪用手輕輕抵住了門,不讓它發出巨大的迴響。
兩人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漆黑的室內,他倆的槍口就如同眼睛,警戒的觀望著室內的一切。
他倆都看到了門口那些看守慘死的景象,都不太想遇見那個以一敵四的莫辛?納甘。
兩個混混握緊手中的槍,謹慎的走進……
「吱呀——」
是螺絲鬆動的聲音。
兩人齊刷刷的、警覺的抬頭。
「聽到沒?」其中一個混混小聲的說。
頭頂的天花板上,有一個長方形的通風口,裡面傳來了不斷的躁動聲響。
「聲音似乎是從上邊傳來的。」另一個混混答道。
「是通風管道……」之前那個混混說著。
話說到一半,只聽「當」的一聲巨響!
那長方形的鋼鐵便轟然落下,一發砸中了那個話到嘴邊的混混!
那潑皮立即雙手護住頭部,但還是被那沉重的鐵板砸到在地。
另一個沒被砸中的混混吃了一驚,與此同時,從通風管道上,落下來一個他不太想見到的人……
莫辛?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