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道一經
「荒,此台……有何妙用,你又如何操控?」
雲無缺面對眼前高聳的樓台,好奇的詢問。
「主公,荒古玄天台封印神魂,入此台永生不滅不入輪迴。此台一百零八境,自成造化,演化無極,荒亦不過掌控其下三十六境而已。」
「既如此,卻如何演化?」
「主公魂力太過弱小,且試試看吧」
荒捏個法決,前方高台如同活了一般,塊塊金磚浮動,宮闕張開。
煙霧裊裊中,化出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凝實。
「哈哈哈,今日卻是誰來召喚貧道?」
一名仙風道骨的白須白髮道人出現在了眼前,這老道的模樣可比當初荒的樣子有賣相多了。
「道一真人,是你個老東西。」
「原來是荒尊召喚,哈哈哈,哦,主公魂體在此,道一見過主公。」
荒嘆口氣道:「道一,話不啰嗦了,借用主公眼下魂力,能召喚出你來已實屬不易,你所修《道一經》,乃玄門修行之秘法,有些看頭,且拿來給主公入世重修打個基礎吧。」
道一真人搖搖頭道:「荒尊過譽了,主公要修《道一經》,貧道雙手奉上,只是荒尊所學,勝過貧道百倍,不知為何……」
「少啰嗦,我的修行之法,不適合主公眼下修行,拿來吧!」
「呵呵呵,」道一真人笑著搖頭,從懷中取出一卷玉帛,卻被荒一把抓過。
他把玉帛交給雲無缺道:「主公,《道一經》正好可以打下修行的法門基礎,你且參詳,等神識歸體吸取到天地靈力,便可修行了。」
雲無缺在荒的指點下,神識感應,《道一經》的功法便印入神識「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何為道?」
「道可道非常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主宰天地宇宙,萬物生靈,虛空冥冥,不可言說,玄之又玄。」
雲無缺似懂非懂,繼續問道。
「道何以生一」
「……」
「何為凝脈聚氣?」
「修行之人必備靈體,第一步自然需打通經絡,吸收天地元氣,為己所用。肉身便好比儲存靈力的容器,能儲存調動的靈力越多,修為越高。」
「天地間修行法門眾多,最基礎自然貫通經脈,謂之凝脈境界。本門道一經的法門特別,算得上是頂級功法,哈哈,自比有所講究。」
「哼,當真啰嗦,就知道吹牛,道一經雖好,你怎不能憑此窺破大道,得證長生呢!」荒一副不以為然的道。
道一真人搖頭道:「道一經自然是長生功法,乃是道門正宗,老道不得長生,卻是自身少了機緣。」
「何為道基天成?」雲無缺又問道
「凝脈練氣得圓滿,鑄就靈台是為修行長生之根基,然道基天成,看的也是機緣造化……」道一真人的魂體毫無保留,把雲無缺的疑問解釋的清清楚楚,把其修行見解體悟也原原本本的道了出來。
雲無缺從來不知修行法門,自然一竅不通,似懂非懂,此處又不能修鍊,只是把功法牢牢記住,再不斷的詢問,好在道一真人只是魂體,不厭其煩的解釋。
道一真人講解中,雲無缺不覺得特異,躲在一旁的烽火卻無限歡喜。
他的修行靠的是天賦加上漫長歲月感悟天地星辰,宇宙法則,懵懵懂懂中,方有目前的修為。道一真人的修行法門暗合天道,他與自身對照,受益匪淺。
「羅里吧嗦的,主公,你都聽明白了嗎?」荒古玄天台中,感受不到光陰流轉,也不知過了多久,荒忍不住問道。
雲無缺在似懂非懂之間也沒得實踐,不過總算是搞清楚了全身的經絡和運氣的法門,這道一經前面的兩卷算是問明白了。
荒對著雲無缺道:「主公,荒的本源耗盡,魂體只能留置荒古玄天台之中,主公修行靠自身了。仙途艱險,還望主公,凡事小心。」
「啊,荒難道你不跟我一起嗎?那我怎麼回家?」雲無缺一陣著急。
「主公不必擔憂,……」荒的聲音越來越模糊,雲無缺眼前事物一片混沌扭曲,隨機光明耀眼,又出現了巍巍山嵐,參天樹木。
不對,四周已是焦土,樹木已是焦炭,即便是堅硬的山石,也碎裂開來,不知是發生了什麼變故。而他身上衣衫襤褸。
「這裡是?回到靈界山了嗎?出了什麼事情。」
雖然渾身酸痛,身體卻還完好。雲無缺深吸了一口氣,忽然間靈台跳動,一股古怪的氣息入體,經過體內一條奇怪的路線,收於一處靈竅當中,一呼一吸中極為舒泰。
「這就是道一經上所說的靈氣吧,以前為什麼難以感受?」
荒說過,我的靈竅生成,現已是可修行的靈體了。
「荒……荒……」
雲無缺呼喚兩聲,沒有應答。以前在雲霄城有父親大人護著,有親隨隨侍,驟然間落入陌生的莽荒之地,無所依靠,不知何去何從。
「啊……哦哦……呃……」
不遠處呻吟聲傳來,雲無缺警惕的四處察看。
「你是誰?」
「小弟弟,你醒了,太好了,不枉費姐姐護你一場。來,過來吧。」
不遠處的山石之旁,趴伏著一個黑乎乎的身影,體態妖嬈,雙腿修長,渾身覆蓋著焦黑之物,只有眼睛和牙齒露出白光,在其下半身更有一塊帶鱗甲的巨大蟒皮。
「你是蛇妖?」雲無缺終於聽出聲音,正是適才的妖物,心中一驚,荒又不在這可怎麼辦?
「嘻嘻,正是姐姐,姐姐叫白淺自小住在靈界山修行,謝謝你在老道面前替姐姐求情,來吧,到姐姐這裡來。」
蛇妖經歷雷劫已化為人形,雖然元氣大傷,但已歷劫成功,心情大好。
雲無缺見她全身黑乎乎的,還留有血污,模樣可怖,哪敢靠近。
「嘻嘻,小弟弟,剛才的老道,還有烽火哪裡去了?」
白淺強行坐起來,雖然身軀焦黑,身段卻極其妖嬈,胸前一對大圓球堅挺,只是她的話語中卻流露出對荒的恐懼。
烽火、非羊都不弱於她,兩妖都在其手中煙消雲散,豈能不懼。
雲無缺見白淺言語和善,但畢竟人妖有別,內心也是極為驚懼。然而暗暗呼喚荒,卻沒有絲毫的回應。
「荒道長等下就來了」雲無缺強自鎮定的說道,語氣都有些發抖。
一人一妖兩兩相對,心中各自忌憚,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