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校園
令白澤毫不意外的,名叫做綾的女孩子吃完午飯就離開了。
白澤看向外婆,發現外婆正盯著人蔘出神。
「外婆,那個叫綾的女生也是來商量那事的親戚嗎?」
「那事」指的就是外婆的病,白澤的保險金和他外婆一生的積蓄存在方央銀行,隨著老人家年紀越來越大,病也越來越重。有一些親戚也就越來越關注外婆,本來親朋們也不是沒有試著送老人家去醫院,誰知道這醫院過了兩天竟然把人送回來了,說是什麼絕症,治不了,讓老人家想吃啥吃啥,這老人回到家日日拉練,硬是從一年前活到現在,但,活的久是久,身體的衰敗仍然不可逆的讓老人一步步走向死亡。。
白澤見綾在餐桌上並沒有提及自己的事,便也沒有在餐桌上主動提出。
結果綾吃完飯就直接走了,所以白澤就只好去問外婆。
「她啊,她不是親戚哦。」
「誒?那她怎麼…」
「是外婆一個老朋友的女兒,她小時候外婆還真的抱過她呢。」
原來是這樣,白澤明白了。
吃完飯,白澤去收拾東西了,今天是周日,他作為住校生,晚上要將洗好的被子帶回去。
而在住校期間,由舅舅來照顧外婆。
白澤出了門,坐上了公交。
現在才五六點,夏天的傍晚,本就比秋冬要亮的多,儘管現在已經臨近入秋,但此刻的天邊,依然留著一抹白意。
白澤喜歡在這個時候坐在公交上吹著空調,看著外面從樹林縫隙當中透出來的夕陽的紅光。
進了校園,白澤習慣背著書包,然後將袋子里的東西一起先帶到教室,把書包放下,然後再回宿舍。
教室里只有寥寥幾個人,他們也很享受此時的陽光。
白澤放下書包,正好看見有一個同學也剛進來,雙方揮著手打著招呼
「守陽!這麼早來啊。」
「你也很早啊,白澤,走走走走走,跟我一起去放東西。」
和白澤打招呼的那個同學叫王守陽,平時在學校里和白澤的關係就不錯,作為舍友和上鋪,白澤承擔著早上叫醒王守陽的責任,而王守陽則負責中午和晚上買晚飯的時候,幫白澤帶一份到餐桌。
路上一邊走,王守陽一邊問白澤「上周跟你說的那本小說,你看了沒有啊?」
「還沒,這周末比較忙。」
「可惜了,我和你說,簡直了,我就今天上午去看了作者的IP屬地,你猜怎麼著?他跟我同省誒。」
「那就是跟我也同省啦?」
「對對對,不過你又不看那本小說,跟你同省也沒有什麼關係啊。」
「等我有空一定看,一定看。」
此時,太陽已經落下去了,只有一抹白色象徵著夜晚還沒有徹底到來,一陣寒風,從遠處的草坪上吹來,白澤沒有穿外套,被冷得一哆嗦。
「壞了,忘記帶外套了。」
白澤搖搖頭,嘆了口氣。
「你這樣說,我不借外套給你,顯的我很壞啊…」王守陽搖搖頭。
「呸,誰稀罕你那破外套,寒風是大自然給予我們無私的饋贈…」
「咦∽噁心。」
上完晚自習,白澤和王守陽回了宿舍,沒去吃夜宵。
他們兩個人晚上是要去幫宿管尋夜的,要先睡一會,不然的話打不起精神。
過了一個鍾,沿著走廊上樓下樓來來回回走了幾十套,總算是「下班」了,白澤和王守陽沒有急著回去,因為今天的月亮很圓,很明朗,白澤坐在宿舍門前,宿舍裡面開著空調,關著門,所以白澤沒有進去,也沒有開門,坐在門前靠著牆,望向圓月,而王守陽只是站在半牆前,扶著牆沿,抬著頭。
白澤打趣道:「你看我現在這個姿勢,感覺就像喝了酒以後靠在牆邊的李白,你就是那個杜甫。」
王守陽又搖了搖頭,「你這個都沒有可比性的。」
「開個玩笑,我也知道沒有可比性啊。」
白澤也搖了搖頭,又輕聲的問王守陽:
「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修仙啊玄幻啊那種體系嗎?」
「不知道,但是我希望有」
「如果我有一個會說話的老爺爺,你猜我現在是怎麼發展?」
說完,白澤自嘲的笑了笑,起身,開門,走進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