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歌女
兩人位置顯然，那奕謙一進來便發現了二人。
只是那奕謙臉色猶疑了一刻，而後並未主動找二人。
許如期也不覺得奇怪。
他忙前忙后的去想著怎麼處理奕謙，可從奕謙的角度看，雙方是陌生極了，不主動相識，也很是正常。
可正常歸正常，許如期可不會錯過這一次機會。
不過，許如期沒有準備直接上前相認。
他朝著孔瑩使了個眼色，兩人聲調便又拔高了幾度。
飯館雖然不是什麼要求安靜的地方，可也要有個度，吵鬧的聲音太過，很容易跟其他客人起衝突。
二人這般做法，就是給那奕謙發作的理由。
果不其然，兩人沒過多久，便聽到奕謙不耐煩的聲音響了起來。
「吃個飯怎麼這麼聒噪！門口的，聲音就不能小點么？」
許如期和孔瑩相視偷偷一笑，而後齊齊站了起來。
轉頭之前，一臉的蠻橫之氣。
「大爺吃飯，需要你......」
話說一半，人轉過來，看清來人，便將話收了回去，臉上的神情也瞬間就變了模樣。
「喲，是奕謙將軍您吶，在下該死，真該死，擾了您的雅興了。」
奕謙冷著臉擺了擺手，並未趁機發揮。
「好了，你們有些吵人而已，小聲點就是了。」
許如期忙是點頭，而後和孔瑩便來到了奕謙的身邊。
「奕謙將軍，真沒想到，竟會在這小飯館碰到您這樣的人物，您可也太親民了。」
奕謙卻沒興趣和兩人多聊。
「你們回去吃你們的，下了值，我就是賀蘭城一百姓，你們別在這兒跟我嘰嘰歪歪了。」
許如期卻是沒有立刻走。
「奕謙將軍啊，我們知道錯了。」
「我們也不想在這賀蘭城裡礙著您的眼，可我們不是走不掉么？將軍，給指條路唄。」
奕謙卻是沒有說話，冷冷的掃了兩人一眼。
許如期和孔瑩立刻閉了嘴，識趣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再不敢張揚了。
坐下之後，等眾人的目光漸漸散去，二人這才貼著桌面低語了起來。
「這算是丟臉了吧？咱們也演的夠狗腿了，要不明天再問問？」
許如期偷摸的看了一眼奕謙，卻還是不放心。
「要不一會兒跟著再看看吧，我總覺得這樣不保險，咱們多保一條吧。」
孔瑩想了想，也沒什麼意見。
「確實，那奕謙那麼小心眼，保一條好些。」
二人打定主意，便站起身來。
他們來的早，自然也要走的早，不然容易讓那奕謙起疑心。
而且，之後還有一場偶遇，若是走的晚了，那就變成尾隨了。
當然，走之前還是要去打打招呼的。
「奕謙將軍，我們就先走了啊，您慢慢吃。」
奕謙擺了擺手，毫不在意。
二人接著，便將兩桌的酒錢付了，而後匆匆趕往了一泓景。
在門口磨蹭了半個時辰，這才碰見了奕謙。
見到兩人，奕謙臉色很是不好看。
「你二人是不是在跟蹤我？」
許如期自是不能承認。
「奕謙將軍說笑了，我們只是聽說這一泓景是賀蘭城一絕，留在這又沒什麼事，便來看看。」
「沒想到又碰見奕謙將軍了，咱們也是有緣啊。」
奕謙點了點頭，雖是冷漠卻並未過分刁難二人。
「此地確實不錯，我先行一步，告辭。」
二人自是不急，這事兒本也就不是他們急了就有用的。
等奕謙走後，二人這才慢慢的跟著，也不管遠近，畢竟這一泓景整體是兩個圓形路徑相切而成，很少有岔路，根本不用擔心跟丟了。
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走著，可沒過多久，卻是見前方有人圍聚。
許如期雖然不愛看熱鬧，但想著那奕謙可能停留，這是很好的再次接觸機會，便也擠了過去。
然而進去之後，二人便笑了。
好傢夥，那人群正中的，竟是奕謙。
人群中，站著三人，一個中年女子，一個年輕女子，還有就是咱們的奕謙將軍了。
中年女子穿著和一泓景的服務人員相當，只是眼色更深，想來是領班類的人物。
而那年輕女子一身薄紗罩衣，正是那在山林和亭台里表演的歌舞姬。
此時，奕謙將軍抓著那歌舞姬的手，似乎是要把人帶走，而那中年女子則是苦苦哀求著。
許如期看著眼前的情景，感覺像是自己的機會。
這是情況不明了他到也不敢貿然前往。
當此時，奕謙又開口了。
「你給我讓開，看你是婦道人家我才不動手的！這女子竟敢在軍城之中做娼妓，乃是重罪，我念你們一泓景一向清明，不追究其他過錯，只抓這一人，你若是再行阻攔，那可就不是一個人的事兒了！」
年輕女子已然是泣涕漣漣，可她並未求饒也沒解釋什麼，只是勸說身邊的中年女子。
「阿姐，你就別管了，這一遭我是逃不過了，別連累了園子。」
那中年女子卻還是固執著懇求奕謙。
「奕謙將軍，您高台貴手饒了青蘿姑娘吧，她不懂事，您別跟她一般計較啊。」
聽到這裡，許如期忍不住嘟囔了起來。
「若是真的，倒也該抓，軍城之中，本就不該這般。」
然而許如期的小聲嘀咕卻是本身邊的人聽到，而後，不少鄙夷的目光投了過來。
「你知道什麼啊，不知道情況就閉嘴。」
一人開口，其他人也膽子大了起來，職責許如期的聲音在四周響了起來。
「這一泓景是正規地方，那些唱曲兒跳舞的姑娘只是表演，正常都不讓靠近的，哪裡來違規？」
「就是，真要違規，以奕家的勢力，這一泓景早就被填平了。」
「你們不知道，我聽說啊，是那奕謙看上了那青蘿，可幾次追求不成，終是惱了，這是故意來找事兒的。」
「青蘿聽說是個孤兒，跟著一泓景里一個阿姐學了曲子。」
「人家青蘿姑娘清清白白的，就是彈曲兒賺點錢養活自己，如今不僅干不下去了，這名聲也壞了，人多半也得遭罪。」
「哎，天災人禍都專找這苦命人啊。」
「可誰也沒法子啊。」
說道這裡，眾人卻又將話題回歸到了許如期的身上。
「什麼都不知道就瞎嚷嚷，什麼東西！」
「可不是么，狗嘴吐不出象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