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請君一戰

「踏」「踏」「踏」……

隨著腳步的不斷邁出，庄吾的氣息如蘇醒的火山不斷涌動，當跨進球場正中位置時達到頂峰。

巍峨如山，鋒銳如刀的氣勢不斷散發，場邊歡呼喝彩的觀眾感覺胸口被錘了一下，呼吸壓抑。

場邊的歡呼聲越來越小，眾人都將目光聚集到登場的少年身上，黑色碎發，五官柔和，但氣勢肆意張狂。

走到跡部身旁，左手握拳伸出。

「很精彩的比賽，但是他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好對付了。」

跡部收拍，伸出拳頭相碰，露出笑容渾然不在意地道：「本大爺的進化同樣一日千里，下一次贏的一定還會是本大爺。」

庄吾自然表示支持，點點頭繼續道：「那麼接下來就將戰場交給我吧，我等這場比賽很久了。」

跡部轉身邊走邊朗聲道：「你可是我們冰帝的王牌，可別輸了呀。」

庄吾自信一笑道：「我的征途可不會就此停下。」

轉頭看向立海大方向，右手持拍如利劍指向坐在教練席的幸村。

「喂，他們的比賽結束了。我們兩個的可還未結束。我拜託教練和跡部向委員會溝通過了，留時間讓你我一戰。」

「現在，我赴約前來一戰。」

幸村本來欲暫拒此約，比賽已經結束，再佔用場地和時間並不是件合理的事。

但沒想到庄吾已安排妥當，赴約前來一戰。

堂堂正正，君既慷慨來邀，我必不負卿之所望，戰！

開懷一笑，拿起放置在身旁的球拍向場中大步走去。

溫和但堅決的話語響徹全場。

「幸村精市前來赴約。」

跡部爬到了裁判椅上，將裁判趕了下來。

「這種難得一見的比賽就讓本大爺來當裁判吧！」

場外觀眾本以為結束了已經想要離場，但是沒想到重頭戲在後面，紛紛回到原位，一臉期待。

來觀戰的各校心思各異，六角，山吹眾人滿臉驚訝「這還不是兩校最強的戰力嗎？好恐怖！」

青學，手冢看著兩校你來我往，再到亞久津，毛利，真田，跡部幾人大展身手，胸中一腔熱血，但看向左手時眼神一暗。

敏銳的不二問道：「手冢你認識他們嗎？」

手冢點點頭「認識，和其中一個交過手，沒想到現在他這麼強了。」

溫和的大石安慰道：「好好養傷，明年我們一起征戰全國。」

菊丸、乾和河村也認真地點頭道：「對，我們一起。」

一個大叔也拿出相機嚴陣以待，不論是之前那精彩絕倫的幾場比賽還是多年的職業身涯都讓他覺得接下的比賽不簡單。

「喂，在輸給我之前，可別敗了啊。」桀驁的亞久津向庄吾喊到。

冰帝的眾人也紛紛喊道：「庄吾加油啊！」

立海的眾人也同樣大聲加油：「幸村加油！」

庄吾打出OK的手勢，幸村回頭向立海大眾人微笑點頭。

大戰一觸即發。

跡部喊道：「敬禮」

兩人來到網前，兩人已經知曉對方的名字，庄吾省去問候直接將球拍豎在地上問道：「里還是外，還有不打算把外衣拿下嗎？要是掉了可不好。」

幸村溫和一笑道：「我選外，我已經習慣了，要是做得到，那就來吧。」溫和的話語中透露出的是無匹的自信。

球拍緩緩轉動倒向球網。

庄吾將球拍收回，冷聲說道：「那麼，發球權我就拿下了，還有，球場終歸是靠網球來說話。」

跡部的宣判聲響起，「比賽開始，由冰帝日下部庄吾對戰立海大幸村精市。

「一盤終，日下部先發。」

來到底線后，將網球有節奏的輕拍，將身體慢慢放鬆，三指托住網球將網球向上拋起，右手持拍向後引拍拍頭指向天空。

屈膝，腰胯彎曲如弓，當網球開始下降時，左腳上蹬，彎曲的身體如蓄滿力的大弓展開，手腕帶動小臂繞過一個完美的弧圈后鞭打在下落的網球上。

「嘭」

「太虛無朕兆，因物見形聲。」

「風語」

重心下低，持拍嚴陣以待的幸村感覺到一股來自山野林間的微風吹過。

待微風散去徒留身前的球印，網球在身後彈跳。

「ace，15：0」

「風？不對，不全是。」敏銳的直感告訴幸村這個球不僅僅只是快。

場邊的各校選手死死的盯著球場。

「看，看不到？怎麼可能！」擁有動態視力的菊丸一臉不可思議。

手冢眼神閃動「只是快嗎？那麼幸村精市不會毫無反應，一定還有其他的東西。」

跡部左手覆在臉上，食指輕搭鼻樑和眉心雙眼圓睜，盯著場中的比賽。

庄吾輕挑一笑，「要來了哦。」

「無形無相，因心而動。」

「聽，風在低語。」

球拍網球拋起，彎弓蓄力，再次將球鞭打而出。

耳邊呼呼作響，幸村只覺眼前一陣狂風從身畔吹過，眼睛微閉，待風消失時，網球有又一次出現在圍網之下。

披在肩頭的外衣緩緩掉落，身前的球印也變成了兩個。

「ace，30：0」

撿起身後的外衣扔給真田，回想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呢喃細語：「又是風？不對，今天的天氣沒有風。可若不是風。為何我沒有感覺到我的外套被擊中。」

「風？網球？對！是網球！」

「這不是風，這是網球！」

「精神幻象嗎？好高明的虛實結合。」

庄吾輕拍網球，對著沉思的幸村精市說道：「現在礙事的外衣已經掉了，那就不客氣的上吧。」

說完后躍起將球打出。

接球線後防守的幸村做出了一個讓眾人目瞪口呆的舉措，將眼睛合上，側頭好像在聆聽著什麼。

「嘭」

幸村耳中傳入輕微的碰撞聲，快步右移，側身揮手將球拍向空無一物的空氣撈去。

「砰」球與球拍相撞的清脆聲音傳來，但幸村卻嘆了口氣。

「將視覺封閉，提升聽感，減少干擾，可是球速依然太快。」

跡部抬起手宣判「出界，40：0」。

看到這般情形，庄吾知道幸村精市摸到了「風語」的要點，不過也很正常，畢竟人家也精通此道。

但庄吾只是輕蔑一笑，知道了又如何，能打回來才是王道。

幸村回到原位防守，庄吾輕拍網球后飛身打出。

「相無型，聲無定。」

「你抓的住嗎？」

閉上眼睛的幸村眉頭一皺，將手中的球拍向身側揮去。

「砰」

球拍與網球交錯而過。

「game，日下部庄吾得分，1：0」

「交換場地」

真田和立海大眾人都是難以置信，在他們眼中未逢敵手，從未失分的幸村竟然被人ACE直接拿下一局，這怎麼可能！

幸村在兩人擦身而過時，轉頭道：「沒想到日下部同學也是走精神之道。看來當時的感覺沒有錯，你果然很危險。」

庄吾聞言一笑「精神？不，我可不是。」

「不是嗎？」幸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