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真相
第六十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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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州。
此時的黑衣人找到紫袍人,紫袍人跟著黑衣人就出去了。
「你是誰?」
「我只是一個影子。」
「影子,你是誰的影子?」
「他的名號你應該聽說過。」
「是誰?」
「袁天罡。」
「原來是他。」
「你快死了。」
「死?我的榮華富貴才要來,我怎麼會死。」
「聽我一句勸,看你還是個人才,跟我合作才是出頭之路。」、
「你只是個影子,還沒有權利決定別人的人生,我走了。」
湖州縣衙變成了臨時行宮,門外羽林衛嚴密把守。公堂上,武則天坐在公案后,一名千牛衛跪在下面。武則天和顏悅色地道:「嗯,這件事辦得不錯,朕有封賞。」
那名千牛衛道:「謝陛下隆恩!臣有一事,想乞求陛下。」聽說話的聲音,正是那個紫袍人。
武則天道:「你說吧。」
紫袍人道:「此案從兩年前開始,到今日結束,整整兩年時間,臣從未回家看過。因此,想在皇上駕前告假,回鄉探望。」
武則天道:「此乃人之常情,有何不可。准你兩月假期,明日便可起行。」
紫袍人叩下頭去:「謝陛下天恩!」
……
幽州。
李穎就在營地操練士兵,讓他們把儘快的適應戰場的節奏。
陸炳走了過來說道:「少爺。」
李穎放下馬槊說道:「怎麼了?」
「有人想跟我們合作。」
「誰呀?」
「他說他叫影子。」
李穎思索片刻說道:「讓他去城隍廟等我,我隨後就到。」
「是。」
李穎換好便裝,帶著陸炳二人就前往城隍廟。
在那裡見到了這個影子,一身黑衣黑袍,帶著面罩。
「你來了。」
「就是你要跟我合作?一個區區別人的影子?」
「有些時候影子發揮的作用更大。」
「你要什麼?」
「一個承諾。」
「承諾?」
「你的承諾,如果有一天我要你保我一條命。」
「你還不配。」
「是嗎?用你的手下虎敬暉和金木蘭的消息,保我一條命如何?」
聽到這話,陸炳腰間的綉春刀瞬間出鞘抵在了影子的脖子上,喊道:「放肆。」
李穎揮揮手讓陸炳放下刀,說道:「你說的是虎敬暉呀,他只是忠勇伯的孿生弟弟罷了,再說金木蘭也只是跟翌陽郡主長的像而已,我大周的人有千千萬這長相避免不了有相似的。」
影子一時語塞,李穎接著說道:「他們都有路引,有戶籍,這並不是你一張嘴隨便說說就算的。」
「拿出你的誠意,不然我倆的合作只能鏡花水月。」
影子突然說道:「如果我交出橫行淮南的一個殺手組織的名單,這個能不能保我的命。」
李穎突然說道:「我突然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誰的影子。」
「袁天罡。」
李穎驚訝的說道:「果然是他。」於是低聲的說了一句,抬起頭看著影子。
影子一愣,
便點了點頭。
李穎說道:「你的命我保了,但是我要兩份名單。」
「明白。」
影子走後,陸炳問道;「少爺,你真的要和他合作?」
「與虎謀皮,不如引虎深入。」李穎說道:「記住,要離你朋友近一點,離你的敵人更近一點,如果他真的能聽話,那我會想個辦法保他一條命,但是不聽話,就讓他去陪那些摸金校尉吧。」
陸炳聽著李穎的話若有所思。
……
狄仁傑回到館驛,在房間里不停地徘徊著;曾泰急得六神無主,不住地搓著雙手,輕聲嘟囔著:「怎麼辦?怎麼辦?」
瑩玉急道:「二位大人,你們倒是說話呀,到底怎麼了?」
狄仁傑停住腳步,長嘆一聲:「是我無能,中了對方的圈套!」
瑩玉驚呆了:「什麼?圈套?!」
狄仁傑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他之所以劫持太子,就是為了要讓皇帝親眼看到太子與逆黨在一起,從而,達到栽害太子的最終目的。」
曾泰道:「可是他為什麼要陷害太子?難道是皇上授意的?」
狄仁傑搖搖頭:「絕不是。皇上雖然有所懷疑,但絕不會授意內衛構陷太子,他們一定還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當時事態萬分緊急,來不及仔細詢問情況,我想,這中間定有隱情。現在李規自刎,太子羈押,恐怕很難再搞清楚了。」
曾泰點了點頭。瑩玉急得淚水在眼中打轉:「你們說了半天,太子呢,太子怎麼辦?」
狄仁傑長嘆一聲:「現在的形勢萬分兇險!如果我們找不到有力的證據證明太子的清白,不但太子性命難保,這李唐天下恐怕也要就此終結!」
瑩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大人,您、您一定要救救太子呀!」
狄仁傑深吸一口氣道:「今天在現場,我之所以故意出賣太子,有兩個原因:第一,皇上生性多疑,如果你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太子身上,她反倒會不相信,這就為我們後面營救太子埋下一個伏筆;第二,如果我強項替太子辯解,那麼後果就是,不但太子難逃干係,連我也會被抓進大牢。這樣,外面就沒有了能替太子辯解申冤的人。這也正中了對手的下懷。現在,我們留下了,太子就還有救!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我就不相信,這中間,沒有破綻!」
「大人說得對極了!」窗外傳來一個熟悉聲音,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扭頭向窗外看去。一聲輕響,窗戶開啟,一個人飄了進來——李元芳!
狄仁傑一聲大叫:「元芳!」
李元芳雙膝跪倒:「大人,我回來了!」
狄仁傑趕忙把他攙起來:「好,好啊!回來得正是時候!」
李元芳道:「我聽到了皇上與紫袍人的密謀。可當時我並不知道大人已回到湖州,想到再去劉家莊通知大人已經來不及了,因此我決定單獨行動,夜闖御碑巷,伺機救出太子……」接著,他把後來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李元芳伏在屋頂上,輕輕地揭去幾片瓦,低頭向房間里看著。屋內,紫袍人發出一陣得意的大笑:「李規,你終於還是說出了書的下落!」
李規看看紫袍人,又看了看太子,一時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太子哭道:「李規,別怪我。我落入了他們的手裡,是,是他逼我這麼做的!」
李規一聲驚叫,登時癱倒在地。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吶喊。原來是欽差衛隊猛攻進來。
狄仁傑聽完,驚呼道:「當時,你在場?」李元芳點了點頭。
狄仁傑道:「也就是說,當時屋中的情形你都看到了?」
李元芳道:「是的。」
狄仁傑道:「太子說,院內殺聲一起,屋裡的燈就黑了」
李元芳道:「是的,太子並沒有說謊。」他把當時現場發生的事情描繪了一番——
小院正房裡,「撲」的一聲,燈滅了。紫袍人閃電般地拔出鋼刀,轉眼之間,便將屋內的黑衣人全部砍死。
李元芳正想下去營救太子,只見紫袍人迅速拉開牆角邊的一張布單,露出了裡面的一具死屍——正是身穿紫袍、頭戴面具的劉查禮!就在這一愕之間,紫袍人飛身從窗中躥了出去。
眨眼間,狄仁傑率人接踵而來,但晚了一步。李元芳一見狄仁傑到來,略一沉吟,轉身向紫袍人追去……
李元芳道:「本來我想,既然大人來了,太子就安全了。可誰想到,太子還是沒有逃脫被陷害的厄運!」
狄仁傑道:「後來呢?」
李元芳道:「我追蹤紫袍人到了城西頭的悅來老店……」
接著,把看到的事情描繪了一番——
紫袍人奔到客棧外,四下看了看,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任何聲響。他縱身一躍,飛快地掠進客店的院中。他進了房間,鎖上門,除下人皮面具和紫袍,扔在一個大鐵盆里,迅速換上了一身千牛衛的衣服。
李元芳從房檐上倒掛下來,舔破窗紙向裡面望去。紫袍人將外衣的紐扣系好,而後走到床下,拿出了一個包裹,伸手打開,裡面放著兩本《藍衫記》。紫袍人拔出匕首,挑斷連線,取出了兩本書內藏的圖絹,將書扔進了鐵盆中,順手拿起油燈將鐵盆中的面具、紫袍和《藍衫記》點燃,霎時間,火焰熊熊而起。
狄仁傑聽著,不住地點頭。李元芳道:「本來,我想衝進房中,將其捕獲,可又怕打草驚蛇,於是便先回到了這裡,向大人稟報。」
狄仁傑站起來,長長地出了口氣,走到李元芳身前,倒身下拜,李元芳嚇得跳了起來,一把扶起狄仁傑:「大人,您這是幹什麼?」
狄仁傑道:「元芳,這一拜你一定要受。這是替大唐天下、替太宗皇帝、替先帝感謝你挽狂瀾於危急之中,救唐室於覆巢之下。」
眾人都傻了,李元芳更是目瞪口呆。狄仁傑深深地叩下頭去,李元芳趕忙扶起了他:「大人,好了,好了。」狄仁傑這才站起身來。
元芳看了看周圍的人道:「大人,實不相瞞,到現在為止,我還不明白,我怎麼力挽狂瀾。」
曾泰和瑩玉道:「我們也不明白。」
狄仁傑道:「這個紫袍人為什麼要栽害太子?」
大家面面相覷,搖著頭。
狄仁傑道:「為了《藍衫記》中的藏寶圖!」
「藏寶圖?」眾人摸不著頭腦,凝眉苦思。
狄仁傑點點頭:「是的,三本《藍衫記》中藏著一份『藏寶圖』,這份圖牽涉到一筆巨大的財富,那是越王留下的。」
李元芳這才明白:「我說那個紫袍人怎麼從書中取出了圖紙。」
狄仁傑道:「是的。他從吳孝傑手中得到了一本,在劉查禮手中得到了第二本,而第三本呢,在李規手中。這個李規是復唐的狂熱分子,既不是吳孝傑,也不是劉查禮,他不怕威脅,不吃利誘,簡直是個銅豌豆。只有一個人能令他開口,你們知道是誰嗎?」
曾泰明白了,脫口而出道:「太子!」
狄仁傑點點頭:「正是。只有見到太子,他才會說出該書的下落。於是紫袍人便策劃了這個陰謀,劫持太子,誘李規吐露實情。而後將太子、李規以及劉查禮的屍體統統讓皇上發現,這樣,他既對皇上交了差,又得到了書中的寶圖!」
曾泰恍然大悟:「您是說他要私吞寶藏!」
狄仁傑道:「這正是他栽害太子的原因,對他來說,太子並不重要,財寶才是最重要的。而皇上關心的,只是太子對她是否忠心。紫袍人正是利用了人的心理,做下了這個精巧的圈套:皇上得到太子謀反的真憑實據,而他得到財寶。這就叫各得其所。」
曾泰道:「難道,皇上不知財寶之事?」
狄仁傑道:「當然不知。這種事情怎麼能讓皇上知道!」
曾泰道:「可、可我們都知道啊,一旦大人進宮說出《藍衫記》內藏寶圖之事,他不就完了嗎?」
狄仁傑笑著拍了拍曾泰的肩膀:「你還是太年輕了。現在,皇上是什麼話都聽不進去的,什麼《藍衫記》,什麼『藏寶圖』,說了只能令她覺得你是要為太子開脫罪責,那麼,你馬上就會得到一個逆黨同謀的罪名!今天你們都看到了,我不是險些就變成刀下之鬼嗎?」
曾泰心裡豁然開朗,使勁點頭。
狄仁傑嘆了口氣:「身為天子,竟然當著所有的衛士,說出了『章懷太子』那樣的話,可以想見,她心中的憤怒已經無法言喻。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人替太子說情都是死路一條。」
李元芳和曾泰都點點頭。
狄仁傑道:「而紫袍人非常了解皇上,也早就看到了這一點,於是,他大膽地隱瞞了寶藏之事,只待皇上離開湖州,便立刻行動,取出財寶,改頭換面,逍遙法外!」
李元芳倒吸了一口冷氣:「好一條滴水不漏的妙計!」
狄仁傑冷笑一聲:「天網恢灰,疏而不露。他恰恰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人物!」
李元芳說道:「這個人是誰?」
門外走進來一個人,說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