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她和他
「聰明的孩子，你什麼時候察覺到我的存在？」
「從一開始。」
「你在期待什麼？」
「您的再次蘇醒，最初的女王……」
……
你對她很重要。
你就要成為她的全部。
她對你很重要。
但她並不是你的全部。
真的有這種存在。
纖細的睡姿，舒緩的呼吸。
輕輕在女帝額頭上吻了一下，幽溟離開。
「還有很多事要做……」幽溟輕聲道。
女帝自然是裝睡。
她是勝利者，只要她肯說出口，他就會留下。
她有這種自信。
既然對你動情了，你就要成為我的全部，背叛什麼的，絕不原諒，一次也不行，「墨嬋嗎……」女帝用牙齒輕輕咬碎了這兩個字。
女帝道：「我不會再對第二個男人動心，你卻對其她的女人動情了……我不會殺了你，只會讓你永遠不會再背叛我。」
我可以殺了墨嬋。
不會讓第二個女人和你如此親近，那是屬於我的權利，只屬於我。
我是女帝。
不容任何背叛。
一次也不行。
就算是你也不行。
你只能選擇我，你眼裡只能有我……
……
「你回來了。」墨嬋輕聲道。
幽溟：「你在等我嗎？」
「哈啊？你在說什麼啊，我為什麼要等你？」
喜歡說反話。
被說中了也不承認。
這就是墨嬋。
幽溟撩了一下額前的長，淺淺道：「你該回去了。」
回去？
為什麼回去？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墨嬋自然不會回去。
她知道，他隨即也知道了。
他很了解女帝，現在他也有點了解墨嬋了。他的緋櫻絕不會讓墨嬋再出現在他身邊，一定是這樣的，她會很冷酷地讓墨嬋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抱住幽溟的脖子，墨嬋輕聲道：「我沒有要求你為我做什麼，同樣的，你也不能要求我為你做什麼。」
對等的存在。
對等嗎？
誰知到呢。
她也很聰明。
幽溟：「……」
後悔么？
後悔當初和她扯上關係？
你，在刀尖上跳舞。
他是幽溟。
他怎會後悔呢。
他只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我明白了……」
幽溟攬過墨嬋的腰，把她放在自己腿上。
「你有自己的選擇，我不贊同，但也不反對，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知道該怎麼做？
你真的知道嗎？
不知道也要裝作知道。
這就是幽溟。
「雖然平坦了點，但還是有胸部。」幽溟感嘆道。
墨嬋不悅地瞪了一眼幽溟，「嘿嘿……你剛才若無其事地說了一件極為沒有禮貌的事，接受我的懲罰吧！」
「懲罰？」
幽溟壞壞地接過墨嬋的話，「你若在床上懲罰我，我自當欣然接受！」
「……不要！」
「那就是要的意思了。」
幽溟稍稍對自己身上的魔咒「諦聽」做了點改動，除非他願意，否則女帝再也聽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讓幽溟頗為自豪的是，就算是他家的緋櫻也解不開她自己種下的魔咒「諦聽」了。
……
「紫依，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若邪？」沉睡在紫依身體里的姬如夢的魂識再次蘇醒了。
「額，就算你這麼問，妾身也不知道該怎會回答啊……」紫依在心裡為難道。
是啊，她要怎麼向姬如夢解釋呢？她要告訴如夢她的君若邪不再是君若邪了嗎？
會相信嗎？會接受嗎？就連紫依自己都不能接受，更何況是愛他最深的姬如夢。
其實，紫依幾天前就可以從結界里出去了，故意拖延出去的時間，紫依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即將到來的混亂。要是幽溟聽不出姬如夢的呼喚，她豈不會很傷心。
君若邪，絕對是她的一切。
傷她最深的，又要是他嗎？
煩惱，紫依自然擔心幽溟會把姬如夢傷得很深很深。
姬如夢的魂識就像她的身體一樣脆弱，幽溟無心的一句絕對能讓她徹徹底底地消失。
「關鍵問題是幽溟沒有任何關於君若邪的記憶，真是傷腦筋啊！」
紫依露出難得一見的沮喪表情。
「紫依，你在想什麼？」姬如夢問道。她還是那麼心細。
「自然在想愛妃你啊！」紫依搪塞道。
姬如夢道，「紫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絕對沒有！」紫依當真嚇了一跳。
姬如夢道：「總覺得你怪怪的，不像平常的你。」
「嗯？平常的我啊，妾身平常是什麼樣的？」紫依像是聽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是啊，變了，全都變了，她自己也變了呢。
最近，姬如夢醒來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一方面，紫依很開心，同時，她也很擔心，「究竟該不該讓他們見面呢？」聽到她的聲音，幽溟就會想起他作為君若邪的一切嗎？會嗎？紫依不確定。
紫依也曾多次想道：「或許幽溟真的不是君若邪，在他身體里的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孤獨的存在。」
這種想法也不是不可能，就像姬如夢的魂識現在不就在身體嗎？
紫依感到一陣恍惚，「哈、哈哈哈……真是的，妾身在胡亂想什麼啊……」
騙、騙人的吧，紫依開始不能說服自己了。
姬如夢擔心道：「紫依，出什麼事了？為什麼你動搖的那麼厲害？」
「沒、沒事。」紫依囈語道。
真的沒事嗎？
姬如夢的魂識每次醒來的時間都不會很長，很快她就要再次沉睡了，「又來了……」姬如夢不情願地嘟囔道。平靜，歸於平靜，紫依身體內姬如夢的聲音消失了，她甚至可以感知到姬如夢甜甜的呼吸。
「唔，真是嚇死妾身了，妾身為什麼會有這種可怕的想法？」
紫依盡量讓自己不去想這件事，可是抹不掉啊，這個念頭一直飄蕩在她的急劇動蕩的腦海里。
完全和幽月閣隔絕的結界，紫依在結界內，她正在思考著是不是現在就出去。
……
夢。
幽溟的夢。
曾經是屬於君若邪的夢。
幽溟環顧了周圍卻沒有現君若邪。「哈，不見了，躲起來了嗎？」
徑直走向帝釋天，「是你把他藏起來了？」幽溟問道。
「我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
幽溟道：「也是呢，你確實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君若邪，他終於消失了嗎？」
「你在說什麼啊，他不就在那裡嗎？」帝釋天認真道。
回過頭，幽溟再次確認一下君若邪經常蜷縮在那裡的位置，什麼也沒有。
「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幽溟笑道。
帝釋天一字一字道：「他、一、直、都、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