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同盟
完全dú1ì於魔界的空間,就算是啻天帝,也觸碰不到,似幻似無,飄忽不定的特殊空間,伸出手,啻天帝什麼也沒抓到,在這個被稱為「諸神的黃昏」的空間內,真理之樹生長在其中。
百丈,千丈,亦或更高,看不到盡頭,所謂的真理之樹,其實更像是一根石柱,丈余寬,呈現暗灰sè,數不清的石rǔ狀的尖刺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樹榦。
「喀!」、「喀!」、「喀!」……
清晰刺耳的碎裂聲響,「諸神的黃昏」內,真理之樹正在崩潰,樹榦上的尖刺一根一根地剝落。
啻天帝心裡一陣悸慟,「吾深愛的魔界啊,你真的要拋棄我們么?」
真理之樹崩潰的含義,即魔界正在走向滅亡。
白sè的皇袍肆意翻飛,啻天帝滿眼複雜地盯著真理之樹,「離開……」
……
咒世之殿。
焱帝右手撫額,淡淡道:「好友,你真的要殺女帝么?」
咒世者冷冷道:「吾意已決。」
「聰明如她,怎會不知道你我的關係,她不會和啻天帝結盟?」焱帝輕聲道。
「啻天帝已是吾之盟友。」
焱帝瞟了一眼咒世者:「你真的相信啻天帝么?」
「呼!」
咒世者轉過身去,側對著焱帝,「相信他又何妨,相互利用而已。」
焱帝道:「好友,你對啻天帝有什麼利用價值?」
「啻天帝的目的,女帝的魔源,他要吸收女帝的一切。」
焱帝道:「他為什麼要完全吸收女帝的一切?啻天帝已是魔皇,凌駕在諸魔之上。」
「高傲如他,怎會屈居於魔界?魔界對他來說太小了。」
焱帝揶揄道:「比起啻天帝,好友你的志向未免太渺小了。」
咒世者不悅道:「吾志在魔界,無它。」
焱帝道:「好友,你應該知道真理之樹正在枯萎,魔界危矣!」
「哈,」咒世者冷笑道:「這是啻天帝的問題,他絕不會讓魔界消失的。」
「他對魔界太執著了。」焱帝嘆息道。
咒世者道:「好友,吾想知道你是否還站在吾這邊?」
「你認為呢?」
咒世者笑道:「我們是朋友,不是敵人。」
「你就那麼相信我么?」
咒世者道:「就像你信任吾那般真誠。」
真是絕妙的回答,焱帝微微一笑,「啻天帝若完全取代了女帝,接下來,他不會對付你么?」
咒世者:「好友,三皇三分魔界,我們的關係會更親密的,為了應付共同的敵人,啻天帝。」
吸收了女帝的魔源,啻天帝自然成為更恐怖的存在,咒世者、焱帝只好聯手禦敵了,還有比這更牢固的同盟關係么?
起身,焱帝要離開了。
目的,已經達到。
金sè的長無風自舞,隨意地向咒世者揮揮手,消失在金sè的魔息之中。
咒世之殿,恢復了平靜,詭異的各sè光線交替出現。
咒世者用左手大拇指按住下顎,「啻天帝,令吾厭惡的傢伙!」
焱帝離開之後沒多久三公就進來了。
凝舞侯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中,「啊,啊!咒~仔!我心愛的咒仔!」凝舞侯在心裡甜蜜道。
瞪!吾瞪!
咒世者冷酷地瞪著凝舞侯,「侯,焱帝說的話,忘掉吧!」
笑,凝舞侯臉上儘是甜美的笑,噁心的!他根本沒有聽到咒世者在說什麼。
無月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凝舞侯的衣袖,意在提醒。
「——!!」
凝舞侯從驚喜中抬起頭來,碰上了咒世者冰冷的目光,「呀!我什麼都沒想,我真的沒有在腦內想一些沒有禮貌的事!」凝舞侯雙手胡亂地舞動著,看起來更可疑!
胭脂妃,嘴角上揚,輕蔑地瞥了一眼凝舞侯,「假女人,去死,去死,去死……」她在心裡詛咒凝舞侯。
百里君,輕聲道:「吾皇,那名貴客就是焱帝么?」
咒世者點了一下頭,「你們沒見過他,不足為奇。」
據說,焱帝很少在馥篁之殿現身,雖然那兒是他的行宮。
「故作神秘的傢伙。」咒世者兀自道。
百里君道:「吾皇,他值得信任嗎?」
咒世者:「不用懷疑,比起你們,他更值得吾信任。」
聞言,百里君雖然心裡不悅,但他不會表現出來的,臉上坦然的表情依舊。「比起三公,另一位魔皇更值得吾皇信任,哈,你們的關係究竟融洽到什麼程度,且讓我拭目以待。」百里君在心裡暗自道。
胭脂妃雙手攀上魔皇的左手臂,意在向凝舞侯炫耀:她,胭脂妃才是魔皇的女人!
果然,如胭脂妃所料,凝舞侯一副恨恨的表情。「哈,你就儘管嫉妒吧!」胭脂妃暗自得意道。
咒世者瞟了一眼凝舞侯左邊的無月,剛才,無月扯凝舞侯衣角的那個動作沒有逃脫魔皇的眼睛,「奇了,這個半人半魔的女人為什麼對侯有所反應?」如此作想,咒世者決定吧無月交給凝舞侯保管。「侯,無月暫時放在你那兒。」咒世者道。
凝舞侯看了看無月,她依舊面無表情。
可憐的傢伙,嗯,跟著我,大概才會少受點折磨,「好啊,反正侯府很大。」凝舞侯道。
「百里君,吾有一封書信,替吾交給啻天帝,他會明白的。」
咒世者右手食指與中指間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封書信。「刷!」信封飛向了百里君。
「呼!」
百里君揮了一下衣袖,信封落在了他袖中。「吾皇,我先退下了!」
「你去吧。」咒世者道。
看到百里君離開了,再看看纏著魔皇的胭脂妃,凝舞侯怏怏不樂道:「吾皇,沒有什麼事,我也退下了!」
其實,凝舞侯在期待魔皇挽留他。
很可惜,咒世者向凝舞侯揮揮右手,示意他離開。
「受、受傷了……」
凝舞侯化作被魔皇拋棄的「怨婦」,鬱鬱寡歡。
無月,安靜地跟上凝舞侯離開了。
扯了扯侯的衣服,無月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嗯?」凝舞侯回頭盯著無月,「不用心存感激,我啊,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良善。」
偶然做了一件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