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小追的老師呢?
「先等等,我這裡有點事。」陳初依然盯著三棟小樓,他的第一點修改點誕生了。
小樓內,一片漆黑。
早已進來的白述卻一直在樓梯口轉圈,走三步,退一步,,退七步。
在他的視線中,自己一直都在上樓,驀然回首,卻發現入口就在身後。
鬼!真的有鬼。
白述卻絲毫不慌,反而有一種狂喜,一種發現世界真相的狂喜。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不像表面這麼簡單,哪怕今天死在這裡也值了!」
他向樓內喊道:「嗨,有人嗎?有鬼嗎?」
「你別怕,我只想看看你,哪怕交個朋友也不錯啊。」
白述的話讓人聽得毛骨悚然,誰會和鬼交朋友的?
但出乎他的意料,樓道似乎更黑暗了,牆壁上有水漬逐漸化為人形。
看大小似乎是個小孩子。
「朋友……」
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來,白述臉上的喜意更濃烈了,鬼回應他了,鬼回應他了!
「朋友……」
黑影又重複了一句……
下一刻,那聲音卻突然尖嘯起來:「去死!朋友去死!去死!」
整座樓道都在滴血,牆壁上鋪滿了紅色的小血手印,然後是一隻只黑色的人影出現在牆上!
「朋友去死!朋友去死!去死!」
樓道像是發了瘋一般。
天吶,白述覺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謬,但的確如此。
牆壁瘋了,上面的眾數人影齊齊向他伸出了手要把他拉進牆壁當中。
把他永遠困在這裡。
白述頓感不妙,他快步向著樓下跑去,整個人卻越陷越深,越跑,距離大樓出口就越遠!
但他隱隱約約看到有一扇門在樓道上方,哪怕是扭曲恐怖的樓道也不能影響分毫。
拼了!
他深知往樓下跑就是死路一條,會越陷越深,於是向著那道門跑去。
身後,樓道在扭曲旋轉,血液像是瀑布一樣由下而上向他席捲而來。
那些牆壁上更多的黑影對他伸出手,甚至有爪子拉住他的影子,讓他一個踉蹌。
然後在白述陡然大變的眼神里,他的影子向著牆壁被拉去,沒入牆中。
牆上的人影子又多了一道。
那些影子就是這麼來的嗎?牆上的影子怕是有幾百吧?這棟樓吃了就幾百個人?
天吶,玄國在搞什麼,這麼多人被吃掉了就不管管嗎?
終於,當快要被樓道扭曲而壓死之後,白述終於觸碰到了那扇門,剎那,身後扭曲的摟道在他快被壓碎的身軀龐停下。
它離去了,不甘的離去了,白述長出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擔憂。
自己的影子被搶了會不會死?如果死,自己是否要找個陰涼點的地方躺下,等待命運來收割他的靈魂。
想多了,先看看這扇門背後有什麼,說不定有轉機呢?
出乎他的意料,這扇門後面並非如同通道那麼血腥可怕。
這裡就像是普通的住宅二樓一樣,有四扇門,兩個陽台通風。
一邊擺著些枯死的花草,一邊擺放著一些爛木頭,爛玩具。
「砰砰砰。」
白述敲響了第一扇門,他是來找鬼的,今天他完全沒有想著活著回去,正所謂朝聞道夕可死矣,他已經算是朝聞道了。
「誰啊?」
門後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開門之後,是一名穿裹胸的大長腿美女,白花花的肌膚似乎快要透出來了!
晃得人眼花!
白述眉頭一皺,怎麼回事?不是鬼?
「請問,這兒鬧鬼嗎?」
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那白花花的兩團之上,一頭扎進靈異的海洋之中遨遊。
「鬼?我面前不是有個鬼嘛,小色鬼。」女人嬌笑,伸手去拉白述。
這手嫩得似乎要掐出水來修長,握起來一定很舒服。
並且,女人一條大腿有意無意伸出,似乎就要碰到白述了。
她是一顆成熟的蜜桃,等待……
「砰!」
白述一把關上門,神色迷糊:「該死,那個女人神經病啊,沒有鬼就沒有鬼,還磨嘰個嘰霸。」
殊不知,他關上的門后哪裡還有嬌媚可人的女人?只有一隻巨大的蜘蛛,以及地上隨意灑落的人皮。
白述敲開了第二扇門。
開門的是一個男人,酗酒,鬍子拉碴,說話時濃烈的煙酒氣息伴隨口臭噴出,白述感覺他的眼淚都要被熏幹了。
「鬼?哪裡有鬼?你說我是個酒鬼嗎?」
酗酒的男人哈哈大笑:「不過我看酒鬼就要變成兩個了,來,進來陪我喝一杯。」
「砰!」
白述關上大門:小聲道:「謝謝,我不喝酒。」
當然,他其實更受不了的是對付渾身的酒味,哪怕對方屋子裡擺滿了黃金和票子。
但關上門之後他感覺一股窺伺感襲來,隔著門隔著貓眼,似乎想要把他嚼碎了吃進肚子里。
此時,門后的酗酒大叔已經變成兩米大肚子的灰皮怪物,原本嗎滿房間的黃金也還原成了一根根被啃乾淨的人骨。
他正準備敲開第三扇門,忽然一個老婆婆叫住了他。
「我要是你,就不會敲這扇門。」
老婆婆從另外一扇門後走出,身上散發一股遲暮的異味,髮絲斑白。
她的皺紋很深,深到眼睛都快看看不見了。
「老人家,你知道這裡有鬼嗎?」白述意有所指,他已經明白了。
當看到這個了老人臉上乾巴巴的皮膚已經明白了。
正常人的皮膚,怎麼會長出屍斑來呢?
「鬼?我們可都是鬼。」老婆婆呵呵一笑,竟然毫不避諱的說出了口。
「你敲開的第一個屋子是食陽鬼。」
「敲開的第二個屋子是食肉鬼。」
「這第三個,可是要吃你的魂了。你現在沒有影子,見面就要被他吃掉,來不及關門的。」
這個老婆婆似乎是向著自己的。
白述認真想了想,不管如何對方沒有加害自己,也願意交談,或許可以讓自己更加了解他們。
「老婆婆,咱們進屋說話。」
之前拒絕進屋的白述此時主動拉著婆婆進了她屋子,出乎意料,屋子內設施除了陳舊古樸一些之外,竟然和正常老人沒什麼區別。
就是瓶瓶罐罐捨不得扔的盒子一類都一模一樣。
「你這孩子急什麼,我可沒有什麼東西好招待你。」
老婆婆對著白述說道,眼神有些飄忽,似乎不是在看他,而是看他身前的東西。
「老婆婆?」白述面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