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待大修）
千里之外的另一邊,s城大學。
徐榮榮是一個普通的大三在校生，也是萌寶大作戰節目的忠實觀眾之一，每天都會按時進入直播間收看直播,因此連熬夜刷圍脖的習慣都戒了,每天早睡早起，只為第一時間看到新鮮的直播。
和一些為明星而來的粉絲不同,她不是任何人的粉絲,追萌寶只是單純喜歡看可愛的崽崽。
無數次和朋友賣安利，無他，萌寶大作戰的崽崽們真的太！可！愛！了！
每個崽崽都有自己的可愛和閃光之處,完全沒有像一些綜藝那樣,專門讓一些崽崽給另一些崽崽當對照組，當綠葉襯紅花,甚至節目組惡意引導粉絲們吵架撕比,博取熱度。
雖然萌寶大作戰的內容真的很日常，但也很溫馨,有時候徐榮榮甚至會感覺裡面的嘉賓們真的就像一家人一樣，大家齊心協力，把日子過得和和美美。
今天也是有充實內容的一天,睡了八個小時的徐榮榮爬起來就開始看直播,被崽崽們的二人三足比賽給逗得前俯後仰,又為恆恆差點受傷而提起了心。
連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她都抱著手機在看另一邊的崽崽們啃午飯,在慢慢的吃播下,徐榮榮吃得格外香甜。
下午是最精彩的出海垂釣比賽,要是往常,徐榮榮肯定會一分鐘不落下地全程跟完。
倒霉的是,今天下午她要上大學物理——授課老師賊凶，特別愛卡學生成績，徐榮榮戰戰兢兢地認真聽課，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老師點起來回答問題，然後因為答不上而扣平時分。
要知道，大物的平時分特別重要，要是平時分不夠，全靠期末考試來湊的話，那恭喜你，多半是要重修了。
好不容易才熬到一個不拖堂的課間，徐榮榮趕緊掏出手機開始看直播。
也不知道會釣上來多少魚，她還完全不會釣魚呢，就是個門外漢，偶爾看看某音上釣魚短視頻的那種。
至於海釣，她就更不懂了，看都沒看過，徐榮榮想著。
徐榮榮和很多人不同，她從小就很怕大海，那些在別人眼裡平靜美麗的海面，在徐榮榮眼中彷彿擇人而噬的巨獸。
她曾經以為自己是得了什麼毛病，要不就是膽子太小了，可能去一趟海邊會好很多。
沒想到，第一次到海邊，她就被漲過來的潮汐給嚇得心臟怦怦直跳。
至於朋友還叫她去坐海上的香蕉船，甚至衝浪滑板什麼的，她一個勁兒搖頭擺手，不敢去不敢去，小命要緊。
還是直到她上大學才知道，原來不止她一個人，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恐懼——有人恐懼深海，有人恐懼整個海洋。
所以，徐榮榮也打消了自己再去海邊遊玩的心思，要不是因為她太喜歡萌寶大作戰的直播，這次比賽她恐怕也會避開不看。
聽說海釣要離開近海灣區域，救命，希望不要有嚇人的畫面啊！
徐榮榮默默念叨著，打開了直播間。
然而，今天她似乎觸發了墨菲定律——越是不想發生什麼，越是會來什麼。
直播間剛剛緩衝完畢，她就看見了裴淮舟跳海的那一瞬間。
徐榮榮：！！！
鏡頭裡，裴淮舟像一片樹葉一樣，瞬間就沉進了海里。
深藍色的洋流盤旋著，咆哮著，一個浪頭打過去，彷彿怪獸張開了嘴巴，她和直播間里許多人一樣，嚇得尖叫一聲。接著，她的手機摔到了地上，不知道撞到了什麼地方，自動關機了。
徐榮榮愣了一下，這才捂著狂跳的心臟去撿起自己手機。
她的臉色嚇得有些蒼白，手還在微微顫抖，重啟發現手機沒故障之後，忍不住就在自己的圍脖上吐槽：
【小貓
愛吃魚：今天看某綜藝直播，結果裡面有個明星居然直接跳海了，嚇得我手機都掉了！！就是想說現在的明星能不能安心提高自己的專業水平，不要搞這些噱頭啊，真的嚇死我了！！！】
徐榮榮之前從來不發和娛樂圈有關的圍脖，這裡就像她的自留小天地，只會發一些日常生活中的瑣事。
然而這一次卻是被嚇得狠了，彷彿只有這樣狠狠吐槽一番，才能緩解心裡的害怕。
她心裡也隱隱約約有些埋怨節目組和裴淮舟，好好的親子節目，幹嘛在裡面作妖呀。
好好釣魚，好好陪崽崽不好嗎！
節目組：……雖然但是，我們也不想的（流淚貓貓頭jg）
徐榮榮剛發完吐槽圍脖，上課鈴也響了。她遲疑了一下，關掉圍脖，開始專心聽課。
大物課上要是被老師看見她玩手機，就完蛋了！
分散注意力不再去想那一幕之後，慢慢地，徐榮榮心跳的速度降了下來，她的腦袋也清醒了許多。
這會兒她心裡又開始有些後悔，那條圍脖是不是發的有點太莽撞了？
——只是跳海而已，萬一是節目組安排的呢？自己是不是有點太大驚小怪了？
她也看過裴淮舟的電影，當時她還誇過對方演技好呢……
萬一這是個誤會呢？
徐榮榮猶豫了一下，打算把圍脖刪掉。
可是大物老師銳利的眼光逡巡著，她可不敢當著老師的面把手機掏出來。
她幾次嘗試把手機從兜里掏出來，但是因為懼怕大物老師的眼神，又悄悄放回去了。
算了，只是這麼發了一下，也沒提名字，而且還是自己的小號，不會有人看見的，吐槽就吐槽了。
徐榮榮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所有人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大物課真是地獄啊！
徐榮榮一邊背著包往外走，一邊掏出手機，想刷會兒圍脖。
還不知道萌寶那邊直播怎麼樣了呢。
結果這一看，她人直接傻了。
——她手機開啟了圍脖信息提示，這會兒整個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新信息，登錄圍脖後台，還在不停地彈出陌生人的私信。
手機甚至都為龐大的信息量而有些卡頓發燙，可想而知時有多少人發信息。
徐榮榮心裡一「咯噔」，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
等她總算是手忙腳亂地折騰好那堆信息通知，手機恢複流暢，她立刻打開圍脖。
翻開熱搜，掛在第一的赫然就是裴淮舟跳海，緊接著是裴淮舟疑跳海作秀和萌寶大作戰直播事故。
最上面那條熱搜裡面，她的吐槽被公然掛到了置頂位置上，下面已經刷了數萬評論，烏煙瘴氣鬧作一團。
下面評論里熱度最高的是這麼一條：
【你不知道的娛樂圈：全網即將刪除！點擊鏈接就看某男星如何利用親子節目跳海作秀險鬧出人命→[視頻鏈接]】
這個賬號是圈子裡有名的營銷號，經常搬運一些捕風捉影的內容，因此外號也叫做「你yy的娛樂圈」。
但，徐榮榮並不追星，對此完全不了解。
——此刻，評論區已經因為這滔天節奏炸了鍋。
有人幸災樂禍，認為裴淮舟空降黑熱搜是活該，誰叫他是「頂流」，粉絲高的代價不就是被人罵咯。
有人覺得節目組腦子有病——你就不能弄個房子，把嘉賓們關在裡面拍綜藝，非要搞什麼野營主題，他們堅定認為這類綜藝一定會鬧出大亂子被相關部門取締。
也有人把矛頭指向了徐榮榮，質疑一
個素人圍脖憑什麼可以空降熱搜第一，絕對是有人在背後買了營銷公司的水軍，明嘲暗捧，反向炒熱度，甚至陰陽怪氣艾特了裴淮舟的工作室，問是不是等會就打算把裴淮舟代言某某戶外用品的廣告放出來。
當然，還有一些評論沒有參與他們的爭吵，這類評論更疑惑的是，這條圍脖里誰的名字都沒提，怎麼會恰好就關聯上了這條熱搜，還被置頂，圍脖的熱搜機制到底是怎樣的邏輯，是否誰都可以給他人買熱搜？
但，清醒的是少數人——或者說，水軍的下場，讓清醒的人變成了少數派。
大部分人都已經被帶進了「必須選一邊站」的邏輯，想要在中間勸架的網友不是被扣鍋萌寶的節目粉，就是被安上裴淮舟粉絲的身份，於是，說話溫和的人越來越少，越來越多的人在這條圍脖下面宣洩著自己的情緒。
徐榮榮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從小到大經歷的最驚心動魄的事情就是高考，哪見過這陣仗？
看見那些罵人毫不留情的評論，她又氣又急，手都在發抖。
她想說不是這樣的，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但她也知道，就算她這樣說，也不會有人相信她。
輿論的力量是恐怖的，大規模地帶偏輿論以後，連許多點進來的路人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三觀不正：難道裴淮舟真的是那種人？難道節目組真的是有意的？
路人尚且如此，更別說輿論漩渦之中的徐榮榮本人，她什麼都不敢發，只敢看著那些評論在下面像瘋了似的見誰咬誰。
徐榮榮艱難地咽了咽喉嚨，試圖點擊刪除圍脖。然而，軟體卻跳出來一條「抱歉，本圍脖已被鎖定」。
上了熱搜，還被掛成了置頂，她刪不了，也無法編輯，她現在對這條圍脖已經失去了支配權。
只能眼睜睜看著這條圍脖下面的評論越來越多，越來越亂。
甚至還有人去翻徐榮榮圍脖之前發的每一條信息，試圖去挖出來這個賬號背後是誰。
這種羞憤欲絕的感受，就好像是她十四五歲的時候，買來的日記本被媽媽攤開給親戚們圍觀一樣。
徐榮榮血都衝上了腦門，她再也看不下去那些人在她的小天地里隨處破壞，想也不想就對著一條日常感嘆的圍脖按下了刪除鍵。
「本圍脖已刪除。」
隨著圍脖本身消失，那些對她生活指指點點的評論也跟著一起不見。
世界終於清靜了。
徐榮榮鬆了口氣，她對那條置頂圍脖束手無策，只好不停地刪除之前的圍脖，想要抹去自己生活的痕迹。
但令她憤怒的是，刪除了好幾條之後，圍脖就開始跳出刪除警告，甚至開始報錯。
總之就是不讓她繼續刪除了。
這時，在置頂圍脖下看熱鬧、吵架的圍脖也發現圍脖主人上線了，甚至在刪除之前的圍脖，頓時又掀起了第二波浪潮。
「你是不是心裡有鬼啊？」
「趁她還沒刪，趕快截圖！」
令人作嘔的評論一條又一條地彈出來，徐榮榮儘力控制自己不要去理會。
只有圍脖消失才能徹底解決這件事。
她只能匆匆往寢室趕，看看能不能用電腦刪掉那些圍脖。
徐榮榮腦子裡亂成一團，緊緊抿著唇。
到現在，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做了這些事——把她這條沒帶任何人姓名的圍脖掛了熱搜。
心裡有事的徐榮榮行色匆匆，連認識的同學和她打招呼，她也沒有注意到就走了過去，那同學還費解地撓了撓頭：「奇怪，怎麼不理我？」
平時榮榮可不會這麼沒禮貌的。
徐榮榮滿腦子只想著圍脖的事情，回到寢室，把包一放她就撲到了電腦面前，登錄上了自己熟
悉的圍脖賬號。
網頁遲滯了一下，接著，那令人糟心的置頂圍脖出現在她首頁。
還在不斷響起的提示音讓她煩不勝煩地關掉了電腦的聲音，她試圖進到每個圍脖的頁面去刪掉，但網頁卻還是一直報錯。
徐榮榮甚至下了狠心，決定放棄這個賬號，她點擊管理中心想要銷號，卻被系統告知沒有這個許可權。
這下完蛋了。
徐榮榮跌坐在椅子上，腦子裡一片亂麻。
她已經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去挽救現在的局面，她不知道要對誰說自己是被意外捲入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甚至她連是誰做的這一切，都完全不知道。
徐榮榮只能徒勞地一遍又一遍刷新熱搜，試圖看到自己那條圍脖被刷下去。
沒有，還是沒有。
f5快要被按爛，屏幕上的畫面卻一點沒變。
就在徐榮榮近乎絕望的時候，突然，畫面上的文字一變。
她坐直了身體。
海豚救人[爆]
徐榮榮鬼使神差地點進去，發現置頂圍脖里只寫了一句「卧槽，快出來看神仙！！」接著甩了一個視頻地址。
她點開視頻，熟悉的直播間畫面出現在眼前。
徐榮榮：！！！
是萌寶大作戰的直播間！
拍攝的清晰度很高，看起來是有人錄屏了當時直播間的畫面。
徐榮榮反射性地坐直了身體，死死地看著屏幕里那個男人——就是裴淮舟跳下海的那一刻。
下一秒，浪頭襲來。
她幾乎嚇得閉上了眼，然而她剋制住了自己的恐懼，用力地睜大眼睛，終於看清了之後發生的事情。
她有一種預感，之後發生的事情——她不知道的那些事情，能救她的命。
只見畫面中出現一隻巨大無比的海豚，忽然浮上海面，剛剛跳下海去的裴淮舟正安然無恙地躺在海豚的背上。
而後，一隻小一些的海豚遊了過來，拱著脊背，將一個小孩送上了大海豚身上。
——天天追著萌寶大作戰實時直播的徐榮榮，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個小孩是慢慢。
她馬上就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是弄錯了。
所以，這並不是一場作秀，而是一場意外？
徐榮榮虛脫地靠在凳子上，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
她陷入了茫然。
新熱搜上來以後，吃瓜群眾全跑到了新的熱搜下面去，只有極少數人還在徐榮榮的圍脖下面刷評論。
她拿起手機，一條一條點開，手機屏幕映出她疲憊的神情。
不是作秀，又怎麼樣呢？
只因為一個熱搜，這些她根本不認識的人，順著網線不講道理地衝進了她的小天地，對她指指點點，罵罵咧咧，甚至造謠她的身份。
現在有了新的情況，他們就像聞著味兒的鯊魚，又衝去了新的熱搜下面，用語言彼此攻擊，彼此質疑，鬧個天翻地覆。
——留給她的，只有一地狼藉。
她親眼看到在她圍脖下面怒罵裴淮舟不是好東西的賬號，在新的熱搜下面又換了面孔，說自己被徐榮榮圍脖帶偏了，她其實覺得裴淮舟人還不錯。
她也看到質疑自己是營銷號是水軍的人，在新的熱搜下面又開始質疑其他人是營銷號，是水軍，信誓旦旦地說那視頻絕對是合成的，海豚不可能救人。
……也有一些網友，或許是因為過意不去，刪去了在徐榮榮圍脖下面的評論，私信和她道歉。
但徐榮榮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諷刺。
這些評論就好像流水一樣，有人在這兒放一塊石頭，引導了水的流向，他們就迫不及待地
往那個方向沖，彷彿這樣才是對的。
可是，她又做錯了什麼呢？
從頭到尾，徐榮榮都只是在自己的圍脖上發了這麼一條圍脖而已。
她扯了扯嘴角。
這時，兩條新的私信跳動起來，映入她的眼帘。
徐榮榮的眼睛驀然睜大了。
-
「爸爸？」慢慢歪了歪頭，爸爸又拿著手機好像在發什麼東西，回來之後他都發了好幾次啦，這個可惡的爸爸，居然對她一點都不專心。
慢慢嘟著嘴，作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她完全沒發覺，自己變得更愛撒嬌了，要是換作之前的話，臨時爸爸忙，那她就自己玩也挺好。
偏偏現在，就希望爸爸能陪自己玩，最好是一直陪她玩。
哪怕是簡簡單單的小遊戲，她也玩得津津有味。
裴淮舟被女兒吐槽，趕緊放下手機，好在剛剛已經把信息發了出去。
他看著小嘴巴上能掛油壺的女兒，笑了笑：「好了好了，我專心陪慢慢玩。」
剛剛經紀人陳姐告訴他，有一位無辜網友意外捲入了這次輿論風波。對方是一位女大學生，她發吐槽圍脖是因為自己有大海恐懼症，並沒有和任何人聯繫過。
在陳姐電話打過去以後，那女孩當場就哭了出來，顯然是被網路輿論攻擊得不輕。經紀人哄了她好一會兒，那姑娘的情緒才穩定下來，但還是很低落。
任誰無緣無故被扯進這樣的紛爭里都會無所適從，確認事實無誤后，陳姐那邊和節目組商議，共同出一份公告，並且幫助那位無辜的女孩維護權利。
陳姐給他說的時候頗有些義憤填膺，只因她也有個女兒，感同身受，如果自己的女兒有一天不明不白被人當槍使，還要被鍵盤俠網暴，她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沒有人可以這樣不清不楚地在網上帶節奏，辱罵、造謠，網路鍵盤俠以為的「我敲幾個字又沒讓她掉一塊肉」，只是法盲的一廂情願。
——他們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裴淮舟當時就回復了「好」，讓陳姐放手去做，他這邊完全沒問題。
他很欣慰，他當年之所以會離開從前那個公司來到這裡，就是因為這位經紀人為人作風正派，一直以來工作風格都很得他的心意——除了她更聽老爺子的話以外。
他還不忘叮囑對方，盡量把焦點轉移回他們這邊，不要讓那女孩繼續受到進一步的騷擾和曝光。
反正自己是明星，輿論多了不愁，但對於一個普通人而言，要面對這麼強大的輿論攻勢是絕對的精神折磨。
陳姐痛快應下，風風火火地去辦了。
裴淮舟放下手機，他能做的，應該做的，都已經交給經紀人去做了。
現在，還是專心陪慢慢吧。
慢慢這會兒纏著他玩找蘋果的遊戲。
這個小遊戲的規則是：三個不同的盒子，蘋果在其中一個盒子裡面，裴淮舟要做的就是把這三個盒子不斷地變更位置，慢慢則需要在三個盒子裡面找出有蘋果的那個。
慢慢正興緻勃勃地盯著面前的盒子，試圖找出哪個才是有蘋果的那一個。
裴淮舟默默看著女兒。
其實，今天這一場驚心動魄的意外，沒有人比作為當事人的他們倆感受更為深刻。他們心裡也有著很多的疑惑，但是回來以後，一大一小反而是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平靜地相處著。
他們都默契地沒有向對方提出自己心裡的疑惑。
比如說，為什麼裴淮舟突然變得這麼溫柔，還時不時露出笑容？
又比如說，慢慢為什麼突然改口叫他爸爸，而不是叔叔？
但無論是裴淮舟這個笨蛋爸爸，還是慢慢這
個可愛女兒，都非常清楚，那場意外，在他們之間建起了一種特別的聯繫。
裴淮舟不再是被那個頂著頂流或是影帝標籤的明星，慢慢也不再是福利院里那個獃獃的小孤女。
——不再是節目組強行湊起來的一對塑料父女。
現在再想起剛剛上這個節目的時候，自己是有多不耐煩，多急著想要離開，甚至在比賽的時候還公然擺爛，害得慢慢和自己一起受到懲罰。
回憶起來，竟然感覺好像過去了很久很久。
但其實只過去了三天而已。
裴淮舟甚至想不起來，為什麼一開始他會那麼強烈地想要退齣節目呢？
好像是因為覺得無趣，覺得和小孩相處沒什麼意思。
然而，那時候覺得無趣的事，現在回憶起來，竟然滿滿的全是樂趣。
「爸爸~」
慢慢成功地找出了所有的蘋果，這會兒兜兜里揣滿了紅彤彤的大蘋果，像個小蘋果樹。
她玩得還不盡興，甚至還想再來一把，可是蘋果都已經被她贏走了。
她撲了過來，抱住了裴淮舟的大腿，打斷了他的思緒，「我們再去摘蘋果呀！」
她還想玩呢！
裴淮舟摸摸她的腦袋：「好，爸爸陪你去找哪裡有蘋果。」
個可愛女兒，都非常清楚，那場意外，在他們之間建起了一種特別的聯繫。
裴淮舟不再是被那個頂著頂流或是影帝標籤的明星，慢慢也不再是福利院里那個獃獃的小孤女。
——不再是節目組強行湊起來的一對塑料父女。
現在再想起剛剛上這個節目的時候，自己是有多不耐煩，多急著想要離開，甚至在比賽的時候還公然擺爛，害得慢慢和自己一起受到懲罰。
回憶起來，竟然感覺好像過去了很久很久。
但其實只過去了三天而已。
裴淮舟甚至想不起來，為什麼一開始他會那麼強烈地想要退齣節目呢？
好像是因為覺得無趣，覺得和小孩相處沒什麼意思。
然而，那時候覺得無趣的事，現在回憶起來，竟然滿滿的全是樂趣。
「爸爸~」
慢慢成功地找出了所有的蘋果，這會兒兜兜里揣滿了紅彤彤的大蘋果，像個小蘋果樹。
她玩得還不盡興，甚至還想再來一把，可是蘋果都已經被她贏走了。
她撲了過來，抱住了裴淮舟的大腿，打斷了他的思緒，「我們再去摘蘋果呀！」
她還想玩呢！
裴淮舟摸摸她的腦袋：「好，爸爸陪你去找哪裡有蘋果。」
個可愛女兒，都非常清楚，那場意外，在他們之間建起了一種特別的聯繫。
裴淮舟不再是被那個頂著頂流或是影帝標籤的明星，慢慢也不再是福利院里那個獃獃的小孤女。
——不再是節目組強行湊起來的一對塑料父女。
現在再想起剛剛上這個節目的時候，自己是有多不耐煩，多急著想要離開，甚至在比賽的時候還公然擺爛，害得慢慢和自己一起受到懲罰。
回憶起來，竟然感覺好像過去了很久很久。
但其實只過去了三天而已。
裴淮舟甚至想不起來，為什麼一開始他會那麼強烈地想要退齣節目呢？
好像是因為覺得無趣，覺得和小孩相處沒什麼意思。
然而，那時候覺得無趣的事，現在回憶起來，竟然滿滿的全是樂趣。
「爸爸~」
慢慢成功地找出了所有的蘋果，這會兒兜兜里揣滿了紅彤彤的大蘋果，像個小蘋果樹。
她玩得還不盡興，甚至還想再來一把，可是蘋果都已經被她贏走了。
她撲了過來，抱住了裴淮舟的大腿，打斷了他的思緒，「我們再去摘蘋果呀！」
她還想玩呢！
裴淮舟摸摸她的腦袋：「好，爸爸陪你去找哪裡有蘋果。」
個可愛女兒，都非常清楚，那場意外，在他們之間建起了一種特別的聯繫。
裴淮舟不再是被那個頂著頂流或是影帝標籤的明星，慢慢也不再是福利院里那個獃獃的小孤女。
——不再是節目組強行湊起來的一對塑料父女。
現在再想起剛剛上這個節目的時候，自己是有多不耐煩，多急著想要離開，甚至在比賽的時候還公然擺爛，害得慢慢和自己一起受到懲罰。
回憶起來，竟然感覺好像過去了很久很久。
但其實只過去了三天而已。
裴淮舟甚至想不起來，為什麼一開始他會那麼強烈地想要退齣節目呢？
好像是因為覺得無趣，覺得和小孩相處沒什麼意思。
然而，那時候覺得無趣的事，現在回憶起來，竟然滿滿的全是樂趣。
「爸爸~」
慢慢成功地找出了所有的蘋果，這會兒兜兜里揣滿了紅彤彤的大蘋果，像個小蘋果樹。
她玩得還不盡興，甚至還想再來一把，可是蘋果都已經被她贏走了。
她撲了過來，抱住了裴淮舟的大腿，打斷了他的思緒，「我們再去摘蘋果呀！」
她還想玩呢！
裴淮舟摸摸她的腦袋：「好，爸爸陪你去找哪裡有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