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第7章 第 7 章

太宰治跟坂口安吾兩個人一同在這間不大的閣樓里挑選,這裡的畫足足有五十幅。

深色調與淺色調分別放在兩邊,淺色調無一例外都是自然溫馨畫面,筆觸溫和,色彩搭配也恰到好處如夢似幻,看久了能讓人不自覺的放鬆下來。

而深色調那邊相對沉悶一些,太宰治興緻勃勃地欣賞過那些深色調的畫,比起淺色調充滿靜謐與生機的溫柔筆觸,深色調所畫的就更為詭譎神秘一些,無端讓人想到黑暗深處會不會出現什麼怪物。

比起畫更像是真實存在的世界,每一個光影與線條都完美無缺,像是刻畫過千萬次那樣,筆觸帶著嚴謹與熱愛。

在翻到最後的那幅畫時,他微微頓了一下,耳邊彷彿又迴響起森鷗外當時懷念又遺憾的話。

——「也許是一幅……充斥著硝煙與鮮血的畫吧。」

眼前的畫,色調通體灰暗,一座島嶼被漆黑如墨的海水包圍,墨色的天空中有絢麗的極光,但極光也未能照亮黑夜,島嶼中似乎掩藏著許許多多的人影被夜幕包裹看不真切。

這幅畫沒有任何炮火與硝煙出現,但卻能夠讓人設身處地感受到戰場的殘酷與極致的危險。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太宰治很快發現了原因,因為這些若隱若現的人影,如果這幅畫中除去極光沒有任何光源,那麼人影也理應溶於黑暗,不該似有似無展現出現輪廓,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他們攜帶著光源。

雪白刀片折射出的無機質冷光,槍支射齣子彈時那一刻的火光。

這些都是照亮那些人影的微弱光源,所有的殘酷都被黑暗掩藏,恰如罪惡悄無聲息蔓延。

最下方畫框邊緣顯示這幅畫的繪成時間是兩年前,比推測中的早很多。

太宰治拿著這幅畫起身,看向站在門口像是在發獃一樣的青木言,「青木,這幅畫也是你畫的嗎?」

後者循聲望來,目光在畫面上停留了一瞬間後點頭。

太宰治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幅畫,「這是真實存在的島嶼?」

「不知道。」青木言搖了搖頭,像是回憶了片刻后才慢慢開口,「這是我在聽完一個故事之後,做夢夢見的內容,醒來之後我把它畫了下來,給我講故事的那個人說這是個真實的故事,這個島嶼也許存在,但也有可能不是這個樣子,因為我沒有親眼見過。」

太宰治唇邊弧度微彎,隱約有些明白了什麼,「那,這個島嶼叫什麼名字?」

坂口安吾聞言起了幾分好奇,他放下了手裡的畫,轉而看向太宰治,在目光接觸到畫面的一瞬間,他瞳孔微縮。

記憶里那個詞不受控制的浮現。

少年冷清平靜的嗓音吐露出它的名字。

「常暗島。」

「這幅畫里好像有人?」太宰治伸手指向那些輪廓模糊的地方。

青木言輕描淡寫地說道:「它在故事裡是大戰末期的主戰場,總需要畫點人承托一下氛圍,粗略的渺渺幾筆勾勒出模糊輪廓還是可以做到的,畢竟主體還是場景。」

「原來是個關於戰爭的故事……如果青木異能發動能讓人進去的話,是能夠設身處地感受到戰場的?包括沒有畫出來的島的另一邊也能去嗎?」太宰治摸了摸下巴,看起來十分好奇。

明明對方知道自己進不了畫里卻仍舊這麼說,難不成是懷疑什麼了?

青木言思緒不著痕迹地偏移了一瞬間,不,也有可能是港口Mafia首領產生了懷疑,繼而讓對方調查清楚。

「可能因人而異。」青木言垂下眼眸,恰到好處遮住了眼底的思索,「擁有者對這幅畫沒有畫出來的地方是什麼印象,那麼進入到畫中后所看見的就是什麼模樣,如果說你認為島嶼另一邊什麼都沒有是一片空白,那麼這幅畫的界限就止步於你所看見的那些地方。」

「那超出畫面外的海域呢?也會因人而異嗎?」太宰治像是彷彿要抓住了什麼線索一般,對方的異能似乎並不如所說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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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橫濱成為了欺詐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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