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祖出關，無關是非

「哼。」葉辰的好勝之心已有，若要澆冷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在聽完清竹之言便氣憤直走，也為了跟上母親賀蘭敏柔，另有其他目的。

「母親大人，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家族的秘境試煉什麼時候開啟？」葉辰急匆匆地上前詢問，但走路的賀蘭敏柔看了一眼，沒有回答，沒有給他答案。

在一行四人回到小院，賀蘭敏柔做出了決定，短短一句示意葉辰於門前久跪，直至夜幕完全覆蓋小院方可起來。除此之外，她還施加了禁制，使得葉辰沒有亂動的能力。

等半腳邁過這院正房門檻又停了下，嚴肅地背對葉辰講：「辰兒，不要好奇葉氏的秘境試煉，也不要有參加的想法。」話講完，母親大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葉辰的面前，不等他再次要問。

感受到賀蘭敏柔的語氣，兩位伺候的丫鬟也不敢有違主子，胡亂猜測去給葉辰撐傘。

「可憐天下父母心，誤會便誤會下去吧，」賀蘭敏柔自語道。

照常的晚飯時間，葉辰始終沉默著低頭夾菜、吃飯，一語未出。賀蘭敏柔看著葉辰，然後夾一塊最是喜愛的到她兒子碗里時，葉辰反應則用筷子刨飯。這時候任何誰也能看出來葉辰在生悶氣，一肚子的疑問又不敢詢問自己的母親。

「好了我的辰兒，都過去了。」

「母親保證往後不再凶你，你也答應為母親不許參加那試煉，好嗎？」賀蘭敏柔從進門時候兇巴巴的模樣變成笑如春風的母親，抓住葉辰的手心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為什麼？」

「辰兒不要問，不要問為什麼，母親只要你答應我。」賀蘭敏柔的雙手此時放在了葉辰的臉頰上，然後搖了搖頭回道。

面對不能回答的母親，葉辰也是無奈，心中的疑惑不解選擇暫時擱置，現在他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吃飯。

又是一天，葉辰倒真是個武痴，睡前還在自己的腦海中回顧那擂台之上的一幕幕。

第二日晏晝，賀蘭敏柔忽然接到一則賀蘭府中管事傳訊，繼而喚醒閉目頓悟的葉辰，二人就此隨那僕役前往正殿。

「賀蘭世家第五代家主賀蘭鈞，帶領賀蘭家的嫡系子孫拜見老祖宗。」

「老祖神功蓋世，福壽康健。」葉辰認識那跪著並慷慨激昂說話的老者，以血緣關係來看，賀蘭鈞便是賀蘭敏柔的親生父親，是他的外祖父。

緊接著他外祖父跪下的族人，還有葉辰他自己也講出「老祖神功蓋世，福壽康健。」此話。

「都起來吧，沒想到吾本次出關時，已經是第五代家主了，」老人不由感慨萬千道。

「賀蘭鈞，吾問你關於天秀賴可有消息。」所謂的賀蘭老祖正色問賀蘭鈞，說話時眼神幾欲是要挑戰的味道。

而賀蘭鈞則要斟酌一番過後，才誠懇地對賀蘭老祖緩緩回答此問。

這意思大概便是，天啟太上皇就百年之前到過邊疆一趟，還有十六年前某日出來與無為上人對弈論道一次，再沒從大梁的龍興之地出來過。

期間老人也是閉目推演有關於天秀賴那兩次出世，原來如此，順即看了葉辰一眼。

「肯請老祖恕罪，十六年前用您的名號應對無為前輩，避免我們母子分離的目的。」賀蘭敏柔說完又帶著葉辰跪著，額頭貼在手背之上。

「敏柔無故為老祖招來…」賀蘭敏柔此句沒來得及講完，賀蘭老祖已經抬手施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地讓兩人又站了起來。

「你這小女娃，還有你這兒子，有趣，有趣的很吶。」

「吾縱橫蒼淵三千載，對於賀蘭血裔一向如此庇護，這也正是我賀蘭長存的緣故，無關是非。」當賀蘭老祖偏執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賀蘭族人也心生激動。是的沒有人會聽錯，無關是非，他一直在庇護有著賀蘭血脈的子子孫孫。

「孩子你過來」賀蘭老祖講話點了點頭對葉辰示意道，葉辰也很聽話，於是走到老人面前。賀蘭老祖沒有說話，僅僅用蒼桑的眼神盯著這位後輩。

「老祖，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講。」

「老祖宗您見多識廣，我們葉氏的秘境究竟有什麼，為什麼母親大人對太孫兒一直避而不談。」葉辰對未知的秘境充滿著好奇，見老人無話就斗膽問之。

賀蘭敏柔聽葉辰的詢問，恨不得替老祖回答了此事，但憋了回去。心言自己的辰兒真是不聽話，不是答應了母親不再去了嗎，這情形捫心自問真是無計可施，因怕老祖發現不敢傳音訓斥兼阻止葉辰。

「有什麼？吾當真不知。」

「對你而言，那裡是福禍相依，只不過你的母親已經為你做出了選擇。」老人說這話看向賀蘭敏柔露出神秘的笑容。

當下去吧三字聽到時，葉辰已然回到原處。

「此五百年，整個九州十域有何大事發生，何人成聖，何人登臨至尊神位。」這是賀蘭老祖破關而出最關心的事情，一位強者造就肯定會成為傳說，傳遍各地，而他也不想勞神推演冗長的時間，因為浪費那是最難恢復的神魂之力，是故讓後輩們一一敘述。

「中州另千雪至尊於三百五十九前得道…」

「雷州與離州掀起戰火，共計十位聖元尊者相繼隕落…。」

……

「天玄域，玄機子讓位於玄離子…。」

每一州域的大事件在葉辰腦海中演變為一幅幅如幻似真的動態畫面，他雖然不懂不曾經歷過很多事情，但身在九州十域這片天地令他想作為一個角色，在勾心鬥角的各州域遊歷一番。

如果賀蘭敏柔聽到葉辰如此想法，定不能讓其如願以償的。

待九州十域的往事由大家通通複述而出，賀蘭老祖各種表情都用盡了，再然後一句話未留便杳無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