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牡丹頌

第十八章牡丹頌

徐家娘子眼神堅決，剛剛的嬌弱之氣也一掃而空。黃泉也不好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對徐家娘子深感佩服。黃泉的目光落在那兩歲孩童身上，手掌一翻，一枚玉佩出現在手中，黃泉將玉佩帶在孩童項上。徐家娘子看到黃泉送給孩子一枚寶玉，連忙開口；

「仙師不可？這太貴重了？」黃泉卻是擺了擺手說道；

「徐夫人，這寶玉通靈，除災辟邪，不可離身。日後若有難處，可帶著玉佩與城隍廟祭拜，自有人來幫你。我看這孩子靈根不凡，等他十歲之後，可以送去衍月宗，拜師學道，日後必有所成，也能為徐家光宗耀祖。」這玉佩本是普通寶玉，只是黃泉打入一道法力和自己的一道印記。徐家娘子感動不已，對著黃泉再次磕頭。

「多謝仙師指點，我孤兒寡母無以為報。等小兒長大，定依仙師吩咐，日後甘願為先生當牛做馬，報答恩情。」黃泉搖了搖頭，輕輕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這才轉身說道；

「徐老夫人壽元無多，你尋個合適時機將徐秀才之事如實相告，也能讓老夫人瞑目。」聽到這話，徐家娘子再次泣不成聲。而黃泉卻是飄然而去，不忍聽這傷心一幕。

黃泉離開了百荷村直奔雲錦城，腦海中浮現出四萬年前自己和碧雲仙子行俠仗義的事情。每次做了好事，碧雲仙子就很是開心，拉著黃泉去喝酒慶祝。只是沒有了碧雲仙子為伴，耳邊聽不到碧雲那清脆悅耳的歡笑聲，再好的美酒也食之無味。

進入雲錦城，黃泉稍微打聽就知道了這賈老爺是何許人也。賈府位於城中心一座繁華莊園，大小生意遍布整個雲錦城的各行各業。並且還向周邊村鎮拓展，是雲錦城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只是這賈老爺為富不仁，欺行霸市，欺男霸女，強奪他人財產，小妾就娶了十幾房。

賈府子嗣也眾多，做了無數喪盡天良之事。雲錦城無數百姓都看在眼裡，卻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氣吞聲，畏懼如虎，遠遠躲開。賈府如此囂張跋扈，城中官府卻是不理不顧，顯然官商勾結，行那齷齪之舉。

這賈老爺正是不久前見到了進城賣白荷花的徐家小娘子，見徐家娘子嬌俏可人，色yu熏心。得知徐秀才可能遭遇不測，這才連合村裡那幾個老傢伙做出這等齷齪之事。黃泉根本不用刻意打探就得知了全部，因為大街小巷不少人竊竊私語，都在講述賈府的惡行。

黃泉眼中露出一抹寒光，既然天不收你，那我黃泉就將你收了，省得你繼續為禍，讓城中百姓遭殃。不過自己來雲錦城卻是還有任務在身，先完成任務臨走之際再收了對方不遲。

賈府，賈老爺聽到僕從稟報，臉色頓時一沉，冷哼一聲。

「可惡，竟然惹到本老爺頭上來了，真是不知死活。」賈老爺正是得知了百荷村的事情，聽聞有修士插手徐家之事。這賈老爺雖然憤怒，但他畢竟之是凡人，並不敢再去招惹徐家。賈老爺眼中寒光一閃，看向那僕從問道；

「那小子什麼身份，調查清楚了沒有？」那僕從搖了搖頭；

「老爺，什麼身份不清楚，不過應該是道門一脈的弟子，手段了得。聽村民說，這小子一揮手就發出一股狂風，將幾個老傢伙給掀飛了出去。如今幾個老傢伙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全身麻痹，口不能言，痛苦無比。」賈老爺聞言臉色越發陰沉了，冷哼一聲。

「好得很，敢攪了老爺好事，老爺倒要看看你小子何方神聖？」賈老爺看向對方。

「那小子現在何處？」

「牡丹苑，咱們家的青樓。老爺，要不要通知少爺一聲，讓少爺回來收拾他？」賈老爺恥笑一聲。

「他也配讓麟兒出手，你去吧，老爺我自有手段？」這僕從點了點頭，轉身而去。就見賈老爺直奔後院而來，踏入一方假山後，Yin靡之音就擾人心神。

「美人，，，來來，再喝一杯？」

「上仙你壞死了，我不喝？」賈老爺聽到這Yin靡之音，嘴角微微翹起。就見前方出現一個池塘，蒸汽瀰漫。其中一男兩女衣著暴露，在池中行那魚水之歡。賈老爺也不避諱，走上前去，呵呵一笑。

「小林啊，這段時間玩的可盡興？」兩個女子端著酒杯喂那青年，看向賈老爺還不忘暗送秋波。這叫小林的男子看到賈老爺來了，呵呵一笑。

「賈老爺，是不是府中有麻煩了？放心，師兄讓我來府中守護，有事情賈老爺儘管開口。」賈老爺滿意的笑了笑這才將黃泉的事情說了出來。這小林聞言恥笑一聲。

「賈老爺放心，這小子敢攪合了您的好事，就是攪合林某好事。賈老爺先派人盯著，到了晚上林某自然出手，送他上路。」賈老爺聞言大喜，笑著點頭。

「呵呵，那就有勞小林你了。你玩，我讓牡丹苑再叫兩個姑娘過來陪你？」這小林呵呵一笑，滿意點頭。賈老爺剛剛轉身，不堪入耳之聲席捲而來，讓賈老爺心神蕩漾，腦海中忍不住浮現那小娘子的身影，一時間yu火焚shen，難以自拔。

牡丹苑中，黃泉端著酒杯，饒有興趣的欣賞一個籠罩在白紗之下的女子翩翩起舞。那如蓮玉足，纖細腰肢，烏黑長發，搔首弄姿，白紗遮面，給人難以想象的朦朧之美。牡丹苑中一個個客人毫不掩飾貪婪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女子的倩影，恨不得馬上衝上去將女子就地正法。

「呵呵，，，諸位客官，牡丹姑娘的舞姿美不美？」一曲終了，女子蓮步輕移，緩緩退去，一個風韻猶存的老媽子一臉嫵媚走了出來。

「美，太美了，猶如仙女一般。再讓牡丹姑娘跳一個，老爺我有的是錢。」一個半百老者一臉猴急色相，直接掏出一錠金子丟了過去。這老媽子雙眼頓時綻放精光，連忙將金子抓在手中，興奮不已。

「多謝張老爺，不過牡丹姑娘今天晚上就跳這一支舞。若是哪位老爺公子想要一睹芳容，可以讓牡丹為題作詩一首，送與牡丹姑娘，若是牡丹姑娘願意點評哪位老爺公子的大作，今晚就可以與牡丹姑娘共度良宵。」

「筆墨紙硯，快快，，都別和本老爺搶？」這張老爺頓時興奮至極，並且還一臉不善的看向在場眾人。有人卻是哼了一聲。

「張老爺，這可不是搶不搶的問題。你若能做的佳作，美人垂青，我等也無話可說？」

「就是，就是，今晚能與牡丹仙子共度良宵之人必定是本公子？」

「切，就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回去多讀幾年書吧？」

「唉，完了，完了，，，我的女神，，，你為何如此刁難本公子。」眾人看那公子哥捶胸頓足，頓時哈哈大笑。小斯上前，將筆墨紙硯一一擺放在眾人面前。有人連忙提筆開始寫詩作賦，有人則是苦思冥想，還有人則是張頭接耳，想要偷師。黃泉笑了笑，提筆蘸墨，上書；

暄風暖景政春遲，開盡好花人未知。輪與狸奴得春色，牡丹香里弄雙兒。

黃泉落筆，小斯連忙收起詩詞送上樓去。其他人看有人竟然這麼快做好了詩詞，頓時大急，顧不得其他，紛紛落筆。老媽子看著眾人的舉動，掩嘴輕笑。

「快送去，別讓美人等急了。」眾人很快紛紛落筆，小斯一一上前，將詩詞送去樓上。一個個抓耳撓腮，醜態百出。黃泉卻是穩坐釣魚台，不緊不慢的喝酒。就在眾人等得心焦莫亂之際，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喧風暖景正春遲，開盡好花人未知。輪與狸奴得春色，牡丹香里弄雙兒。」這聲音猶如天籟傳入眾人耳中，眾人頓時愕然的同時，也竊竊私語了起來。

「好詩，好詩，吾不如也。」有公子讚歎一聲，但眼神卻是暗淡了下來，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樓上，轉身而去。不少人也是忍不住嘆息，知道今晚沒自己什麼事情了，但有不甘心就這樣離去。

「敢問是哪位公子所寫，請上樓與奴家一敘。」眾人紛紛咬牙切齒的看向四周，黃泉卻是不慌不忙站起身來，對著眾人拱了拱手，手持白羽扇緩緩踏步而去。眾人看著黃泉那翩翩公子的樣子，有心想要貶低兩句，卻是有擔心別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也只能咬著牙認了。

「呵呵，恭喜公子，公子風度翩翩，才氣過人，今夜正是牡丹良配。」老媽子連忙恭維，一臉討好。黃泉呵呵一笑，隨手掏出一錠銀子丟給對方。老媽子頓時大喜過望，連忙親自給黃泉引路。

走進房間，房門掩好。樓下眾人捶胸頓足，甚至有人嚎啕大哭。老媽子咯咯一笑。

「諸位客觀，今夜無緣與牡丹共度良宵，明日卻是還有機會。當了，我牡丹苑其他姑娘也都是傾國傾城。姑娘們，快出來招呼客人了？」

「來了。」一時間，鶯鶯燕燕，百花齊放，這些客人看到這麼多美人出現，一個個這才好過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