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謝知年也得此完美詮釋渣攻白月光的最佳死法。
值得位面記住的法則:禍害從不單獨行動,它們會成雙成對。
謝知年回顧完位面劇情,就盯著指甲處泛著的青紫發獃,他等待著028的許可權申請書:「申請的怎麼樣了?」
【028:許可權申請書已被上級公示。】
見慣行事的系統028回復:「請宿主你在三個月中洗白,完成主神下達的任務。若沒有洗白成功,系統將自動會判定任務失敗,你的身體會喪屍化,不會具有說話的權利,成為真正的一具屍體。」
任務最忌諱的就是OOC,簡稱崩壞,當任務者的必須符合指定人設扮演,可封口的啞巴不能開口說話,洗白點不至於打手語。
【謝知年:三個月?】
【028:這已經是主神柯錦故給的最大限度。】
【028:系統方才貼心為你檢測到,陸星洲與宋曉寒正在不遠處。為你覓食的江鍾吟盯上他們的人,想抓回來給你獻祭,結果還沒靠近隊伍,就先被陸星洲擒住,已經關押了三天三夜。】
眾所周知炮灰打不過主角,江鍾吟找上陸星洲註定要輸。
可憐的炮灰江鍾吟。
窗外的火光貼合謝知年的光線,他無奈地感嘆著炮灰:「真沒用。」
【028:江鍾吟系統覺得還好,他對你忠心耿耿。在得知你變成喪屍后,立馬帶隊去喪屍群里撈你,后害怕別人知曉你的身份,開著車子帶你四處流浪。你不妨從他身上入手洗白背叛。】
兔子不吃窩邊草,不用系統028提醒,謝知年也會從江鍾吟入手,但他不是善良的兔子,鐵定不會放過任何的洗白機會:「也對,留著他還有點用,倒不如我去把他救了。」
「趁此機會輸給陸星洲,入住基地。」
謝知年勾著興趣味地嘴角,他將目光落在後視鏡上,那雙瞳孔閃爍紅色的曙光,沒有人能看清楚他在想什麼,他穿了身斗篷遮住青筋:「畢竟勾引過來的兩頭肥羊,不宰白不宰,已經整整三年,我就不信陸星洲的解藥沒研製出來。」
「作為他病入膏肓的摯愛,不給三管血清當做分手費,陸星洲簡直枉費我用心栽培。」
【028:你可以試試,陸星洲給你毒藥,還是解藥。】
【謝知年:毒藥與解藥,兩種都沒有關係。我非常期待陸星洲看到我醜陋的嘴臉。】
【謝知年:因為我無藥可救。】
【028:宿主期待你的好結果。】
謝知年聽著028的話,他立刻投入世界劇情,只見他面容中透著森森得意,有點自暴自棄地貼合著窗面,濃密的睫毛投下兩道扇形的陰影:「真期待陸星洲與宋曉寒兩個見我沒死的表情,究竟帶著詫異還是震驚?」
「在一起同時背叛我,風水很快就會輪流轉。」
背叛只需以錯誤者的視覺打開,洗白點很容易就解決。坐在虛空間的028見慣謝知年秒入戲,掃過五個界面的收集庫,肯定著謝知年的成功:「祝你好運。」
「祝我好運。」
謝知年狹長的眸子往下眯,血色的眼淚順著下顎線滴入在顯示器中,緊接著他扯過在旁的針管,用斗篷擋住醜陋面容,拉動車門的把子:「能不能真的好運,就看進基地的成敗與否。」
他沒有猶豫地打開車門,朝著火光處奔過去。
身為喪屍進階化的謝知年視線還很模糊,他看不清人影,可並不能說他聽力下降。上天給你關上扇門,總得為你留下窗,風吹草動的聲音就在他耳里顯很突兀,甚至用震耳欲聾形容都不足為過。
地點:融成區。
大火不停燒著屍體,白骨堆積成高峰,發出來的冒油聲無不令守夜人惡寒,他們捏著鼻子,厭惡地看著肉/體化成白色粘/液,臭味直衝天際,白骨堆積的屍骸上面是位穿著藍色皮衣的男人。
江鍾吟嘴角都是傷口,血液順著脖子滑落,似乎陷入夢魘,連帶著眉毛皺起勾闔的川形。
「聽說他當初莫城基地的江鍾吟,我以為有多厲害,還不是陸領主的手下敗將,要怪就怪他倒霉,碰見陸領主吃不了兜著走。我前幾天得知,三年前與宋知年勾結的人就是他,充其量活成奸/夫。」
「江鍾吟不是率領異能隊去找宋知年去了,怎麼會出現在容城?」有分隊湊在一起討論:「還是單身一人,不會又有什麼陰謀,宋知年跑路的時候,把實驗室研究的病毒抗體都帶走了。」
「狼子野心,你們放心,陸領主再也不是從前的陸領主,不會縱容江鍾吟胡來,更別提對宋知年網開一面。放眼喪屍界,哪個人能得到陸領主的目光?」
分隊拍手:「說得好!」
有個藏在分隊里的異能者垂著眸子,看向手中白布,似乎不贊同說法:「可我昨天偷偷看見陸領主的屬下李健,他帶著分隊去融城外牆,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好像是找傳家扳指來著。」
「傳家扳指不是在宋知年手上。」
青年吞吞吐吐,唯唯諾諾地開口:「明顯是在找宋知年。」
「我們快別提宋知年了,他的名字太晦氣,反正他變成喪屍是板上釘釘,陸領主找到也無濟於事。你仔細想想,打開城門就沖在前面,喪屍潮要圍攻的不是他,還能是誰?」
說話人擠眉弄眼:「說不定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放的地方都不同咯!」
「這叫什麼?」
分隊的議論聲提高分貝:「自食惡果,惡有惡報。」
他們並未察覺到在不遠處的陸星洲,對方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宛如千年冰穿,蘊藏著的冷意疊加層乾涸,指尖生出的無數把冰刀,隨時要對他們動起殺念:「陸領主請您息怒,他們都是新進來的異能者,不懂規矩。」
李健額頭冷汗大顆滑落,他沒想到有人嚼舌根子。偏偏陸星洲不苟言笑的唇邊凝結著惡意:「我等會通知領隊待回到基地就讓他們訓練三天,看他們還在不在後面議論您。」
其實議論陸星洲沒事,可他們議論的對象是與陸星洲把邊的謝知年,這人是陸星洲心中之痛。李健清楚謝知年是陸星洲最不敢回憶的人,那群異能者毋庸置疑就是在往王者的槍口上撞。
「不必了。」陸星洲和善開口。
李健驀然:「唉?」
若忽略陸星洲宛如刀鋒的指尖,對方面上鎮定是最好的偽裝,思念化為歲月長刀,磨平他千瘡百孔的靈魂:「他們說的沒有錯,宋知年在自食惡果,又在基地里有什麼不能提的?」
「最後死在喪屍底下也是罪有應得,相反這件事提多也是對其他人的警醒。」
每年死期的日子昭示著陸星洲的傷心地,他眯著眼睛凝望著天空,像是想起了什麼,嘲笑地開口道:「謝知年哪怕死無全屍,背叛我的人下場不都是悲慘?都是我願意看到的。」
「領主。」
李健聲線帶著延遲:「你沒有事吧?」
「你想我出什麼事,為愛痴狂?」
陸星洲說完這句話后,笑意全數消失,眼神變得很冰冷,神情極其暴慶地捏著扳指,事情已經過去三年,憑什麼他要守著謝知年回憶。
他摸著失而復得的扳指開口:「宋知年連別人的東西都敢偷去送給江鍾吟,我又怎麼狠不下心,你知道的,這扳指是我當初給他的定情禮物,卻出現在江鍾吟手裡。謝知年跟我在一起七年,我早該想到他對只有金錢的索取,所謂的愛一文不值。」
他的反問透露著炎涼:「我又怎麼會難過呢?」
陸星洲又怎麼會難過?
他已經習慣疼痛。
認親的扳指閃爍著淡淡的藍光,倒映著陸星洲出眾的面容。
「領主能想開最好,以你對他的情誼深重,我還以為你挺不過來。」李健極為知曉陸星洲的心,恐怕也是在逞強,還是說了句:「宋公子真不值得您為他傷心,屬下早就提醒過領主提防他,現在醒悟過來,為時不晚。」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陸星洲從未抱怨過喪屍的苦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不害怕末日的危險,他害怕的是人性扭曲和青年若即若離的愛情:「確實為時不晚。」
尾音的殺意出賣著王者孤寂的內心,單單看著江鍾吟帶著自己扳指綁在支架的那刻,陸星洲就生起要替那人解綁的心思,僅有的心跳聲在他湊近后戛然而止,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人。
是那人的情人。
陸星洲心裡的酸疼出賣著他可笑又荒唐的愛,自己再次心動的愛人竟然偷用扳指送給他人?恐怕從江鍾吟表白開始,謝知年就始終偏愛江鍾吟,對自己不過就是利用。
陸星洲只是不願意承認事實,他愛的謝知年在末日時就病逝:「我讓你去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宋知年的屍首?」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陸星洲堅定的想法,他做夢都想找到謝知年的屍首。
李健面色凝重,不好意思開口:「屬下無能,我在附近搜索三圈,沒任何進展,還耽誤大家三天的行程。」
看著陸星洲神色不明,他立馬將話題倒轉:「不過,我發現件奇怪的事,我們的人方才在郊區發現輛麵包車,而且這輛麵包車是江鍾吟駕駛的,上面還有他三年的記事本,我帶著人翻找幾遍,在後備箱里發現大量的血袋。」
「血袋都用完了。」
陸星洲手中的力道增加,他將扳指戴在兩個手指間,鏈條濕漉漉貼合著掌心,捏著扳指的手微微愣住:「血袋?」
「什麼意思?」
陸星洲猛然升起來的預感夾雜著不安,他警惕地看著昏倒過去的江鍾吟。
「我也不知道江鍾吟要血袋作甚。」
李健對上陸星洲黑沉沉的目光,渾身不敢輕舉妄動,似乎也因自己想法而感到恐懼:「並且每袋血袋上都標註著服用日期和產生日期,有的血袋就是刻著最近幾天的字樣,上面還有牙印,感覺就是特意給人喝的。」
「直到屬下發現抽血的針管,聯繫江鍾吟手臂的針孔,很可能是對方自己在抽血。可異能者最忌諱血液的流失,長期抽血對身體的危害很大,江鍾吟的企圖到底是什麼?」
作者有話說:
江鍾吟:叫我大冤種,替你照顧年年三年,以後記得叫你男朋友戒煙(血);
保持更新,正式日更。
改了世界。
歡迎浮生青山回歸,再次相遇,備感驚喜。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