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大型金漸層
村內武魂殿的破門,剛被推開的一剎那。
準確一點的話,應該是素雲濤剛踏出武魂殿的時候,老傑獅就一臉緊張的迎了上來。
「執事大人,怎麼樣了?我們村子,今年有沒有孩子可以成為魂師呢?」
老傑獅此時的心情,就跟那些在高考之後,詢問孩子有沒有信心上清華北大的父母一樣。
「有倒是有一個,不過先天魂力是一級,即使可以成為魂師,他的成就也十分有限。」
素雲濤看了老傑獅一眼,有些無奈的說道。
一聽到這話,老傑獅滿是皺紋的臉上,立馬流露出一抹笑容,問道:「執事大人,請問是哪一個孩子?」
在老傑獅的認知中,或者說是在所有平民的認知中,只要能當魂師就行了。
哪怕是只有一個魂環的魂師,能做到這種程度,就已經算是光宗耀祖。
「那個孩子好像是叫林司夜,今天覺醒的那八個孩子裡面,長得最高,也最結實的那個。」
素雲濤撇了撇嘴,繼續說道:「我是沒有想到,蠟燭火也能當武魂,難得一見啊。」
「是小夜啊!」
聽到這話,老傑獅臉上的笑意就更加的濃郁了,林司夜可是他收養的孫子啊。
管他是什麼武魂,反正能當魂師就行了。
就算武魂是藍銀草這種廢武魂,只要有魂力,也能成為一個魂師。
更別說,蠟燭火怎麼看都比藍銀草強的多。
畢竟,他們燒火做飯的時候,都是用蠟燭火來點燃藍銀草的。
就在老傑獅沉浸在喜悅中的時候,素雲濤開口說道:「好了,我就先離開了,還得去下一個村子主持覺醒儀式呢!」
話音剛落,素雲濤便懷著無奈的心情,離開了這個帝魂村。
沒辦法呀,今天先是在聖魂村,覺醒出一個先天滿魂力,結果武魂是藍銀草!
眾所周知,藍銀草武魂是廢武魂的典型代表。
因此,素雲濤問都沒有問那個叫唐三的孩子,到底要不要加入武魂殿。
反正,他會將結果上報給武魂殿總部,讓總部來定奪。
然後,來到帝魂村,林司夜又給他一個驚嚇。
總結一下,濤哥今天的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
素雲濤離開了,走得十分的乾淨利落。
可是,老傑獅卻因為太過高興,反而忘記去送一下素雲濤,有那麼一點點失禮。
「這個濤哥,竟然敢把蒼炎說成是蠟燭火,不愧是瞎眼神王!」
於此同時,林司夜一臉的不憤,一邊呢喃著,一邊從武魂殿內走了出來。
聽到這個聲音,老傑獅瞬間從喜悅中回過神來。
他低頭看著身高只到自己腰部的林司夜,笑眯眯的問道:「爺爺準備安排你去諾丁初級魂師學院當個工讀生,你畢業之後,就能當個魂師了。」
老傑獅的話,也是讓林司夜微微一愣。
工讀生?
老傑獅沒錢,不代表他林司夜沒有錢!
憑他能手撕魂獸的戰鬥力,偶爾出去打打獵,換點魂幣,還是可以做到的。
通過大半年的積累,他身上的金魂幣也有七八個了。
嗯,這是一筆巨款。
一筆連玫瑰酒店的房費都不夠的巨款!
不過,這只是小事,林司夜並不在意,他反而比較疑惑另一個問題。
「老爺子,我們帝魂村也有單獨的工讀生名額?不需要和其他村子共用嗎?」
老傑獅愣了愣,他蹲下身子和林司夜對視,有些無語的說道:「小夜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啊?老爺子,你說!」
雖然海神修羅傳,他沒有像那些孝子一樣倒背如流,但是他大致的劇情還是知道的。
工讀生的名額不就是這樣的嗎?
什麼地方出錯了?
老傑獅搖了搖頭,道:「魂師可是整個大陸上最高貴的職業,雖然我們平民中出現魂師的概率很低,可是萬一出現了呢?」
「萬一兩個共用工讀生名額的村子,都出現了擁有魂力的孩子,難道要讓其中一個孩子回家種田?」
「誰願意讓自己村子的希望去種田?任何人都不會願意的!」
老傑獅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因此,任何村子只要出現擁有魂力的孩子,就可以選擇去附近的魂師學院當工讀生,學習魂師的修鍊方法。」
聽到這話,林司夜恍然大悟。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得。
武魂殿弄出來這個規矩,沒理由會放著這樣一個BUG存在。
雖然,這個BUG觸發的概率很低,但它依舊是一個BUG。
換句話說,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林司夜自己去觀察,去判斷。
因此,林司夜此時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過放在老傑獅的眼裡,他就是在發獃。
老傑獅搖了搖林司夜的肩膀,說道:「三個月後,就是諾丁初級魂師學院招生的日子,到時候我帶你過去,就這麼說定了。」
「好的,老爺子你放心,我肯定好好修鍊,爭取到時候給帝魂村改個名!」林司夜笑道。
「哈哈哈,好孩子,加油!」老傑獅也跟著笑了起來。
「對了,老爺子,我昨天給你獵的大型金漸層,你燉的怎麼樣了?」
林司夜彷彿想起了什麼,對老傑獅問道。
「已經燉了整整一個晚上,應該已經爛了!」
下一刻,老傑獅話鋒一轉,笑罵道:「什麼大型金漸層,那是老虎!真沒想到,你這孩子,竟然天生神力!」
「天生神力?應該是老天爺怕我當不了魂師,所以給我的補償吧!」
「哈哈哈,那你現在可以當魂師了,那老天爺豈不是虧了?」
林司夜和老傑獅,這對「爺孫倆」一邊說笑著,一邊向傑獅的房子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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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慢慢流逝,一抹深邃的黑色,漸漸將那藍白色的天空遮蓋住。
天幕之上,那一輪皎潔的銀月,散發著柔和而溫暖的光芒,照耀著整片天際。
在那清冷柔和的月光之下,三間破落的土坯房,就這麼孤零零的矗立在那裡。
外屋好像是一間鐵匠鋪,只是裡面的陳設十分簡陋。
只有一張破爛的木桌,一台破舊的打鐵爐,以及一些隨意擺放的鐵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