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事出原因
()向羽凡跪在地下,一動不動。
冷霧松看著這個平時不在意的小弟子,又問道:「我切再問你,昨晚忽有異光衝天而起,當時你在哪裡,你看到了什麼?」
向羽凡匍匐在地下的身子一顫,也不知道他此刻是什麼心情與表情,只聽他低著聲音,道:「弟子不知!」
冷霧松點了點頭,這也可以相信,這個笨徒弟想來當時八成已經昏迷過去了。不過他一想起自己收了個笨徒弟,自己心中無名怒火,就會再度燃起。
向羽凡抬起頭來,瞟了一眼冷霧松,只見師父臉上滿是怒意,但絕無一絲誇張表情,心中不由得一沉。
這個房間里像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開口說上一句話。
只剩下了或高或低的焦急的喘息聲。
冷霧松看著跪在地上的向羽凡,是越看越是生氣,一想起自己徒弟與他人徒弟比試,結果被人會打了個如此重傷。想想還是咽不下去這口氣,但又不好直接去找君臨鶴說理,只得對著向羽凡,大罵道;「廢物,你真是個廢物,去跟人比試,險些被人打的重傷不治,我的臉全被你丟光了。」
向羽凡跪在地上,不敢動一下。冷霧松怒sè不退,看著他簡直就是傻得不能再傻了的蠢貨。隨即一甩袖袍,轉身走門到前。遲疑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麼,沉聲道;「以後你們,事必勤加修鍊,若是不小心被人打死了,我可救不了你們。」
眾人恭敬道;「多謝師父教誨,弟子不敢或忘!」
冷霧松怒哼一聲,不在回頭,一甩袖袍走了出去。
屋內,眾人面面相覷,半晌,嚴衛通緩緩走了過去,扶起了向羽凡,心有不忍道;「小師弟,你也聽師父說了,rì后定要勤利為舟,刻苦修鍊,以後會被師父他老人家認可的。」
把向羽凡扶到床上,嚴衛通看著向羽凡不說話,心中也只他很難受,不過……想到這裡,他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小師弟,你先歇下吧。」
說完,嚴衛通與幾人對視一眼。幾人會意,都看了向羽凡一眼,都面沮喪的走了出去。
而此時此刻的向羽凡似是丟了魂一般,不由地從眼角處,流出一滴灼燙的淚水。他心中很難受、真的很難受,那種感覺很難形容,他感覺自己很沒用,對不起照料自己的幾個師兄,對不起遠處盼望的伊爺爺他們,而最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師傅;冷霧松。
在向羽凡心中,冷霧松雖是對自己嚴厲,可此次遇到事情,可是打心眼裡對自己開脫,對自己好,可自己那……想到這裡,他愣愣的失聲道;「對啊,你那,你還會幹什麼,幹什麼事情能讓師傅高興,他老人家對你這麼好。」
他哪裡會知道冷霧松對他的怒氣憤恨有多深,自然不是對他好,只是挽回面子罷了。而向羽凡倒是還看的,宅心仁厚,大人大量。
向羽凡忽感胸口一熱,低頭看了一眼,口中自言道;「蓮花……哼哼,爺爺我好累啊,真的不想在這樣了,我好想告訴師傅,這一切事情的真相。」
他坐在床前,心中又有多少說不出來的苦水,又曾有多次向羽凡真的很想把暗自修習卷子的真相告訴冷霧松,可每次都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又有多少次他真相放棄修習,可一想起易東波那張蒼老的笑容,又讓他堅持了下來。
世事流轉,白雲蒼狗,歲月悠悠。就這般他堅持修習伊東波給他的卷子,不知不覺都差不多有七年了。這麼多年,他從不或忘。若不是靠著一點倔強、和善良,恐怕早就放棄了。保守秘密,是那麼的艱難,如此這般,又有幾人所能做到。
白雲深處,仙氣繚繞,一切都平靜祥和的如人們夢想中的仙境一般。
太虛門,太虛殿。眾長老及君臨鶴盡在此處。
鎮劍子看了一眼怒氣未消的冷霧松,這也難怪他心情不好,本來還好好的誰知自向羽凡醒來之後,說是有看到劍幽谷的弟子,如此一來他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小弟子是被劍幽谷弟子所傷。
只不過,好端端的又死了魔教之人,這就令人稱奇了。所以冷霧松只能私下斷然,雖不張揚,但心中的這口氣好像消散不去。
鎮劍子在深心處低低嘆了口氣,對眾人道:「諸位,明rì就是大試之際,乃我兩派百年之約,希望你們都好好教誨弟子,出手要有分寸,點到為止即可,莫要傷了和氣,知道么?」
眾人點頭,君臨鶴站起笑道;「掌門真人說的甚是,這些年輕人是我天下正道未來的希望,若是出手無分寸稍有差池,不免會受到損失,我回去之後定會悉心安排,到時希望太虛的眾位師侄能手下留情啊。」
說完,呵呵一笑,萬易嵐微笑點頭,道;「恩,如此就最好不過了。」
鎮劍子看了看眾人,頓了頓,隨即正sè道;「諸位,我昨晚聽自寒說;近來太虛門附近似有魔教之人的活動跡象,怕是近rì魔教妖人又有什麼不軌企圖吧!」
雲晨子聞言,面sè凝重,望著鎮劍子忙道;「魔教妖人居心叵測,我們應該小心提防才是啊。不過,掌門師兄,我以為如今我們兩派大試在即,不妨在大試之後,派遣我們兩派出sè弟子,一同前往圍剿,你看?」
鎮劍子微笑點頭道;「恩,我也正有此意,希望在這之前,諸位都少出入太虛山,以免讓魔教之人有機可乘。」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笑對著君臨鶴,道;「君師弟,如此,你看可好?」
君臨鶴畢竟是外來客人,商議兩派出力的事情,自然要爭取他的意見。君臨鶴愣了一下,連忙恭敬道;「掌門真人果然遠見卓識,如此甚好,我沒什麼意見,太虛有這樣的奮然決心圖魔,我劍幽谷自當鼎力相助。」
眾人微笑點頭。這時,冷霧松卻是冷哼一聲,道:「哼,君師兄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鎮劍子望了一眼冷霧松,皺了皺眉,道:「冷師弟不得無禮。」
冷霧松看了君臨鶴一眼,眼中儘是微怒之sè,但未說話。
君臨鶴靈光一閃,面上表露出似有猶豫神sè,道:「不瞞諸位,其實老夫是有一事不解,但怎麼說老夫也是外來之人,實在不好干涉此事,但又擔心貴派安微,只不過……」
說道這裡,他停了下來。眾人都吃了一驚。鎮劍子驚訝未了,忙問道;「擔心我太虛安微,呵呵,君師弟有心了,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君臨鶴咬了咬牙,隨即對著鎮劍子,正sè道;「是這樣的,昨晚我見貴派附近,忽有怪異光芒衝天,聲勢浩大,只不過這種光芒老夫還真沒有見過,實在罕見罕聞,我……」
未等他把話說完。冷霧松面sè一沉,冷然道;「九州之地,浩瀚無邊。奇異之事,多有出奇之處,哼,如今還不知道有多少怪異的事情那。君師兄,你我充其量只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沒見過,又何足為奇。」
眾人聞言都是一愣,看來這冷霧松還在耿耿於懷昨晚他徒弟的事情。君臨鶴似乎也知道些什麼,可他並不生氣,微笑道:「冷師兄說的甚是,我自然是井底之蛙。不過這昨晚異光以冷師兄你看來,倒是我正道之福了。」
冷霧松低哼一聲,道;「我可沒有說。倒是君師兄你眼光卓見,學究天人,能識奇寶。」
君臨鶴一窒,望著他,聲音沉了下來,道;「冷師兄,你好像對我頗有不滿吧。有什麼指教,我倒是願聞其詳?」
雲晨子拉了拉冷霧松。可他怒氣正在心頭,怎會示弱,忽然站起,一拱手道;「指教,不敢,君師兄你太嚴重了,不過你倒是收了不少好徒弟啊,個個心狠手辣,出手無情,曝氣成xìng,實非我正道所為,如此這般,只怕rì后反遭……」
「冷師兄,」
未等他把話說完,君臨鶴卻是變了臉sè,對著他,忽然站起道;「你未免太,牽強附會,強詞奪理了吧。」
鎮劍子見勢不妙,正yù開口制止。冷霧松已道;「我強詞奪理,是啊,那麼請問君師兄我那不成器的小弟子,雖然學藝不jīng,昨晚險些重傷不治,只怕與你們劍幽谷,難辭其咎吧。」
「什麼,竟有此事?」
君臨鶴怒喝之後,面sèyīn沉不定。望了望大殿眾人,隨即壓低聲音,對著冷霧松道;「冷師兄,你說的關於你的弟子的事情,我的確不知道,若是我的弟子有做錯的地方,我自會給冷師兄你一個交代。」
冷霧松望著他,冷冷道;「呵,如此說來,君師兄你現在還蒙在鼓裡了。」
君臨鶴緊緊握了握拳手,雙眉一皺,怒容隱現,但卻無言相對。這時,鎮劍子對著二人擺手道;「坐下坐下,君師弟、冷師弟你們怎麼說著說著就生氣了那,快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