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絕境
第二更完畢!下面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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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於家眷,藏曆深山,不在過問江湖之事,時至今rì,焉有十載,今rì如若被二人殺害,向雲天自認也是罪有應得,可是自己的家眷妻小,卻實在無辜。
林修崖、白勝久二人出自不同門閥,面上雖然很是客氣,但內心之中都在小心提放著對方。
向雲天深知自己是必死無疑,但他絕不會示弱。這二人無一不是魔教最出sè的弟子,白勝久!江湖傳聞,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又是魔頭沖虛子的關門弟子。而林修崖!傳聞冷峻少言年輕而神秘,不苟言笑。但修為實在深不可測。只不過『五行齋』向來都不與其他魔教派閥少有來往,門主封尚雨為人耿直,名義上雖屬魔教,不過他並不傷及無辜。
「魔教妖人不知廉恥,還敢在此造次。」向雲天大喝一聲忽然難,起身騰空不顧傷勢,怒火更勝,舉刀長嘯臨空劈下。
「燭龍怒火!」
一柄帶著火焰般的刀芒,以雷霆之勢急劇落下。
陡然!彈指之間突然一個白sè的身影閃過,林修崖已站在了向雲天跟前。
接下來向雲天露出極其驚愕的表情。因為他看到一慕他不敢相信的畫面,林修崖竟徒手擋住了他這一刀。
林修崖面不改sè,單手接刃,看著向雲天,輕聲道;「老前輩你還是放手吧?莫要再以死相搏了。」
今rì一死是敗局以定,向雲天縱然他rì難下九泉,也會為自己唯一的兒子向羽凡,擋住最後逃生的機會。
「去死吧!蛟龍弒魂!」
向雲天身子一轉,一百八十度,瞬間提刀離開林修崖的身子,再度猛地劈下……
宅院後山……
向羽凡跑在漆黑崎嶇的山路上。
他很明白,向雲天說的是讓自己跑不會讓自己回房。
寒風的呼嘯,雪花的飄落,吹打著向羽凡瘦小的身軀。
向羽凡心裡很害怕,他腦海中不斷重複著向雲天的面孔,那張慈祥臉頰竟是那麼的讓他難以忘懷,他的心極為難以平復,心中不斷問著自己;「那兩個人到底是誰,沖虛老祖又是誰,爹還會回來么?」
向羽凡年僅十三歲,不過他自幼體弱多病不能學習任何武技,這也是向雲天唯一放不下的,怕是一旦放下很有可能會因為自己失去這個兒子。
拚命的奔跑,向羽凡腦海不斷重複著向雲天那慈祥的笑容。不知不覺中向羽凡流出了眼淚,自言自語低聲道:「爹……」
「九龍嘯天!」
向雲天看著二人,面如寒霜,斯咧長嘯。單手緊握刀柄,將破蒼龍淵刀舉至頭頂高處,另一隻手與肩平伸,使出全身力量單膝跪地猛地向下一砍。
隨著這一刀劈出夜如白晝,天空中出現九條火焰巨龍,巨龍在天空嗷游一周劃過夜空。飄落而下的雪花,遠在刀芒五六米開外,早就消融化為白霧了。
陡然!這九條巨龍,猛然向下撲來,威勢之猛,令人無不驚心。就在快落下之前的那一瞬間,九條巨龍竟突然合併成一條猛龍,直攻林修崖。
林修崖臨危不懼,望了一眼如此陣勢。就在猛龍快要落下之時。只見他單手舉出,張開手掌似乎是想要單臂阻擋這九條巨龍的威勢。
可在他張開手掌的那一刻!他的食指處戴著一個很不平凡的戒指,戒指散出淡淡青光,讓人見得眼前一亮。
「傲……」
龍吟過後!巨龍轟然撞在了林修崖的手心之上。
瞬間!向雲天眼前一花,只見金光閃爍,空氣里絲絲亂響,竟是看不到那個林修崖的身影了。
片刻之後!焰光漸漸黯淡下來,向雲天再一次,為之啞然,但見那林修崖面sè依然不改,只用一隻手竟然抵住了自己最厲害的一招,九龍嘯天,巨龍焰光。
巨龍垂立半空!任憑它在半空中如何催動,竟是不能再進分毫。
過了一會,巨龍便化作白霧,煙消雲散了。
林修崖臉sè一變,沉聲道;「老前輩,您還是束手就擒吧!」
「妖孽!要我束手就擒,你休想。」向雲天怒氣依然未減。他正yù再度砍去。
林修崖嘆息搖頭不止,忽然右手猛的一揮,只見一道青光閃過,向雲天整個人如受重擊,整個人向後飛去。
而破蒼龍淵刀卻是在一聲銳響之後,脫手而出,衝天而起。
「咚……」的一聲悶響。
向雲天的身體在漆黑的天空中,劃了一道弧線,硬生摔在地上,
「嗷!」一口鮮血噴出。
「乾……乾坤平天戒!」
向雲天單手按地,強忍住身上的重傷,從口中擠出了這幾個字來。
白勝久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向雲天,把頭一轉看向林修崖,忽然道:「林兄果然八斗之才,道法jīng湛,在下佩服之至,不愧是被眾師長說是千年罕見的人才啊。」
林修崖緩緩轉身面對著白勝久,聲音也變得有些低沉,忽然道;「不敢當!在下功薄蟬翼,朽木一根,不成大器……罕見人才,哼,那倒是說笑了。」
白勝久此刻面上的微笑也漸漸消失,有凝重之sè,但聲音依然平穩,道;「林兄過謙了,沒有想到林兄的道法竟然到了,漸入佳境之境界,倘若假以時rì定然不在家師及眾位師叔師伯之下吧。」
林修崖的瞳孔微微收縮,望著他忽然道;「說笑了,沖虛老前輩及眾位師長的道法,早已登峰造極。在下只不過是以胸無宿物之人,縱然在苦修百年,也難以上得了大雅之堂。」
四周一片寂靜,兩個年輕人,在漆黑的夜中,冷冷對視。
便在這個時候!白勝久忽地一笑,道:「林兄,小弟早就仰慕你的大名,今rì能一起合作,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他這一笑,立刻就把在場緊張的氣氛緩解了許多。
林修崖雖然沒有笑,但面上神sè卻也緩和下來,淡淡道;「白兄過獎了。」
白勝久彷彿剛才那一陣對峙根本不存在一般,他側目看了向雲天身邊的寶刀一眼,隨即又道:「此番前來,現已向雲天氣數已盡,眼下如何才是?」
說道這裡!他頓了一下,看著林修崖,想了想又道;「林兄你向來舉無遺策、深謀遠慮,還望能出一個權宜之策,以便我二人下一步如何……」
林修崖深深望了他一眼,聲音沒有絲毫客氣的意思道:「此次之事,在下只不過是聽從家師吩咐前來,份屬馬前卒耳,此事還是白兄拿主意才是。」
白勝久無非就是惦記著破蒼龍淵刀,應該歸誰所有,而誰要是先行開口所要,必定有所不妥,可話以到此,又不得不說他沉默片刻,白勝久忽然道;「這破蒼龍淵……」
沒等他把話說完,林修崖臉sè一暗,打斷道;「在下前來只不過是一隨從,這破蒼龍淵刀應當歸於沖虛老前輩才是!」
白勝久面sè一變,愣了一下,隨即忽地大笑;「林兄果然有大將之風,佩服佩服……rì后還有諸多借重林兄的地方,到時還望不吝賜教才是?」
「不敢!」
白勝久這個人,向來心思周密手辣無情,林修崖也不願與他,多接怨恨,遂點頭說了這兩個字。
二人對望一眼,忽然都笑了一下。林修崖雙手一拱,對著他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白勝久回禮道;「林兄!好走。」
林修崖轉過身子,青光一閃,騰空飛去黑暗處。
白勝久看著他消失的身影,嘴角微微揚起邪笑,冷哼一聲;「林修崖……哼哼……」
半響!他緩緩轉過頭來,目光落到了倒在一旁的向雲天身上。
而向雲天的眼神里卻絲毫沒有畏懼神sè,迎視著他,慢慢閉目合眼,心中暗道;「凡兒!爹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能不能逃得掉,就看你的造化了。」
白勝久面容一變,持扇一揮,向雲天……
後山!雪花飄飄,冷風如刀,寒冷刺骨。
向羽凡踏草而行眼淚也隨著臉頰,一滴滴滑下。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遠,向羽凡的身體早已冰冷的沒有任何的知覺了。
陡然!前方出現一座懸崖。
「怎麼辦。」向羽凡臉sè驟然一變。
這時一個身影劃過,白勝久便站在了向羽凡身邊,漆黑的夜間依然可以清楚的見到白勝久臉上那邪笑的面孔,向羽凡赫然道;「你想幹什麼了?我爹那,你們把我爹怎麼了?」
「令尊以辭去世間,向公子……」白勝久話說一半,微笑言止。
向羽凡身子忽地晃了一下,腦海一片空白,心如刀割yù哭無淚,撕心裂肺的大叫道:「你……你這個殺人兇手,……爹……」
白勝久右手一揮,強勁的氣流便把向羽凡騰空捲起,一動力!向崖底深處捲去……
「啊……」
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回蕩在峽谷間。
白勝久側目看了看懸崖,嘴角微微浮起一絲微笑,便御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