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晨練
升做弟子后，木易的待遇上了一個台階。
告別了四人宿舍，住進了兩人間，不過舍友還不知道在哪裡蹲著，所以暫時一個人獨佔了整間屋子。
除了居住條件提升外，每天免費提供的三餐也好了不少。
鐵之國終年積雪，因此糧食肉類等物資短缺，大部分靠的是進口貿易。
劍風道場也只能確保正式弟子們的免費供給，僕從想要吃肉的話，還得自己掏錢。
感慨了下鐵之國人民生活不易后，木易躺在硬床上，腦海里開始復盤上午時的戰鬥。
對方那種迅猛且精準的打法是他比較嚮往的，不過這得需要大量的練習才能做到這樣如臂使指。
目前的他要是像鐵蓮那樣瘋狂出劍，很有可能把自己先斬了。
除此之外，他對自己能擊敗對方是有些驚訝的。
「雖然那個鐵蓮還不是真正武士，但她的實力比我想象的要差不少啊，是我太強的原因嗎？」
劍術對方佔優，卻在力量和速度上輸給了木易。
查克拉的提煉使得金色能量增長速度加快不少，連帶著身體素質有了飛躍，感覺已經不會輸於大鬍子。
而鐵蓮在戰鬥過程中沒有動用查克拉，這一點讓木易疑惑不已。
「作為天才，這個年紀應該會提煉查克拉才對。是規定不能用？」
他現在對鐵之國的武士文化還是了解太少了。
休息一會後，木易進入七彩空間。
裡面還是那副光景，新的查克拉石板只凝結了小小一塊，估計連千分之一都沒有，他打量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冰火兩系已經連續幾天沒有領悟成功了，是達到瓶頸了嗎？」
至今，這兩系他各自都學會技能。
火系是【火花】、【火焰漩渦】、【火焰輪】、【火焰拳】和【噴射火焰】。
冰系是【急凍拳】、【細雪】、【冰凍之風】、【冰錐】和【白霧】。
可是，在之後怎麼領悟都學不會了。
木易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猜測可能是自己對這兩種屬性理解得不夠透徹。
現在的他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絕大部分是靠著本能驅使。
就像是面對同一道數學題，還能複製解題步驟，但轉換了一下就抓瞎了。
「或許等我真正明白招式施展時能量的運轉方式，不需要通過面板學習也能自創出相應的招式來。」
如果能做到，他也相當於是六道仙人那樣的開派祖師了。
「任重而道遠啊。」
木易感慨一句，重新望向了顏色各異的石板。
「唔，把能學的都先學了吧。」
......
一夜無事發生。
清晨，木易照慣例早早起了床，看著窗外黑乎乎的景象，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唉，自從來忍界，就好久沒有修仙了。」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沒有消遣，晚上不睡覺能玩什麼？
玩個蛋！還我手機！
帶著濃濃的怨念，木易簡單地洗漱一番，就提著一把剛拿到手不久的木劍，出門走到院子里。
雪花還在零零散散地飄落，似乎永不停歇。
前兩天堆的雪人依舊挺拔地矗立，像是在守衛著道場。
在這寂靜無比的院子中，卻有一個身影正不停地揮著劍。
『居然有比我還要卷的？"木易愣了愣。
距離太遠看不清是誰，不過他也沒有認識幾個。
木易沒有過去打擾對方，自己另外找了個角落，自顧自地練起了劍術，正是昨天弟子們練習的基礎。
聽到別的「咻咻」聲，那個身影頓了頓，竟主動朝著木易走去。
「嗯？」木易詫異地偏頭望去，隨著距離越近，逐漸適應黑暗環境的眼眸也把來人容貌看得越來越清晰。
「是你？」
「哼，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這個新人，其他人都不會起那麼早來練劍。」鐵蓮揚起頭，用光潔的下巴對著木易。
她穿著一套黑色的棉衣，不顯臃腫。
「呵，你還挺聰明的。」木易禮貌地朝她揮揮手，心裡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嘴角微微抽搐道：「早上好，找我有事嗎？」
「自然是來挑戰你的，再來和我比試一場吧！」鐵蓮不客氣地舉起劍來指向他。
『我就知道！"木易在心裡哀嘆一聲，他本人倒是不排斥對戰，但是很怕被人纏上。
天天被人挑戰的話，很煩的好吧。
他開始理解被凱皇纏著的卡卡西的感受了。
說起來，鐵蓮也是濃眉毛......
「唔......」
木易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可以答應你的挑戰，但僅限於這個時間點和道場里老師的安排，其餘時候，你就不要來找我了。」
「什麼意思？是怕我纏著你不放嗎？」鐵蓮的濃眉毛豎起，怒哼一聲：「放心吧，等我擊敗你，將你甩到身後，你就是我眼中的路人了！」
「唉，你這麼一說，我更擔心了呀。」
「少啰嗦，快點準備好。」
「嗯嗯，我準備好了。」木易將木劍橫在身前。
「你就用一把劍？」
「我現在就一把劍。放心吧，弱不了多少的。」
「是就最好。」
鐵蓮深吸一口氣，瞪大眼睛，注意力無比集中，她拿出了自身最強的狀態。
察覺到對方的認真，木易也嚴肅起來，湛藍眼眸緊盯著對方的右手。
他可以輸，但沒有必要。
「......」鐵蓮猛一咬牙，率先沖了出去。
腳底踩在雪地上，壓陷了一丁點，她只一秒便突進到木易身前，劍尖如疾風般劃出一道道令人眼花繚亂的軌跡。
『比昨天更快了。"木易臨危不懼，手中之劍以更快的速度揮出，精準地撞上了對方的劍身。
他的劍術比不過對方，但他有一雙明亮的好眼睛，能夠看清那些軌跡，如此才能準確地來個對對碰。
鐵蓮不知道這些，也不想知道，她只會不停地揮劍，直到沒有力氣為止。
「木易，去死去死去死！」
「......要不要這麼大仇？」
另一邊的樓房上，三船透過窗戶看到兩個在雪地上輾轉挪移的身影，露出了笑容：「年輕真好。」
他回到屋裡中央坐下，膝蓋上擺著一把劍，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了一般。
......
「呼呼～」
鐵蓮躺在雪地上，臉色紅潤，氣喘吁吁，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相反，旁邊站著的木易只喘了兩口氣便已經恢復正常。
這就是體能上的差距。
看到躺在地上的鐵蓮，木易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你幹嘛？」
「這是我家那邊的習俗，贏了的人要給輸的人摸摸頭，以示安慰，稱作『摸頭禮"。」木易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我才不要你的安慰！」
「我看也是，那我就先走了，待會見。」
木易揮一揮衣袖，不等她回答就轉身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