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憤怒的賈蓉(求收藏)
賈珍鐵青著臉匆匆下樓,本想找小廝去活剝了賈薔。
可隱隱作痛的胸口,告訴他,賈薔並沒有和他開玩笑。
他強忍著不耐煩,回到大廳西側的暖閣,叫人去請大夫。
躺在炕上,只覺心口越來越疼,他越想越氣,坐起身大罵著讓人把賈蓉找來。
片刻后,賈蓉神色古怪地來到了西暖閣。
他甫一進門便道:「老爺,聽下人說,你叫我?」
「廢物東西。」
賈珍看著窩囊廢兒子,想起本來和他一樣窩囊的賈薔,氣不打一處來,撈起一個枕頭扔了過去。
賈蓉遭了無妄之災,卻也不敢還口還手。
「滾出去跪著!」
賈珍胡亂砸了一會,把賈蓉罵了出去。
不知道過多久,一陣腳步聲響起。
「老爺,徐大夫來了。」
「請他進來。」
賈珍緩了口氣,讓自己冷靜。
這徐士林,乃神京的一代名醫,治好的達官顯貴不計其數,有口皆碑。
之前他身子不適時,也找過徐士林,當時徐士林只看了他一眼,然後開了一副藥方。
短短兩日,他的病就好了。
對於徐士林的醫術,他十分信賴的。
他已經決定,只要徐士林能給出解藥,他下一刻就要讓賈薔生不如死。
再把秦可卿那賤人,吊起來狠狠抽打!
狠狠打~
之前他還有所顧忌,現在只想狠狠發泄不滿。
賈珍坐在床上,徐士林閉著眼在旁邊號脈。
片刻后,徐士林睜開眼,稀疏的眉頭微皺。
賈珍沉著臉問:「徐大夫,老夫是否中了毒?」
徐士林頷首道:「從脈象上來看,是中了毒。」
賈珍眼神慌亂,強自鎮定道:「可有解毒之法?」
徐士林搖搖頭,說道:「尚無法確認毒性,敢問老爺是否腸胃絞痛。」
不說還好,一說賈珍的小腹又開始劇痛起來,他額頭冒著冷汗,再無法作態,齜牙咧嘴道:「對對對,痛得緊。」
「是否渾身發冷?」
「徐大夫,你真是神了。」
徐士林捏著鬍鬚,沉吟道:「按說此乃發沙之症,可你卻眼含血絲,手心冒汗......」
「徐大夫,我不懂這些,你就告訴我,能否醫治?」
徐士林搖搖頭,「未確定癥狀,老夫也不敢胡亂開藥方。」
賈珍臉色唰的白了。
徐士林問道:「在此之前,可吃了何物?」
「只吃了參湯。」
「參湯何在?」
賈珍青著臉道:「怕是洗了。」
徐士林嘆了口氣,這等癥狀,他從醫多年,聞所未聞。
轉過身拿起毛筆,寫了一副藥方,遞給賈珍。
「恕老朽無能,姑且開一中庸副藥方試試,若是不行,只怕還得另請高明。」
送走徐士林,賈珍急忙讓人去抓藥。
想了想,又托請關係,去宮裡找太醫來看病。
一轉眼,兩日過去了。
這兩日,秦可卿和賈薔吃喝都在天香樓。
賈珍也沒尋麻煩。
這讓秦可卿鬆了口氣。
這一日晌午,賈薔正伏案疾書,秦可卿在一旁端茶倒水。
忽然一陣腳步聲響起,接著賈珍父子和一群東府小廝出現在門外。
賈薔抬頭看了一眼,繼續低頭疾書。
秦可卿柔媚的面頰頓時煞白,手中茶水端不穩撒在了桌子上。
把賈薔寫得東西給弄濕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秦可卿燥的臉蛋通紅,胡亂取出帕子去擦。
「不礙事。」
賈薔抽出宣紙,摺疊起來撕成碎片,而後起身走向賈珍和賈蓉父子。
「看來老爺這兩日過得不太舒服啊。」
賈薔望著賈珍鐵青的臉色,笑呵呵地道。
賈珍上前兩步,低聲喝道:「交出解藥,我饒你不死,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他徹底絕望了,這兩日找了十幾名大夫,便是宮裡的太醫也完全無法診斷出他的癥狀。
隨著身體越來越差,賈珍不敢再往下拖。
賈薔掏出一顆黑乎乎的藥丸,「這是管一個月的,想要就放我們出去。」
賈珍深深看了眼賈薔,面前的人,讓他覺得熟悉又陌生。
「給我全部解藥,我放你們走。」賈珍咬牙切齒道。
賈薔不語,只是搖了搖手中的藥丸。
賈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半晌轉頭道:「讓他們到樓下等著。」
一群小廝哄鬧著下了樓。
賈蓉守在門口,獃獃地望著賈薔。
事情他已經知道了,只是他沒想到,賈薔居然敢用這般慘烈的手段。
一旦父親找出解藥,對於賈薔和秦可卿來說,是必死的局面。
那個比自己膽子還小的賈薔,真的變了嗎?
「給我,我放你們走。」
見小廝都走了,賈珍伸手去搶葯。
賈薔縮回手,微笑道:「不急,你還有三日時間,起草一份和離婚書,還有把我逐出賈家,從族譜上去除。」
此言一出,不僅賈珍愣住了,便是秦可卿和賈蓉也是目瞪口呆,滿臉不解。
賈珍先是一怔,隨即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賈薔自持身懷絕技,哪管他人看法,嘆了口氣,望著賈蓉道:「蓉哥兒~」
賈蓉守在門口,扭頭朝外,一動不動。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賈薔再次道:「蓉哥兒......」
賈蓉揮手打斷他的話,「我沒你這樣的兄弟。」
隨即看向秦可卿,怒罵道:「你這賤人,勾結外人陷害我父親,你罪該萬死!」
秦可卿紅了眼眶,粉淚簌簌,哽咽道:「你若幫我,妾身何苦走這條道?老爺的意思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可有向著我一絲一毫?」
「閉嘴!」
賈蓉幾乎跳起來,指著秦可卿咆哮道:「不是你每日花枝招展,招蜂引蝶,怎會這樣?你個破爛貨,老子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