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背鍋的打工人

既然已經決定了不搞事，那自然是要說到做到的。

還有兩個月的工期，自己就可以下水了，姜沫也不想節外生枝，弄出什麼意外，導致工期拖延。

當然不搞事也不意味著姜沫什麼都做不了，弄清自己的能力邊界，還有就是探索機械飛升系統怎麼使用，都是姜沫目前可以也必須要做的事情。

當前狀態下，潛艇艇首聲吶和艦殼聲吶雖然都已經安裝到位，但是還沒有下水，不能進行測試，不過姜沫憑藉常識，也可以推測出，這應該已經是強敵當前科技水平下最先進的聲吶了。

潛艇特別是核潛艇，由於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水下潛航，而海水對電磁波的衰減作用導致潛艇在水下根本沒法使用雷達和各種可見光或者激光探測設備，潛艇的活動極度依賴聲吶，高性能聲吶是潛艇作戰的前提。

這也就導致了，現代潛艇，就探測能力相關屬性上來說，是個極度偏科的偏科生。

核潛艇擁有著一流的水聲探測和對抗系統，但是雷達、電子對抗之類的設備就顯得很寒酸了。

對核潛艇來說，雷達的主要作用就是用於水面航行時進行避碰的，自然性能高不到哪裡去，姜沫對雷達什麼的本身也沒有什麼期待，作為一名骨灰級軍迷，他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其他的外部感知系統，目前姜沫還沒有進行完整的測試，當前已知可以做到的是，除了通過各種天線接收無線電信號，還可以通過潛望鏡可以對外界進行光學和紅外信號探測。

總體來說，姜沫目前的感知能力，和一個普通的人類生物差不多，能力更多樣，但在動則數百公里的現代作戰探測體系面前，基本上可以算是又聾又瞎的狀態。

但是，凡事都怕但是。

也許是機械飛升系統的功勞，姜沫對自身內部和表面的感知可以說是到了纖毫畢現的程度，耐壓殼上的小鐵鏽，消聲瓦上的縫隙都如同親眼看到一般，更別提那些工人在自己身體內部進行的敲敲打打和各種調試工作了。

當姜沫將思維集中到某件裝備上時，腦海中居然彈出了這件設備的可選擇操作，比如，當他將思維集中到船舵上時，腦海中就浮現出了左、右等等操作選擇，這絕對是機械飛升系統賦予姜沫的新能力。

意識到自己可以通過思維操控潛艇上的設備，姜沫感覺無比的振奮，這意味著姜沫的逃跑大計有了實現的現實基礎。

發現自己還有這樣能力的姜沫，彷彿剛剛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樣，一件又一件的對潛艇內外的設備進行著探索。

也許是機械飛升系統的功勞，也可能是中央計算機的能力，總之，各個設備的用途和可操作項在一次探索之後，彷彿本能一般的，就印在了姜沫的思維之中，彷彿本能一樣。

這讓姜沫對逃跑又多了一份信心。

姜沫繼續嘗試著自己新能力，玩的不亦樂乎，當他的思維集中到潛艇的耐壓殼的時候，視野中似乎突然混進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耐壓殼：由HY80高強度鋼建造，不可操作】

【可升級為HY100高強度鋼】

【所需材料：鐵：0/100，碳：0/100，錳：0/100，鉻：0/100，釩：0/100，……】

媽耶，有點意思啊，自己貌似摸索出了一些這個系統的用法，姜沫感覺無比的驚喜。

從突然出現的信息可以推出，只要準備好足夠的材料，

這個機械飛升系統可以升級潛艇的耐壓殼體。

作為一名骨灰級的軍迷，姜沫對潛艇還是有不少研究的，主要是當初讀高中那會，看了一部名為《U571》的抗德神劇，對潛艇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幻想著自己能夠進入軍校，然後成為一名潛艇指揮官。

雖然這個願望最終並沒有實現，但不妨礙姜沫對軍事和潛艇的熱愛，最著迷的時候，他甚至能夠背出世界上各型潛艇的公開技術參數。

HY80，屈服強度550兆帕，HY100屈服強度690兆帕，這個屈服強度的提升顯然不止一點點。

穿越前的世界，美帝的洛杉磯級和俄亥俄級都是採用的HY80高強度潛艇用鋼，下潛深度大約350-450米左右，至於使用HY100高強度鋼材的則是大名鼎鼎的海狼級核潛艇，下潛深度則高達600米，至於後續的當家主力，弗吉尼亞級，則為了節約成本和強化淺海作戰能力，又改用回HY80高強度鋼，只少量使用了HY100高強度鋼。

如果能將耐壓殼體從HY80高強度鋼升級為HY100高強度鋼，那對姜沫來說，顯然是個不小的提高，可以提高下潛深度，對潛艇的生存能力也是個不小的提升，姜沫覺得這個提升還是很有必要的，畢竟他還是比較怕死的，重活一次，他更能體會到生命的可貴。

升級所需的碳鐵釩鉻錳之類的元素，和姜沫所知的HY系列潛艇用鋼的原料也是吻合的，這個系統顯然並不是亂來的。

可是要從哪裡去獲得這些東西，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只能先擱置問題了。

看來還得繼續摸索機械飛升系統的用法啊，既然可以升級耐壓殼，那四捨五入一下，是不是也可以升級其他的設備呢。

思維離開潛艇耐壓殼，姜沫開始將思維向外部延伸，已經搞清楚了自己的思維對潛艇內部的作用，該試試能不能影響外部了，如果可以的話，姜沫覺得自己大概率是可以嗚呼起飛了。

首先是嘗試弄清楚思維的探測邊界。

廠房內部的細節隨著姜沫思維的延伸，慢慢的浮現在姜沫的腦海之中，彷彿親眼看到一樣。

這是？

感覺就像傳說中的精神力、神識之類的東西，如果能夠操控物體的話就太棒了。

思維繼續往外延伸，廠房外面的景象也慢慢的浮現了出來，一直到大約1000米遠，畫面開始變得模糊，然後就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可以穿牆啊，這就很nice了。

姜沫突然覺得這個機械飛升系統還是很給力的，這樣的能力想想就很imba，設想一下，一艘潛艇在水面以下3，4百米的地方潛行，但是能夠感受到水面以上數百米的畫面，這不是作弊是什麼。

接下來是嘗試是否能夠操縱外部物體。

思維收回，聚焦到旁邊的那艘攻擊型核潛艇上，這一艘改進型洛杉磯級攻擊型核潛艇，也就是所謂的688i級，和原始洛杉磯級相比，最大的改進就是取消了圍殼舵，改為了艇艏舵，另外就是在艇首的壓載水艙中增加了12單元的戰斧導彈垂直發射系統。

思維輕鬆穿透數公分厚的耐壓殼，姜沫見識到了攻擊核潛艇內部的繁忙景象。

工人們有的拿著焊槍焊接構件，有的在打磨耐壓殼，有的在連接線纜，一幅熱火朝天的景象。

這艘潛艇完成度比姜沫要差的遠，所以工作場面比姜沫身體內的工作場面要混亂不少。

姜沫的思維在潛艇內部不停的遊盪，左看看右看看，思考著哪裡可以動手摸摸。

咦，這個工人在用氧炔焰進行切割，我稍微動一動閥門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思維聚焦，閥門轉動，火焰瞬間變大。

突然噴出的火焰瞬間引燃了旁邊堆放的線纜包裝，然後開始沿著線纜蔓延。

「見鬼！」

姜沫看見工人的瞳孔瞬間收縮。

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試試能不能控制外面的物品。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工人們開始慌亂在潛艇內部跑動，進行滅火工作。

很快甚至有救火車從廠房外開進了，向著潛艇噴水降溫，井然有序，一看就是經過嚴格訓練的。

而始作俑者的姜沫，則偷偷的收回了自己的思維。

我只是一艘「人畜無害」的核潛艇，旁邊的潛艇著火了，關我什麼事。

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