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明可

事實上明可公主的廚藝很精湛，半個時辰后她已經端出來三菜一湯一點心，不過那點心等蘇陌和周澈到的時候已經吃完了——就離譜。「呃，這酒是哪來的？」蘇陌疑惑，明可公主指了指她自己：「我行李裡面的。」蘇陌抽了抽嘴角：「你很喜歡喝酒？」「嗯，這是我父王的藏酒，我偷出來的。」真是敢說啊……蘇陌感慨。

「聽白宇說，你也挺喜歡喝酒的，這酒名叫清釀，我們那邊才有，這瓶更是放了幾十年，珍貴無比。來一杯？」隨著明可公主揭開瓶蓋，醇厚的酒香瀰漫開來。蘇陌挑眉：「好啊。」

每個人只得喝了幾杯，都不約而同地贊道：「好酒！」蘇陌嘖了嘖嘴，但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她將岑聿給她的解酒藥分給了張白周三人——當然是在明可公主走了之後。沒過多久，幾人都各自回了營帳。

蘇陌休息了會兒，燒了些熱水開始洗浴，解開上身的綁帶，那分明屬於女子的特徵緩緩沒入水中。她把頭枕在木桶沿，舒服地嘆了口氣。並沒耽誤多少時間，她很快就從水中站起來，拿了浴巾擦洗著。而當她取下掛在一旁的寢衣開始穿時，一個不速之客闖進了她的營帳。

周澈定了定神，他來蘇陌的營帳做什麼？哦，明可公主說蘇陌找他有急事。他不知為何感到燥熱難耐，看到案上擺的茶水趕緊拿來灌了兩口。屏風后的蘇陌忽然感到四肢無力，全身發熱，又察覺到有人在她的營帳里，猝不及防之下摔了一跤。聽到聲響，周澈跑過去掀開屏風旁的帘子，朝蘇陌問道：「你怎麼了？」

他的表情漸漸凝住了——蘇陌趴在地上，儘力想站起來，略微有些松垮的寢衣掩著根本藏不住的窈窕身姿。

蘇陌抬眼看了看他，平靜下來后開口：「請你出去。」她扶著旁邊木桶慢慢站了起來，卻不慎又滑了一下。

周澈漸漸緩了過來，快步走過去扶住她，蘇陌低聲道：「當做沒有看見，可以嗎？」周澈見她還是走不了，索性把她橫抱起來。蘇陌有些急：「你幹什麼？」周澈笑：「看你走不了路，幫你一下。」

他抱著蘇陌行至她床邊，蘇陌低著頭，靠在他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咬了咬下唇。周澈動作很輕地把她放下，雲淡風輕道：「晚安。」

蘇陌叫住了他：「等等。」

周澈轉過身，努力保持平靜：「怎麼了？」

「你看起來有點不對勁。」蘇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似乎看出來了什麼，「你……」

周澈看她的眼神越發熾熱，他上前抱住錯愕的蘇陌，使她將頭微微昂起，下一秒他的唇就覆上了蘇陌的唇。他托著她的後腦勺，不顧一切地索取著。油燈被周澈揮滅，只有一盞倖存。影影綽綽的光映在蘇陌眼中，她抬起無力的手推拒著，昏昏沉沉中衣衫早已凌亂不堪，周澈吻了吻她的眼瞼，扣住她不合作的手，欺身而上。蘇陌低低地喊他：「周澈，周澈……你不要這樣……」她的嗓子有些啞，用的是本音，不是平日里的男聲。

周澈的呼吸噴洒在她臉上，蘇陌看著他那雙已漸漸迷離的雙眸恢復了一絲清明：「蘇陌？」這兩個字其中的纏綿意味很濃，像是情人間的呢喃，蘇陌用力咬了咬下唇：「我是，你可以起來了嗎？」周澈隱忍地閉上了眼睛，他的手揪著床單，青筋畢現。

他彷彿用盡全力才慢慢放開了蘇陌，將衣物重新穿好，背對著她：「對不起。……我走了。」

蘇陌沒做聲，周澈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抬腳向外走去。忽然他神情一凝，聽到背後蘇陌的異動，周澈回頭看去。蘇陌的意識顯然也不大清楚了，她的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伸手去扯她身上本就被周澈弄得凌亂的衣服。蘇陌看到眼前變得模糊了的男子，疑惑地歪了歪頭：「你誰啊？我記得周澈剛走，怎麼又來了一個……」她眨了眨眼：「哦，周澈你沒走啊，那你幫我打點冷水吧，我好熱啊……」

周澈深吸了口氣：「會感冒的。」蘇陌皺眉：「那怎麼辦啊。」她突然踉踉蹌蹌地下床了，直直朝周澈走去。周澈往旁邊退了幾步，蘇陌卻更快地往他身旁走，她一把抓起茶壺將涼透了的茶水往嘴裡倒。周澈再度開口：「別著涼了。」蘇陌很快把茶水喝完了，含混地嗯了兩聲。看著灑出來的茶水順著她的下巴，脖頸往下流，他覺得他一直綳著的那根弦就快斷了：「那我走了。」

在周澈轉身欲走之際，蘇陌靠上了他的背，左手抓著他的肩膀：「這茶水好像沒有什麼用啊，我還是好熱……」她的右手無意識地到處點火，周澈隱忍地抓住她的手腕：「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更何況我也被下了葯，你……還是我喜歡的人。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蘇陌答非所問：「那你想做什麼？我能做到的話一定答應你。」

周澈摟住她的腰，他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的確能做到。」

……

－－－－－－題外話－－－－－－

花了幾個小時來更，（之前就寫好的）唉，希望有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