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啦！
「沒錯，金董帶著江山一起走了出來！看兩人交談甚歡，胖子心中最後一點僥倖也煙消雲散。
金董注意到門口的胖子，突然駐足，問道：「你是華立的？」
胖子大喜，連忙點頭：「對對對！金董您好！」
「有事？」
胖子看了一眼就在一旁的江山，一咬牙還是說道：「對，就是剛剛投標的事！我們公司願意再讓利10%，希望金董能夠考慮考慮。」
這讓江山也頗感意外，再讓利10%！那價格比自己低了33%，就算華立在成本控制上做的再好，這個價格肯定是虧本的。
看來胖子為了能夠拿到這個單子，也真是下了血本了。金董饒有興緻的看向江山，笑道：「小江，你不也表示表示？」
胖子一看有戲，又急忙說道：「我們是貴司一直以來的供應商，產線員工對產品熟悉度不是博創能比的，冒然更換不利於生產管理，而且還有...」
不等胖子說話，金董再次開口：「最多能降多少？如果讓我滿意，現在簽合同。」說完這話，金董直接從江山手中拿走了那一份還沒蓋章的文件。
胖子大喜，這說明自己的確打動了金董，可如今價格公司已經不賺錢，再低如果公司不批准的話，可能要自己掏腰包。
可想到如果這次也能擠走江山，那麼以後美和這個全市最大的客戶就真的落入自己手中，自己還怕沒錢賺么？
「15%！金董，這個是底價！」胖子面露兇狠，他很清楚，這是個不會被拒絕的價格！金董爽朗一笑：「好！江山小友，這次恐怕幫不了你了。」
江山也無奈攤手：「這個價格，我們確實做不了，金董自便就好，在商言商，不用客氣。」
「這是合同，現在就簽了吧！」
看著金董遞過來的文件，胖子心花怒放，有種雲里霧裡不真實的虛幻感！幸福來的太突然，實在是太刺激。
看了一眼價格和付款方式，胖子趕緊簽字蓋章。生怕金董會反悔一般，直到雙方簽字蓋章結束后，胖子才放下心來。
再次看向江山，心中滿是不屑：「小子，跟我斗，你還嫩一些！」胖子得意極了，他覺得這個單子能夠成，完全是憑藉自己不放棄、拼搏到最後的精神。
「哎呀，做市場就是這樣！江經理不要往心裡去啊，我還是很看好你的。」胖子伸出手在江山肩膀上拍了兩下，手上的大金錶不斷晃動，發出叮啷哐啷的聲響，格外的惹人注意。
看著瀟洒的轉身而去的胖子！小王面色鐵青，辛辛苦苦半個月，眼看到手的訂單被人截了胡！能開心么！
更讓他不理解的是，自己的領導也就是江山全程居然沒有一點表示！這個訂單利潤還可以，就算下降不了那麼多，也可以爭取下嘛。
畢竟自己的產品從故障率和效率上，都遠高於華立！他不懂，真的不懂！當時為了能夠讓美和試用，他可是費了不少勁的。
「真是囂張！好想打他一頓！老大，你看什麼呢？」
「賓士s400是真不錯，要一百多萬么？」
「都快兩百萬啦！你看他的車幹嘛？」小王一臉不解。
「多看看，下次就看不到嘍。」江山故作高深。
「啥意思？」
江山沒有解釋，因為自己的電話剛好響了：「肖總好！」
「情況怎麼樣？」
「一切正常，華立中標了。」
小王蒙了！什麼叫做一切正常，華立中標了？難道江山忘了自己不是華立的員工了么？可即便是江山忘了，肖總也忘了？
「哦，好！對了，下午沒事趕緊回公司！這個，公司有個很重要的項目。」
「真的？」江山敏銳的察覺到肖總的異常，試探的問道。
「那當然，趕緊回來！」
「好，我立刻出發！」掛斷電話后，江山鬆了一口氣，對著身旁的小王說道：「你自己打車回公司吧。」
小王又懵了！「老大，你不回去嗎？肖總不是說有項目么？」
江山一臉看白痴一樣看小王，也不解釋，轉身就溜了！
「老大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老大不是很正常啊，難道是父親過世，打擊太大了？」
肖自在打完電話，看向身邊的肖燕，無奈道：「燕兒，你是女孩子家，不能這麼主動。」
「誰說女孩子就不能主動，我的事我說了算，不懂就別瞎摻和。」
肖自在嘆息，自己在商海浮沉幾十年，什麼樣的事沒見過，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可拿自己這個女兒，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著肖燕那一頭的紫發，肖自在覺得自己腦殼疼！不過對於女兒的眼光，他還是覺得不錯的，江山這個年輕人，真是越看越喜歡。
「這個臭小子應該聽出我的言不由衷了吧！哎呀，要是沒聽出來，那也沒辦法，反正我儘力了，你命中注定有這一劫！」想著，肖自在不自主的笑了起來。
「爸，你笑啥？」
「沒有...」
「我都看到了！」
「想著抱外孫，行了吧！」
「老不正經...」
江山會回公司么？肯定不會！他覺得，肖燕這個紫發魔女大概率就在公司守著他，自投羅網這事誰傻誰做。
「我可是聰明人！」江山頗為驕傲，不自主的說了出來。
「就你還聰明人？都說你不行的啦，叫我老師，我教你！這個魚漂可不是一般人能調好的哦！」
江山被嚇了一跳，猛然回頭。臉頓時黑了起來：「怎麼又是你，你很閑么？」
女孩舉了舉手中的外賣：「你不要，那我就丟啦，錢不退！」
「要，要，要！」
「你剛說誰很閑？」女孩一臉無辜問道，可她手中的魚粉卻是被舉到河面上。江山絲毫不懷疑，但凡自己說實話，自己的午餐就會成魚餌。
「我！」男子漢當丈夫，自然要識時務啦。
女孩露出勝利的笑容，「沒想到，你還挺不要臉的！」
江山一頭黑線，挺不要臉的！二十多年第一次聽有人這麼夸人的，這小妮子有點別緻哦。
「彼此彼此。」
女孩嗔怒，直接放手，湯粉直接被女孩丟到河裡。看著越來越遠的午餐，江山氣的咬牙切齒。
「哎呦，不好意思，手滑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