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九死一生
譚仙忙是問道:「大笨蛋,那都影響你的什麼生活呀?」
「多了的嘛。」周青回道,「具體的,我就不一一說了的嘛。對咯,你今日個給我打電話做啥子的嘛?」
「笨蛋,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告訴你,這個周五我們要晉級前三強了嘛。」
「這周五?」
「是呀。」說著,譚仙又道,「對了,笨蛋呀,你怎麼了?你好像不怎麼高興哦?」
「沒得啥子值得高興的事情嘛。」
「哼!你個笨蛋,難道我打電話給你,你也高興不起來嗎?」
「沒有呀。」周青回道,「我現在子很高興呀。」
「那你給我笑一個。」
「嘿。」
「呃?你怎麼笑得那麼難聽呀?」
「難聽嗎?我咋子個不覺的呀?你個笨蛋,現在是不是被生活給征服了呀?」
周青回道:「生活嘛,就是這個樣子的呀,你不征服它,它就征服你呀。」
「唉!」譚仙不禁嘆了口氣,「你個笨蛋,現在怎麼都變成這個樣子了呀?對了,有個好消息告訴你,那就是我這周五如果我晉級前三強的話,就立馬有家唱片公司要簽約我了。嘻嘻嘻,據說簽約金是50萬。如果拿到了這筆錢的話,我就立馬還你20萬,怎麼樣呀?」
「好呀。」周青回道。
「那你有了這筆錢了之後,會做什麼呀?」
「不曉得?反正現在有沒有這筆錢,我也是一樣的生活的嘛。我還是在江漁村的嘛。反正生活上也沒得啥子問題呀。」
「呃?」譚仙一怔,「你個笨蛋怎麼都變成這樣了呀?對錢都沒有興趣了呀?」
「沒有呀。」周青回道,說著,他忽然道,「對咯,如果你沒得其它啥子事情了的話,那就掛了的嘛。因為我現在還有事情要做的嘛。」
「不。等等。你個笨蛋,告訴我,你什麼時候來看我?」
「這個嘛……」周青暗自怔了怔,「我也不曉得哦?因為我這就要上任當村長了的嘛,所以呢,剛剛子開始的話,會很忙的嘛。」
「那我怎麼還你錢呀?」
「你笨呀?我把賬號告訴你,你直接把錢劃到我的賬號上,你就好了的嘛。」
「那好吧。對了,如果我晉級前三強的話,可能就是回家鄉演出的哦?到時候,你來省城看看我嘛,這總可以的撒?」
「好嘛。到時候電話聯絡的嘛。」
「嗯。那就掛了吧,你個笨蛋忙去吧。」
「……」
……
掛斷了電話之後,周青也就繼續開車進村了。
一會兒,當周青在他家斜對面的馬路邊停下車之後,趕巧,他媽走了過來。
他媽瞧著周青下了車之後,忙是前來,沖周青說道:「喂,你個短命鬼快去嗚哇寨看看蔡主任的嘛,聽趙廣慶說,他昨日上午在嗚哇寨砍竹子的時候,聽見蔡主任在學校裡頭嗷嗷的叫。看她是不是痛得不行了嘛?趙廣慶本來子想去看看,但是他想起她的那個病,他就沒敢去了的嘛。你爸想去看看,但是他說他也怕的嘛。」
「啊?」周青一怔,「你們咋子個都這個樣子呢?人家只是癌症而已的嘛,又不是啥子傳染病的撒。她嗷嗷的叫的話,可能子是她身體痛得很難受了的吧?」
周青一邊說著,就一邊轉身往嗚哇寨的方向走去了。
走著走著,周青就跑了起來,朝嗚哇寨跑去了。因為他擔心蔡芬芬出了啥子問題。
待周青跑過了學校前面的小溪上的木橋之後,他便是兩步當作一步走,斜穿過學校的操場,直奔蔡芬芬住的屋裡走去了。
當周青吱呀一聲,推開木門之後,只見蔡芬芬安靜地躺在床上,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這時候,蔡芬芬見周青來了,她忙是吃力地坐起了身來,然後忙拿過一旁的假,忙是給戴在了頭上。她好像是生怕周青瞧著她難看的樣子。
周青默默地瞧著她,見她沒得啥子事情,人還是活著的,他也就放心了。
只是,蔡芬芬明顯地消瘦了,現在子都快沒得啥子人樣了。
周青瞧著她的這個樣子,很是心痛。
蔡芬芬盡量笑微微地望著周青,說道:「嘻,青青,你今日結業了是吧?」
「嗯。」周青忙點了點頭,怔怔地瞧著蔡芬芬,「你的身體現在子是不是感覺很痛了呀?」
「嗯。」蔡芬芬點了點頭,「一直在隱隱的痛。對咯,我昨日被蛇咬了一口,你看,我的腿都腫了。」
「啊?!!」周青猛地一怔,忙走近床前,看了看她臃腫的右腿。
這時候,只見蔡芬芬的右腿又紅又腫的。那種紅,暗,呈紫紅色。
周青焦慮地瞧著她臃腫的右腿,忙是問道:「被啥子蛇咬的呀?」
「我不咋子認識蛇的。」蔡芬芬回道,「但是,那條蛇已經被那條小狗給咬死了。不過,那條小狗咬死了那條蛇之後,它自己也中毒了。不曉得它現在子還活著沒得?你去後邊的菜土裡看看吧。它當時就躺在了那菜土裡。」
聽蔡芬芬這麼的說,周青轉身就朝木門走去了,跨過門檻,轉身沿著屋檐下往前走去。
待走到了屋檐的盡頭,周青便是轉身朝屋側走去了。
一會兒,周青來到后便的菜土裡,只見一條灰色的小狗側躺在菜土中央。
狗的前方有著一絲暗紅的血跡,可見一條青色的小蛇被咬斷了七寸。
那條灰色的小狗還沒有死去,只是動蕩不得了。
它聽見了腳步聲之後,便是嗡嗡地叫了兩聲,然後吃力地抬起頭,救救我的嘛。
周青心痛地瞧著那條小狗,不禁說道:「虎子,沒得事情的。」
周青給那條小狗起名叫做虎子的。
周青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那條青色的小蛇,暗自一怔,心想,呃?沒得道理呀?蔡芬芬昨日被竹葉青(蛇的學名,一種劇毒的蛇)給咬了,她咋子個還能活到今日個呢?沒得道理的呀?一般,被這種蛇咬了的話,基本上都是活不了多久呀?
因為周青清楚,被竹葉青咬了之後,如果當時不處理好傷口,那麼人很快就會沒命了的。那種蛇毒會立馬漫步周身的。
這時候,周青又是暗自心想,呃?蔡芬芬好像只是腫了右腿,身體沒有浮腫?被竹葉青咬了的話,應該會是整個身體都會浮腫的呀?這是咋子個回事的呀?
想到這兒,周青忽地一怔,心想,格老子的,老子還是趕緊救人吧。
想著,周青彎腰拎起那條竹葉青蛇,然後用石頭砸爛了它的七寸,只見蛇血滴出,於是他忙用一隻手弄開了那小狗虎子的嘴巴,滴了幾滴蛇血在它的嘴裡。
完了之後,周青也就忙拎著這條回屋了。
回到屋裡,周青要蔡芬芬將褲子弄掉。
於是,蔡芬芬也就吃力地弄掉了褲子。
然後,周青將蛇血先是滴在她的傷口處,接著,又將蛇血滴在了她的腿上。
滴完了蛇血之後,周青便是用手將蛇血在蔡芬芬的右腿上塗抹開去。
蔡芬芬可以感覺一種沁心的涼。
玩忙了這個之後,周青將那條蛇給拎了出去,給扔掉了。
接著,周青也就上山了。
周青鑽進竹林之後,一邊朝山裡爬去,一邊四處張望著,看看有沒有可採的草藥。
忽然,周青瞧見斜側方往前,有一根竹子上纏繞著一根藤的,於是,周青也就忙奔那根竹子而去了,扯下了那根藤。
然後,周青也就拖著這根藤下山了。
回來時,路過菜土裡,周青便是從藤上摘了幾片葉子放在了小狗虎子的跟前。
虎子瞧見主人給放了幾片葉子,它嗡嗡地叫了兩聲,然後也就吃了那堆葉子來。
然後,周青便是拖著這根藤回到了屋裡。
待回到了屋裡之後,周青拿過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床前,然後從藤上弄下一把葉子,放進了嘴裡,嚼了起來。
蔡芬芬見周青一邊嚼著,一邊緊皺著眉頭,她不禁微微地樂了樂,心想,那葉子的味道一定不咋子樣?
周青嚼碎了那嘴裡葉子,成泥狀之後,便是起身,彎腰,將其吐在了蔡芬芬的右腿上,然後用手給塗抹了起來,塗了她一腿的青色。
蔡芬芬見周青這細心照料她的樣子,她暗自欣慰而又欣喜地微微地一笑:「嘻,你咋子啥子都懂呀?」
聽得蔡芬芬說話了,周青先是吐了吐舌頭,如狗喘氣一般,然後回道:「這沒得啥子的呀。被蛇咬而已的嘛。我小時候就常被蛇咬呀。這些,我們村裡人都會的嘛。」
「啊?」蔡芬芬一怔,「不會的吧?他們都會呀?」
「嗯。」周青點了點頭,回道,「住在這農村裡的嘛,被蛇咬是正常的事情撒,所以這些就每個人都曉得咯。要是不會的話,萬一在地里幹活,被蛇咬的話,不就沒得命了呀?」
「嘻,」蔡芬芬又是樂了樂,「沒有想到你們的這個村子里還蠻有神秘感的。」
給蔡芬芬的腿上上了葯之後,周青寬心地樂了樂:「嘿嘿,你昨日個被蛇咬的,今日還能活著,已經很不錯呀。」
「啊?」蔡芬芬后怕地一怔,「那蛇那麼可怕呀?」
「是的撒。那可是竹葉青,咬了之後,一般的人都挨不過一天的。當然的嘛,及時處理傷口,也就沒得事情了嘛。對咯,晚上我去給那一壺被竹葉青泡過的酒來給你喝吧。再用這藤上的葉子塗抹7日,你的腿就會好了。」
「真的呀?」
「嗯。」周青點了點頭。
「嘻嘻,」蔡芬芬開心地樂了樂,「你要是去當醫生的話,會不會是華佗在世哦?」
「嘿,」周青一樂,「咋子可能的嘛?我要是是華佗在世的話,就能治好你的癌症了咯。」
「嘻嘻,」蔡芬芬又是樂了樂,「我相信我的病會好起來的。」
到這兒,周青忙道:「對咯,我得晚上才能來看你哦。我現在就得走了嘛。」
「你要去哪裡的嘛?」蔡芬芬忙是問道。
「我不去哪裡的嘛,現在子我每日就在這個江漁村裡的嘛。只是我現在子要去吳村長家裡的嘛。因為明日上午鎮zf的領導班子要來江漁村去看看八王寨的嘛。我得去跟他說說的嘛。」
「哦。那你去嘛。」
「哦,對咯,」周青忙問道,「你這兩天吃飯了沒得哦?」
「吃了的嘛。」蔡芬芬忙是笑微微地回道,「嘻嘻,我會很堅強的嘛,早晨和中午,我一路爬到廚房,都做了飯吃的嘛。」
「啊?」周青一怔,「那這樣子的吧,晚上,我來給你做飯吃吧。」
「嗯。」蔡芬芬忙是欣喜地點了點頭,「嘻嘻,那好,那我晚上等你來給我做飯吃。」
「嗯。」周青點了點頭,「好的嘛。」
「……」
……
完了之後,周青去了吳村長的家。
當周青爬到了村長家門前的禾平上時,便見得村長的女人金蓮坐在堂屋的門前呆。
村長的女人金蓮見周青來了,她便是歡喜地一樂:「嘿,你個不得好死的咋子個來了呀?」
周青嘿嘿地一笑,回道:「我來找村長呀。」
「他呀?」村長的女人金蓮一邊站起身,朝周青邁了兩步,「他個死乾巴老頭子去了縣城,還沒歸來的嘛。」
「啊?」周青一怔,「他去縣城做啥子了嘛?」
「不是說,明日個鎮zf那幫龜兒子的要來的嘛,他個死乾巴老頭子去縣城買吃得去了撒。」
「哦。」周青恍然大悟,回道,「那,吳村長他啥子時候去了的嘛?」
「上午去的了嘛。估計要到天黑的時候才能歸來的吧?不過也快了的撒,還有一會兒,也就天黑了嘛。」說著,村長的女人金蓮忙道,「你個不得好死的還站在禾平中央做啥子的嘛?進屋坐撒。」
「嗯?」周青暗自怔了怔,不禁點燃了一根煙,「不了嘛,我就在這禾平上站一會兒的嘛。」
「哼!」村長的女人金蓮不禁嬌嗔地白了周青一眼,「你個死不得好死的都多長時間沒和老娘來往了的嘛?」
「嗯?」周青又是暗自怔了怔,說道,「金蓮嬸呀,我們還是不談過去的那些事情了嘛。」
「哼!」村長的女人金蓮喪氣地道,「老娘曉得,如今你個不得好死的有了新歡,早就把老娘給拋在腦後了,是吧?老娘也曉得,你個龜兒子的如今已經看不上老娘了的嘛。」
「嘿,」周青無奈地一笑,「金蓮嬸呀,好好的,你說這個做啥子的嘛?要是被人聽見了的話,多不好的嘛?」
「嚯!你個不得好死的啥子個球的意思的嘛?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的嘛,難道你個龜兒子的就把老娘忘得乾乾淨淨的了嗎?」
「哎呀!」周青煩心地皺了皺眉頭,「金蓮嬸呀,你還是不要說這些了吧。一會兒要是被人聽見了的話,你想想的嘛,多遭人笑話的嘛?」
趕巧,這時候,吳蓮花放學歸來了。
吳蓮花上到自家門前的禾平上,見得周青在,她便忙是欣喜地樂道:「呵呵,呃?周老師?」
聽得了吳蓮花的聲音,周青忙是轉身,朝吳蓮花看去,嘿嘿地一笑:「嘿,蓮花呀,放學了哦?」
「嘻嘻,是的嘛。」吳蓮花回道,「周老師呀,你今日個咋子個來我家了呀?是不是是來找蓮花的呀?」
村長的女人金蓮一聽,不禁罵道:「你個死臭哈婆才好大的嘛,就要男人來找你了呀?」
村長的女人金蓮這會兒很是生氣蓮花這個時候歸來,因為她正打算起油頭要和周青那個偷一回呢。都好久沒有那個舒服了,她這會兒瞧見了周青,能不想嗎?
吳蓮花聽她媽無緣無故地在罵她,她很是納悶地皺了皺下眉頭,回道:「媽,你咋子個老是無緣無故地罵我的嘛?」
「哼!」村長的女人金蓮氣惱地等了蓮花一眼,「你個死臭哈婆咋子的了嘛?老娘罵你幾句,你還敢還嘴了呀?是不是你個死臭哈婆如今長了幾根毛,就想當作翅膀飛了呀喲?」
被她媽這麼的罵著,吳蓮花不禁羞紅了臉,暗自心想,哼,我不理你個瘋婆子,行了的吧?人家那裡長了幾根鬍子了,也要說,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