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消氣
周青他爸見周青又回到了裡屋，不禁又是惱羞成怒的瞪了周青一眼，惱火道：「都是你個短命鬼非得把話題挑起來的！現在你個短命鬼看咋子辦？你媽要尋短路！」
周青聽他爸這麼的說，他也沒好氣的回道：「可我也沒有要你說，那年你和潘駝背的女人在紅薯土裡睡過的啊？」
「你個短命鬼還說？！！」他爸更是被氣得直咬牙。
他媽還在一邊哭著，一邊拚命地從他爸的懷裡掙脫：「嗚嗚嗚嗚，你個不得好死的！虧你還有臉說兒子偷別人家的媳婦？你個不得好死的，自家有媳婦都還要偷潘駝背的女人！嗚嗚……你個不得好死放開老娘！反正老娘說啥子也不活了的！嗚嗚……」
這時，他爸見他媽這樣的哭鬧著，像是一時半會兒消不了氣的，於是他爸只好低三下四的對他媽說道：「好啦，堂客啊，莫鬧了啰！我這不早就知道自己錯了的嘛？所以我也就是那年，在那紅薯土裡和潘駝背的女人睡了一次而已的嘛。後來，她哭著求我要，我都沒敢給的。因為潘駝背那個龜兒子的那事不行了，所以他的女人就像春季的貓發椿一樣的求著我的，我那也是迫不得已的嘛。堂客你說，哪有牛吊在樹下不吃草的嘛？再說，這村裡也不止我一個和她睡過的，差不多的男的都跟她睡過的。堂客啊，你就莫要哭了啰！要不，堂客啊，我這就去拿搓衣板來跪，好不好的嘛？」
「嗚嗚……」他媽還在哭著，但已經停止掙脫了，「你個不得好死的！跪啥子都沒用了的！老娘今晚就是不想活了的！嗚嗚……」
「那我今晚就這樣抱著你，不撒手！」周青他爸回道。
「嗚嗚……你個不得好死的啊！你個千刀萬剮的啊！你個炮打的啊！你個雷打的啊！嗚嗚……你個沒娘養的啊！你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啊！你個閻王不收的冒得好死鬼啊！嗚嗚……你個……」
他爸忽然插話道：「堂客啊，你要是罵出來心裡好受的話，你就使勁的罵吧。我該罵的。」
「嗚嗚……你放開老娘，老娘這就要去拿刀殺了你個冒得好死的！」
這時，周青忽然勸道：「媽，你別哭了吧。殺了他你也要償命的。」
他媽惱怒的回道：「償命就償命，反正老娘也不想活了的！要死一起死！」
「媽，你們倆都死了的話，那我咋子個辦啊？我還沒娶婆娘呢。你還沒看見兒媳婦的撒。你辛辛苦苦把我養了這麼大，總得看一眼兒媳婦的撒。」
聽周青這麼一說，他媽暗自怔了一下，默默地的打量了他一眼。
這時，周青又是忙對他媽說道：「媽，事情都過去了撒，你還生啥子的氣嘛。爸剛剛自己不蠢得說出來的話，你也是不知道的撒。再說，就是睡了一次而已的嘛，又沒丟了啥子的撒。媽，不管說啥子，你都得看看兒媳婦的撒。」
他媽又聽周青的這番話之後，也就沒再哭了，只是心裡忽然在想，哼，你個不得好死偷了一次，老娘也得偷一次的，要不然老娘心裡是不會平衡的！
想著，他媽忽然沖他爸說了一句：「好了，你放開老娘吧！」
「不！」他爸忙回道，「你得答應我，你不尋短路了，我才放開你的！」
「你個不得好死的才會尋短路呢！老娘還要看兒媳婦，還不想死的！」
他爸聽他媽這麼的一說，心頭暗自一喜，心想，看來我家的那個短命鬼讀過幾年書，說幾句話就是比老子管用啊？
於是他爸也就放開他媽了。
他媽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地邁步走出了裡屋，到了堂屋收拾碗筷去了。
周青見沒事了，他也就也出去了，然後去洗洗，便是回他的屋裡睡了。
這時，他媽正在澡堂子里洗著，越洗越是恨得慌，不禁又在心裡說道，老娘天天晚上洗得乾乾淨淨的，都是好了他個不得好死的，可他個不得好死竟然還到外面去睡別人家的女人，哼，老娘哪天晚上也得洗得乾乾淨淨的，去偷一次才行的，要不然的話，老娘這心裡就是不得平衡的！
一邊在心裡這麼的說著，忽然，她又埋頭看了看她的私密處，罵道，你呀，真是沒用，天天晚上洗得這麼的乾淨，他不也和潘駝背家的女人睡了嗎？哪天，你要是不跟老娘去偷一次，你就是真沒用的！
一會兒洗完了，他媽也就回屋睡了。
然後他爸見他媽安靜的睡了，他爸也就忙去洗了洗，然後也上床睡了。
待他爸上床后，見他媽刻意緊挨著床裡邊睡著，側身睡著，背向他爸，於是他爸又是死皮賴臉的湊了過去，笑嘿嘿喊了一聲：「堂客啊，睡著了沒？」
他媽氣惱的回了一句：「你個死不臉的，別挨著老娘睡！」
他爸又是死皮賴臉的嘿嘿笑著，回道：「我是你的男人嘛，不挨著婆娘睡，還挨著哪個睡啊？」
「你個死不要臉的，哪個是你婆娘了啊？」
「嘿嘿，你不是我婆娘，那還和我睡一起幹啥子的嘛？都睡了幾十年了的。」他爸一邊說著，一邊就試圖伸手去掏他媽的襠了。
他媽猛然拿開了他爸的手，惱道：「別摸老娘！睡覺！」
「嘿嘿，摸摸的嘛，又沒咋子樣的。」他爸死皮賴臉的樂著，又伸手去掏他媽的襠了。
這回，他媽似乎生氣得也懶得理他爸了，所以就隨他爸摸著。
過了不一會兒，他爸又是笑嘿嘿說道：「婆娘啊，潮潮的了哦。」
「你個死不要臉的，那樣碰它，它能沒反應的嗎？」
「嘿嘿，既然有反應，那就……」
不料，他媽回道：「老娘又沒跑，不是睡在這兒的嘛？你愛咋子樣就咋子樣唄，都幾十年了，還要老娘教你啊？」
「嘿嘿。」他爸樂著，就伸手拽他媽側過身，給躺下了。
然後他爸就猴急的爬上去了……
再過一會兒，就是他媽氨嗯氨嗯的聲音了……
……
夜很靜。
周青靜靜的躺在床上，還沒有睡著，還在睜眼仰望著窗外的星空。
在這寂靜的夜裡，他又開始想起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啥子時候，他能走出這個鬼打的江漁村？
想著，他心裡在暗自說道，格老子的，老子都在這個鬼打的村裡守了23年了，天天度日如年的，混吃等死的，啥子時候才是個頭呢？老子真的越來越討厭這個鬼打的江漁村了的……
他正在靜靜的想著，不覺的，隱隱約約的從他爸媽的屋裡傳來了他媽氨嗯的、低沉的、而又愜意的喘息聲。
他聽到這聲音之後，不禁心想，這麼大把年紀的人了，怎麼就還跟個孩子似的呢？1個小時前還哭著、嚷著的，要不死不活的，這會兒咋就又好上了呢？真是要命！
……
第二天早上的日頭照舊從東邊的山頭升起，周青他媽照舊如同往常一樣，做得了早餐。
等周青在堂屋的木桌前坐下后，打算吃早飯時，見他爸媽依舊如同往常一樣，說著去地里幹活的事情，他暗自欣喜道，嘿，看來媽不會再哭著、嚷著不活了的？
一會兒早飯後，周青正起身，打算離開木桌，不料，他媽忽然笑臉的沖他說道：「嘿，我們家的周公子啊，今日休息，去不去地里幹活啊？」
周青一聽，一邊漫不經心的彎腰挪開木凳，一邊悶悶不樂的回道：「不去。」
他媽瞅著他那副神態，不禁逗樂道：「嘿，為啥子還不去啊？現在你不也說了的嘛，買來媳婦，你也不要了的嘛？那應該要下地干過了的啊？」
周青沒有理會他媽，只顧一邊朝堂屋的門口走去，一邊頭也不回的回道：「現在不去地里幹活，那是因為我已經不像干農活的人了啊。要不你好好看看我周青，看還像干農活的人嗎？」
「喲喲喲，」他爸坐在木桌前，瞅著周青的那副姿態，不禁嘲笑道，「好像你個短命鬼不是這江漁村的人似的了？不幹農活的話，你個短命鬼吃啥子啊？」
周青一邊邁步跨過門檻，一邊回道：「我現在一個月有900塊錢的工資，沒吃的，我可以去買的。」
「哼，」他媽回道，「你有900塊錢的工資又咋子啦啊？在這個鬼打的村裡，你拿那900塊錢去打鬼還差不多的。買？買啥子啊？這村裡有啥子可買的啊？」
「村裡不能買，我可以去縣城買的啊。」周青一邊回道，一邊在屋檐下的竹椅上坐了下來，然後從兜里掏出了一根嬌子牌香煙出來。
這根煙是上次村長給他的，他當時沒有抽，留下的。
一會兒，他爸則是叼著一管自己卷的煙捲，邁步跨過門檻，也走出了堂屋，在門口另一旁的木凳上坐了下來。
他爸見周青叼著一根嬌子牌香煙，不禁有些妒忌的說了一句：「你個短命鬼咋就天天有這好煙吃呢？」
周青則是白了他爸一眼，回道：「我有好煙吃，你也管啊？」
他爸一聽，忽然瞟了他一眼，說道：「你個短命鬼咋就不能和老子好好的說一回話呢？」
「和你沒啥子可說的。」周青回道。
這，他爸更是氣惱了，忽然鐵青著臉，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個短命鬼啊！現在就去短命吧！去吧！」
「去就去！」周青也就真的噌的一下，站起了身來，欲要朝村外走去了。
這時，他媽急急忙忙從堂屋追了出來，沖周青嚷道：「喂，周青啊，你要去哪兒啊？」
「不去哪兒啊？就是去短命啊。」
「咋就又和你爸吵吵了呢？」他媽忙道，「好啦，你回來，這些日子輪到家裡放牛了，今日你休息，就去幫媽放牛吧。」
「不去。」周青頭也沒回的回道，「沒得工夫的，我要去短命的。」
「周青啊，」他媽又是忙道，「你這孩子啊，現在咋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連牛都不肯放了啊？」
周青還是沒回頭，只顧上了村道。這會兒是連話都沒有了。
他媽見周青也走遠了，自個叨咕了一句：「唉，算了吧，還是老娘去放牛吧。」
……
不一會兒之後，王家的媳婦蘇紅梅從茅房出來，見周青走在遠處的村道上，她忽然暗自心想，呃？他是不是又要去江邊的樹林里的啊？那俺今日就去給他道個歉吧？那次俺不該那麼鬧得。
可是蘇紅梅正這麼想著，誰料，被她的男人的王友林發現了，他也望見周青走在村道上，於是王友林就沖蘇紅梅惱道：「你個死瓜婆娘，是不是看到周青那個龜兒子的，你那兒又痒痒了啊？又想要和他去山裡睡覺覺了啊？」
蘇紅梅見已經被王友林發現了她的秘密，於是她也就臉不紅心不跳的瞟了王友林一眼，回道：「你哪隻眼睛看到俺那兒痒痒了啊？」
「兩隻眼睛都看見了。」王友林回道，「不是痒痒了的話，咋就看到周青那個龜兒子的，你個瓜婆娘就兩眼發直呢？」
蘇紅梅聽王友林就是要和她吵吵，說這難聽的，不料，她也玩起了攻心術，就忙沖王友林走了過來，拽著王友林的胳膊就要往屋裡走，一邊說道：「走吧，回屋吧，俺就是痒痒了的，你趕緊來幫俺解決吧。」
王友林見他的婆娘這樣了，他還果真沒了脾氣，倏然嘿嘿的樂了起來，說道：「嘿嘿，你個瓜婆娘今日咋就這麼大的癮的呢？」
「俺痒痒了的嘛，可不就是有癮啰。」蘇紅梅回道。
「嘿嘿，可大上午的，老子還要幹活呢。」王友林雖然嘴裡這麼說著，但是卻是又急著和蘇紅梅進屋了。
「幹活又不誤睡覺覺的工，幹啥子不是乾的嘛？」
「嘿嘿，你個瓜婆娘今日這是咋子啦？咋子就這麼的想要呢？」
「今日俺不是那個剛剛完事的嘛，所以當然就想要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