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抓走！
「大膽！爾等刁民拿著刀在此做甚！見到本官還不全都跪下！」
軍士中走出了一個留著八字鬍身著官府的男子，男人出場就大喝一聲。
這一喝一幫地痞潑皮包括張虎在內全都跪了下來，只是張虎的臉色非但不慌張，甚至還有那麼些得意。
畢竟這位可是他的結拜兄弟。
小黑認出了那人，趕緊朝著陸績耳邊道：「公子！那位是白水縣的師爺！蔡豹！是張虎那裡的人！」
那陸績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趕緊揮手讓手下的人收起了刀。
雖然對方只是個縣裡的師爺，但再怎麼樣也是朝廷的官員。
把刀口對著朝廷命官那和謀反無異！
一幫人收起了刀，卻還沒有跪下。
蔡豹蹙眉：「讓你們跪下你們沒聽到嗎！是本官聲音不夠大？」
這下，一幫人才不情願地跪了下來，看到陸績都這樣了，秦遠也只能跟著跪下。
蔡豹看到眾人順從，這才滿意地哼了一聲，然後挺直腰板，朝著秦遠等人掃了一眼：「本官聽聞你們這兒有賊徒販賣私鹽！特帶人來捉拿！」
說完給張虎使了個眼色。
張虎會意，上前就指著秦遠道：「沒錯大人！就是這個叫秦遠的販賣私鹽！」
蔡豹也是毫不猶豫，配合開演：「竟有此事？你可有證據？」
張虎一笑，從口袋裡掏出那一小包精鹽，倒在了手上：「這是物證！人證我也有！」
說完給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幾個潑皮趕緊上前道：「是的大人！我們親眼所見這傢伙煉、販私鹽！」
蔡豹則微微一笑：「人證物證俱在！來人，把他們給我拿下！」
一揮手，一夥軍士就要上前抓人。
這一幕，差點沒給秦遠看傻眼。
這一段操作簡直太絲滑太熟練了！
陸績趕緊伸手阻擋：「等等！大人！我是鴻遠商會的三公子陸績！我手底下有朝廷特許的鹽號！我們沒碰過私鹽！」
蔡豹倒也沒什麼太大反應，張二麻去給他報信的時候就已經把情況全都給說明了，包括鴻遠商會的人也牽扯進來了這件事。
雖說鴻遠商會有些不太好對付，但也不意味著他一個縣裡的師爺處理不了。
蔡豹走到陸績面前一笑：「呵呵，原來閣下就是陸公子啊，陸公子先起來吧，本官自然也知道你手下有鹽號，只是這個人他沒有吧？」
陸績趕緊幫著秦遠說道：「大人，他……他是我鴻遠商會手下的夥計！對，他是我手下的人！」
「哦？陸公子是要保下他？」蔡豹輕蔑一笑。
「在下說的都是事實，沒有什麼保不保下的，還請大人不要為難。」陸績拱手遞上了一枚金錠道。
只是蔡豹壓根看都沒看著金錠，只是說道：「呵呵，陸公子，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在前頭，根據我大周律例，就算是朝廷特許的鹽號，也只准在特定的地點由官府監督製鹽販鹽，若是違反，輕則剝奪鹽號許可，重的話可是死罪！不知陸公子的這位夥計是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煉的鹽呢？是否按照我們當地規定的來了？」
這話一出，陸績瞬間獃滯。
蔡豹作為一個縣府的師爺，對朝廷的律例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了，確實有這麼一項。
朝廷也知道鹽這東西關乎民生，更關乎稅收，為了避免一些鹽號偷偷販私鹽，所以就要求製鹽和販鹽的步驟都要在官府特定的地方進行，甚至產量都要進行登記。
他要是剛剛直接死不承認秦遠煉鹽還好點，現在反而有些弄巧成拙了。
見陸績不說話，蔡豹輕蔑一笑：「陸公子還打算保下他嗎？我勸陸公子可要想清楚了。」
毛頭小子還想跟我斗！太嫩了！
「這……」陸績蠕動了幾下喉嚨，硬是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帶著歉意地看向秦遠。
他不可能因為秦遠一個人葬送掉鴻遠商會的鹽號，更何況這鴻遠商會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秦遠看到對方這眼神自然明白了對方什麼意思，一顆心如入冰窟，涼涼。
該死的！他高估鴻遠商會了！
此時他大腦飛速運轉著，現在該怎麼辦……
看到陸績不說話，蔡豹哼了一聲。
「呵呵，看來陸公子已經做出選擇了。」
隨即朝向了秦遠，指著他道，「來人！把他給我拿下！把他家也給抄了！」
兩個軍士徑直上前，一左一右徑直將秦遠架住！
其餘人直接衝進屋內。
周滄捏著刀柄猶猶豫豫，思索許久，最終還是沒有阻攔。
他也不敢為了秦遠出手對付朝廷的官員，這種行為傳出去，很可能會給自家侯爺帶來意圖謀反的流言蜚語。
秦遠知道大事不妙。
即便如此，他還是極力安撫自己恐懼的內心。
煉鹽的秘方還在我這裡！我對這幫人還有用處！短時間內不會殺我！冷靜下來！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不好！小柔好像還在屋子裡！這怎麼辦！
秦遠臉色變得煞白。
陸績則在一旁攥緊拳頭，他也不甘心，堂堂鴻遠商會陸家的三公子！竟然在一個邊境小縣吃了癟？！
他趁著一幫人進門抄家亂糟糟的都時候走到秦遠身邊：「這幫人接下去恐怕會對你動刑！但即便如此你也不要將秘方說出去！等我三天！只要撐住三天！我就從能從州府那裡通融關係把你放了！你家人的話不用擔心！我會派人保護的！」
秦遠微微點頭，聽到他會保護自己家人這才稍微安下心來了。。
兩個軍士不再給秦遠多說話的機會，直接將他套上枷鎖，抓走！
蔡豹也不多和陸績說話，轉身直接離開。
張虎則走到了陸績面前，挑釁似地一笑：「我說過，陸公子，你保不住他，這白水縣我說了算。」
「這事還沒完！」陸績恨不得咬碎牙齒。
……
一夥軍士和張虎手下的潑皮很快便把秦遠家給掃得乾乾淨淨。
張二麻直接找到了秦遠裝錢的箱子，看著這白花花的銀子差點沒激動死。
「草！這小子怎麼來這麼多錢！」
「嘿嘿！二麻哥！這得分我一點吧！」
「我也要！」
「別搶！」張二麻朝幾人腦袋上拍了一下，然後猥瑣一笑，「錢得獻給虎爺，對了，秦遠那小子媳婦兒呢？我聽說他前幾日還從黑市上買了個美女！那倆女的呢！咱們先把她倆給嘿嘿了！」
「美女？誒嘿嘿嘿！快！快找！」
一幫潑皮一聽很快激動得就到處開始找。
只是他們想不到，那倆人已經不在這府上了。
呂慕靈有被抄家的經驗，看到一夥軍士上門的時候就發現情況不對勁了，於是早捂著白小柔的嘴，強行把她從後門給拖走了。
她親眼看到過，這時候還留在府上的女人會是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