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說一個數
秦遠看著這籠中的幾個美女，自然也是心生憐惜之情。
只是摸了摸自己破洞的口袋也只得嘆了口氣。
雖然孩子很喜歡，可奈何沒錢。
算了，下次一定。
很快，秦遠就和劉大爺在這小巷深處的一間倉庫中找到了收鹽的商人，商人身後收著不少鹽礦石，周圍七八個夥計正在盤點。
商人一見劉大爺就笑嘻嘻地上前打招呼了，這老頭還算是經常來，他倒也認得。
「哎喲，大爺，您又來販鹽了？這次帶了多少？」
劉大爺趕忙上前，小聲道：「掌柜的，我這次帶的可是上好的貨！保證你之前都沒見過！」
劉大爺一邊說著一邊指著秦遠手裡的一個小布袋。
「上好的貨？」商人看向了秦遠，不禁皺起眉頭。
別人拉貨過來多的得用馬車，少的也得提著扁擔。
可這傢伙只帶了一個小布袋？
賣這麼少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大爺，您跟我開玩笑呢？」
「您看看就知道了！」劉大爺道。
秦遠也不多說，帶著布袋就朝裡面走。
「這是我自己提煉出來的精鹽，你看看。」
秦遠說著打開了布袋。
「精鹽？」商人朝裡頭一看，白花花一大片，瞬間瞪大了眼睛，懷疑地看了看秦遠。
「這是鹽？」
「你嘗嘗。」秦遠笑了一聲。
商人伸出兩根手指，捏了一小撮，放在了嘴裡。
隨即面色大變。
是鹽！
而且和他以往吃過的鹽完全不同！
味道非常純正，沒有一丁點的澀味！
他敢說，當今皇上吃的貢鹽都不一定有這品質高！
他趕緊朝著旁邊夥計踹了一腳。
「小黑，關門！告訴別人今天不收了！小兄弟，還有大爺，您二位裡邊請！」
幾個夥計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可還是按照商人說的關上了門，倉庫里留下了秦遠幾人。
商人親自上茶，然後陪上了笑臉。
「小兄弟！您坐，嘿嘿，您剛剛說著鹽是你提煉的？」
「怎麼？品質還算不錯？」秦遠也是一臉和商人一模一樣的笑意。
「倒也不是很好。」商人直接答道。
他自然是不會說著鹽的品質是他有史以來見過最好的，因為怕秦遠把價格抬得太高。
而且他真正感興趣的已經不是這小袋子里的鹽了，而是秦遠的提煉鹽的配方，他想著要低價把秦遠手裡的技術給弄過來。
只是秦遠早就想到這幫商人會來這麼一出了。
對於自己手裡的鹽的品質，秦遠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這奸商說不行？
呵呵！
秦遠故作遺憾地嘆了口氣：「唉，原來也不是多好的東西啊，既然掌柜的看不上，我只能賣給別人了，我還以為祖上留下來的配方是多了不起的東西呢，浪費我時間，回去就把它燒了！」
秦遠說著就推門要朝外走去。
可是商人一聽秦遠要把配方給燒了，頓時一愣。
他非常清楚，秦遠背後蘊藏的商機有多麼巨大！
「唉唉唉，小兄弟等等，老祖宗的配方可不能扔啊！」商人趕緊攔在了秦遠面前。
「可是掌柜的，你也看不上啊……」秦遠道。
「額，這雖然品質也有點問題，但也不錯了，這樣，你手裡的這鹽，我看著有二十兩重的樣子，我給你五兩銀子，你那配方不如也賣給我，我出十兩，一共給你十五兩！」商人道。
劉大爺都有點吃驚，趕緊攛掇秦遠：「十五兩不少了！趕緊答應了！」
秦遠直接踩了劉大爺一腳。
十五兩？
打發要飯的呢！
那技術先不說賣不賣，光手裡的這些細鹽都已經不止十五兩了！
秦遠搖搖頭：「這不行，太少了。」
商人一愣，他看秦遠和劉大爺的衣服破破爛爛，也就是標準的村夫的模樣，十五兩已經不少了，一般的村夫早就兩眼冒光了，這人還不夠？
有點東西啊！
「二十兩！」
「不夠！」
「二十五！」
「不夠！」
「那你要多少！」
秦遠笑了一聲：「我說一個數。」
「嗯？」
「九十八！」
「噗！」
那商人一口水噴出來。
好傢夥！翻了五倍都不止！
可還沒等他說話，秦遠接下去說的話更是讓他差點嗆死。
「九十八兩，而且只賣我這一小袋鹽，配方不包括在裡面。」秦遠笑道。
配方還不在？
我尼瑪！
商人皺眉：「小兄弟！做人不要太貪心！三十兩銀子，加配方，是我的底線！」
秦遠笑了笑：「配方你別想了，我是不會賣的，不過我可以長期只給你提供這樣的精鹽，當然後續的價格可以便宜一點！只是這次我比較缺錢，必須九十八！」
「配方為什麼不賣？」商人還不死心。
「因為老祖宗的東西不讓外傳，而且配方也不完整，這也是我自己調整好久才做出來的，後續還要改進，品質還能上升一個檔次！」
品質還能上升？
真的假的？
商人狐疑地看著秦遠。
他算看出來了，這小子也很精明。
看來要搞到配方很困難！
秦遠繼續和商人說道：「你也別覺得虧，就和我剛剛說的那樣，雖然技術不能賣你，不過我們可以長期合作，我的鹽只買給你一個人！我保證你未來賺的很多，不過合作夥伴我最看重的就是誠信，你實話實說告訴我，我帶來的這些鹽你能賣到多少錢，這樣我才能合理定價。」
「這……」商人小眼睛一轉，「我賣的話，大概能賣三十兩銀子吧。」
不愧是無商不奸，實際上他賣去外面差不多能賺五十兩。
為了利益，他自然是不會和秦遠說什麼實話的。
秦遠也知道對方肯定不老實，可眼下他需要弄更多的錢，也只能先妥協了。
秦遠點點頭說道：「那行，我這批就算給你十五兩，然後你預支給我八十三兩，十天之後，我帶二十倍的量過來，其中一半算是這八十三兩預支的，另一半我按今天價格打八折給你！」
商人一聽都不禁一愣。
讓他預支一些錢款的人倒是也有，可上來就要預支接近一百兩的，他還第一次遇到。
商人猶豫了一下：「小兄弟，這將近一百兩可不是小數目，我拿什麼相信你？」
「你手下那麼多夥計，可以派幾個人跟著我，若是我帶錢跑路，他們可以當場打死我！」秦遠道。
秦遠說這話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王二麻那幫人過幾天肯定又要來搗亂，不如索性向這商人要幾個人壯壯聲勢。
商人思索了好一會兒，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提議不錯。
確實可以不但盯著他！正好也可以讓手下的夥計找機會偷學配方！
「那行！也別九十八兩了，我直接給你一百兩銀子！十天之後！帶二十倍的量！也就是四百兩的鹽過來！」
商人咬咬牙道。
「只是，你要是十天之後拿不出那麼多！或者中途跑路！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我能在黑市上混這麼久，背後自然也是有人的！」
「行！那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