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敘述疑惑
午飯的時間,趙思明與高風就早上命案經過進行了簡單的討論,各自發表了一些自己的看法與見解。
結束之後,趙思明順便就在飯堂的餐桌上趴著小睡了一會;當他端著一杯菊花茶來到辦公區時,高風已經坐在高磊的辦公桌前了,正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腦屏幕。
「來這麼早啊。」趙思明打招呼道,「我給你泡了杯菊花茶,干咱們這行,三天兩頭會遇上令人頭疼的難題,上火是常有的事,這菊花茶正好敗火,我就非常喜歡喝。」
說話的同時,自動倒水機器人已經把菊花茶遞到了高風的跟前。
「嗯,謝謝趙隊,我這剛來,得抓緊時間把手頭所掌握的線索好好消化整理。」高風端起菊花茶輕輕呡了一口,水溫適中,細膩柔和,高風隨即讚賞道,「確實不錯,我以前還真沒發現,看來以後還得像趙隊您多學習泡茶的學問。」
「嗨,我能有個啥泡茶的學問,你說我有抓壞人的學問那還差不多,也就是個指揮下自動倒水機器人的事,其實說白了,這事自己拿簇菊花往杯里一放,加點熱水,便成了。」趙思明連忙謙虛的擺手。
高風實在是太抬高他了,他哪懂那麼多啊,只是單純的他們年輕人都喜歡喝現成的飲料,很少注意到這些喝茶方面的事就是了,和真正的茶道高手比,別說不值一提了,邊都占不到。
如他所言,干他們這行拿手的還得是抓壞人、破案。
「趙隊你太謙虛了。」高風客氣道,「不過我始終覺得一個人能在嚴密監視還帶有監聽的情況下能離奇死亡,如果不是突發疾病就一定是遺漏了些什麼。」
「可關鍵是突發疾病的話,死者一定會拚命呼救的,因為根據趙隊您所說,死者是知道自己被重點保護的,哪怕拋開這些,正常人假如發生病痛,一定會想方設法尋求幫助。」高風繼續說道。
「道理我都懂,那遺漏的話到底會遺漏了什麼呢?」趙思明站在高風的身側,眼睛盯著電腦屏幕,緩緩喝了口茶,問道,「難道是道路組倆名同事看的並不是完整的過程?」
「但是也不至於啊,不可能倆人都看漏吧。」趙思明接著說道。
「嗯…」高風顯得有些猶豫,在掙扎做了番腦內自我權衡后,試探性的回道,「趙隊,我的意思是可能不是看漏了之內的。」
「哦?那你的意思是…」話講到這,即使是普通人都該心裡有數了,更別提趙思明了,但他得等對方來說,畢竟那倆位可是自己深愛的部下。
果然,高風將電腦頁面調到了公安乙相關資料上面,用手指著同趙思明發表了自己的疑惑:「趙隊你看,在整理分析最近案件材料的時候,我發現這位警員短短兩個月左右的時間裡出現了兩次失誤。」
「其中一次還屬於重大失誤,便是曹傑案件時,未聽指揮,私自開槍,導致人質死亡。」
「而另一次可能絕大部分人注意不到。」高風將公安乙的資料往回翻了翻,繼續說道,「當時追捕戚雲的時候,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對路過的陌生人下死手呢?就算當時戚雲已是杯弓蛇影,但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怎麼說?」趙思明聽著高風的分析感覺還挺有意思,便將手中捧著的菊花茶順勢放置在辦公桌上,洗耳恭聽起來。
「在這裡,趙隊。」高風將其中一段視頻放慢了速度,「是咽口水的動作,時間很短,但幅度卻又是很大,如果不是放慢視頻速度仔細看的話,一般很難察覺。」
趙思明聽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是當時放在自己上衣口袋裡的天眼傳輸筆所記錄下的畫面。
『觀察力還挺敏銳的,不輸我和高磊。』
「哦?」趙思明表現出一副很好奇的樣子,「這咽口水有什麼說法嗎?」
「是這樣的。」高風回道,「在該警員咽口水之前,通過視頻畫面可以看出,戚雲的眼裡只有空洞,當時的他也許腦子裡只想著拚命的逃跑。」
「但卻在該警員咽口水及之後,戚雲的眼神很明顯的經歷了從空洞到驚恐詫異,再到緊張的孤獨一擲,瞬間充滿殺氣。」高風講解道。
「能否再翻譯的詳細點呢?」趙思明又重新拿起水杯,喝了兩口,饒有興緻的問道。
他知道高風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不說。
高風也看出了趙思明的意思,深思熟慮之後改口道,「我在想這名警員會不會相應對緊急情況的心理素質還有更大的提升空間?畢竟對方都是些窮凶極惡的能力者。」
「嗯,不錯,你說得很有道理。」趙思明聽高風講完后,連連點頭,表示贊同,「不光是他,我們都要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心理素質及承受能力。」
「不瞞你說,我剛當警員那會,遇上個普通持刀歹徒,都緊張到腿打軟,還不如他呢,但現在呢?」趙思明自豪地大拇指指向自己,「我都當了八年特別行動隊隊長了。」
「所以說啊,要對同事們有信心,再說了不是有倆個人呢嘛,總不能巧到倆個都要提升吧?」趙思明拍了拍高風的肩膀,接著說道,「等會下午我們再去現場看看吧,說不定還有遺漏的線索。」
「趙隊!高…高…」化驗科的同事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小高接替的是高副隊的工作,也叫他高副隊吧。」趙思明提醒道。
「嗯,趙隊、高副隊。」化驗科的同事又重新招呼道,「屍檢物檢有結果了!」
「什麼?」
高風條件反射性的從椅子上彈起來,趙思明瞪大了雙眼。
兩人異口同聲的驚呼道,真是喜到極致便是驚。
「快,快帶路!邊走邊說。」趙思明又再次放下水杯,手一揮,連同高風、化驗科同事三人往化驗科室疾步走去。
「我們在死者頸部發現了非常細微的勒痕,比頭髮絲、魚線之內的還要細小,它甚至還幾乎與死者本身的頸紋相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