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丫丫受罰
酒夢望著丫丫有些嬌憨的包子臉,微微一嘆:「天下之大,要去何處尋?」
丫丫頓時化身蠻橫跋扈不講理的小公主:「不要,不要,我就要去尋爹爹。」說著從酒夢身上滑下來,往外沖。
「丫丫你站住。」丫丫非旦不聽,跑得更快了。
酒夢神情一肅,厲聲道:「再不站住,別怪我不客氣。」
丫丫一嚇,怕怕的回過頭來,果然看到了那個令她害怕的娘親。以前的惡毒娘親又回來了。「哇......」嚇得大哭。
她無助的哭聲立時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酒夢頭痛的揉了揉眉心。
「發生什麼事了?」蘇大娘以及三個孩子聽見聲音跑過來,手上還拿著未摘完的菜。
丫丫怕怕的躲在寧兒身後,一雙眼睛里滿是恐懼。
原主給兩個孩子留下的陰影太深,稍不注意就讓孩子們想起。簡直糟糕透了。
不過這次她得做個壞母親:「過來。」酒夢嚴厲的樣子把眾人都嚇到了,連同剛散步回來的沈老太傅。
他不問原由,只靜靜的看著。
寧兒氣鼓鼓的拉著丫丫,丫丫怕怕的直往寧兒身後躲。
衍文膽大些,上前一步問:「夢姨,丫丫犯什麼錯了嗎?」
酒夢沒有說話,扯過丫丫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嚇得丫丫哭得更厲害了。
再想打第二下時,寧兒死死的抱著她的手臂:「娘親,不要打妹妹,她還小。要打打我。」
寧兒總是無條件的護著丫丫,會把她寵壞的。順勢也打了寧兒一巴掌。「都站好,你以為總是護著她是對她好嗎?那是害她。」
酒夢氣不打一處來,嚴肅的道:「犯了錯就得愛罰,不要因為小就可以逃脫。不要因為小就可以為所欲為。小小年紀就不聽講,長大還了得。」
「你作為哥哥就要多說說她,而不是一味的包容。」說完,酒夢又打了一下寧兒的屁股,這一下打得極重。
丫丫一下子撲倒在酒夢腳邊,可憐兮兮的道:「娘親不要再打哥哥了,丫丫不找爹爹了,丫丫往後聽話。」臉上掛著淚痕,那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酒夢暗鬆一口氣,她就知道這兩個傢伙心是同體的,打寧兒實屬無奈之舉。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是因為丫丫要找爹爹。
娘親不喜爹爹,這是整個村子都知道的事,丫丫在她面前提及不說,還要跑進家門尋找,如何不讓人發怒?
「寧兒知道錯了。」
兩個傢伙跪在地上,小模樣直叫人疼得心裡去。蘇大娘轉身抹淚,心道:多可愛的孩子呀,那男人如何狠下心跑了呢?
冬術也心有感觸。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沈老太傅出聲道。
「多謝夫子教誨。」
「多謝夫子教誨。」丫丫也學著哥哥那般朝沈老夫子行跪拜禮。花花與衍文也不落後。
「多謝夫子教誨。」
沈老太傅點點頭往裡屋走,「日頭烈,大夥都進屋吧。孩子們也進來,上課了。」
「是。」衍文與花花道。
寧兒和丫丫卻是得到酒夢的首肯才起來。
待孩子們進屋后,蘇大娘才對酒夢道:「你也不要生氣,孩子想爹爹是人之常情。」
「我並沒有生氣,他走了便走了,沒有他,我照樣可以養大孩子。」說完,轉身出了院子,那背影頗有些怒氣沖沖。
蘇大娘心下一嘆,搖了搖頭。
出了院子,酒夢自己駕著馬車慢慢往鎮上去。
醉香樓臨街一處老舊的宅子內,三個黑衣人守在老七的床邊,其中一個憤憤的道:「公子為何不讓我動那個女人,老七被她傷得這般重,不殺她難消我心頭之恨。」
「那女子與公子有生意上的往來,此時還不能殺。」此人是柳珉的隨侍,叫安三。
「呵呵,說得好聽是往來,說得不好聽是公子看上了那婦人吧。你可別忘了,我們是誰的人?」說此話的男人右臉上有一顆黑痣,面目因為氣憤而猙獰。
「老三莫要再說,聽公子的。」另一個男人道。
邢老三與邢老七的關係甚篤,後者因為那一拳,五臟六腑都愛了損,整整三日都未醒來。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白昊那隻狡猾的狐狸遲遲不動作,根本不知道鑰匙是否在他身上。
這邊,酒夢正好趕著馬車到醉香樓,由於不太熟練,半個時辰的路程硬是走了一個時辰。
夥計殷勤上前接過酒夢手中的馬鞭,柳珉正好從二樓下來,看到身著白衣的酒夢,眼中瞬間閃過一道驚艷之色。
她秀麗的娥眉淡淡的蹙著,像是有解不開的憂慮,讓本就嬌美的容顏更添一種說不出的心動,奪人心魄。
「酒姑娘。」
聞言,酒夢抬眸,對上柳珉溫潤的俊顏有些意外,她道:「能見到柳公子這樣的大忙人,實屬難得。」
「酒姑娘不也是個大忙人么?」
酒夢不置可否,柳珉邀請她上樓,再讓掌柜把帳目拿過來。「酒姑娘請過目。」
酒夢接過帳本,細細的看了起來。那道肉沫茄子已經在其他分鋪售賣,銷售數量非常可觀。第二道菜品一經上市竟比那道茄子還要賣得好。
酒夢淺笑嫣然:「跟柳公子合作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柳珉見酒夢一笑,感覺身心無比的輕鬆,他道:「與酒姑娘合作,柳某也覺幸運無比。」
酒夢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餘光卻是撇到柳珉看她的目光頗有幾分.....呃,深情。
「咳,咳。柳.....」後面的話還沒有出口,便被門外一道聲音打斷。
「公子,玉城那邊有要事稟報。」是柳珉的隨侍安三。
「既然柳公子有要事要辦,那我就不耽誤你。」酒夢起身告辭。
柳珉微微點頭,送酒夢出門。
等酒夢下樓,隨侍才進屋,看到公子臉上的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下來。
安三身心一抖,斟酌著小聲道:「公子,玉城那邊傳來消息,沒有發現異樣。」
柳珉神情似乎更冷了幾分,目不轉睛的盯著安三:「你跟著本公子幾年了?」
「四,四年了。」
「可知上一個侍從是如何走的?」
「不,不知。」安三心裡有恐懼蔓延。
良久,才聽柳珉道:「作為我的近侍,首先要有眼力見。」
想了許久,安三才得出一個結論:沒有給酒姑娘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