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雷遁符
發覺自身中計,將李恩齊與柳岩扔上法器飛舟。
陳悅在困陣之中一陣亂飛,本就不擅長陣法之道的她,很快就發現自己是在原地打轉。
「該死,自己只顧著盯著劉猛,沒想到劉猛只是釣住她的餌。」
一想到剛才自己情急之下,把劉猛留在了上官雨蘭與左軒他們那邊。
「該死!該死!」
這一環扣一環,自己好像從開始就上當了!
這些人明顯就是沖著左軒和上官雨蘭來的,陳悅明明發現異常卻還是大意中計了。
困陣中陳悅禁不住破口大罵:
「你們這群宵小鼠輩,有本事出來跟姑奶奶大戰一場;
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算什麼修真者!」
然而,
大陣範圍內只有一些魔蟲、幾隻同樣迷路的低階魔獸,完全沒有半點回應。
「啊呀!」陳悅把昏迷的兩人往地上一扔,在那氣的一陣跺腳;
身上茶白色道袍包裹的巨物一時間上下搖晃。
「該死的破陣法!」
……
赤幽窟四層
「七彩靈蛇……這玩意還真難找。」
進入赤幽窟第四層第七天,秦守從第四層某個入口,
往西北方向一直搜索了千餘里範圍,還是沒有找到七彩靈蛇的蹤跡。
赤幽窟第四層簡直太大了,就秦守搜查過的方圓千里區域,
就有地下河流,湖泊,丘陵,山脈末端等複雜的地形構造。
因為第四層屬於內層,高階魔獸也比外圍的中低階魔獸要兇殘的多。
秦守一直保持十二分警惕,小心翼翼的搜尋著自己要找的『七彩靈蛇』。
七彩靈蛇有少許靈智,嚴格來說已經算是低階魔族,而不是只知道殺戮的魔獸。
連續搜查了七天,各類稀有草藥,魔獸材料找了不少。
但自己冒險來赤幽窟內層的主要目標,一人沒有半點蹤影。
要知道內層待的越久越危險,天知道什麼時候碰到真正的魔族餘孽。
這日午後,
忽逢一場『血雨』,從空中落下的血水,竟然能夠讓魔獸們更加瘋狂地廝殺。
秦守不敢貿然活動,就近找了一處懸崖,在崖壁上開了個洞鑽了進去。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仔細觀察山壁各處,等待著血雨停後繼續找草藥。
「小靈蛇啊小靈蛇,何必如此躲著我呢,讓貧道早點超度超度你不好嗎?」
秦守打了個哈欠,盤坐在洞中,打算將自己的精神狀態恢復到最佳。
秦守是在二師兄陳平那裡換來地圖,發現第四層區域有七彩靈蛇活動的蹤跡。
陳平主要負責宗門外交事務,見多識廣,人脈繁多,秦守不懷疑這份地圖的真假性。
直接來第四層找尋,是獲得這靈蛇蛇膽藥效最佳的方法;
如果真的找不到,秦守覺得稍後回去路上,去那個據點坊鎮處碰碰運氣。
哪怕用掉自己這些年來坑蒙拐騙……咳!省吃儉用存下來的所有靈石、寶物。
去換取一顆不太新鮮的『七彩靈蛇』蛇膽也只能捏鼻子認了。
若是此路再不通……
那秦守就只能厚著臉皮回去找大師姐謝舒懷。
然後進宗門藏寶閣尋找,只是這樣的話,恐怕要被大師姐坑破產。
從始至終,秦守就沒考慮過六師姐陳悅的腰包,因為她實在是太窮了。
這場血雨來的急,卻一時間沒有要走的意思,也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
秦守難得可以休息下,略微放鬆緊繃的心神,雖然灑滿了魔幻花粉,把自己腌入味了;
《龜息決》運轉兩小時才呼吸一次,一直免受魔獸侵擾。
但身處這般險地,心裡沒底是肯定的。
「六師姐應該無恙吧?」
又想起七天前自己「惡念之魂」斬殺的那名元嬰初期修士。
從搜魂術中得知的信息,秦守總歸還是有絲絲擔心。
算了,還是找到靈蛇要緊!
這夥人計劃周密,又有上官雨蘭這個「弱女子」做內應。
憑六師姐的智商……應該很容易就被困住。
困住就困住吧,反正不會有什麼大的危險。
六師姐這個人呢,修為高,性情豪爽,但是有時候性子太莽了一些;
明明看出來異常,還覺得自己大局在握。
倒是可惜了左軒師弟,在宗門修行這麼久,任然躲不過朝廷中的爾虞我詐。
而他身邊一直對他死心塌地的青梅竹馬,卻是最為居心叵測之輩。
秦守從不覺得自己是個英雄,去拯救同門?除非陳悅真的遇到危險。
至於其他人的死活,秦守並不是很在乎。
應該說,秦守代表正義的一面,十五年前就已經被他分裂出去。
利用當時的所有家底,換取了刻畫涅槃轉世法陣的材料,然後將它送入了輪迴泉。
現如今應該……是在妖族中成長,那是秦守善念的轉世之身。
充滿了正能量思想,就是《涅槃轉世法》轉世範圍不可控。
否則秦守怎麼得把它也安排在合歡宗。
轟隆隆——
頭頂突然傳來了陣陣雷聲,秦守有些納悶,這明明是地底洞窟;
竟然也會下雨,還會打雷,下的還是血雨。
轟!
又是一陣雷鳴,秦守察覺出不對,連忙出了洞口往外面查看。
很快就看到了頭頂的異樣。
頭頂血霧形成一個漩渦,其中有雷光閃爍,彷彿連通了很遙遠的地方一般。
這是?有人在施展雷遁?
秦守在身周撐開一層法力罩隔絕血雨,立刻從岩洞中出來,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秦守身形從岩壁上剛剛下墜。
就聽頭頂一聲轟鳴,一道模糊的身影漩渦中甩出,如落雷一般急速撞到了地面上。
這人影恰好落在了秦守落腳點前方三丈,濺起了一堆泥濘。
看起來……狀態很殘?
直接宰了舔走儲物袋,然後溜之大吉?秦守無視了腦海中惡念傳來的誠懇建議。
一邊打量著地上的人影,一邊注視著天空雷遁造成的短距離傳送漩渦。
緊接著,秦守看到了那人身上殘破的衣服樣式,眉頭頓時緊緊皺了起來。
這是……蟒袍?
被人一刀一刀或者一劍一劍割成碎片,殘破不堪的掛在此人身上。
他眼前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左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