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蹊蹺之事
「哦,合作,說來聽聽。」
話已至此,她也不再藏著掖著。
「我製作,您負責販賣。」
說完,掌柜抬眸看向蘇念嬌。
「我怎知,你這東西是否安全,來路是否明白?」
她一隻手杵著下巴,等著蘇念嬌的回答。
這副架勢,一看就是個老狐狸。
「掌柜做生意這麼多年,這閣里的東西自然有你們查驗的辦法。」
既然這人要與自己打太極,那麼自己也不能氣勢弱。
「女娘倒是個明白的,既然如此,我也就實話實說的,若是好東西,配得上我琉璃閣,我自是歡迎,但若是其他,我這裡也不是想來就來的。」
「掌柜放心,這東西,出自我之手,並非我說大話,即使有人得到方子,也做不出,即使做出,也不過是形似而神不似罷了。」
她還就敢把話撂在這裡了。
「既然如此,不如女娘先暫時將這東西放在我這,實不相瞞,一,我要看看是否安全,二,若是好的,我也得看看銷售情況。」
「可以,那我三日後再來。」
「洛桑,取五兩銀子給蘇女娘!」
就見她招手。
「這便做訂金,即使最後買賣不成,這錢也歸你。」
話說到這個分上,那也就沒什麼話說了。
「既然如此,便也就不打擾您了。」
蘇念嬌起身,掌柜的再次開口:「我姓俞。」
「俞掌柜。」
「蘇女娘慢走!」
出了閣樓,掂了掂手裡的錢,蘇念嬌心裡高興。
這生意若是沒有什麼變數,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這幾人,她便慢慢等著就好。
這錢她不會上交了。
之前以為,只要她示好,謝家人自然會對她有所改觀。
可現在看,除了顧氏,周氏,自己那個夫君可是半點不領情,既然如此,她可不得自己藏些私房錢么。
按著計劃,她在城裡的市集賣冰粉、拌土豆、糖葫蘆什麼的。
顧氏與謝商則在碼頭賣滷味。
因為是頭一家,這生意也還算不錯。
「娘,這滷味賣得太好了,現如今一日便賣一副,最多兩個時辰就沒了,不若多賣些。」
晚些時候,一家人圍在一起算賬。
因為這錢算是公里的,所以一般都要交一部分給周氏,現如今是周氏當家。
「不行,現在只能一副,物以稀為貴,一旦多了,人就會膩了,到時候,可就沒生意了。」
蘇念嬌打斷他,謝商便也就沒說話了。
「說的對,這賣吃食的主意是你弟妹想出來的,還是要多聽聽她的意見。」
「是,兒子明白。」
幾人交了錢,便也就回去休息了。
有了之前的事,她可是不敢守夜了。
不過好在謝辭也沒再為難他。
「終於可以舒服的睡覺了。」
她換了衣服躺下,盤算著她的事業。
明日一早,她還得去摘果子。
這蜜餞是必須要腌好的。自己這攤,秘制的蜜餞可有不少的功勞。
凡是來自己這裡吃東西的,搭配必定是一碗冰粉,一碟拌土豆,一碟蜜餞。
少一樣都沒有那個味道。
謝辭那邊,她現如今突然想先緩一緩了。
這任憑一張嘴如何說,都不如實際行動來的好。
既然如此,這和離肯定是要和離的,但是卻不能急。
夜愈發的深了,寂靜的夜裡,蟲鳥也都沒了聲音。
時不時傳來幾聲狗吠。
「嘩啦!」
不知是什麼聲音,蘇念嬌猛然從睡夢中驚醒。
這邊的周氏幾人也醒了。
幾人紛紛披著衣服出門來看。
「這聲音好像是從二弟屋裡傳出來的。」
顧氏開口,蘇念嬌點頭:「我聽著也好像是從那邊傳來的。」
「快,你們快來,不知怎的,二弟抽搐不止!」
正當幾人還在猜測之時,就見謝商從那邊屋子裡跑出來。
今夜是他在謝辭那邊守夜。
幾人趕緊趕過去,推開房門,就見臉色慘白,躺在榻上抽搐不止的謝辭。
蘇念嬌眉頭緊皺,看著模樣,莫不是癲癇?
再看了看地上碎瓷片,更加疑惑了。
「他今晚吃了什麼?」
拉著謝商,蘇念嬌開口問著。
「這,我不知道啊,大家吃的都一樣,也並沒有什麼不同。今日出攤,我們差不多與弟妹是一同回來的,這是在是不知道啊!」
此話一出,周氏也是一個勁的搖頭。
「那他之前可有過類似的癥狀?」
「這,我,我……」
謝商急的滿頭大汗。
「找大夫,趕緊找大夫,我的兒啊,我的兒!」
周氏拉著抽搐的謝辭,聲淚俱下。
「好,我這就去。」
謝商轉身就打算去城裡找大夫。
「來不及了,你趕緊去給我端一盆熱水,還有燭火,要快!」
見此狀,蘇念嬌替謝辭號脈,只感覺他脈象極為古怪。
「你,你能行嗎?」
周氏不敢相信她,擔心她害自己的兒子。
「娘,您放心。」
說完,她取出銀針,在火上灼燒消毒之後,便開始給謝辭放血。
一碗熱水中一滴一滴的血滴進去。
只是這血竟然是黑色,倒是愈發驗證了她的想法。
抬頭看向雙眼緊閉,面色慘白的謝辭,此刻,身上的抽搐之感逐漸的減弱。
整個人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只是面上還是痛苦,滿頭大汗。
「娘,有效果,有效果!」
顧氏一看這人逐漸平靜下來,便喊周氏。
「我的兒,我的兒。」
這邊蘇念嬌手裡的動作一刻也不敢停下。
等著黑血放進,血逐漸變成紅色,她才鬆開手。
又扯開謝辭的衣裳,取出銀針,對準穴位,便開始施針。
「你,你又要做什麼!」
「若是想要他活,便別說話。」
周氏還未說完,蘇念嬌就開口打斷。
這謝辭可不是什麼癲癇,是中毒。
方才她診脈,發現他的脈象很奇怪,根本沒有中毒的跡象。
但是舌苔卻青紫。
故此她才大膽放血。
果然,他的確是中毒。
現在,他的脈象倒是平穩了許多,但是蘇念嬌還是發現,謝辭的脈象,與普通人不同。
若不是她來診脈,估計依靠現在郎中啊,大夫的水平,怕是很難發現。
即使發現,也只會當做他原本就身體孱弱,先天不足所致。
「他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
再一次開口,周氏一愣,隨即面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