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程於婧
程於婧本來已經握上門把手直接就下車的,聽了這番話怎麼還能做到直接丟下他走呢,猶豫了會兒,又坐回來,抬起來眼皮子打量他。
兩個人都不說話,互相看著對方,程於婧這邊剛抿了抿嘴,男人那邊就勾唇笑了。
或許僅僅是被笑容感染,程於婧也抿唇隨著他笑了笑。
她收起來笑,垂眸咬了咬紅潤的唇,又慢慢的掀起來。
傾過來身體湊近他,語氣輕飄飄的誇讚:「最近這段時間表現的真乖。」
牧之遠耷拉下來眼皮子,瞧著妻子漂亮的紅唇,瞧幾秒,喉結上下滾動一番。
「那能不能給些獎勵?」
兩個人還是很有默契的,程於婧下意識往他嘴唇上看,不需要思考就知道他在暗示什麼。
女人總是感性的,程於婧也不例外。
不過她並沒有直接湊上去,而是往前又傾斜了那麼一點點,然後抬起來眼皮子跟他對望一下,又垂下來視線去看男人的唇,最後又把視線放到男人眼睛上,挑了挑眉。
如此欲拒還迎的姿態,男人怎麼抵擋得住。
下一秒,大掌便扣住她的脖頸,把人拉入懷中。
程於婧第二次推男人的胸膛的時候,才被放開。
她髮絲凌亂,淡粉色的紅唇被咬的鮮紅,坐回去對著鏡子整理儀容。
整理好以後才略微有些不滿的低斥:「有傷風化!」
說罷這句話便直接推門而去。
不過這哪裡是斥責,簡直就是嬌嗔。
牧之遠坐在車裡一臉滿足,輕笑著目送程於婧的倩影消失在門口。
點了一支煙讓自己冷靜,冷靜完才一身輕鬆的驅車離去。
晚上的時候,程於婧沒讓牧之遠失望,去私廚餐廳溜了一圈,什麼都沒說,直接給牧之遠發了自己的位置。
牧之遠也很上道,知道是什麼意思,不到半個小時,車子就停到了私廚餐廳大門口。
今晚程陽帶了幾個有頭有臉的朋友過來喝酒,程於婧在裡面跟他們說話,不過馬婷閑著,瞧見牧之遠的車,就去找程於婧。
出來了時候,程於婧被馬婷調侃了兩句:「結婚前幹嘛去了,這都好幾年了又學起來人家小年輕約會了,真是老黃瓜刷綠漆,裝嫩。」
程於婧挑眉看過來,「人到中年還能遇到第二春呢,我可不是老黃瓜。」
馬婷一臉嫌棄的攆人,「趕緊走趕緊走,我是老黃瓜行了吧?我可不想吃狗糧。」
程於婧笑一句:「別得了便宜賣乖,免費的狗糧給你吃還挑剔。」
說著說著,就瞧見牧之遠推門下車,十有八九是瞧見她了,所以下車迎接。
程於婧如今在牧之遠面前就愛裝高冷,上一秒還嘚瑟呢,這會兒清了清嗓子,抿了唇就朝他走過去,踩著高跟鞋走到牧之遠跟前。
牧之遠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伺候程於婧上車。
男人在一旁開車,程於婧長發披肩,側頭去瞧窗外,許久才問他:「帶我去哪?我不餓,不想吃東西。」
牧之遠默了默說:「既然不餓,那先跟我回去,給你準備了個禮物,在家裡沒拿。」
程於婧看向他,又騙我上床?
大概這個眼神太明顯,被牧之遠看出來,不過這次牧之遠還真沒有那個意思,忍不住笑了:「你想什麼呢,這次真不碰你。」
儘管牧之遠如是說,程於婧心裡卻想,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信你個鬼。
「還不如帶我去按摩足療呢,起碼安全。」
牧之遠瞧過來,「我是毒蛇猛獸,還能吃了你?」
程於婧心想,這可不好說。
不過既然說完送她禮物,程於婧還真好奇是什麼。
不大會兒兩人到家,牧之遠借故停車,讓她先上樓。
程於婧沒有多想,直接上去。
推開門,卻見客廳里燭光閃爍,她猜到些什麼,緩步走過去,看到眼前景象愣怔幾秒。
原來男人一早就安排了燭光晚餐,還著人把四周布置了一番,顯然是耗費了一些心思,大有當初向她求婚的那個派頭。
她正看得出神,身後響起來腳步聲,男人拿著什麼東西,背在身後故作神秘,站在門口噙著笑問她:「怎麼樣,喜歡嗎?」
程於婧走近了,拿起來桌子上放著的,給她準備的鮮花,送到鼻端聞了聞,只說:「藍色妖姬,是我喜歡的。」
她放下花,擰了眉打量牧之遠,「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這麼有儀式感?」
牧之遠笑吟吟道:「不是什麼特殊日子,難不成只有特殊日子才可以來儀式感?」
程於婧簡直受寵若驚,這可不像牧之遠的所作所為,這一直都是她做的,不過牧之遠最近改變很大,程於婧倒有些習慣了。
男人單手拉著她走過去,安排程於婧坐下,這邊剛坐定,他便拿出來手裡準備的東西。
程於婧瞧過來,同時首飾盒被打開。
是一枚嶄新的大鑽戒。
她愣了,卻聽男人說:「過去的事希望你既往不咎,我們一切重新開始。」
程於婧看著燭光下璀璨的戒指,抬起眼眸去看男人,毫無預兆下的驚喜,讓她一時間不知所措,就往她遲疑不決的時候,男人忽而蹲了下來,取出來戒指。
程於婧緩過神兒,一時半刻不曉得說什麼,沉默良久才道:「似乎比那一枚小了許多……」
牧之遠抿唇笑了,「是比那一枚小,為了防止哪天得罪你,再拿到珠寶店換項鏈。」
這話說的,程於婧有些不好意思,她清了清嗓子,「那不是覺得都要離婚了,戒指也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嘛。」
牧之遠說:「好歹也留個紀念,沒見過這麼過分的。」
程於婧卻說:「紀念什麼啊紀念?你們男人都一個臭德行,當時都要離婚了,紀念什麼?」
眼下時機正好,牧之遠可不能錯過,她說什麼便是什麼,先把戒指戴上要緊,於是嘴上敷衍的笑了笑,「是是是。」你說什麼都是。
想當初求婚的時候牧之遠都沒跪地,以前缺的,沒想到三年後的今晚一併補了回來。
她遲疑完才遞過來手,牧之遠見狀鬆了口氣,趕緊幫她戴上,誰知剛送到無名指的指尖,程於婧卻覺得或許應該再矜持一下,所以便說:「容我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