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來了來了，歲姐姐來了。」五六歲大的孩子還很純真，這份純真很難得呢。

「給，這是給你的，看看喜不喜歡。」隨即將從夷嵐那裡隨手順來的糖果給眼前這個男孩。

摸了摸他的頭，說道，「能否領我進去了呢？」

「不要摸男孩子的頭，我還要長高高呢。」氣呼呼地說著話，不忘領她去見他父親。

「又給你添麻煩了吧，這個臭小子。」一中年男子粗獷地說道。

「怎麼會，很懂事。」

這是她第二次來這一家殺豬了，留給她的感覺是這一家人很不錯，雖然家裡不甚富裕，但也很整潔乾淨有條理。

「我一會兒還有事，也知道我的規矩，話不多說，帶我去吧。」是的，她有大事，要好好準備準備娶美男，早日脫單，早日將人定下來才安心。

「隨我來，一共有三頭膘肥體壯的野豬，交給別人我不放心，這些都是上等豬，純野生的，肉質細膩、勁道。還是一樣，我們不要豬下水這些東西，還望你能夠帶走處理掉。」

這一家關於豬下水的東西都不要，上一次也是這樣，可能是因為覺得不太衛生吧，不過，她也不會白要，會按照比市價高一點的價錢買下，畢竟她會處理這些東西來變成美味佳肴，白要這種事不符合她的做事原則。

「歲姐姐，你好厲害，下刀利落，不像以前的屠戶。」雖說是童言童語，但誇讚她的話她也喜歡聽。

等了一會兒，不見歲涵繼續問他，道，「歲姐姐，你不好奇嗎？」

「我為什麼要好奇呢？」歲涵說話的時候不忘手中的動作。

「因為我只說了半截啊，聽別人說若是說話說半截一定會勾起人的好奇心。」抓了抓腦袋，表示他的不解。

聽到這話的歲涵，停下手中動作，看向喜歡自己的男孩，嚴肅地說道：「陳昱霖，你很聰明，我想，接下來我說的話，你也能懂。」

「人有好奇心，這是本能，但是好奇心害死貓不是假的，不論做什麼事都要有一定的度。」歲涵語重心長地教導道。

「你剛才所說的話無非就是讓我問你我怎麼就與之前的屠戶不同了，對不對？」歲涵以陳昱霖剛才的話為例子，循循善誘道。

「嗯，可是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啊？」一頭霧水，沒意識到什麼不對。

「我也是一個屠戶，你們選擇我是我的榮幸，但我不能夠就以此來評判其他屠戶的好壞，我只需知道我殺豬能讓你們滿意就可以了。」

「可這與好奇心有什麼關係呢？」

「你們不選擇前一個，肯定有你們的考慮，可是你若說與我的，不是好的呢？」與其她費口舌說一堆，還不如讓他自己思考更加有成效。

「他殺豬會有影響，若是傳出是我家說的，對我家也不好。」認真思考後向歲涵道。

「歲姐姐，你想告訴我的是，別人說與自己聽的就認真聽卻不予評價，若是不說自己也不去探究。若是歲姐姐是一個嘴碎的人，那麼外面不明所以的人還不知道會把話傳成什麼樣。該好奇的好奇，不該好奇的不觸雷池半步。」

「是這樣吧，家裡以前住在村裡，雖然我還小，但是我也見識過言語的厲害。」

小小的身體蘊含大大的能量，真是一個早熟的孩子。

「很聰明。」忍不住又摸了摸小孩的腦袋。

「不過我還是想說，因為已經眾所周知了，歲姐姐，你肯定不知道。」還是現在這個活潑起來的小孩更順眼呀。

「怎麼可能，說說看。」歲涵一邊拿起自己的刀刃，處理餘下的部分，一邊聽陳昱霖能說出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我們之所以不考慮那一個屠戶，不是因為別的，因為他愛惡作劇，若是旁邊有小孩，會在下刀之前嚇唬人。我當時可怕了。」陳昱霖邊說邊表演當時的場景。

別說，還挺像的，她能猜到那人是誰，也是他的風格，除此之外，別的沒話說，畢竟打過交道。

「好了。」用帕子擦擦臉邊的汗水，分門別類整理好，並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交差。

「歲姐姐，真厲害，你都沒有沾到一滴血呢。不管什麼時候，看你殺豬都不覺得膩，行雲流水，明明沒有不是什麼好看的，都沒感覺到時間過得那麼快。」陳昱霖一臉的疑惑加不可置信。

「那是，沒什麼本事怎麼能給人殺豬呢！」雖然她歲涵是個殺豬的，但也是靠本事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