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學考
樹葉飄落在女孩烏黑亮麗的頭髮上,女孩依然紋絲不動,靜靜地坐在樹的分叉處。陽光透過繁密的綠葉,稀疏的碎光照在崔若的身上,尤顯女孩纖細的身姿,隱約還帶有一絲警惕。樹下,一群人正在商議著什麼。女孩面無表情地望著遠方。遠處,一個小男孩正站在一塊巨石的後面,不小心露出的衣角暴露了他的存在。崔若盪了盪雙腿,潔白纖細的雙腿上掛有一刀傷痕。「slee剛剛不就在這嗎?」「她跑得可真快。」「再仔細找找吧!」「明明天賦這麼高……唉,可惜了。」待一行人離去,崔若才跳下樹。站在地面,她的眼神仍望著巨石后。良久,崔若貌似下定決心,直奔孤山腳下,手裡還抱著一個用布包裹住的東西。最後,她回頭望了望孤山:「我會回來的。」便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一片空白之中。
崔若爬起來,摸了摸自己快要炸開的頭,十分暴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一旁的新室友有些被嚇到了,用關切的眼神望著這個剛轉學即是焦點的室友。崔若冷著臉回了句:「沒事。」就麻利地收拾收拾去了教室。室友有些不知所措地望了望崔若的背影,弱弱地問道:「一起去吃飯嗎?」本以為崔若沒聽見,有些失落。但崔若竟然回了句:「不了,有事。」絲悅覺得這個人好酷。崔若是真的有事,她沒有去教室而是出了校門。來到一個小巷子,對面那人畢恭畢敬地朝崔若鞠了個躬,說道:「小姐,還請這次考到年級第一,家族裡下的。」「嗯。」「現在這個全年級第一是我們的死對頭冉家的,不需要謙讓,搶就好了。」這是崔家的族長在說話。「好。」隨即崔若便回去了。「她行嗎,對面可是冉家的天才少年。」「她可以的。」她可是我們崔家的秘密武器啊。
崔若獨自來到教室,原本熱鬧非凡的教室內直接降到了冰點。崔若卻若無其事地走到最後一排坐下來,望著窗外。這時,有些人竊竊私語道:「昨天她自我介紹好拽,現在火箭班什麼人都能進了嗎?」「就是啊,還是高二轉過來的,找的什麼關係啊。」一個人對著她們說:「人家憑實力進的火箭班,也不看看她在之前的學校成績有多好。」說著,走向崔若說:「昨天沒來得及找你,我是學習委員魏洋,有什麼學習上的事可以來找我。崔若點了點頭,趴在了桌子上。魏洋看著女孩的側臉不禁有些獃滯,一旁那兩個女生說:「喂魏洋,你該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魏洋沒說什麼,回頭瞪了眼她們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崔若努力地回想著當初那個躲在巨石後面的小男孩的面貌。夢裡的自己總是向他那裡望去,給自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那個人很重要,對自己特別重要。愣神間,班主任就站在了講台上。「從今天開始,你們將進入高中知識的複習階段。做好準備,今天下午要開學考,火箭班可別被實驗班扳倒了。」崔若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因為下午要開學考,所以上午的課程全部都是自習課。崔若仍趴在桌上,貌似睡著了。那兩個女生仍在私語著:「她一定想不到剛剛入學就已經是複習階段了吧,我們學校的火箭班可是在高二上學期就上完了這三年的課。」「就是啊,管她在其他學校年級第一什麼的,一樣栽。」「這次有好戲看了。」「她居然還趴在桌子上,是想擺爛了吧!」……崔若沒有理會,從衣服口袋裡拿出手機,打開了學校貼吧。「聽說了嗎,火箭班轉進去一個其他學校的年級第一,還是原學校的校花。」「聽火箭班的人說她好拽。」「我去看了一下,確實挺乖的。」「和同班的絲悅比呢?」「這屆校花該換人了。」……崔若眼也沒眨,關掉了手機。再次望向那兩個女生,一旁卻多了兩個人。「學委,你怕不是喜歡崔若才這樣為她辯解的吧。」另一個人則淡淡地看著魏洋。很明顯,他站在那兩個女生一邊。而她們見狀更加嘲諷魏洋。崔若走過去,問道:「他是誰?」崔若望著魏洋,問的卻是他。魏洋撓了撓頭回道:「我們班班長,年級第一,冉冕寧。」「哦。」冉冕寧若有若無地掃了眼崔若。她們見機說道:「怎麼,怕了吧,你怕是拿不到年級第一了。」崔若沒有看向她們,只是冷冷地瞟了眼冉冕寧,轉頭離開了。魏洋有些疑惑,但見另外三人都已經散了也沒說什麼。
整個上午,沒有一個人看見崔若動過一次筆,全程悶頭睡覺。最後一節課下課,絲悅對崔若說:「走吧,一起去吃飯,下午2點就要考試了。」崔若沒有說什麼,起身和絲悅一起走了。「若若,你剛轉來學校,馬上吃飯,順便帶你看看食堂在哪吧!」「嗯。」兩人一同來到食堂,絲悅佔好了位置等著崔若。崔若端著一盤飯走了過來,「若若,在這!」兩人說話間,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邊。「那不是火箭班的轉校生和校花嗎?」「no,校花要換人咯。」「她們兩看樣子關心還挺好的。」……絲悅不以為意,「若若,別聽他們說,我們吃我們的。」「嗯。」吃過飯後,兩人回到教室,考場已經被人布置好了。由於崔若是轉校生沒有名次,所以考室在最後一個。絲悅是年級前十,所以她在第一個考室。絲悅帶著她找到考場后才放心地離開了。崔若剛進入考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到她身上。崔若冷冷地掃了掃底下坐著的人,這些人連忙回頭各干各的事去了。最後一個考場不外乎就是一些打小抄,傳紙條的,崔若一分鐘都不想在這裡多呆,提前交了卷子就出去了。她慢慢悠悠地去了廁所,出來時考試已經結束了。絲悅拉著崔若一邊回宿舍一邊說:「若若,這次考得怎麼樣?」「還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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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高一中是出了名的號卷速度快,昨天考了一天,再加上今天上午,下午就能出成績。崔若和絲悅剛進教室就有人大呼小叫了。「成績好像出來了?」「喂,魏洋,你這次排第幾啊?」「第六。」「學習委員牛逼啊。」魏洋走過去,問道:「你們考得怎麼樣?」「還沒看呢。」絲悅回答道。「若若,我們去看看吧。」「不了。」絲悅也沒說什麼,她不是很擔心自己的成績。「你們知道這次班長考多少嗎?」「不知道啊,沒看。肯定又是第一吧。」「對啊,冉神那麼牛逼。」此時,作為教數學的班主任來到班上,免不了要說教說教。「我一個數學班主任在教,居然還有人因為數學掉到了年級前一百。別動,說的就是你楊琪!」崔若順著班主任手指著的方向望去,是上午那兩個女生中的一個。班主任罵罵咧咧地說了會兒還是回歸了正題。「這次開學考,掉了的人要抓緊趕,升了的也不要懈怠,那些穩著的還是要努把力。我們班總共四十二個人,年級前五十有三十七個,剩下五個在前一百。下面我們來公布前十名單。第十名:2班程宇,第九名:1班林吳,第八名:1班王翔,第七名:3班思浩……」底下的人開始騷動了:「竟然還沒念到崔若。」「估計是前十都沒進吧。」「昔日年級第一真丟臉。」「年級前三都是我們班的人。第三名:1班絲悅……」「絲悅掉了一名,該不會是崔若吧!」「先看看情況。」「第二名:1班冉冕寧,第一名:1班崔若。」「什麼情況?!冉神竟然掉第二了!」「崔若總分多少啊?」「難以置信。」……一時間,班上所以的目光都聚集在崔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