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學院秦風
而這時的軒晨還一無所知,只是聽到身旁中年男子的怒吼聲,本能的轉頭看去。視線所及,突然出現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出現在半空中。一個手正向自己抓來,同時中年男子怒吼著沖向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男人本以為眼前這個中年男子的實力傷害不了自己,可是該是的傷口竟然被打了個正著。吐了口黑血和中年男子一起倒在了地上,想著身後的兩個兩人,男人怒吼的力一掌拍向中年男子腦門。
中年男子痛苦的出一絲微弱的聲音,而這時一老一少也出現在了男人身旁。
一切生的太突然,當軒晨反應過來的時候,雙目睜大隻能出痛苦的吼聲。
「不!」
華麗衣著的少年轉過頭,皺眉道:「聒噪!」
少年看了看渾身是血的男子,同樣一掌拍下。得意道:「我秦風少爺怎麼可能讓你這小角sè逃掉,哼哼!」
看了看四周略顯混亂商隊,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老奴離開。
秦風想要移開中年男子,卻現怎麼也拉不開,憤怒的一腳踢開。中年男子痛呼一聲,虛弱的睜開了雙眼。
看得出少爺的不耐煩,老奴趕緊抱起身下的男子,不理身後軒晨憤怒的吼聲,和秦風一起離開了。
這時中年男子出了微弱聲音,似乎自語般的念叨著。軒晨紅著眼俯下身子,靜靜的聽著。
「我啊!一輩子也沒什麼開心的事,認識了我的妻子生下孩子后便離開了。我孩子天生體弱經常生病,不能習武便只好買一些書給他看。十幾年過去了,賺的錢也只夠他的藥費。也沒能買什麼好東西給他,可他很聽話啊。不哭不鬧整天都笑著安慰我,可醫生說他活不到15了。」
男子緩緩的舉起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終於摸到了軒晨臉上,笑了起來:「他說在學院里遇到過一個人,很努力的看著書,和他一樣沒有朋友呢。只是那人很少出現,他只知道那人叫木尋,似乎出生也不好呢。我兒子最後那天還說想和他交朋友呢,我是笑著送兒子離開的。因為他說要我開心的活著,不希望看到我因為他而難過。」
似乎說完想說的話,中年男子的手從軒晨臉上落了下來,閉上了眼睛。腦海中最後的一幅畫,是那天帶著兒子去學院正好看見了兒子想要交的朋友,興奮的跑過去,卻只要了個名字便紅著臉回來了。
「就這樣去見兒子也挺好的呢,救了兒子朋友,兒子也會開心吧。」中年男子想到。
感受著中年男子的呼吸漸漸消失,滿臉淚水的軒晨終於大聲痛苦起來。他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傷心,卻怎麼也停不下來。
除了軒晨的痛哭聲,四周異常的沉默。只是護衛都漸漸的圍了過來,其中一個人走到軒晨身邊,拍了拍軒晨說道。
「團長是一個很好的人,有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我不知道團長對你說了什麼,但他肯定希望你開心的活著。因為他孩子離開后,面對我們也總是笑著,笑裡帶著哭的笑著。」護衛說著也抑制不住淚水,擦拭了一下。
慢慢止住了哭泣,軒晨問道:「我能知道他的名字么。」
護衛苦笑了下:「他說他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害死了妻子害死了兒子,所以他沒有名字。他說哪天死了也不必幫他刻什麼墓碑,方便。」
護衛們抬走中年男子的屍體放在最後的馬車上,在商隊中間馬車裡老人不耐煩的呼聲中,重新開始向天岩城行去,只是沒有中年男子的笑聲,商隊越的沉靜。
商隊中軒晨靜靜的看著天空,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救了自己的萱夜,還有替自己死的中年男子。似乎他們都很喜歡笑著,可能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呢。嘗試著笑了笑卻感覺臉部很是僵硬。
突然想起了小木屋裡,自己面對父親的時候也喜歡笑的吧,什麼時候忘記的呢,父親離開后吧。似乎自己變的冷漠了,父親一定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吧。萱夜看著當時的我心情一定不好吧。想著中年男子剛才話語,軒晨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搖了搖頭,看著夜空笑著笑著便哭了,但看起來更像是開心的笑了。
天岩城,城門近在眼前,商隊停了下來等待著城衛的檢查。
商隊里,那天的護衛看了眼軒晨笑了一下,軒晨轉過頭也笑了一下。雖然在護衛看來那不算笑,但團長至少不算是白死那就夠了。慢慢走到軒晨身邊拍了拍軒晨的肩膀道:「雖然不知道你來天岩城幹嘛,但在這個城市裡四處都是強者,你自己要小心別惹事。這是團長的酬勞,我們支取了一部分。剩下的都給你吧。」
強行塞在軒晨手中,招呼著其他的人,拉著最後的一輛馬車便駛離了天岩城。
看了看離開眾人,軒晨紅著眼笑著揮了揮手。然後看了眼高大的城門,握緊雙手,目光堅定的走出了商隊。
收取了入城的費用,軒晨找了家靠近城牆的客棧。交了一天一共八十九百河幣的住宿費,苦著臉被小二帶到了客房。
坐到床上,拿出身上的兩個錢袋把錢全部都倒了出來。苦著臉數了起來,一、二、三、四...
「只剩下五百三十一百河幣了,唉。本來以為這麼多錢應該夠我在這裡生活很久的呢。」
看了被自己放到一邊戒指,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看。除了戒指中間鑲著的青sè石子,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不知道萱夜的小姨放了這麼一個戒指在錢袋中幹嘛,難道買了能換很多錢。」
想了想還是用繩子把戒指戴在了胸前,又覺得雖然這東西自己不認識,但說不定很貴重。便戴在了裡面。
木家來到齊蘭城自己的生活突然就變了,父親突然不知生死。又遇到了心地善良的萱夜,還有她奇怪的小姨。還有為了救自己身死的中年男子,軒晨躺在柔軟的床上想了想最近生的事,總感覺做夢一般。
「父親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他的事情,或許是被木家帶走了吧。雖然沒來告訴自己,但應該是沒事吧。」軒晨安慰自己道。
不過腦海中突然又閃過萱夜小姨的話語,軒晨痛苦的抓著頭,嘶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