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開誠布公
「傾家蕩產?就你,你那些東西在紀府面前算什麼,不要的垃圾嗎?」
徐靜逸雖然眉頭微蹙,但是面上卻多了幾分笑意,自己等了那麼多天了,終於等到了自己期待的人。
徐靜逸轉身看向自己身後一米遠站著冒冷氣的陸君屹,以及站在他身邊一臉不解的蘇煦陽。
自從上次和陸君屹沒有達成合作之後,陸君屹就開始了擁有各種完美借口的和自己避開,反倒是瑞王那個蠢傢伙一直往自己身邊湊過來。
徐靜逸挑眉看向陸君屹,還沒有等到陸君屹開口,就聽到一旁的蘇煦陽愣怔的開口問道:「徐靜逸?你也喜歡師妹?以前怎麼沒有聽你說過這件事情?」
徐靜逸見蘇煦陽面上充滿了認真,一向維持完美的面色也有幾分崩裂開來。
偏偏始作俑者蘇煦陽根本沒有意識到,反倒是細細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耐心的勸道:「先不說師妹和太子殿下兩情相悅的事情,就你的身份還有……還有你的性子,師妹和你在一起都不合適。與其讓師妹拒絕你,你還不如自己整理整理思緒,回到正道才是。」
徐靜逸面上的完美微笑幾乎要堅持不下去,看向蘇煦陽的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忿忿之色,什麼叫做他的性子,他的性子怎麼了?
陸君屹挑了挑眉,看徐靜逸吃虧也算得上今日難得開心的事情。
紀言柒見陸君屹這個時候過來,緩緩開口道:「衛大人那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陸君屹點了點頭,但是沒有開口。紀言柒眉頭微蹙,陸君屹這副模樣像是……就像是刑部又接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案子的模樣,但是礙於徐靜逸站在旁邊的原因不能開口。
紀言柒看向陸君屹,見陸君屹點了點頭,這才緩緩站起來,拉著蘇煦陽的袖子往外面的小院子走去,「師兄,前段時間我得到了一株可好看的花,但是我實在是認不出來,師兄陪我去看看唄。」
雖然說蘇煦陽並不精於此道,但是這麼多年走南闖北的經驗讓他對花卉一類也有所了解,眼下聽紀言柒的話語,便沒有什麼懷疑跟著紀言柒走了出去。
只是走之前,蘇煦陽還是看向徐靜逸鄭重的搖了搖頭,幾次欲言又止,最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走了。
倒是讓徐靜逸看著蘇煦陽那個飄飄然的背影,恨不得上去狠狠踹幾腳。
陸君屹徑直走到剛才紀言柒的位置上坐下,拿起桌上的涼茶輕輕抿了一口,「坐下吧。」
徐靜逸見陸君屹喝了一口剛才紀言柒剩下的茶水,心中震驚,但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什麼時候陸君屹和紀言柒的關係已經開始明目張胆到這個地步了?
陸君屹一雙眸子淡淡的看向徐靜逸,「你這幾日非要守在紀府到底要做什麼?」
徐靜逸面上再次帶上了那一幅完美無瑕的表情,然後笑嘻嘻說道:「還能是為了什麼,那當然是為了能夠有機會可以和太子殿下說上那麼一兩句話。畢竟那個交易,我還是更看好太子殿下的……」
陸君屹食指敲了敲桌子,狀似無意的開口道:「這段時間大齊境內的事情是你搞得?」
徐靜逸愣了愣,就像是聽不懂陸君屹的話語,「你在說什麼?」
「這幾年大齊境內,尤其是京城地界裡面十分不太平,不管是尋常人家還是皇室宗族總是會鬧出各種各樣的事情,甚至每一件都是需要遞交到刑部的事情。你說巧不巧,偏偏是你在大商逐漸掌握權力之後發生的事情。」
徐靜逸擺了擺手,「巧合罷了,那麼大的手筆,我怎麼做得出來。」
陸君屹伸出食指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緩緩畫出來一個符號,「這不是你留給孤的嗎?怎麼留下來的時候本意並不是想讓孤發現?」
徐靜逸看到那個符號的時候愣了愣,淡然的收回自己的視線,「所以呢?」
這兩年發生的事情雖然每一件事情都有兇手,也都有合理的作案理由和方式,但是冥冥之中都像是有一隻大手推動了一下,或催促或引誘,作用小但是卻恰倒時機。
陸君屹看向徐靜逸,看向這個也算得上是同自己一起長大的朋友,第一次覺得自己實在是看不懂這個人,「你推動這些有意義嗎?你要知道這不過是除掉大齊的害蟲而已,對你、對大商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究竟是為什麼呢?」
徐靜逸輕笑出聲,「作用?需要有什麼作用?我小的時候就被送到大齊來當質子了,我也算得上是半個大齊人,堂堂大商二皇子就這樣被丟在了大齊,說出去誰敢信?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大齊有多少蛀蟲,這樣一個從根裡面就壞了的地方,我這不是看你是我朋友的情分上,幫你清清蛀蟲嗎?」
陸君屹搖了搖頭,「你不是這樣善心的人。」
徐靜逸嘴角微揚,端上剛才紀言柒給自己到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隨你怎麼想吧。大齊也沒有什麼值得留念的東西,與其讓我時時刻刻記著那些讓我痛苦的回憶,還不如由我來親手報復回去。我只要一想到他們那群高高在上的人在死亡面前也會屁滾尿流,也會嚇得哭爹喊娘,我就興奮。」
徐靜逸捧著茶水,似乎是腦海之中浮現了那些畫面的模樣,沒有忍住大笑出聲,眼中也有幾分癲狂之意。
陸君屹皺了皺眉,想到今早在京城外城郊的那一起案子,皺了皺眉頭,「今早的事情也是你安排的?」
徐靜逸愣了愣,這次倒是顯得有幾分真誠了,「什麼事情?」
「京城天王廟。」陸君屹緩緩開口道,面色有幾分沉重,如果,這件案子確實有徐靜逸的手筆的話,想必他對徐靜逸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有了幾分猜測。
等到紀言柒送走了蘇煦陽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時候,才發現徐靜逸走了,但是陸君屹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紀言柒有些擔心上前幾步,見陸君屹手中握著的茶杯是剛才自己的那一杯,邊緣上還有一些口脂的痕迹,杯中的茶水早已飲盡。
紀言柒江陸君屹手中的茶杯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這才發現陸君屹的雙手竟然有一些冰涼。
「徐靜逸走了多久了?你怎麼不找人將我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