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九歲女童維護自身權益（三）

而在莫天瑜離開之後，顯然這裡也只有四票：

肖門，支持京門大學科技項目，明面上如此；

凌夢山，顯然也被京門大學科技項目所拉攏，只是並沒有直接表態，而且，此人也被生化項目那邊人士拉攏，但他消息靈通，第一時間得知內幕，因此選擇了京門大學科技項目的投誠，而在這次投票上，更直接點醒了曾經對他也算有「點撥」之恩的舊同事莫天瑜，也算趕走了一個競爭對手。

餘下來，則是支持清水鎮治安項目的葛龍，然後是李喆院長。

當然凌夢山為了掃除障礙，直接要求李喆避嫌，即不能選擇與法律相近的治安項目，算是另外一種隱性逼迫，當然，不算是很cll，但也算是一種隱性威脅，只是並未有下一步動作，算是一種試探，如果執意要求對方一定要選擇科技項目，那才算真正威脅與逼迫，不過凌夢山倒沒有這麼做。

畢竟，凌夢山家庭一直都比較平穩，哪怕這次幫助京門大學中標，也算是賺錢，但他也不願意做得太過分，一則有自己的底線，二來也有一定覺悟，到了這個份上，大風大浪見多了，又怎麼會胡亂。

因此，他轉向李喆，問道：「那麼，現在我投票給京門大學科技項目，你打算是？你可以不在意我選擇什麼，或者我認為你支持葛龍的投票，清水鎮治安項目。不過在我看來，法律與治安固然相近，畢竟也是兩個部門，也存在一定的競爭性……」

確實也沒逼迫，或者威脅，但算是說服，但法律與治安屬於競爭對手……

這種說法讓李喆笑了，說道：「其實，本來我也無所謂選擇哪個，要說行業，哪個行業不為人民做事，都是為人民服務，用不著避嫌。不過你要說競爭對手，哪個行業不卯足勁兒發展？你要說競爭對手，所有行業都是競爭對手，不差這法律與治安是競爭對手，況且我們之間合作更多。」

凌夢山呵呵一笑，說道：「這個自然。不過，確實也因為合作多，你的提拔似乎不可能更多，但畢竟也有做業績，況且呢，現在還有一個治法公三方面合作的文道工程，俗稱『五二一計劃』，因公方面，副職出現問題，故而那個部門算是廢了，餘下便是你們治安與法律兩方面競爭，假如你這次幫助了你所謂的合作部門，那麼，到時候這個項目的最佳部門與最佳負責人，恐怕也不會落到你頭上。當然我也不是危言聳聽，也不是鼓勵你自私，只是純粹從利益角度考慮，這治安工程即便葛龍去執行，但也不過是他下屬方面工作，但對你卻是直接影響。我們畢竟是部門的人，這一點，我沒說錯吧？……」

葛龍急了，他可是這次召集老大，臉色黑了，對凌夢山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企圖分裂我們嗎？要知道，我們所有會議內容，全部上傳，你想搞什麼鬼，可是經不起考驗的！」

這也算是一種提醒，也是一種警告！

葛龍也知道凌夢山說的沒錯，可自己上去不了，受到壓制，哪怕清水鎮這個治安項目很小，原先自己也並不在意，但一旦這個項目做起來，也算擴張自己勢力，那肯定還是要爭取，而且，說不定這一擴張，可以打破原先的壓制，說不定另有出路，所以自然對凌夢山恨上了！

心想這凌夢山果真收錢了，可真不像他一般作風……轉而想到凌夢山女兒好像國外，兒子也要創業，立刻明白，但他不會傻到更肖門一樣拆穿這件事，因為無意義。

大家也都心中有本賬，攀扯這個沒意思。

凌夢山一貫不與人爭，但不代表他沒有口才，一本正經說道：「您這算什麼話？我分裂得了嗎？……我所說的，難道就一定是對的？不能算是一種考驗？如果李院長因為我三言兩語，改變了原來的主意，說明立志也不堅定，那麼說明這個項目，原先他所支持的，也不是你想的那麼堅挺。我這算是一種考驗，又有怎樣？」

葛龍笑道：「那我也考驗考驗你，你收了京門大學多少錢，聽說你女兒……」

話未說完，凌夢山變色，因為這件事對他來說可以是秘密，一貫不與人說，免得落人口舌，或者被他人抓住把柄，趁機做什麼事情……所以，他一直以為是秘密。

但今天這件事說明，其實知道這件事的人，大有人在，並不是凌夢山自己想象的那樣，以為這是一個秘密！

李喆擺了擺手，不讓這兩人繼續攀咬，顯然他固然是院長，但也知道會議基本綱要，也不想這些人出事，再說，凌夢山的性格他也知道，是一個有底線的人，如果這個人沒有底線，那麼這些年也不可能穩這麼久。

換句話說，即便接受了對方的報酬，但他李喆也不是不近人情之輩，他自己不會做這種事情，但對方有底線，他仍能寬容。

除非，自己屬於管轄這個部門，或者，他們交易出現問題，而凌夢山的身份屬於不能接受報酬的，那麼他才會管。

而且對於凌夢山女兒在國外，兒子要創業的事情，圈子裡都在說，他也是知道……即便會議記錄者，肯定也都知道，所以說出來沒意思，大家都知道，又何必說，但說了呢，也容易成為一些小人的把柄。

往往做這種事情的人，未必是正直的人，說不定還有禍害。

權衡之下，還不如不讓這葛龍捅出來，這樣更顧全大局，至少在李喆看來是如此。

葛龍鬆了一口氣，對李喆心中隱有幾分感激，正在想自己那樣做是不是不太好……可是，如果不那麼做，這次任務能完成嗎？

想到這裡，內心有幾分愧疚。

但也沒辦法，於是看著李喆，只聽李喆說道：「我相信每個人都是本著公平、公正原則做事。既然都來投票。那麼不要有私人感情，或者妄測。否則都給自己和他人帶來危害。我僅說一下我的看法：我支持清水鎮治安項目。為什麼呢？因為清水鎮屬於杭城下屬區域，這些年來固然有發展，但我們對這邊還是疏忽了。現在既然那邊有這個項目，而且目前文道『五二一計劃』正在實施，也符合這個項目，因此，即便這個項目可能更有利於葛龍，導致我無法拿到最佳負責人或者我所在部門拿到最佳部門的稱號，但為了顧全大局，我個人覺得還是支持這個清水鎮治安項目為宜。至於我為什麼沒有選擇科技項目，或許夢山說的也對，我對著方面不熟悉，自然也選擇了行業更相近清水鎮治安項目，我不熟悉的事情，實在無法判斷。」

凌夢山雖然有一定心理準備，可李喆的坦誠，也令他無語，說道：「難道你就因為不了解、不熟悉科技項目，就選擇了清水鎮治安項目？要知道，儘管你不熟悉，至少這個項目是京門大學研究，這些人的實力，總不清水鎮那邊強吧？那麼又有幾個人才，可以真正做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