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莊家的打算
「那個東西……具體的效果有多大？」
儘管心中已經有所猜測，但錢霓裳還是忍不住問道。
建造靈泉的部分材料，基本都是明心軒幫忙湊齊的，僅是從這些靈物的價值上，便能估算出大致的效果。
可畢竟事關重大，很難令人無法不在意。
「具體的效果，還是要看個人的造化。」
紀源無奈一笑，這個東西的確有些說不好。
或許有的人原本是凡體，但卻藉助靈泉，一舉得到極大的提升，不遜色各門各派的天才，甚至得到傳說中的靈體也不一定。
而有的人縱然耗去一池的靈泉，可能也僅有部分的提升，不能說沒有收穫，但得到的造化終究是有限。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每個人都能獲得一定量的提升，並且藉助靈泉的力量，在原本的基礎上突破一個小境界。
而在頓悟的狀態中，也能收穫非常，至少能夠省去數年的苦苦參悟，多得也許能達到十數年。
總之一句話，外物能夠帶來的東西，終究還是有限的，最關鍵還是看使用者的自身。
「多問一句，靈泉的名額還有嗎？」
錢霓裳想了想，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出言問了一句。
見狀，紀源心中一動，當即便有了些猜測。
「不好說，目前來看是已經沒有了。」
然而儘管大致猜到了什麼，但他卻也只能搖了搖頭。
如今十五個名額，他和徒弟趙月白自然是要佔據兩個，身後的李不為和周憐櫻也是，剩下的也定給了趙遠松、許七七、江河、鄭婉蓉與李君羨，這裡就已經去掉九個名額了。
再加上柳如煙和錢霓裳，還有夏冬以及宋河夫婦和慧心，就正好湊足了十五人。
若是尋不到宋河夫婦還有慧心，倒是能空出來三個名額，其中吳成清和林妙依各佔一個，正好留空出了一個位置。
想到這裡，他便不由看向柳如煙，早先時候便拜託對方，幫忙發動明心軒的力量尋找三人。
不過在見到對方一臉苦笑，他心中當即便猜到了結果，同時有些無奈的看向錢霓裳。
看來對方是已經知曉，哪怕借用了明心軒的力量，也依舊沒有尋到那三人，方才會有先前的詢問。
「說說吧，是什麼人想要這個名額？」
紀源嘆了一聲，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除了錢家之外，也就只有同為明心軒東家的莊家，方才有可能會如此了。
倒不是說錢霓裳不小心走漏了消息，而是儘管身為東家之一，寶庫中的一些靈物若想要動用，也必須有莊家的點頭。
如此一來，一些事情也就不得不說出去了，否則要是隨便找一個理由，莊家的人也不傻，自然是能夠看出真假。
「莊家有三個年輕人，本身天賦便已經極好，想要通過靈泉更進一步。」
錢霓裳面有無奈，她自然是想幫著拒絕，卻不免有心無力。
隨著李家的倒台，錢家雖然從中得到了大量的好處，並且緩過來了一口氣，重新在明心軒內站穩腳跟。
但和同樣因此，變得更加強盛的莊家一比，便多少是有些無力了。
只要對方原因的話，拼著自己元氣受損，想要將錢家踢出明心軒，也並不是一件難事。
若不是有著浩瀚樓在一旁盯著，沒有人會願意放棄一家獨大，獨掌偌大一個明心軒的機會。
如今對方提出了要求，錢霓裳縱然心有不願，卻也沒有辦法拒絕。
「對方承諾，只要靈泉效果的確不凡，任何他們能做到的要求，你都可以儘管提出來。」
她在開口的同時，臉色也不由一沉。
當時在聽聞之後，她便已是滿心的怒氣，如此珍貴的機會，對方不僅沒有拿出實質性的好處，反而僅僅只是一句口空白話而已。
到時候是否有神效，還不是其自己一句話的事情，而已經享受到了好處的莊家，面對這邊提出來的種種要求，大可以用一些理由推脫。
反正左右都是對方的一句話，他們就算是再不願意，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
除非不然這個可能順利發生……
「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紀源同樣面色一沉，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
對方一副吃定了錢家和他的姿態，竟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先把好處吃下來，回頭再看心情決定是否給予一些報酬。
毫無疑問，不管靈泉的效果有多大，最後對方一定是不會付出太高的代價，多是可能輕描淡寫的略過。
但若是要直接拒絕的話，莊家也定然是會不喜，甚至生出惱怒，轉而將一切發泄在錢家的身上。
而錢霓裳的勢力要是受損，連帶著紀源也會有些麻煩，許多事情便不能如先前一般順利。
「告訴莊家，九玄門已經定下了兩個名額，我手中也只剩下一個了。」
紀源神色一動，臉上的怒氣頓時消散，轉而露出一抹笑意：「若想要拿到這個名額，便拿出點誠意來，至少也得是實打實的好處。」
他眨了眨眼，雖然沒有說的很透，但錢霓裳與柳如煙卻依舊是立即會意。
事實上兩人在此之前，便已經想到應對辦法，只是這個事情不到最後時候，卻是不能由她們提出來，否則不管是否為好意，都有可能引來不必要的猜忌。
如今既然紀源已經自己提出來，那錢霓裳兩人自然便可以放手施為，狠狠地出一口氣了。
「我回一趟九玄門，把剩下的兩個名額安排一下。」
紀源看向面前的兩人：「你們這裡需要多少時間？」
聞言，錢霓裳輕笑道：「只需七日即可。」
縱然是用飛劍傳訊，來回依舊也要數天，而剩下的時間也正好能讓莊家，好好考慮一下該拿出什麼樣的好處。
反正如今莊家也有能夠做出決定的族老，一樣來到了這座坊鎮之中，錢霓裳自覺還是足以拿捏這些人的。
「既然如此，七日後你們直接千萬九玄門即可。」
紀源點了點頭，在確定無事之後，便立即帶人離開。
等到他們已經離開坊鎮大半日，莊家在此的幾名族老，方才受到了手下眼線傳來的消息，當即便怒氣沖沖的找來。
只是幾人剛一推門而入，便見到錢霓裳正笑吟吟的打量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