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帝子法旨
千元山,每一道山峰都顯得殺死回蕩,那看似平淡無奇的山峰,在此刻都散發出無限殺氣,一把天刀橫空而出直斬那人氏族至尊!人氏族至尊天瀾雙眼精光暴漲,抬手打出一道霹靂閃電,轟隆一聲那天刀來勢不可擋,斬斷霹靂閃電隨即開到人氏族至尊天瀾面前,千元山下圍觀眾人莫不心驚,那霸道無比的天刀就那樣肆無忌憚的斬向對方,那是一種無堅不摧的殺氣!
「看來人氏族不過如此!」一道冷冽的嘲諷聲從千元山深處傳出,那聲音冷的讓下面圍觀眾人都渾身顫抖,眾人想不到僅僅是對方的道兵就有這樣的威勢,如對方真身降臨那人氏族至尊天瀾還能阻擋嗎?眾人心裡萬分後悔不該開到千元山!
「轟」
震耳欲聾的響聲打斷了眾人的遐想,只見那柄天刀已和天瀾至尊碰撞到了一起,頓時霞光乍現,能量波動瘋狂向四周擴散,千元山一半山峰都在這股能量下變成齏粉,不復存在!
逍遙境強者看到那高空中與天刀對碰的並不是人氏天瀾,只見天瀾胸前出現一團霞光,正是那霞光阻擋了天刀,讓天刀不得再次前進半分,天刀來勢洶洶依舊在向天瀾斬去,那團霞光在此刻爆發出更加璀璨的光芒,隱約有壓制天刀的趨勢!
「原來是天澤的道兵!」那千元山深處傳出一道聲音,聲音中並沒有過多的吃驚,彷彿早就知道了一般!
天刀來的快,退的也快,瞬息之間就回到千元山最高山峰,就那樣靜靜的懸浮在虛空之中!刀鋒陰冷無比!
天瀾胸前那團霞光在慢慢的恢復平靜,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具石罐,石罐古樸而實無華,看起來很是普通,誰能想到居然有如此威力,居然能阻擋住那天刀,千元山下一逍遙境強者在暗自心驚,試問誰能阻擋那一刀?
「你還不出來嗎?」天瀾沒有理會那懸浮在虛空中的天刀,而是盯著那千元山深處方向!
「小輩,你是在挑釁我嗎?就是你的祖上,也不敢如此和我說話!」千元山深處再次傳出冷冽的聲音,那聲音中不含一絲感情,有的只是無邊的冷漠!
「今日必平千元山!」人氏族至尊天瀾平淡的說道,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表情嚴肅,誰也不能對那千元山深處的人掉以輕心,只因對方是古老至尊,能成至尊者莫不是人中龍鳳,這一類人有足夠自傲的資本,他們是一個時代的主宰!
「放肆!」
一聲怒吼傳出,除卻人氏至尊天瀾,其餘眾人無一不感到氣血翻騰,嘴角掛著絲絲鮮血!
一道極光從千元山深處衝出,帶起層層恐懼氣息!
千元山神秘至尊身上的戰衣在發光,幽冥玄玉這種材料很罕見,雖然是玉,但是卻比一般的仙金都要堅硬,這種仙金不光防禦力驚人,而且還能滋養身穿者的靈魂之力!
此刻那仙金爆發璀璨奪目,大片的幽冥玄玉在波動著,像是陣陣琉璃瓦在反射著無限光芒!在這一刻他的甲炅在鏘鏘作響,幽冥玄玉鑄成的戰衣有一種至強的生命波動,而今徹底復甦,光耀整個神州大地!
唯有真正的強者至尊才能發揮出這種戰衣的最強戰力,可以讓至尊的戰力提高到一個全新的境界!
身為古代至尊,被人打到門口,怎會罷休?一出現就是生死大戰,只有強勢的鎮壓對方,才能維護至尊的尊嚴,至尊不可侵犯,連說都不得說,他們是至高無上的人物,是時代的主宰,自古至今都沒有人可以觸怒與挑釁!
「轟」
天崩地裂,神秘至尊盡顯蓋世神威,在其身上一道道秩序鏈鎖在涌動著,每一道都斑斕絢麗,瀰漫著大道氣息,華麗而威能澎湃!
什麼是古代至尊?這就是古代至尊,無需動用法力,站在那裡就是法,抬手就是道蘊!自身就是大道法則的載體,這就是老牌至尊,每一個都經歷了時代的沉澱,那種勾動大道的掌握可不是人氏族新晉至尊能夠相比的!
千元山下的眾人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神秘的至尊究竟是誰,不光是他們不知道,就連人氏族至尊天瀾也不認識,對方所展現的道蘊太過強大了,根本就不是尋常至尊所展現的,原本以為千元山只剩下一位至尊了,沒有想到居然留下的是一尊古老的老牌至尊,人氏族至尊天瀾不是沒有了解過這千元山蟄伏的至尊到底有幾尊,不然就算他是人氏族至尊,也不敢如此託大,自己的祖父曾經和這千元山一個老牌至尊大戰過,雖說最終將對方斬殺,可是自己也身負重傷,不過百年時間,竟坐化在閉關之地,人氏族損失一至尊,那是一個族群的莫大損失!
天瀾知道千元山一共蟄伏著三大至尊,除去自己祖父殺的一位,還有兩位,其中一位卻躲到了天游族祖地,成為了那天游帝子的僕人,正在那祖地之下守護著天游族帝子帝擎!
「小輩,不要以為成了至尊就無法無天了,在我看來,你和逍遙境大成沒有任何的區別,至尊境是對法則和道蘊的感悟,想必你還沒有結出道丹!」
冰冷的話語從神秘至尊處傳來,天瀾眉頭緊皺,對方說的不錯,自己不過是剛成至尊不久,對法則和道蘊的理解的確不夠,不像對方早已成至尊千年,想必已經可以勾動天道的力量,自己的道丹也不過是剛剛成型,完全成丹估計還有一段很長的時光!
看到天瀾眉頭解不開,站在虛空之中無任何的話語,神秘至尊更加的確定對方必定是沒有道丹,沒有道丹的至尊在真正的至尊面前,和逍遙境大成者沒有任何的區別,抬手皆可鎮壓!
「怎麼?你不是要平我千元山嗎?你的祖父當年也死在我千元山下!」殘忍的笑聲傳向四周,千元山下眾人莫不吃驚,難怪天瀾至尊要平千元山,原來自己的祖父曾經死在千元山至尊手裡!
「聒噪!」天瀾至尊一聲斷喝,一隻手就那樣直接印向神秘至尊,那手掌中的法則拍打在幽冥玄玉戰衣上,發出無比刺目的霞光,震動整個神州大地,驚人之極!
這就是至尊之間的碰撞,千古少見,天瀾斬殺天游女至尊之時,那是在虛空法界,外界只能感覺到能量波動,卻無法像現在這樣親眼目睹!
能量風暴席捲大地,虛空中發生劇烈大爆炸,天地在此刻都黯然失色,整片大地彷彿都要沉沒,千元山最為獨特是中間的那七十七道山峰,不管多大的爆炸,都不能讓其損壞半分,那裡彷彿是一個特殊的場地,天瀾至尊沒有看那些山峰,而且盯著那懸浮在上的天刀,只見天刀散發出絲絲縷縷的光輝,灑落在那七十七道山峰上,天瀾眼角微顫,看來是這天刀的原因,天瀾看到此處哪裡還能不明白剛才那天刀橫空而來,並不是斬殺自己,而且為了逼退自己,想到這裡,天瀾對著天刀微微點頭,天刀輕顫而動,彷彿在回復天瀾一般!
短暫的一招,天瀾對著那神秘至尊笑了笑,彷彿是找到了對方的弱點!
看著那自信的笑容,神秘至尊微怒,從來沒有人膽敢輕視自己!
神秘至尊一道法則匹練打向天瀾,虛空爆鳴除卻那七十七道山峰,其餘全部被抹平成為齏粉,包括那下方的眾人,沒有一人倖免包括那些逍遙境大成者!
至尊若是不顧一切後果,那麼將天塌地陷,寰宇破滅!
這就是至尊的法與道,天瀾雖說剛成至尊不久,可是依靠古祖的道兵,未嘗不可一戰,那古樸的石罐無物不破,摧枯拉朽難以抵抗,強如身穿幽冥玄玉戰衣的神秘至尊也差點負傷,神秘至尊變色,軀體再次發光,比剛才更為熾盛,戰衣被幽冥之氣淹沒,至尊氣息攀升到了極點!
反觀天瀾至尊,一身藍衣飄飄,站在那裡超塵出世,卻擁有驚天偉力,踏出一步,一步像是邁過了千古,讓時間都發生了混亂,剎那間就到了神秘至尊面前!
天瀾至尊的攻擊簡單而直接,僅僅一掌向神秘至尊按去,神秘至尊眸子里發出妖異的光芒,眼眸中晶瑩璀璨,那些璀璨的光芒結出道道恐怖的法則符文,法則符文化成一柄天刀,竟從眼眸中飛出,斬向眼前的天瀾至尊!
天瀾至尊不慌不忙的閉上眼睛,額頭上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從中飛出一物,同那法則天刀碰撞在了一起,劇烈的大爆炸讓兩人不得不分開,光芒消散出現在兩人眼前的是那早已潰散的法則天刀和一顆通體赤紅的珠子!
「你怎敢…?不對,這不是你自己的道丹!」神秘至尊以為對方將自己的道丹取出,卻發現那不是對方自身的道丹,而是另有他人,神秘至尊腦海里有快速的判斷,對方怎麼會有至尊道丹,難道對方已經斬殺了至尊,雖然那道丹能量波動無法和自己相比,但是那終究是至尊道丹,能成為至尊的又怎麼會是平凡之輩!
「想不到你斬殺過一位至尊,可是那又如何?小成至尊境而已!」此時的神秘至尊有點心虛,不是膽怯而且對方剛入至尊境就能斬殺小成至尊境強者,假以時日給對方成長的機會,那麼想必自己也不一定是對手!
「你在害怕?」天瀾微笑的看著對方,這顆道丹的確不是自己的道丹,而且自己斬殺天游帝子女僕的道丹,原本自己想將對方煉化融入自己的道丹內,最後卻沒有這樣做,每個人的道路不一樣,所結成的道丹也不一樣,這道丹是對天地法則和道蘊的感悟!
兩人再次出手,瞬息之間已是千招而過,這一次的對決激烈無比,神秘至尊一生無敵縱橫天上地下,死在自己手下的亡魂何止千萬,就算是至尊自己也親手斬殺兩尊,那種沐浴至尊血的味道讓他依舊懷念,但是此時他卻負傷,右手手臂骨折,鮮血直流,雖說這點小傷不會讓他在意,但是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恥辱,他能感覺到手臂在隱隱作痛,那不是真的痛,而且一種踐踏他的尊嚴!
這是幾千年來從來沒有過的事,至尊怎麼會痛?他早已蓋世無敵,何曾嘗到這樣的苦果,簡直不敢想象!
兩人再次大戰到了一起,每一次的分開都讓神秘至尊身上染血,且那幽冥玄玉戰衣也出現了好幾處破損,玉片掉落十幾片,讓那戰衣看起來殘破不堪!
兩人再次分開,確切的說是這一次,神秘至尊是被天瀾至尊轟飛的,神秘至尊橫飛而過,大口咳血,披頭散髮,墜落下來向後倒退,遭受了人生中最嚴重的一擊!
這個結果太讓人震撼,也讓神秘至尊無法相信,自己在這一戰中竟然會敗,而且敗的如此徹底,自己竟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對方不過成至尊短短几日,就有了這樣的戰力,完全就是大成至尊境,而且對方對法則和道蘊的掌握完全不下自己,這怎麼可能,每個人對法則的掌握都需要時間的積累,對方短短几日竟完全掌握!
天瀾至尊雙手結印,勾動上蒼大道法則,那一縷縷法則凝聚在了一起,發出鏘鏘之響,竟然鑄成一個牢籠,方圓幾里全部籠罩,鎮壓萬物鎖困至尊!
牢籠完全由符文構建,每一個符文都熾盛無比,像是在燃燒,無比的繁奧不可揣度,皆流動著至強的法則力量!
「啊…」
神秘至尊在法則牢籠中痛苦的嘶吼著,卻無法衝破那法則牢籠,完全是那人氏古祖天澤的道兵石罐加持在法則牢籠之上,那石罐中傾瀉著無與倫比的狂暴能量,在瘋狂的瓦解著神秘至尊的肉體與靈魂!
天瀾將那顆道丹也投入到石罐中,石罐震動,傾瀉出更多的殺伐能量!
「你還不出手?」神秘至尊對著那不遠處的天刀喊到,現在的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那柄天刀上,那柄天刀不曾是任何人的兵器,它誕生於千元山,確切的說是千元山的胎體!
「我沒有這個義務!」天刀中的神袛開口道,對於這種通靈的神兵來說,除了自己的主人,並不會聽從任何人的話,哪怕那個人是一尊至尊境強者!
「轟轟轟…」
一陣轟鳴聲從遠而近,瞬息來到了千元山,一團混沌與秩序交錯的法旨出現在天瀾的眼前,那是一張很普通的法旨,但是法旨上卻瀰漫著混沌之氣,就是這樣的一張法旨,竟壓的虛空斷裂,無邊的靈氣在劇烈的燃燒著!
法旨直接落在了那法則牢籠之上,混沌之氣同樣傾瀉而下,那古樸石罐在劇烈震動,不一會兒竟出現了一道裂縫,天瀾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張法旨,竟然能夠對抗古祖的道兵,雖然不是古祖真正的道兵,但是依舊是伴隨古祖一起成長之物!
石罐抖動著向天瀾飛去,法旨發光籠罩著石罐,不讓其離去,轟隆一聲,石罐徹底成為碎片,無法抵抗那張法旨,那由法則符文構建的牢籠在此刻也潰散!
「恭迎帝子法旨!」
神秘至尊當即跪拜在地,對著法旨虔誠伏拜!
「帝擎!」天刀中的神袛聲音在微微顫抖著!
「就憑一張法旨也想救人?簡直就是痴心妄想!」天瀾大吼一聲,雙手結印向那法旨轟去,法旨異常璀璨,那混沌氣息鋪天蓋地,根本無懼那法則!
輕鬆一抖,那道法與法則就煙消雲散!
「殺吾僕人,當誅!」
法旨竟出現一道意念,雖然是一道意念,但是依舊讓天瀾至尊和神秘至尊感到一絲寒冷!那是一種源自於靈魂深處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