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活著是一種幸福

第八章:活著是一種幸福

山村的夜晚是如此的寂靜而可怕,不知是人心不拘還是大自然給人的一種錯覺,你會發現一切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而渺小。

高慶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和一個心儀的女孩在滿是蚊蟻的山林中度過一夜,當然,這是高慶的想法,也許女孩覺得這樣會很浪漫,似乎有點羅曼蒂克的感覺。

但是,莫名的山林終究會讓人感到發寒。不是錯覺,而是內心或者是精神上的感觸。

人類本來就是群居動物,一旦意志不強的人脫離群落,輕則精神崩潰,重則受不了一種「寂寞」,導致最後的結果必然是鬱鬱而終。

兩人似乎很疲勞,雙雙的靠在白樺樹旁。兩人都沒有說話,好像是享受著彼此存在的寧靜。

風沙兮兮,雲彩飄飄。夢不見往事,但觀今朝。舯燃紅霞,美麗神話。聘馳草原,放目春夏冬秋。四蹄生風,狂踏天涯。游牧塞北,何處為家?揮動長槍,風流瀟洒。古為聘馳戰場,今為指點江山。

人生的樂趣在於誰?比如你三天三夜沒有睡覺,現在你可以躺在席夢思上睡個天昏地暗,那麼無疑你是幸福的。奧特曼有怪獸打才會幸福,貓能夠天天吃到魚,也是幸福。

高慶的幸福就是在一個無人的世外桃源和自己喜歡的人相守一生,當然,條件要比現在的山林好上那麼一丟丟。總不會像現在這樣,蚊蟻都來和你做鄰居了,當然現在是高慶非呆在別人的地盤上不肯離開罷了。

前提是高慶沒有辦法離開,不然估計打一年光棍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當了20多年了,不在乎這麼一年。

高慶轉過頭看著自己身邊的女孩。

「你睡著了嗎?」沒有聽到對方的回答,高慶做起了身,抬手推了推藍藍拿的胳膊。還是沒有反應。

「藍藍?」高慶又喊了一句。

藍藍這時才悠悠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高慶。

「我餓了?」高慶沒有說話,想想也是,還是中午吃的飯,自己也餓了。可是現在去哪找吃的?

高慶也不能向藍藍承諾什麼,總不能說,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豪氣的轉身一指,爾等速速過來。飛禽走獸絡繹不絕的飛奔而至。高慶還沒有想過自己會那麼牛。

「現在也不知道司機師傅有沒有找我們。」

現在才知道餓真的是痛苦的,在如今的社會,吃只會越來越精緻了,而不是為了溫飽抵餓。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很長時間、、、、最終還是藍藍打破了沉默。

「高慶,你說陳靜現在的屍體還在不在醫院?」高慶一臉錯愕的看著面前瘦弱的女孩,怎麼也想不到她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我想應該還在吧?」高慶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一臉惆悵。

「她男朋友說早就和她分手了,而且從陳靜離開之後,他就一直沒有出現過,而且陳靜的父母是養父母,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去醫院,她的妹妹也不知道有沒有聯繫上。」

「你說陳靜到底是怎麼死的?」藍藍追問著,漆黑的夜空絲毫掩蓋不住女孩明亮的眼睛。

高慶心裡也是一驚,是啊?陳靜究竟是怎麼死的?自己也想找到解釋,自己被困在這裡不就是為了陳靜的事來的?

「現在還不好說,只有在這裡先找找線索,看看能不能找到。」高慶當然不會妄自下論。

最要是那一件壽衣似乎在暗示著什麼?究竟是什麼,又無法得知。仇殺?情殺?自殺?那麼為何要穿上那件令人毛骨悚然的壽衣?這背後又有著怎樣的秘密?

「其實我覺得陳靜的男朋友嫌疑最大?」藍藍抬頭看著高慶,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高慶一臉不解的看著藍藍,從對方的眼神中,高慶讀出了她似乎知道些什麼。

「陳靜死的前兩天,我看到陳靜和一個男的去了賓館。」

「你確定沒有看錯?」高慶拉著藍藍的胳膊,似乎是希望藍藍看錯了。

「怎麼會看錯呢?她的那身米黃色衣服還是我陪她一起去買的。」藍藍一副我絕對沒有看錯的堅毅表情。

看到藍藍的樣子,高慶知道十有八九事情是真的,可是為什麼陳靜會這樣做?平時看起來很文靜的一個女孩,想不出能夠做這種事。

「等等,其實去賓館的人有可能是她的親人呢?或者是朋友找她有重要的事,可又不想別人知道,所以去賓館談事也是有可能的。」高慶還是不相信陳靜會做出那種出格的事兒,再說陳靜是有男朋友的。

藍藍一臉驚訝的看著高慶,表情像是在說:你的腦子到底裝的是什麼?這麼牽強的理由也能想到?

高慶看著藍藍一副看白痴的眼神,不好意思的傻笑著,摸了摸鼻子,似乎也為自己說的那些理由感到不太相信。朋友?可以打電話。親人?可以直接去找。

「那你怎麼看?」高慶反問著藍藍,想聽聽她是如何分析的,畢竟自己想的不會那麼全面,藍藍和陳靜是同室之友,雙方多少有一點了解。

「其實我也是想的,具體怎樣我不知道,但是我分析,陳靜和陌生男人去賓館的事兒她男朋友知道了,而且不給陳靜解釋,將其殘忍殺害,然後穿上壽衣,這樣也許是麻木我們懷疑不到他,也許是其他目的。」高慶思索著藍藍的話,覺得不太可能,只是男女朋友關係而已,就算陳靜生活不檢點,不過是分手的事,還談不上要殺人泄憤,當然,也有那麼些人渣的存在,但是高慶和陳靜的男朋友有過接觸,並不認為那麼膽小的人會殺人?看到高慶皺著眉頭,藍藍推了推他。

「怎麼了?是不是很有可能?」

「其實和你想的恰恰相反,陳靜的男朋友是什麼人,你應該很清楚吧?他和別人說話都不敢大聲,你說他敢去殺人,還是自己的女朋友,這不是招人懷疑嗎?」

高慶摸著下巴,一副我已經知道的樣子。看著高慶一臉的高深莫測樣子,藍藍撇了撇嘴,沒有說什麼,也許高慶說的對,一個連和別人大聲說話都不敢的人怎麼會去殺人?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如果是真的,那麼這個男人也太可怕了,居然能夠如此的隱忍,似乎不比島國的忍者差。甚至還屬於那種宗師級別的。

「你聽到什麼沒有?」高慶站起身向地下的藍藍問道。藍藍爬起身狐疑的看了一眼四周,還是漆黑一片,視線不到五米遠。

「聽到什麼?」藍藍問道,身子不由得向高慶靠來,似乎會有什麼野獸突然跳出來。

「再仔細聽聽?好像是司機師傅的聲音。」

果然,有一道聲音忽遠忽近,看來司機終究是找來了。

「我們在這、、、我們在這、、、」高慶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向聲音的方向喊去。

一盞茶的功夫,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看到了向自己走近的司機大叔。高慶一個箭步沖了過去,立馬拉著司機的手,彷彿是久違的初戀情人,如果不是司機躲得快一步,高慶那口糞瓢嘴就親了過去。

「叔啊,您老可來了、、、」高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藍藍站在高慶的身後,看到高慶的行為舉止,向旁邊挪了挪,似乎在說,我不認識這哥。

「黑燈瞎火的不要亂跑,這山上有許多野獸,萬一被叼了呢?」司機對著兩人笑著說道。似乎並不把許多野獸放在心上。

「趕緊回去吧,我餓了。」藍藍在高慶的身後提醒著,司機說的許多野獸著實把她嚇到了。

「對,咱們趕緊下山。」高慶也催促著司機。

「現在估計下不了山,太黑了,不安全。估計最快也要到明天早上。」此時人的視線已經模糊了,又沒有照明工具,確實是個問題。

「您的意思是今晚在福康街休息。」藍藍臉色煞白,早知道這樣,就不該來了。司機笑了笑,沒有說話,領著二人向福康街走去,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三人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到剛來的地方。三人吃完飯,司機還是先出去了,說是看看情況。

高慶看著遠離的背影,嘴角勾勒一絲微笑,搖了搖頭。這個大叔還真是能為人著想,留點單獨的空間給我們這些年輕人,但是我是你想的那種人嗎?我會做出那種牲口才會做的事嗎?好吧,其實我挺想做點飯後「運動」,問題是人家未必同意啊?

高慶一時間坐在大門台階上,到底要不要進去?接受還好,如果拒絕呢?那還不丟人丟到家了?可是不去吧?似乎又有點不甘心。怎麼辦?怎麼辦?去?還是不去?媽蛋,門口連朵花都沒有,要不然撕花瓣決定得了。高慶還真從台階上爬起到處的找花,似乎老天故意和他開玩笑,硬是沒有賜他一朵花。

「你在幹嗎?」

「找花。」額,藍藍什麼時候到自己身後都不知道?還是一直就在?

「沒有,我就看看這裡有沒有稀奇的植物。」高慶在心裡抹了一把冷汗,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的想法,那還不得活剮了他。

高慶看著眼前的女孩,吃飽飯後,人似乎也精神了起來。

「你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看到你在門外東找找西摸摸的,以為你有什麼壞想法,所以出來看看你想要幹嘛?」藍藍一臉的笑容,就這樣的盯著高慶。

高慶頓時一陣發寒,這女人是蛔蟲還是能夠看穿人的內心啊?這樣都能猜中?

「我是那種人嗎?」其實我就是那種人,高慶在心裡想道。表面還是古井無波的樣子,眼神是那麼的真摯,那麼的明亮。如果是一般的女孩,覺得會相信他不是這種人,可是藍藍卻知道這小子其實鬼的很。剛才在樹林那般對她,怎能讓人瞬間忘卻?看著藍藍還是對自己笑,高慶強作鎮定。

「時間不早了,你趕快先睡吧?」

「我們聊聊吧?」藍藍沒有聽話去睡覺,而是在大門的台階上坐了下來。向旁自己邊看了一眼,又向高慶看了一眼。示意他也坐過來,高慶緩緩的向前移去,似乎等待他的事無盡深淵、、、、

「高慶,你覺得什麼是幸福?」藍藍滿臉惆悵的問道。

高慶聽到這個問題,頓了一下,隨機恢復過來。

「幸福?窮人有錢了是幸福,挨餓的吃飽了是幸福,生病的健康了是幸福,其實每個人的幸福都是不一樣的。」

此時的高慶猶如中葉時期的文藝家,生活家,哲學家。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演說,而是彷彿被靈魂附體一般,夸夸其談,如山河雄霸,如江海奔騰,如萬馬脫韁。

「那你的幸福呢?」

「我的幸福?我的幸福是好好活著,對每一天都眷戀不忘。」

「好好活著,好好活著、、、」這四個字在腦海里久久不肯離去,久久的,久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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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門玄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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