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謠言四起
但她的臉上卻沒有半分變化。
這個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是她的底牌,當然不會隨意暴露。
送走扶月後,蘇憐一個人回到宿舍。
「呦,回來的這麼晚啊。」
剛一進門,蘇憐就聽到花織嬌滴滴卻又陰陽怪氣的聲音。
蘇憐直接漠視,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花織有些憤恨地扭過頭:
「你還挺有能耐的,來內院第一天就和老師勾搭上了。」
她剛才在窗邊看的清清楚楚,蘇憐和扶月在燈底下拉拉扯扯了好一會兒呢。
而且在蘇憐走的這些時間裡,她特意去打聽過她的這個新室友,居然也叫蘇憐。
天底下居然有這麼巧的事,不過無論她是不是那個蘇憐,她都跟那個人一樣令人討厭。
勾搭老師?
蘇憐蹙眉想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想起扶月也是這個學院任職的老師。
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不過面對花織,蘇憐卻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勾著唇角嫵媚一笑:
「是啊,多虧了我這副好皮囊,不然我還進不來內院呢。」
蘇憐本是易容后的模樣,鵝蛋臉,黑框眼鏡,平平無奇的五官。
可偏生她說出這句話來,卻十足的千嬌百媚,叫人生不出反駁的心思。
聞言,花織更加義憤填膺了。
她一個雲瀾宗的弟子都需要通過正式的考核才能進入內院,憑什麼她不需要?
這不公平!
可她卻忘了,先前自己親手陷害親師姐墜崖,讓她遭受全師門的背叛與唾棄,這公不公平呢。
不過經此一遭,花織倒是稍微放下心來。她那個師姐她最是清楚,不僅人生的漂亮而且性格還極為清高,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走後門」的事情。所以面前這人肯定不是她師姐。
「不要臉,等院長回來我就告發你!」
花織恨恨道。
蘇憐卻沒放在心上。等院長回來那都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況且她想告發自己,那也得有能告發的事情才行啊。
看著蘇憐滿不在乎的模樣,花織除了咬牙切齒之外還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看著蘇憐睡去的背影,她的唇角漾起一抹冷笑。
蘇憐啊蘇憐。
誰叫你惹誰不好非要來惹我。
誰叫你偏要和那個女人一個名字!
第二天,當蘇憐走下樓時,才發現樓底已經被格林格言還有明月包圍了。
一見蘇憐出來,三人立馬圍上來:
「小憐姐小憐姐,進學院第一天怎麼樣!」
蘇憐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的陣仗,壓低聲音將他們撥開:
「好了,別都擠在這裡了,走吧,內院測試。」
聞言,三人也都立馬跟了上來,一路上有說有笑。
內院的測試跟其他學院測試很不一樣,是每年都要進行的。
一方面要看他們到底是進步還是退步了,另一方面也要看他們究竟還適不適合留在內院進行學習。
雪鳶學院的內院,不僅意味著強大的學習資源,同時也意味著危險與生機並存。
往年內院進院三十餘人,能畢業的不過七八人。如今內院一共才不到十人,因此更加謹慎了。
幾乎所有學生都知道的,完成測試進入內院后的第一件事——魔谷生存戰。
這是靈師每年定期的清理魔宗的大型行動,每個宗派以及學院都會派人去,不過學院學院一向是站在第一線的。光是這第一戰,就已經很難有學生能夠全身而退了。
蘇憐一方面欣賞他們這種實戰演練,一方面又不禁感嘆內院的老師和學生的心理承受能力。
能進入內院的無一不是家庭背景雄厚,甚至有的還是皇室之人。比如說明月,她才剛知道明月壓根不是扶月的親妹妹,而是五大家族之一姬家的大小姐,姬明月。
能冒著被這群人家裡追究的風險讓他們站上戰場,這個院長還真有點意思。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測試台前。
內院的測試台由一個巨大的水晶圓台組成,聽說這是院長用天然的上古玄晶做成的,有這聚集靈力的作用。
但令蘇憐側目的是水晶台上的中間有一棵被層層利劍保護著的大樹。
那棵大樹初看會以為是被人栽在水晶裡面的,可細看才會發現,水晶似乎是以他為中心而生長擁簇的。
上古玄晶本就已經是極其珍貴的東西了,在這裡居然只能為這個大樹當保護層,蘇憐不禁起了興趣。
「好了,相信各位已經清楚測試流程了,我就不再多介紹了,我們依然按照順序,從前往後一個一個的進行。」
「新來的那位,可以稍微等一下,我稍後單獨帶你上台測試。」
每個人都配備有的耳麥裡面,扶月的聲音緩緩傳出。
他沒有傻到在這麼多人面前表現出自己認識蘇憐,因此只是用了代稱,但依然很多人紛紛回頭向蘇憐望去。
「這就是那個勾搭老師的?」
「長的也不怎麼樣嘛,看起來頂多是個低階靈師,能過測試嘛。」
「不能過又如何,沒聽人家說了,要單獨帶著呢~」
「也是啊,福利可真好,直接進入內院呢,就是不知道啊,能活幾天。」
周圍細碎的討論聲響起,雖然聲音都不大,但是匯聚在一起還是傳入了蘇憐等人的耳朵裡面。
還沒等蘇憐反應,明月就先一步怒了:
「這都說的什麼玩意兒,還不看本小姐撕爛他們的破嘴!」
蘇憐臉色也瞬間冷了下來,餘光瞥到花織站在人群后卻依然掩飾不住唇角笑意的畫質,瞬間明白了所有。
感情是她在這裡給她造謠呢。
清了清嗓子,蘇憐清甜的聲音驟然響起:
「首先呢,感謝大家對我私生活的關注。」
「其次呢,我最討厭碎嘴的人,對我有意見的,稍後擂台見,別就會在背後嚼嚼舌根。」
她聲音帶著清晨的微醺,慵懶又不耐,似乎還帶著一絲挑釁。
說著,她掃視了周圍一圈,明明只是一眼,卻讓人感受到了一種威壓。
這分明是高階靈師對低階靈師才有的啊。
本來大家是仗著她不會在公開的場合說這件事才肆無忌憚的討論,現在都這樣說了,所以自然而然也就噤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