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女人三分醉
陸辭身子一僵,大掌不受控地在她雪白細膩的肌膚上遊走,聲音喑啞:
「我只是想提醒你,別忘了我們的合約。」
卻只見蘇憐嬌嬌一笑,那笑羞怯柔軟,一時間像極了葉綰綰。
「辭哥哥,你來啦。」
明明知道她是故意做出來刺激自己的,陸辭卻還是禁不住心中一跳,眼前的女人彷彿有魔力一般,你明知她在引誘在嘲弄,卻還是忍不住接近。
脊背磕在光滑的餐桌上,細密的吻落在她額前微濕的碎發和蝴蝶般的鎖骨處,冰涼且帶有薄荷煙草的味道。
女人沒有回答,閉上眼承受他近乎粗暴的吸允,半張著唇輕喘,豐艷勾人,一副允取允求的樣子看的他眸色一暗,狠狠咬住她細嫩的唇。
他不再克制,金絲眼鏡此時被他胡亂擱置在桌面,遠遠看去像是框住兩個陷於情慾的人。
被他唇瓣的冰涼溫度激起一陣微顫,蘇憐眸底逐漸迷離,尖尖的指甲順著敞開的領口滑下,芊芊玉指緩慢地解著他領口的扣子。
微微敞開的旗袍領口間,她玉色的肌膚已經泛上點點紅暈,在清冷的白色燈光下顯得尤為晶瑩。陸辭理智瞬間崩盤,被眼前這副美景昏了神智,再度吻上那片豐盈。
他無比清醒地知道,比起方才她仿葉綰綰那副羞怯清甜的樣子,他更喜歡被他壓在身下連眼角都泛著欲色水光的她。此時她只像她自己,不像任何人。
蘇憐被全然束縛住,雙手都被他用一隻大掌控在頭頂,只得淺淺低頭吻他耳畔以回應。唇齒廝磨,吐氣如蘭:
「那你要快點哦,一會兒景深就要回來了。」
剛才還眼角微紅的男人宛若被一盆冷水淋下,一把抓住她作亂的手,聲音慍怒嘶啞:
「夠了!」
蘇憐一秒收住媚態,彷彿剛才的動情都是假的,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坐起身。
除了臉上尚未散去的紅暈,和散亂的衣襟,沒有任何證據能看的出她是剛才男人身下那隻縱情的雀鳥。
繫上旗袍方才被解到鎖骨處的盤扣,蘇憐慵懶地往軟椅上一躺,踢掉繁瑣的絲絨高跟鞋,嬌的像只任性貓兒。
「這就夠了?那你走吧,免得一會兒撞見多尷尬。」
真是個禍水,多情又無情。
陸辭喉結微微滾動,看著她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強行壓制住翻騰的氣血。
半晌,才一把抓起外套走向大門。
他走的不快,似乎在等蘇憐開口挽留,卻一直沒聽她出聲,只能沉著臉破門而出。
蘇憐坐在桌前漫不經心地給自己倒了些紅酒,白皙的小臉出神地望著酒杯搖晃的暗紅酒液。
她不介意跟陸辭曖昧,但他對於她來說甚至都算不上任務,只是資源置換的交易者。
他給她足以讓她站在娛樂圈頂峰的資源,她讓葉綰綰回到他的身邊,這是他們一早就定下的合作。至於超出合約以外的關係......她的主要攻略對象是陸景深,只不過比起陸景深她更喜歡陸辭罷了。
但如果陸辭就因為這覺得可以左右她的心的話,未免太過想當然。
狩獵者和獵物,怎麼會相愛呢。
蘇憐抿了抿紅酒,雖然陸景深這個人不怎麼樣,但他以前收藏在家裡的紅酒確實還不錯,味道野度數也不低。
但是她忘了,這具身子是從來不沾酒的。
一杯酒下肚,蘇憐才發現她是喝不了酒的,一喝便全身發軟,神志還清楚但腦袋也暈乎乎的。
雖然她原本計劃里就有裝醉這一項,但本來的她可以說是千杯不醉,現在倒是真的有些醉了。
倒是可以將計就計。
「篤篤。」
敲門聲響起。
「景深......」
抓起還剩半瓶酒的酒瓶,蘇憐就軟著步子往門邊挪去,卻不慎跌落在沙發上。m.
好暈,好睏。
門外太久沒有得到回應的陸景深頓了頓,半晌找出一把原來的鑰匙插進鎖孔,門竟然開了。
異樣的情緒從心底升起。
可誰知剛進門,就看到面色醺紅的女人歪歪斜斜地倒在沙發里,似乎是摔疼了,微顰著眉嘴裡嘟嘟囔囔說著什麼。
陸景深心中一緊,連忙扶住她,蘇憐順勢軟綿綿地倒在他懷中。
蘇憐似乎喝的有些醉,粉紅從耳垂瀰漫上臉頰,明媚的雙眸因醉態而迷離水灧。
她今天穿著一身胭脂色的旗袍,腰間順著腰線綉著白色的芍藥,清純又嬌艷。如玉的耳垂上懸著精巧的玉石耳墜,在她潔白的頸側輕輕搖晃。
領間紐扣因為太熱而被她單手解開,露出小片的雪白肌膚,一片瑩潤豐盈。
溫香軟玉在懷,陸景深本是想來問她唱法的事,此刻也不禁亂了心神,懷抱逐漸滾燙。
「蘇憐,醒醒。」
陸景深輕輕拍了拍懷中的女人,卻見她耍懶一般抓著他的手撒嬌,低聲呢喃。
「小深哥哥......你怎麼就…不認識我了呢…」
她小聲抽噎著,像個丟了糖果的小女孩,哭的傷心不已。
陸景深渾身僵住,一向冷淡的眉眼因為激動而染上薄紅,小心翼翼地捧起懷中女人的臉,聲音顫抖克制:
「你喚我什麼?」
蘇憐此刻卻不願再叫,殷紅的唇嘟嘟囔囔,若有若無地蹭在他的頸間,軟糯的唇瓣無意間擦過喉結,引得陸景深低低悶哼了一聲。
女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憐憐,聽話,別亂動。」
陸景深輕輕搖了搖懷中眼神迷離的女人,見她一副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只能打橫抱起,準備把她送回房間。
他今天本來是來求證的,可她醉成這樣,只能下次有機會再問她了。
不過她的傷......
陸景深心中狠狠一抽,指腹在她手腕上系著的白紗帶上緩緩摩挲。他先前不曾多注意過她,自覺二人感情不算多深,卻沒想到她會因此傷害自己。
順著她系著白色紗布的手腕往上,細嫩的胳膊上還有著深深淺淺的白痕,似乎都是被小刀划傷的。
陸景深垂眸,喉間湧現一股苦澀。他似乎錯過了太多事情。
樓上還是原來的布局,陸景深頓了頓,抱著她走向她的卧室。
兩隻手都被佔用的陸景深踢開房門,熟悉的布局映入眼帘。但他其實已經兩年沒進來過了,自從認識葉綰綰后,他就經常不再回來住,就算回來也最多住客房。
陸景深把她輕輕放在床上,卻被她胡亂抬手勾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