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啟程

抱著阿爾法，拍打翅膀起飛。

小貓娘興奮得尾巴亂竄。

「會飛哎！好厲害！」

「我第一次在天上飛哎！」

……

莉莉絲眯眼。

「哈欠。」

十分鐘后，阿爾法和自己一起坐在牛拉的草車上，獃獃地眨眼。

躺下，閉上雙眼。

就在剛剛，發現路上有一輛老頭的牛車，跟老頭說了一聲便很愉快地報酬都沒要，答應順路將兩人帶入城中。

阿爾法擋住了陽光。

睜眼，少女鼓著一張嘴看著自己。

「莉莉絲姐姐，我們剛剛不是在飛嗎？」

「飛著太累了，讓我睡一會吧。」

「可這還是大白天啊，你才睡過不久。」

「吸血鬼都是大白天睡覺的。」

「你……」

趕車的老頭應該聽見了吧，就在一開始自己也沒有隱藏吸血鬼的身份。

但是依舊什麼都不說。

閉上雙眼。

身側傳來阿爾法順勢躺下的聲音。

一陣古怪的歌聲從前方悠悠響起。

「青山未老人已老哎，惶惶世間匆匆忙忙，但比不過一粒塵土長久……」

「老頭，你唱什麼？」

「啊，咳咳，羨慕你們小年輕啊，我已經老了。」

「……換首別的可以嗎？」

「好嘞！」

略微的沉默。

「好日子，好日子，今天是個好日子！……」

旁邊的阿爾法突然翻了個身，她的手伸過來。

突然抱著我胳膊幹嘛？

我都不能翻身了，等會頭給你擰掉。

……

帶著阿爾法，站在城門之前。

巨木之城，不知何時建立起的城市。

根據書中記載，是一個相對和平的地方，戰火似乎並沒能波及於此。

是可以睡懶覺，稍作停留的地方。

「站住，你們兩個，吸血鬼和獸人？」

門口的衛兵走過來。

對方的目光從阿爾法移開到自己。

「吸血鬼怎麼也來這裡，還是大白天出現？」

「不讓吸血鬼進去嗎？」

「那倒不是，主要是你們這個種族老是搗亂，我得給你講一下，這是我的責任。」

「哦？」

「第一點，吸血鬼不能在城市中，未徵得對方同意的情況下襲擊對方。」

「……」

「第二點，未成年的同意是不算數的，吸血鬼對未成年出手，不管對方同意與否，都會把你抓進大牢。」

「……」

「進去吧，希望我下次不會在牢房見到你。」

「……」

左手被阿爾法拽了一下，立刻她的腦袋探出。

「姐姐，進去吸不成血可以吸我的，我不會說出去的。」

「……阿爾法啊。」

少女偏偏頭，眨著眼睛。

「怎麼，姐姐，現在就要嗎？」

「我們先進去。」

「嗯？」

阿爾法跟在後方，東繞西繞。

她不知道莉莉絲要幹什麼？某種預感讓她臉紅成一片。

突然，莉莉絲在一個看起來很光輝神聖的女騎士前方停下。

相互打量了兩眼。

女騎士仰了仰臉。

「吸血鬼在這裡幹什麼？」

「找人吸血。」

「那你找我幹什麼？」

「我能吸你的血嗎？我感覺你好漂亮，

也很強大，血液一定非常美味吧。」

「啊！！」

女騎士愣了。

阿爾法也愣了。

這tm這麼直接行嗎？

前方的女騎士突然面露掙扎。

莉莉絲面露微笑。

女騎士眼神遊走過來，又偏過眼神，又回來看自己一眼。

突然，她環抱胳膊，臉偏向一邊。

「那你搞快點，我還有任務在身，忙得很！」

「你能蹲下來一點嗎？你太高了，我夠不著。」

女騎士眨了眨眼，立刻蹲下身子。

她完全不看自己，只是臉紅成一片。

一口咬下。

「哼……」

……

「你很美味，我很喜歡，下次還找你。」

「滾！！」

「對了，我叫莉莉絲。」

女騎士望過來。

「塔羅西，下次你不要找我了。」

「那可不行。」

「你……哼，我走了啊！」

「下次再見了。」

塔羅西突然回過頭，眼神狠狠剜過來。

然後走入人群中。

「姐姐！！！」

手腕突然被狠狠拽住。

阿爾法搖晃著自己的胳膊。

在前方，她臉鼓起來，眼睛瞪圓。

「怎麼啦？」

「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會這樣？」

「沒有啊，也可能會失敗。」

「那……明明……」

「失敗了就換一個繼續問。」

小貓娘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我們去買衣服吧。」

「唔……啊！！！」

逛街的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又是深夜。

在旅館住下。

小貓娘洗得乾乾淨淨，在房間里光著跑來跑去。

「咚咚咚！」

……

「咚咚咚！」

小貓娘提起腳。

「我去開門。」

「站住，回來。」

「哎？」

站起身。

抬手。

「轟！」

門突然開啟。

幽暗的夜色下，披著黑袍的人立在前方。

突然黑袍抬頭，扭曲的面孔出現。

帶著詭異的笑容。

「偉大的大魔導師吸血鬼，從剛剛進入這座城市的時候我們就在關注您了。」

「哦？找我有事？」

「當然，我們接到神的旨意，來與您會面，邀請您加入我們永恆神教，待永恆之神馬上將會重現世間，將賜予您無窮的力量。」

「沒興趣，請回吧。」

「啊哈哈哈哈。」

黑袍人突然抖動起身子。

響起怪異的笑聲。

兩隻眼睛突出黑乎乎的魔氣。

「這是神的旨意，你沒有拒絕的權利！看來我只有讓你強行加入我們了！」

突然，少女抬手。

「等一下，你們的神叫啥？」

黑袍猛地愣了。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弱小的螻蟻，既然你此般發問，那我就告訴你！」

「那永恆無比的神明，掌管世間一切，通往無儘快樂的真神，神名乃利未安森！」

瘋狂的表情長滿黑袍的臉。

一雙眼睛死死望過來。

輕拍小手。

「回去告訴你們的神，下次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脾氣不好，下次把它一塊宰了。」

黑袍的表情猛地突變。

「你！你竟然敢……我要代我們的神向你降下神罰！」

濃郁的黑色魔氣從黑袍四周升起。

不詳的感受頓時襲擊向整個小旅館的所有人。

詭異的存在在黑霧中若隱若現。

收起小手，握住拳頭。

「反抗吧，卑微的螻蟻，讓你看看神的偉大！」

「出來吧，無盡虛無之……」

拳頭揮出。

「鐺！！！」

黑袍的臉上儘是不屑。

區區一個拳頭能帶來什麼？

這是魔法，神術，還有奇迹的時代啊！

「轟！！！」

無比的速度，黑袍倒飛出去。

巨大的破空聲，驚擾了街區一大片正在睡夢中的人。

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來。

「鐺！！！」

又是一聲撞擊硬物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莉莉絲疑惑抬頭。

天空的結界閃過一絲微光，一個黑點粘在上面像是一粒鼻屎。

街區變得更加熱鬧。

轉身回到房間。

阿爾法瞪大著眼睛。

眨了眨，望過來。

「姐姐，剛剛那是什麼？」

「不知道。」

「姐姐你把它打飛了哎。」

「嗯。」

「要我去給巡邏隊報案嗎？」

「不用。」

「但是看起來好可怕。」

「對的，你肯定打不過它。」

「……」

小貓娘鼓起臉。

「阿爾法，你去廁所拿個拖把，把剛剛那傢伙站的位置拖幾遍，然後拖地的水要衝乾淨。」

「啊？」

「剛剛那個人還是東西？看起來就是個大麻煩，你弄乾凈點，省得到時候有人檢查查到我們這裡了，會打擾我睡覺的。」

「啊？」

莉莉絲低頭，從戒指中取出一堆零錢。

「吶，這是給你工作的報酬，兩百個銅幣，可以去買好吃的。」

「啊？」

「我要睡了，明天不要喊我。」

「啊？」

少女提著桶，拿著拖把，進進出出。

撓著後腦勺。

「我摔！」

這都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