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寶藏筆記
在派特·平的安排下,我們一行九人於三日後順利的來到監獄外一處安全地帶,接待我們的是一台老式的噴氣式運輸機,上飛機后飛行員遞給我們每人一份全新的無案底護照然後飛向此行的目的地墨國某城。打開白老頭給我的筆記本,筆記本前面大半部分以地圖標記的形式記載著一百多個地標,但這些標記都十分晦澀難懂,只給了一個大概的街道或者建築的名稱,而有的地標是用紅色問號標記,有的地標又是藍色感嘆號標記,或者黑色X標記。對照著所有地圖的標記點看了一下,最終我們選擇了一個比較偏僻點的城市,一個叫巴利城的郊區一處藍色感嘆號標記作為我們的第一個落腳點,我們在離標記點十幾公里的一片開闊地下了飛機,然後步行前往標記點。沿途有很多警察和街頭小混混看見我手裡筆記本封面的標記后都躲的遠遠的,我擔心筆記本會暴露行蹤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於是就收了起來,後來在離目的地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叫貝克的當地人前來接應我們,他告訴我們筆記本上的標記是這裡最大黑手黨的標誌,派特·平曾經是這個黑手黨的管理者,而地圖上每一個標點都有它特殊的含義,藍色表示有接頭人等待筆記本持有者的到來,而黑色則代表已經有人去過或者該地標已被探索或者破壞掉,至於紅色的問號標記貝克也不知道是什麼含義,這些需要我們自行研究。我們很慶幸選擇了一個有接頭人的標點,但是派特·平為什麼在監獄里並沒有告訴我這些標記的含義而是讓我自己破解呢?難道這本筆記並不是他繪製的?最後貝克帶著我們一行人來到一個看起來年代很久遠的教堂里,貝克給我們介紹完教堂的來歷並告訴我們他的任務完成了,以後所有的藍色標記點都會有一個叫貝克的人和我們接頭,從現在起這所教堂歸我們所有,不會有任何人前來打擾我們休息,說完留下一串大小不一的老款銅製鑰匙便離開了教堂,隨便收拾了一下集滿灰塵的大廳,眾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原地打地鋪休息起來。
深夜兩點我被史尼迪的口哨式鼾聲吵醒,甩了甩有些沉重的腦袋席地而坐,曠叔此時也警醒的從地上坐起來,兩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我指了指有些乾癟的肚子示意我餓了,曠叔提上一個裝著食物的背包抬頭朝通往教堂地下室的小門撅了撅嘴,隨後我們兩人悄悄的打開了地下室的門往教堂下面走去。這個教堂在外面看著不大,地下室與地面的間隔卻高的離譜,我們繞著狹窄的旋轉樓梯轉了接近5圈才到達地底一層。點燃牆上的油燈吃了些餅乾后我和曠叔很有默契的開始探索這一片區域,我小聲的和曠叔聊道:「叔,您看這地方和外面的濕度有著明顯差別,我感覺附近應該會有地下河或者水井,這些房間里的桌子椅子都已經腐爛的不能再用了,教堂大廳的桌椅卻乾燥的很。」曠叔說道:「咱們與地面間隔應該超過十米了,地下濕氣重很正常沒必要緊張,我覺得這裡應該會有暗室,要不然就憑教堂大門上那把老式銅鎖根本抵擋不住當地小偷的光顧,而很明顯在我們進來之前至少有一兩年沒有人進來過了,大廳灰塵的厚度很容易留下痕迹。」「那您的意思是說這裡以前有小偷進來過,因為看起來沒東西可偷所有後面才沒有人進來過咯?」曠叔點點頭又搖搖頭接著說道:「也有其他的可能,比如當地的宗教信仰或者因為這裡是最大黑手黨的地盤沒人敢進來也說不定,但是我總感覺這裡太奇怪了,
這麼大的一棟建築標記給我們為什麼沒找到有價值的線索!」我們搜完這一層所有房間,除了腐敗破爛的桌椅板凳之外並沒有其他物品,站在通道的盡頭我打開強光手電筒試圖在牆壁上找到蛛絲馬跡。其實能解釋得通的也只有曠叔想到的密室,地下一層和地面建築間隔超過10米完全可以在中間弄個機關暗門什麼的用來藏東西。
我們正在四周牆壁上敲敲打打的時候,王氏兩兄弟也提著一袋食物下來了,四人聚在一起商量著尋找暗室,王衛國說道:「以前我去過山東一個農村,當地人為了儲存糧食不被老鼠偷吃也不會被地下的潮氣影響有一種方法,就是在睡覺的火炕下面挖一個地窖,而地窖下面還有一層地下室,地下室的入口一般都在室外,地窖的入口就在生火的爐子下面,每次需要拿東西就要先打掃乾淨灶爐再打開沉重的石頭蓋子,雖然進出很麻煩,但是特別安全。我覺得這裡的結構和那裡農村房子的結構很像,教堂的講台下面應該可以找到入口。」真是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哈,聽王衛國講完我們很快就在上帝的雕像上找到了機關,果然一個僅夠一人進入的暗格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講台正中央。這時其他人也陸續醒來,安全起見我決定先拿火把進去試一試,如果裡面空氣流通順暢的話再叫其他人進入。
屏住呼吸仔細觀察著火苗的跳動,我岣嶁著身子順著暗格慢慢往前走了十多步就看到了向下的台階,又等待了一分鐘左右,見火把沒什麼異樣,確定這裡有通風系統后才叫眾人下來。順著青石鋪的台階往下走了兩三百步才到底,這完全超出了我們預想的距離,這裡的空間足有一個籃球場大,四周的牆壁都是砂土結構,除了最開始挖掘時留下的痕迹沒有任何裝飾,密室的正中央放著一堆一米多高的大玻璃罐子,罐子裡面裝滿了淡綠色的液體,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看著眼前這些液體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塞壬,這些淡綠色的液體看起來和塞壬的血液一樣,讓我不禁打了幾個寒顫。
記得當初派特·平告訴我的是標記點除了錢以外最有可能出現的就是毒品,但這一罐罐的液體怎麼看也不像是毒品或者制毒的原材料啊。大家都十分沮喪,各自表達著自己的猜想,這本筆記給我們帶來的困擾太多了,最後還是曠叔做的決定,把這些液體當作制毒的化學品原地倒掉然後去下一個標記點看看情況。這時漢克斯和史尼迪卻說話了,「他們的意思是這些液體有可能是液態黃金,如果是制毒化學劑的話放在這種地方不會這麼穩定,這種潮濕的環境會破壞掉化學試劑的分子結構,你們看,有一大半的瓶子並沒有蓋蓋子。」姆威爾翻譯著他倆說的話。液態黃金?我只記得以前在一些書上看到過黃金是可以溶解在亡水裡面的,難道這些液體就是亡水?我接著說道:「那你問問他們看,要用什麼方法才能把黃金還原成固體形態,我雖然化學成績不錯,這種實驗我還從來沒做過。」漢克斯說道:「這種液態黃金並不是真正的黃金,而是夾雜著很多其它物質的液體,想要把黃金從這些雜質中篩選出來除了需要加熱皿以外還需要一些化學試劑。」聽到這裡我知道漢克斯肯定有他的辦法,於是問道:「這麼多液體,你算一算大概需要多久才能還原,還有大概能還原多少克的黃金?」漢克斯和史尼迪商量了一下回答道:「這房間的罐子全部弄完少說也要一個月的時間,而且在這裡也不方便操作,我們只能把這些液體帶出去找個合適的地方進行轉換。」最後眾人商量了一下,由漢克斯、史尼迪在教堂大廳里搗騰這些液體,姆威爾和劉海舜負責給他們購買物資和打下手,其他人先前往下一個標記點。其實這樣安排也挺好,不用擔心那兩個白人弄出黃金后偷偷跑掉,也不用擔心姆威爾和劉海舜有什麼危險,畢竟這兩個白人是老油條了,在黃金的誘惑下做出什麼誰也說不準。
在之後的半個月里我和曠叔、斌哥、王氏兄弟搜索了離巴利城比較近的四十幾個藍色標記點,速度快的時候一天可以搜索三個地方,結果無一例外,所有標記點都儲存著大量的淡綠色液體,此時劉海舜也給我們打來電話,第一個地方的黃金已經全部轉換完畢,大概有兩噸半左右,在黑市大概可以賣到一億美元,漢克斯已經聯繫好了買家,現在需要我們回去幫助他們完成交易。回到巴利城的教堂內,看著堆在講台上的各種各樣形狀的金塊我忍不住內心的狂喜,照這個樣子下去豈不是我們九個人每個人都可以成億萬富翁了,大概算了一下所有標記點的黃金儲量差不多都在兩噸到三噸的樣子,這樣的話轉換完所有藍色標記點的黃金,最後我們每人最少可以分得五到六億美元,沒想到派特·平出手這麼闊綽,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激動心情難以言表。
交易非常順利,經過對方專家的評級和稱重后,一億美元現金全部存入了漢克斯在瑞士銀行的私人賬戶,對方派了十幾個人和五輛喬治巴頓防彈車來押送這批黃金,在史尼迪的操作下用我們的新身份分別開了戶,並且每個人轉了一千萬美元入賬。說實話目前這個狀態除了大量的財富能讓我們勉強高興一下,背後監視我們的那股勢力一直讓我們情緒緊張,分完錢后我們又聚在一起商量著下一步的計劃,之前負責轉換黃金的人繼續轉換和交易,然後我們需要購買一些武器和防彈車,剩下的紅色問號標記點裡有什麼我們還沒有任何線索,並且派特·平的要求是遇見毒品要銷毀,銷毀的同時還要殺掉知情的所有人。就像和一些美國大片里拍的一樣,當我們這些充當殺手的人殺光所有知情人後會不會也遭到暗殺,這個想法同時也給我們這群人造成了不少的心裡壓力。我們都心知肚明,除了那股一直沒有線索的神秘勢力以外派特·平肯定也有眼線盯著我們,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按派特·平的意思繼續搜索,然後來個暗度陳倉腳底抹油走掉,但是這個想法我們並沒有告訴漢克斯和史尼迪。後面還有更多的未知和挑戰等待著我們,而且目前還不能完全相信這兩個白人,必要的時候可以拋棄他們跑路。
各種壓力讓我覺得時間緊迫,為了能早點恢復自由身早點回到家鄉和親人團聚,我和斌哥、曠叔、王氏兄弟一行五人晝伏夜出,來到了第一個紅色問號標記點:托雷翁市。剛到標記點所標記的街道天空就開始颳起了沙塵暴,四周觀察了一番,這裡全都是商業區,沒有聯絡人也沒有看起來像可以藏毒品或者藏錢的建築,這一下我們算是傻眼了,為了躲避監視我們的人我們甚至連酒店都不敢入住。正著急該怎麼辦呢,一輛全新的保時捷911從我們車旁駛過,一個大甩尾漂移漂進了一旁的小巷子裡面,看著後視鏡里幾輛閃著警燈的警車正在往這邊趕來,我當時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腦袋一熱就跟著那輛保時捷進了小巷子,巷子不長,在巷子的盡頭有一個超大號的集裝箱,眼看著保時捷開進集裝箱就消失不見了,我一腳油門便追了上去。原來集裝箱底部是一個向下的斜坡,當我們開進來的時候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亞籍女孩正在關閉牆上的開關,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我以為我回到中國了,只見她扎著兩條長長的馬尾辮,辮子挑染的白一段黑一段的看起來有些像銀環蛇,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杏仁鼻櫻桃嘴,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皮衣,粉紅色的耐克運動鞋,皮膚白里透粉,看的我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見我們的車子衝進來她伸手掏出腰間的手槍瞄準了我們的車子,斌哥他們見狀也架起了在黑市買來的AK47瞄準了她,雙方僵持之中背後傳來了集裝箱重重的關門聲。大門關閉以後這個女孩子顫抖的舉著手槍試探性的用英語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麼跟著我?」斌哥告訴她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想找個本地嚮導,但是不會當地的語言,說完主動收起了手裡的槍。女孩仔細觀察了一下我們然後用不太熟練的普通話說道:「你們是中國人嗎?我也是中國人,如果不是來追殺我的請你們下車。」喲呵,沒想到在墨國還能遇見老鄉,強忍著內心的激動我第一個打開車門下車,對女孩伸出手說了句:「你好,我們都是中國人,很高興能在這裡遇見你,把槍收起來吧,咱們坐下來好好聊聊。」女孩收起了手槍,說了句:「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而且這裡馬上要爆炸了,你們跟我來。」說罷便坐上那輛911往前開了過去,我開車跟在後面,這裡沿途有很多小隔間,裡面都堆著各種各樣的制毒用品,偶爾還能看見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正在制毒。大概五分鐘的樣子車子開出了地面,出口也是一個巨型集裝箱的門,外面沙塵暴越刮越大,雖然有小美女那亮眼的911在前面帶路,卻好幾次都差點跟丟了,兩輛車開了三個多小時才離開市區停了下來。
女孩告訴我們她叫葉瑩瑩,是個孤兒,從小被一個叫Q博士的人收養並帶到了墨國生活。Q博士是化學和生物學家,由於種種原因被當地幾個販毒組織脅迫制毒多年,最近不知道什麼原因Q博士被人殘忍的殺害並且分了屍。葉瑩瑩一氣之下把她知道的所有毒販制毒的窩點都埋上了炸彈,之前幾次報復行動后警方和一些黑手黨一直在追查她的蹤跡。聽她說完這些,我不由的拿出筆記本給她看並告訴她我們也是在尋找一些有可能藏毒的地方,準備摧毀遇見的毒品和制毒販毒的人。葉瑩瑩告訴我筆記上面這些紅色問號標記的地方有很多已經被她炸掉了,這本筆記記載了墨國最大三個幫派的所有制毒工廠和藏毒倉庫,但她只和其中兩個幫派有仇。沉思片刻葉瑩瑩撲閃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告訴我們,她可以帶著我們找到其他窩點幫我們炸掉,條件是我們在事成之後要幫她一個忙。我跟她大致講述了我們這幾個人的遭遇后就問她需要幫什麼忙,葉瑩瑩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說道:「我想加入你們這個團隊,反正我報完仇也就沒地方去了,能和幾個老鄉待在一起多少有些歸屬感,我還需要一個新的身份,不然我無法離開墨國回到家鄉。」我和斌哥曠叔商量了一下,決定帶上葉瑩瑩,同是天涯淪落人,而且她的身份不值得我們懷疑,多個有手段的幫手也可以幫我們分散監視我們的那股勢力的注意力,更何況她這麼漂亮又是中國老鄉呢,我不禁又吞了口口水。斌哥對我說道:「給她弄個新身份倒不難,不過離開墨國這個問題還需要想辦法,經她這一提醒我才意識到我們遲早也要離開墨國的,這件事我們要抓緊落實納入計劃。」
互相介紹認識了一下之後我們給劉海舜所在的洗金四人組通了電話互相報了平安,葉瑩瑩又驅車一天一夜帶我們來到一個軍事堡壘後面,這裡是她的秘密基地,就在軍事堡壘後面一個廢棄的空房間里,空房間有一道地下暗門,車子可以開進來,進來后我才發現我們同意她入伙真的沒選錯人。整個地下室有大概一千個平方米的空間,裡面堆著大量的現金:美元、歐元、英鎊、初步目測加起來不下於五個億,還有少量的黃金和鑽石,葉瑩瑩示意我們可以隨便拿去花,這些錢都是她炸掉一些制毒基地前順手搜集來的。除了這些錢以外還有一大堆C4炸藥,這堆炸藥要是一次性引爆我估計可以剷平整個托雷翁市區了,看著眼前這個留著雙馬尾的女孩我心裡不禁一陣惡寒,這哪裡還是那個第一眼看見就讓人想入菲菲的小仙女啊,她簡直就是惡魔的化身好嗎!我有點不敢想象她引爆C4時的畫面了,本來還對她有些想法的,現在除了震驚和崇拜以外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狠人就是狠人,一個人單槍匹馬進出各個城市的制毒販毒窩點,除了有些武裝力量比較強的窩點葉瑩瑩讓我們幫忙以外,其它地方都是由她一個人進去安放的炸彈,隨著一處處爆炸聲響起整個墨國的毒梟們陷入了極度恐慌之中,看起來毫無章法的爆炸讓這個國家的軍隊、警察、黑幫忙的不可開交,看著筆記本上屬於葉瑩瑩仇人的紅色問號標記越來越少,我們這幫大老爺們也沒閑著,搜集了很多比較難對付的標點,詳細的做著闖入計劃和撤退路線。最近沙塵暴天氣少了很多,實施計劃的難度也加大了不少,葉瑩瑩已經被各方勢力通緝甚至身份信息已經接近透明狀態,她身上的傷痕也越來越多,特別是最後一次單人偷襲窩點,居然被大批武裝人員埋伏,左腿小腿被炸傷,右手手掌也被狙擊手打穿了,所有人心裡都特別難過,她的復仇心理和一再的堅持讓自己吃了不少苦頭。還好,在斌哥和曠叔的輪流照顧下,經過十幾天的休養葉瑩瑩總算是度過了危險期,而現在她似乎也不那麼孤傲了,和我們整個團隊相處的越來越融洽。就在葉瑩瑩休養期間,我和王氏兄弟也搜集來不少情報,派特·平原來是好幾個國家的多面間諜,他並不是什麼大毒梟,要我們摧毀這些制毒窩點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製造混亂,好趁機控制一些人和勢力達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現在的情況是派特·平的人已經控制住了墨國黑手黨的大部分局勢,我們繼續炸下去對他而言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經過一個多月的洗禮,墨國的黑勢力受到了重創,而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漢克斯他們也加快了進度,他們買了很多設備,轉換出來的黃金也賣出去了三十幾噸,正準備把剩餘幾個地方的黃金換成錢的時候卻出事了。劉海舜打電話告訴我們說:最近幾次交易過程中,他們感覺好像被人盯上了,然後便拋棄了轉換黃金所用的設備打算先找個地方躲一躲,而漢克斯和史尼迪卻不同意劉海舜和姆威爾的建議,金錢對兩個白人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他們沒有那股神秘勢力的壓迫再加上已經擁有的巨額資金,史尼迪沒有聽取隊友的建議選擇了鋌而走險。轉換黃金的四人小組原本躲在一個偏僻的小鎮上打算找機會和我們匯合,有一天兩個白人突然失蹤,兩天後帶著兩卡車的液態黃金回到了劉海舜他們棲身的小鎮準備繼續轉換黃金。劉海舜和姆威爾深知繼續轉換黃金的危險性,於是商量由劉海舜和姆威爾一人駕駛一輛卡車不停的轉移,漢克斯則與史尼迪分別躲在兩輛卡車的集裝箱內轉換黃金,轉移過程中劉海舜多次發現被人跟蹤,被逼無奈之下洗金四人組只能棄車逃離,正是因為兩個白人的貪婪導致在逃亡過程中漢克斯和姆威爾從懸崖跳海身受重傷,史尼迪也在混亂中被亂槍打死。
時間又過了一個多星期,葉瑩瑩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姆威爾因為受傷較輕便和劉海舜帶著一瘸一拐的漢克斯來到軍事堡壘和我們匯合。眾人原本打算幫葉瑩瑩報完仇就去聯繫莉莎和曾柔繼續尋找那股神秘勢力,哪知派特·平卻突然出現在軍事堡壘的秘密基地,所有人都緊張的拿起隨身的武器盯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派特·平卻很淡定的抽著雪茄笑著對我們說道:「大家都辛苦了,感謝你們替我解決掉這麼多麻煩,作為老朋友我是前來和你們道別的,不用緊張,我呆一會兒就走。」我見派特·平是一個人來的,於是示意大家收起槍接話道:「沒想到您居然能找到這裡,看來我低估您的實力了,我想您這次來應該不僅僅是感謝這麼簡單吧?」派特·平隨手找了個板凳坐下來說道:「我的計劃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這次來第一是為了感謝你們的幫助給你們送點資料,第二是和老朋友見個面順便道個別,我的時間不多了,瑩瑩你還記得我嗎?」葉瑩瑩聽完派特·平的話從床上慢慢坐了起來,眼睛里泛著晶瑩的淚花差點哭了出來,激動地叫到:「白叔,真的是您?」派特·平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慢慢摸著葉瑩瑩的頭說道:「這段日子你受苦了,你父親的幾個大仇家已經死的差不多了,當初我離開的時候答應你父親要保護好你,叔叔心裡有愧啊。你也知道我這些手下沒一個不是心懷鬼胎的,出於無奈我才想了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讓小鄧他們這隊人出來幫你報仇。」葉瑩瑩任由派特·平撫摸著她的額頭低聲抽泣著說道:「白叔,黑手黨地圖是您給他們的?那您現在怎麼又回到墨國來了?離開監獄您會很危險的。」葉瑩瑩的臉色由激動變成了緊張,我看著眼前舊友重逢的場面多少讓人有些感動,也不知道我爸媽現在過的怎麼樣,曾柔和莉莎過的怎麼樣,於是我小聲打斷他們的對話:「白老爺子,雖然您當初對我撒了謊,不過看在瑩瑩現在加入了我們團隊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了。我想問問您,當初我讓您幫我打聽的那四個送包裹進監獄的人有新的消息沒有?」派特·平安撫著葉瑩瑩躺下安心養傷,然後從衣袖裡拿出來一疊A4列印紙遞給我說道:「這些人最近沒有了消息,但是我相信還有一伙人也在尋找她們,這些資料都是我的人搜集的尋找她們的那伙人的信息,也許對你們會有幫助。另外剩下沒炸的地方你們最好別再炸了,以免被軍方盯上以後難以脫身。我馬上要去漂亮國做個小手術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以後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最後再一次感謝你們最近為我所做的一切,我白某人在這裡給各位鞠躬了!」說完派特·平後退幾步對著我們這群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我還想和他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如何開口,行完禮派特·平又拉著我的手對我說道:「以後瑩瑩就交給你了,看得出來瑩瑩很喜歡你,同時我也祝你們能早日找到陷害你們的人,帶著瑩瑩早點回到祖國回到親人身邊。」我聽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特別尷尬,心想:擺得平啊擺得平您這個小侄女我反正是擺不平,您一下子甩給我,您拍拍屁股走人了倒好,以後我可是有罪受嘍,唉!白老爺子不懷好意的哈哈大笑著瀟洒的走出了秘密基地,留下一臉黑線的我和一幫同生共死幾個月的兄弟們原地發獃。
斌哥和曠叔看完派特·平帶來的資料后對我們說:「看來監視我們和尋找莉莎的人應該是同一伙人,他們分工明確但都是用的假身份,想通過他們去找莉莎她們還是很困難,各位有沒有什麼好的想法和建議?」說完曠叔眼睛盯著漢克斯直直的看著,漢克斯發現曠叔在看他於是說道:「這些人穿的衣服的品牌是來自沙國皇室一個叫尼泊爾的設計師團體,但是這些服裝卻又顯得很特別,衣袖和衣擺處都縫著和原產品格格不入的十字架,這種十字架的樣子我以前從來沒見過,咱們不妨從這個十字架的標誌入手調查應該能查到蛛絲馬跡。」葉瑩瑩見我們都在討論身後這股神秘勢力,便十分好奇的問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性,假設他們是一個販毒集團,他們總部的老大最親信的一支偵查隊伍或者保鏢團隊會擁有特殊榮譽,然後就可以和老大及其家族的人穿同一個品牌的衣服?為了區分開哪個是老闆哪個是僱員所以在衣袖和衣擺處縫製一個特殊標記?在我看來也許這個標記沒有實際上的意義,僅僅只是取一個區分的作用。」葉瑩瑩的這一番話就像給大家潑了一大盆冷水,不過我還是很願意相信她的這個分析。眼前漢克斯和葉瑩瑩都需要靜養,整個團隊不得不暫時停止活動,在這個網路通信還才剛開始發展的年代搜集資料還是個特別困難的活兒,也正是這個原因我們處境暫時還算安全。
墨國黑手黨的局勢經過軍方和警方兩個月的肅清之後逐漸穩定下來,各個幫派之間也停止了互斗,似乎所有人都明白了事件的根源是因Q博士被殺才引起的,各方勢力出奇一致的把矛頭對準已經消失幾個月的葉瑩瑩和我們這個團隊,而我們此時也在派特·平筆記本中剩餘的文字記載部分找到了一條出路。這條路的入口標記在聖克魯斯市,中途穿過索科羅及新拉雷多等眾多城市,最終可以到達漂亮國的聖地亞哥市以及道格拉斯和尤瓦爾迪等地,筆記本上很明確的講述這是一條遠古以來就自然形成,存在於地底的走私偷渡路線,與普通毒梟使用的海陸空走私方式不同,這條路是在地面之下,極有可能有很多的入口和出口,甚至有些地段的隧道還可以允許摩托車通過。雖然記載的比較模糊而且中途有很多斷掉的空白區域,但是在筆記的最後寫著曾經有不少的走私團隊成功來回很多次,只是這條隧道的入口筆記上卻沒有透露任何有用的線索。眾人商議之下決定先攜帶必要的武器裝備前往聖克魯斯尋找入口,先離開墨國再作打算。聖克魯斯市有著墨國勢力最大根基最穩固的一個黑幫,葉瑩瑩給我們介紹道:這個幫派的首腦叫「瓦隆索·西明」,因為對這個幫派的資料掌握的太少,加上地理位置太靠近漂亮國邊境所以葉瑩瑩當時是準備把這裡留到最後處理的,之前搗毀過的毒巢與這個幫派的關係並不大,所以這裡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要想找到聖克魯斯的地下入口就必須先找到瓦隆索·西明或者瓦隆索·西明的親信,要不然就只能另尋他法。憑著葉瑩瑩的回憶,我們找到了Q博士在這個市曾經呆過的制毒工廠,通過觀察發現這裡表面上是一個大型醫療設備製造廠,裡面的安保人員比以往所有被我們破壞過的毒販窩點都要多,而且裝備更加精良,甚至有些暗哨還配備了熱成像儀,監控器也是隨處可見,而我們這一群外貌特殊的人想進入這裡更是難上加難,工廠的中心建築被四周的高樓緊緊環繞,除非開著直升機從正上方觀察否則很難摸清裡面的情況。正在躊躇之際我突然發現這個城市的路邊有很多黑人乞丐,這些乞丐與當地的乞丐不同,他們是扎堆生活在一起的。於是我心生一計找來了姆威爾對他說道:「兄弟,下面是輪到你表演的時候了,你看到那些乞丐沒有,我想讓你假扮他們其中的一員想辦法靠近制毒工廠,-看能否找到這個制毒工廠的排水排污系統,如果幸運的話我們可以很快拿下這個工廠用來和瓦隆索·西明談判。」姆威爾稍加思索便答應了我的請求並笑著對我說道:「要我扮作乞丐也可以,但事成之後你要做那道中國最出名的乞丐洪七公最喜歡吃的菜,『叫花雞』給我吃。」感情姆威爾還是個中國通,這道菜都知道,我滿口答應姆威爾的要求,然後看著姆威爾在一個下水道跟前撕壞了衣服褲子跳進去打了幾個滾然後爬出來然後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時間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了,姆威爾就像石沉大海失去了消息,正當我們在為他祈禱平安的時候姆威爾提著兩大包當地管道工人的衣服笑嘻嘻的回來了。稍事休息后姆威爾從懷裡掏出一沓疊的整整齊齊的圖紙給我們講述起他這些天的經歷:他先是混進了黑人乞丐的人群里找了幾個會管道疏通的清潔工摸清了這個城市的地下排污管道,然後一個人在管道里摸索著進進出出,也不知道搞錯幾十次以後才找到制毒工廠的出口,看著圖紙上歪歪扭扭的構圖和標記我心裡感嘆道:到底粗人就是粗人哈,畫圖還是要像我這樣精通數理化的專業人士才能夠勝任的。接過姆威爾手裡的圖紙我按照他的描述重新畫了一份並標註好前進路線,然後讓姆威爾趕緊去洗個澡休息一下。斌哥和曠叔整理著方便帶進去的武器裝備,葉瑩瑩也準備了好幾個C4炸彈正在調整定時器,我趁大家都在忙的時候去外面買了兩隻大公雞打算在出發前好好犒勞一下姆威爾,此去危險重重兇險難測,吃飽喝足才有力氣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