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宋小武發現了延北城的反常。

往往下了雪，北城的大頭兵都找個小酒館，一邊喝著小酒，一邊烤著火爐。

此時卻見除了街上巡邏的衙役外，基本上見不到閑逛的士兵。

「怎麼了小子？」老頭問宋小武。

「看來今年冬天成漢和奉國要打仗了。」宋小武回答道。

「嗯，你怎麼知道？」老頭問道。

「這延北城的兵看來是去了邊境。」宋小武想不明白，剛剛登上留王的衛輝，為什麼不穩固自己的勢力。對外用兵一旦失敗，他這個留王恐怕也就當不成了。一向沉穩的衛輝恐怕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這其中必然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走吧。」乞丐老頭指了指前邊的客棧。

宋小武擔心的是吳六七，還有剛剛住進將軍府的衛無休和張薰兒。

「客官，想吃什麼？」無論哪裡的小二都是熱情的笑臉兒，除非面前是如此的乞丐打扮的一老一少。所以小二的笑容實在有些勉強。

「小子，用錢砸死他。」老頭看著小二嫌棄的表情，扭頭對宋小武說道：「讓他再狗眼看人低。」

「你這老頭……」話還沒說完，小二就看到宋小武從懷裡掏出的碎銀子就立馬換了一副熱情洋溢的笑臉。

銀子在這世道就是保命的本錢。可以換成糧食，也可以換成衣服，可以置辦房子，也可以娶媳婦。

「您請用兩位。」小二退了出去。

看著滿桌子的葷菜，一大一小兩個乞丐如多年沒見過老鼠的貓，上來便是胡吃海喝。

「老頭，你要去哪裡？」宋小武問道。

「不知道。」老頭剔著牙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我娘是不是看不上你？」宋小武又問道。

「怎麼？」老頭斜眼看這宋小武。

「我也看不上你要是我是女人。」宋小武剛說完便側頭閃過直飛過來的牙籤。

「不弱啊。」宋小武問道：「幾品？」

「武道只論境界，不論品。太俗。」老頭搖頭回道。

「我是個俗人，能用錢解決的就不費力氣。」宋小武笑到。

「那馬上上來的人，你恐怕用錢解決不了。」老頭笑著看著上樓的樓梯。

黑色的斗篷，黑色的頭笠，黑色的鐵劍。

「他的劍不夠快，不用錢也能解決。」宋小武很淡定。

「那是以前。」老頭笑道。

「……」宋小武面漏尷尬。

「有人出五千兩銀子要你的人頭。」黑衣人說道。

「所以，我要將人頭奉上？」

「也可以我自己去取。」黑衣人說道。

「我出雙倍的價格，把他的人頭取來我看看。」宋小武強裝淡定。

「……」黑衣人臉上抽搐了一下。

「你這是在侮辱我。」黑衣人動了努。

「錢不會侮辱人，我給的真金白銀更不會侮辱你。」宋小武晃了晃手中的銀票說道：「匯通號的銀票。」

「好。」黑衣人突然乾脆的答應了。

「噗。」剛端起水抿了一口的老頭，將嘴裡的水噴了出來。

十年，十年。連殺手都這麼沒有原則了么？

什麼世道！

「好，成交。」黑衣人拿了銀票轉身離開。

宋小武看著老頭正獃獃看著自己說道：「不用看，我也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