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番外66
皇后笑道:「怎麼會是心黑呢?右相的職責本就是給皇上分憂啊!本宮覺得三公主也不過是對古千衣痴情了一點而已。你不覺得上官洛很優秀嗎?他不會比古千衣差,只要他願意,要收服三公主不會是難事吧?等他回來,你就給他一道指婚!」
「好!就聽你的!他身為右相,就該為朕分憂才對。更何況,朕欽點他為駙馬爺,做了朕的妹夫,那是他的榮幸。要是他連個女人都搞不定,怎麼算是一個好相爺?就這麼決定!」皇上打橫抱起小皇后道,「既然問題已經解決,朕還是來疼愛朕的小皇后吧!皇后給朕出了一個這麼好的主意,有獎!」
「獎什麼?這也叫有獎啊?你這是不是獎罰不分啊?」皇后被抱到一個軟榻上。
皇上對門外的侍衛吩咐道:「如果誰還敢擅自闖進來,就拉出去砍了!」
皇上將皇後放下,將一個屏風拉過,壓在皇后的身上說道:「我要把自己獎給皇后,皇后可不能拒絕!」
「皇上賴皮!這什麼時候啊?這麼任性?」
「嗯,就是這麼任性!朕可是皇上啊!」
身在北鎮侯府的上官洛才踏入北鎮侯爺府,就沒來由地「哈啾!」一聲,哪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
北鎮侯爺沐鎮濤親自出門迎接皇上的欽差大臣,當今的右相爺上官洛的到來,心下不免有些惶恐不安。
但是,初見上官洛時,卻不由得怔忡,雖聽聞過上官洛的名頭,卻真沒想到右相上官洛如此年輕,一表人才,相貌堂堂。
雖然他遠在北方,但對朝庭上的事卻也了如指掌。這個上官洛被皇上欽點為右相時,因他出身寒微,自然不被看好。但是,短短的時間之內,這個上官洛卻得到了所有寒門子弟出身的官員所擁戴,猶其是那些靠讀書考試做了官的朝庭官員,更是一邊倒地靠向了他。
但此刻因他太年輕之故,北鎮侯爺還是心下存了輕視之意,當即板著一張侯爺臉,有些敷衍地打著官腔道:「當今右相千里而來,本侯有失遠迎,恭請相爺,請座!」
「咳咳!」跟在上官洛身邊的天殘姥姥被徹底忽視,只好假咳兩聲。
「這位是……」沐鎮濤問。
上官洛道:「她是北周的天殘姥姥,沐侯爺不會不認識吧?她受了重傷,已成廢人,被皇後娘娘驅逐出東漢,餘生不得再踏入東漢一步。皇後娘娘心存仁慈,怕她在路上被仇家所殺,所以派本相送她一程。」
沐鎮濤這下心中大大地吃了一驚,問道:「你當真是天殘姥姥?本侯聽聞,天殘姥姥在北周打遍天下無敵手,怎麼會被人打成了廢人?」
天殘姥姥說道:「老身確是天殘姥姥。在北周,姥姥確是打遍了天下無敵手。但是,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身被皇後娘娘身邊的一個侍衛打傷,確是向皇後娘娘發下重誓,餘生再也不會踏入東漢一步。」
沐鎮濤沒想到這不可一世的天殘姥姥居然被皇後娘娘收拾得如此服服貼貼。
他當然也聽說了,天殘姥姥在北周的霸道橫行和武尊傳說。
雖然心中感到吃驚,表面卻沒有什麼特別的發應。
沐鎮濤只是平常地笑道:「姥姥說得也是,這武功嘛,確是不能託大了,需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姥姥既然受了重傷,需不需要本侯為您找個大夫來診治診治?」
沐鎮濤突然對天殘姥姥熱情招呼,有意地冷落怠慢上官洛。
但是,天殘姥姥卻說道:「老身慚愧!不敢接受沐侯爺如此周到的問侯。老身之所以被皇後娘娘的侍衛打成重傷,都是因為沐侯爺的令千金之故。」
沐鎮濤這下面色聚變,問道:「此話怎講?」
天殘姥姥低頭道:「令千金沐芸薔得罪了老身,老身一怒之下,將令千金一掌打下了懸崖峭壁。皇後娘娘當時於千均一發之際在峭壁懸崖邊上一手插劍,一手救下令千金。老身想突施偷襲,所以才被皇後娘娘的侍衛打傷。」
沐鎮濤怒火立即竄起,卻壓下了問道:「姥姥既傷了小女,又何以還敢踏入我沐侯府?」
天殘姥姥道:「老身自然不敢踏入沐侯府,但皇後娘娘卻說了會放老身一馬。只要老身保證餘生不再踏入東漢半步,她會保老身安全離開東漢,任何人不得殺了老身。」
沐鎮濤劍眉虎目含怒道:「姥姥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離京城有多遠嗎?就算皇後娘娘答應放了你,那也是在京城的事情。可是,你既傷了小女,本侯爺卻未必答應讓你活著離開東漢!」
他說這話,除了說給天殘姥姥聽之外,自然也是說給相爺上官洛聽,想知道上官洛有何反應。
天殘姥姥道:「姥姥原本也這麼認為,所以並不想踏入沐侯府。但是,相爺卻擔保說,侯爺絕不會動老身一根寒毛。當日,皇後娘娘身邊的侍衛就是相爺上官洛。」
天殘姥姥望著上官洛,並沒將沐侯爺的話放在心上,施施然地在一張椅上坐了下來。
沐鎮濤這才轉臉向上官洛道:「想不到右相的武功猶在天殘姥姥之上,失敬!」
他言下之意,只是佩服上官洛的武功,而忽略了上官洛此刻的身份是堂堂的右相爺。
上官洛雙手抱了抱衣袖,低眉道:「不敢!本相新官上任,小小右相爺,沐侯爺不必說佩服兩字。本相此來不過是受皇上和皇后所託,是來和侯爺傳一句話罷了。」
沐鎮濤沉下臉問道:「右相要傳的一句話是什麼話?」
上官洛並沒抬眸,只是不亢不卑地說道:「皇後娘娘說,她的醫術加上古尚醫的醫術,那是天下皆知,還請侯爺不必擔心令千金的傷勢,只要令千金還有一口氣,皇後娘娘就能讓她起死回生,安然無恙。」
沐鎮濤聽了,心下象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問道:「小女傷得很重?」
上官洛道:「也不是很重!但請侯爺放心,本相來時,令公子已經趕入宮中,日夜守侯著沐千金,她絕對不會有任何不測。」
沐侯爺聽到這裡,臉上的鎮定自若宣告龜裂。
兒子上京時,他千叮囑萬叮囑,此行是秘密。偏偏女兒偷偷地跟了哥哥上京,女人果然累事。
一雙兒女都在宮中,他還有什麼話可說?他失策啊!
他乾咳了兩聲,訕笑道:「皇上和皇后那麼照顧小女和犬子,本侯叩謝龍恩浩蕩!相爺千里迢迢而來,本侯爺如有招呼不周,還望相爺多多包涵!」
侯爺說完,立即高叫下人上最好的茶,一改剛才的態度,對上官洛畢恭畢敬。
坐在椅上的天殘姥姥心下暗暗驚嘆,東漢國的小皇帝有如此精明能幹的一個年輕右相,北周想吞下東漢,只怕是痴心妄想吧。
從此,這隻北界的老虎被拔了牙,收入了籠中,東漢四海臣服,內憂已去,何懼外侵?而東漢的小皇帝居然不用一兵不卒,她這老太婆也被這小小的相爺給利用了一把。
上官洛端了茶,悠閑地喝了一口道:「好茶啊好茶!這北國的貢茶果然入口香醇濃郁,喝后又是余香裊裊。本相就算在皇上的宮宴中,也品嘗不到如此好茶!」
沐鎮濤訕笑:「右相說笑了!本府上的茶再好,又怎及得上皇宮內的御品?」
上官洛也笑,卻是笑不達眼底道:「可是,令公子沐芸飛沐世子運上京中的茶葉那可是一等一的好!連皇后喝了都讚不絕口。沐世子做生意實在精明,北周的太子,我們東漢的三公主都是沐世子的客戶呢。天殘姥姥,本相說得可沒錯吧?」
沐鎮濤這下連坐都坐不住了!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拱手向上官洛道:「右相這次既然來了本府,本侯爺必竭誠招呼。皇后救了小女,那是小女的造化,皇后的大恩大德。犬子如今在宮中又得皇上和皇后看顧,本侯爺要親自上京去謝主龍恩!」
天殘姥姥一聽,滿眼的不屑之色。但是,心下卻又對上官洛這年紀輕輕的右相更加折服了!這麼一來,上官洛是等於在向沐侯爺說明了兩件事情:一是他有叛逆作亂之心,和北周勾結,這是誅九族之罪;二是他的一對兒女此刻都在宮中成了質子。接下來,就看他侯爺會不會做人了!
天殘姥姥搖頭暗嘆!自知東漢國皇帝這一招敲山鎮虎,不但鎮住了這隻大老虎,簡直就是直接拔掉老虎的牙了。
三天後,沐鎮濤乖乖地隨上官洛上京面聖,一切順了皇上鳳元宇的意,主動要求削蕃,退居田園。
東漢國和北周的交界從此由皇上另派心腹將領鎮守。
因為沐鎮濤是各地蕃王之首,勢力最大,他的主動要求削蕃,令到各地的蕃王不敢再有所異動,懾於皇威,紛紛效法北鎮侯爺自動請求削蕃以求自保。
半個月後,重華宮中。
皇上鳳元宇今日心情特別好,和幾位軍畿大臣們討論完如今天下的局勢和應對之策后,獨獨留下了右相爺上官洛。
上官洛聽完皇上給他的新任務之後,不禁眉頭打結,半晌瞪著皇上,久久沒有出聲。
皇上鳳元宇昧著良心道:「怎麼?朕的愛卿右相爺,這件事情,朕是經過深思熟慮過的。朕反覆思量后,還是覺得,這朝庭之上,誰能比朕的右相更加優秀,能堪當駙馬爺這個美譽?朕頭痛欲裂,皇后也認為,唯有愛卿才能幫朕解決這個煩憂。不然,右相可推舉一個比自己更好的人選來!」
上官洛也許是跟得皇上鳳元宇多,有些小動作竟然跟皇上有些相似,比如,他也習慣成自然地,會用兩根手指頂著眉心。